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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看了两眼，发现这支广告没什么新意，然后就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身旁的行人来来往往无比热闹，唯独他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站在那个地方，始终没有动过。
他站了许久，在脑海里构想着她刚才站在这里的时候会看些什么，又会在心里想些什么，仿佛只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能够得到全身心的满足。
直到附近正在布置圣诞活动现场的人麻烦他让一下，他这才动了动已经站得有些僵硬麻木的双腿，缓缓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广场。
夜越来越深，圣诞活动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热闹。
向以葵和程墨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中心广场正处于最热闹的时间段，远远地就能够看见广场上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的彩灯和涌动的人群。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广场中心走去，路过广场的台阶和边沿地带时，向以葵落在某根路灯下的视线很明显地停留了好一会儿，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神色。
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不可能再找不到了。
此时站在路灯下方的，是一个戴着耳机衣着嘻哈的街舞少年，跟着音乐很有节奏地不停左右摇摆着身体，似是沉溺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中，又似是要与全世界分享自己所听到的音乐。
向以葵收回视线，跟着程墨继续往人群聚集的中心走去，观看表演。
精心策划的圣诞活动很精彩，博得观众阵阵掌声和欢呼声，因为市区中心不允许燃放烟火，活动到了最后的高潮部分，为了继续提升气氛，还有特意装扮成圣诞老人的工作人员给现场的孩子们发放糖果。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向以葵也跟着笑，揣在口袋里的手则默默地抓紧了那个盒子，当活动宣布圆满结束的那一刻，全场所有灯光瞬间点亮，整片广场变成一片绚烂至极的灯火海洋。
就是这个时候，就是在等这个时候。
向以葵紧紧地抓着自己手里的盒子，然后转过身，看向站在身旁的程墨：“程墨学长。”
“嗯？”程墨浅笑着回望着她，周围的孩子实在太兴奋，耳边全是按耐不住的尖叫声和笑声，他担心自己有可能会听不见她的声音，便微低了低头凑近她，又问道：“怎么了吗？”
向以葵抿了抿唇角，口袋里正抓着盒子的手指用力到几近泛白，低声开了口：“我……”
还没想好该怎么起头，她就听见她自己的声音被完完全全地覆盖了过去，于是立刻又重复着说了一遍：“我……”
她一连说了两遍我，程墨险些以为真的听错了，他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温地安慰她：“别紧张，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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