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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而且没有任何一分未知变数存在。
叮！
郭阳手持的浅铜色源力棍，被秦古棍尾一扫轻松打飞。
噼啪！
下一秒，同样轻微的骨头碎裂声再起。
与上回一样。
碎的不是郭阳持棍右手，而是从头到尾一直都很无辜，根本没有发动任何攻击的左手。
左手无名指。
嗯。
手指碎得很有顺序。
郭阳却痛得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
十指连心。
有的时候，十指遭受重创，其给人感觉上的痛苦程度，或许比在其它身体区域开一条更长、更深的口子，还要更痛些。
面对郭阳如同要噬人般的痛苦眼神锁定。
秦古淡定地继续解释。
“被揍得越狠，记忆就会越深刻，不仅会因此谨记不再犯挨揍前所犯的错误，还可刺激被揍者，以最快速度想尽一切办法去根除，导致其不断被揍的深层次根源。”
郭阳咬牙切齿。
也不理会什么被打飞掉地的浅铜色源力棍。
干脆右手五指一握，紧紧攥拳。
满脸疯狂挥拳冲秦古脸庞打去。
事实上，连续两根手指，被秦古轻松从不同角度精准击碎。
恐怕郭阳已意识到一点。
手中有无源力棍存在。
能不能凝结出杀伤力惊人的源力武器。
对于秦古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对他而言也一样。
倘若在进入这一梦境金属空间时，他能保持身体与源力的巅峰状态，估计是否手持攻击武器，还有那么几分明显差别。
可当连续不断耗费体力与精力，在上一间金属密室瞎折腾了几个小时。
外加于金属地板上挖掘了一条长长通道。
早就导致自个体内源力所剩无几。
体力也大幅消耗，根本没时间休息恢复。
精神则更是在连续的大起大落下，被折腾至疲惫不堪。
也就是说。
他是在用自个最差状态，对阵状态良好的秦古。
本就没多少胜算。
加之状态上的天差地别。
即便手持再利害的大杀器，除非是想搏命，否则他稳输。
而且输得是没有一丝悬念。
所以有没有源力棍在手，根本不重要。
面对完全失控的郭阳，发起的毫无章法攻击。
秦古半点没放水。
噼啪！
侧身。
轻松躲过如野牛般冲至的郭阳，右手银白源力棍轻轻一挥，挥出一个棍花。
随即轻微碎裂声再起。
碎裂处。
郭阳左手中指！
全身冷汗已彻底打湿了外衣。
郭阳陡然冲秦古红着眼睛咆哮。
“你特么的就不能一次将想要击碎的手指，干脆利落点，全部击碎吗？”
“尤其在这三根碎裂手指间隔如此之近，若不仔细分辨，反倒会更容易被连带攻击的情况下。”
要碎就一次碎个够的奇葩要求。
估计不是在这一个特殊梦境的特殊场合下，百分之百，没有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被揍者会提出。
对于这种奇葩要求。
秦古一脸震惊。
显然也被惊吓了一把。
“不能！”
惊吓归惊吓。
可原则显然他并未忘记。
一秒不到，秦古满眼严肃的明确拒绝了这一奇葩要求。
顿了顿。
一本正经补充了一句。
“教导我结梦的大婶，就是这样对待结梦失败，反倒被她拉入其自身所结梦境中的我。”
郭阳满脸肌肉疯狂扭曲。
却于一刹那间，无言以对。
噼啪！噼啪！噼啪！
根本不留一秒中场休息时间，秦古手中银白源力棍再舞。
以每隔半分钟，击碎郭阳一根手指的频率在规律攻击。
郭阳每碎一根手指。
他就会相应给出一句解释。
“因为疼痛也是分级别的，一次性剧烈疼痛，远不如于短时间内，持续承受多次同级别剧烈疼痛更痛，反正结梦失败了都要痛，那就干脆痛个够，痛到一生都忘记不了，结梦失败后必须要面临的疼痛，久而久之，失败就会与你无缘。”
“不过不要担心，这只是梦境，哪怕你整个人都被揍废了，返回现实一样能活蹦乱跳，更何况废的只是双手。”
“之所以选择双手去揍，你不觉得其实很有道理吗？正是因为你手笨，才会连结梦这种小儿科技能都无法快速掌握，你说不废它还能废谁？”
“下次结梦可能要失败之前，多想想这种疼痛！”
“相信我，一旦想起这种疼痛，错误率绝对会立马大幅降低，速度却肯定会疯一般提升。”
解释如同挤牙膏般。
非要切实挤压一下后，再出来那么一丁点干货。
而挤压对象，却并不是负责解释一方的秦古，反倒为听他解释的郭阳。
在秦古持续不断的解释声中，郭阳整个人的情绪逐渐转变。
从愤怒到恐慌。
从恐慌到畏惧。
到了只剩下两根手指还指骨完好时。
其整个情绪与精神显然已彻底崩盘。
泪流满面。
连连后退。
退到一处墙角，瑟瑟发抖如鹌鹑。
看着一步一步依旧淡定逼近的秦古。
张嘴声嘶力竭嘶哑哀求。
“停！”
“我不想再知晓什么结梦修炼诀窍了，行不？”
“更重要的是，其诀窍我已完全知晓，你也不用再以行动向我进行展示了，好吗？”
“停手，赶紧停下来。”
秦古淡定地摇了摇头。
意味深长回了一句。
“做人要有始有终才行啊！”
话音一落。
源力棍体轻轻一挥。
噼啪。
郭阳眼下已经握不成拳，更别说凭之进行攻击的右手，硕果仅存的倒数第二根手指指骨全面碎裂。
成功击碎。
秦古认真补充。
“嗯，这是教导我结梦的大婶，在我连连求饶时，回应我的唯一一句话。”
“照她的理论，反正痛都已经痛到这种地步了，再痛多一些时间也没啥区别。”
“更重要的是如果哀求有用，那么面对污染者，整个平行星上所有无辜受害者也压根不需要猎手的存在了。”
“比起心存侥幸，还不如彻底灭了心中侥幸，才能让当事人，豁出一切去完成其应该完成的任务。”
有理有据。
完全没毛病。
只不过面对这一补充解释。
又碎一指的郭阳，满眼空洞，如同灵魂都突然离他而去般。
直接如木偶般瘫软于墙角。
既不逃离，也不反抗。
反倒是认命将已大量骨碎的严重变形双手，毫无遮挡主动摆出。
一副已这样了。
随便打。
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就由自个罪孽深重的一双手，去承担全部代价吧。
唯一要求只有一个。
那就是速度些。
别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