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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坐在这里，也是为了震慑那股蛰伏的力量。郑毅和他的变异体军队早已走入聂九的视野，但聂九却并不急着毁灭他们。
田茜和洛提到了那个身着西装的男子，实验室的监控系统也显示他并没有死在界铭器的地毯轰炸中。
一个能指挥变异体的人类，还是一个有自己心智的变异体，聂九比较倾向于后者。
但不论如何，这都不可能是一个迪托雷人，因为迪托雷求知者不会亲临战场作战，而如果那是一个征服者，田茜和洛不可能从他手中逃生。
不是迪托雷人，就有沟通的可能性。聂九穿上一身黑色的风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禁有点发愣，黑色的长发刚刚过肩，猩红的瞳孔和冷漠的表情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时间在意自己的外表，没想到外表竟然已经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
实际上，王阶界者在面对普通人和低阶界者时都会有异样的气质和吸引力，那是食物链顶端强者的味道。
大厅中，安德烈也已经准备好，一身笔挺的西装使得他贯穿面部的伤痕格外显眼，就好像聂九在监狱里刚刚见到他的样子，只不过气息更加深邃内敛。
“先生。”他恭敬地说道。
“我们走。”聂九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身体缓缓下沉，消失在影子里。
郑毅藏身的工厂里，聂九与安德烈从阴影中走出，安德烈利用影子传送物体是极其耗费灵能的，远距离传送像人这样的大型物体对他来说及其困难。
但是这次传送有聂九的灵能支持，对于聂九来说，郑毅的隐藏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融合了聂九的进化能量，这股魔神躯壳灵能虽然成为了郑毅力量的一部分，但却并没有消散，在聂九的思维里，这股灵能就好像灯塔一样无时无刻提醒着郑毅的位置。
几乎是瞬间，一个警戒的变异体发出预警的嘶鸣，聂九两人的热讯号使得它第一时间发现了入侵者，但实际上这只是因为聂九并没有打算匿踪。
“聒噪。”他冷冷地瞟了一眼高处的变异体，一伸手，一条银白色的金属触手从他的指尖延伸出去，卷住想要逃跑变异体就将其拉到面前。
他轻轻抓着那个狰狞的脑袋，噗的捏碎，就好像捏死一只甲虫一样随意。
而变异体的尸体周围好像包裹着一层银白色的膜，脑浆和鲜血只是在膜的内部喷溅，连聂九的手指都没有沾染。
他随手把变异体的尸体甩出去，看着远处的电梯。
“叮。”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乘客和聂九预料的一丝不差。
“你竟然不尝试一下逃跑吗？”他抱着一种猫看老鼠的心态问道，
“逃不掉，自然就不逃了。”郑毅的脸色很平静，明知道眼前的男子很可能会直接杀死自己，他的口气却好像在与一位老友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