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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而是他们？
向以葵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又好像没听懂。
将三年前的事情再次在脑海里仔细地过了一遍以后，又将沐棉刚才所说的话过了一遍，她皱皱眉，抬头看向身旁的白唐：“你的意思是，这个在我手机里装了监听软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三年前在KTV里偷换了酒杯的那个人？”
能够碰到向以葵手机的，要么就是认识的人，要么就是街边的陌生人，只有这两种可能。
而三年前那晚待在KTV里能够偷换到酒杯的人，全都是向以葵认识的人，不能说一定就是这样，但最起码……这个猜测有很大的可能性。
“在没有找到可以证明的证据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这段时间必须小心一点。”
白唐很自然地握住向以葵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有些微微的凉，他轻蹙了一下眉心，然后就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语气既是温柔的，也是坚定的：“总之，你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你只要好好呆在我身边就可以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向以葵心底一暖，那些徘徊在心底久久不散的不安和紧张就这么随着他的话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如果不久后的未来真的注定要发生什么，能够和他一起去面对，她也不会再感到害怕。
给白唐那句等同于承诺的回复，是向以葵神情柔软的一个笑容，就连细致的眉眼都笑得弯弯的，然后继续躺在沙发上，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的和他聊着天。
“白唐，最近的天气真的好冷啊，等到天气回温以后，你陪我去逛街买衣服好不好？”
“好。”
“最近新出的那部科幻电影听说蛮好看的诶，我们明晚一起去看吧，还是老位子，我就喜欢8排8号，你负责订票。”
“好。”
“对了，我前两天玩游戏的时候有个和尚号老是怼我，说我操作不行还敢挡他的路，哼，我已经把他的ID给截图下来了，你必须替我报仇。”
白唐微低下头看着她，指尖轻轻地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原本清冷淡漠的眉眼渐渐在她一句又一句看似命令实则依赖的话语里变得温润，他低低地开口道：“……好。”
白唐的话向来不多，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大部分时间他都是静静地在听向以葵说，无论是有些枯燥的吐槽还是不满，又或是突然间想起什么比较好笑的事情，他都始终是那副听得很认真的表情，就连回应她也从不敷衍。
直到向以葵把最近顺心的，不顺心的统统全说了个遍，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眼皮看了仍在注视着自己的白唐一眼，然后侧过身换了个比较舒服的躺姿，将白唐放在她脑袋上的手拉到眼前。
她以前最喜欢看他的手，骨节分明，指间修长，看起来赏心悦目，而现在她再看他的手，更多的注意力则落在了他手背的那道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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