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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诡异的能量会强烈的排斥外来能量，聂九的解析毫无进展。他转身，想看看窗外整理一下思绪，但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种气息。
他眺望着南方，信息素，虽然原始但是极为有效。在这里，能使用这么强烈的信息素传递信息，对方的身份不言而喻，同时聂九也知道，这是圈套的概率极大，他也不会因为信息素里友好的信息而认为对方真的是善意的。
聂九的心里很乱，起源在雪夜组织时曾经私自调查过，他的出身就是一个偶然得到的素体，在组织的记载中，他是一个罕见的被暴力调制的素体，因为这种调制效率极低，而且只有身经百战意志坚定的战士才能在非人的折磨中活下来。
但是雪夜组织发现他的时候，他只有三岁。没有人知道这个脆弱的生命是怎么接受暴力调制的，但那独属于痛苦折磨的黑色灵能却无法伪造。
在林风儿用聂九的手臂为材料制作界铭器导致聂九的界纹堵塞，无法再觉醒界的时候，聂九的灵能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但是据起源所说，在承受痛苦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到被堵塞的灵能，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灵能被不断压缩，厚积薄发，才觉醒了融界。
但是就在进入因诺之前，聂九发现自己的灵能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就好像一杯水里有一个被密封的墨滴，中间水怎么变化都没有影响到它，但是现在墨滴破碎了，开始慢慢扩散，将水杯里的水不断染黑。
“你总要面对自己的。”一个声音在聂九的脑海中响起，
“谁！”聂九的感官迅速扫描了整个房间，但除了希，就连虫子这类的有机体都没有。
其实他已经怀疑过了，这些变异体的战斗方式和他太像了，只不过他们的进化是不可逆转的，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进化。
之前他还能以，魔神躯壳和守护都是他后来赋予融界的部分，并不是他本身的力量，但是现在那种黑色灵能已经开始占据融界的第三个区域，那翻滚的不成形的黑雾就像是在嘲笑聂九的无知。
“抗拒是没有意义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就在这时，聂九也终于找到了这段思维的所在地，他如离弦之箭一样冲出窗外，只有安德烈耳边留下一句，
“做好警戒。”城外，一个干瘦的老头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着，十几秒之后，聂九从天而降，剧烈的震动摇晃着大地，老头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能入侵我的思维。”聂九一步踏前，如同质实的杀气向着老头碾压过去，他却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不用担心，我没有攻击性，以你对生体的了解，应该能感受到我的身体结构。”老头的目光极其深邃，让人感觉好像有无穷的智慧。
“我是一个求知者，从被调制出开始，就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研究这个世间的奥秘。你大可以信任我，因为求知者是不被允许说谎的，这是我的基因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