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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的疑惑，也不知怎么的，向以葵见到他那个眼神，脑海里莫名就浮现出他昨晚抱着她说让她别走的那个画面。
她被这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影响，轻微而迅速地颤了一下眼皮，很不可思议地感觉自己的胸口竟然传来一阵闷闷的疼，跳得很猛的心跳速度紊乱得让她惊慌。
向以葵用力地捏了捏掌心里的筷子，暗自犹豫了很久，直到她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没刚才那么失神，才终于鼓起勇气打断此时的沉寂，语气很轻地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白唐在意料之中微怔了一下，随后抬起头对上她望过来的视线，没有吭声。
他的沉默让向以葵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卡在喉咙里许久的那句话在唇齿间绕绕转转，却硬是问不出来，她只好扯出一抹笑容，尽量装作随意地开了口：“我的意思是说，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
话一说出来，最先诧异的人反倒是向以葵自己。
她对白唐的印象一直在发生着改变，问出这句话，无非也是因为她不相信那样的表情会出现在白唐脸上，可事实又是如何呢？
明明已经出现了不是吗？
她的问题问得实在太牵强，而且她本来就不怎么了解他……向以葵被这个认知扰得心里乱糟糟的，用筷子戳了一下碗里的面，她别开视线正想转移开这个话题，白唐却抿着薄唇，嗓音淡漠地顺着她的话应了句：“还好。”
他的还好，是真的还好，至少现在还能故作无事的和她坐在这里吃东西，也没差到哪儿去。
他若是一直都像刚才那样不说话，向以葵是真的没打算也没胆量继续往下问，可他偏偏和之前一样很平淡的回应了，这就等于给了她再问的机会。
那她到底是问还是不问呢……
兴许是被刚才那个认知打击到了好奇心，向以葵犹豫不决地咬了咬下唇，心底又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没忍住，再次看向眼前的白唐。
“昨晚你醉酒后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不过我不是故意要听的，你也知道那种情况，我想不听见都难……”向以葵顿了一下，又说，“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有喜欢的女孩吧？”
她就这么连个预兆都没有就说中了他的心事，白唐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握着筷子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暗暗用力。
直到掌心的伤口弥漫出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才瞌了瞌眼皮，说出口的语气淡到几乎听不见：“你想说什么？”
这段时间的和平相处，让向以葵已经能够看懂他此时的态度，只要他没有冷着脸神情恼怒地让她赶紧闭嘴，这就意味着他不介意她继续往下说。
向以葵原本思绪还挺乱的，也在犹豫究竟该从哪里说起，见他这么问，她就干脆直接问了自己好几次滑到嘴边都没能问出口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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