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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如今问的第二个男人，哪怕被她压在身下也仍旧目不斜视地望着她，也仍用一贯温润的语气回应道：“你很好。”
夏楚楚十分满意这个答案，满意到在刚听见的那一刻就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弯的眼眸少了几分魅惑，却又多了一丝神采奕奕，在暖色灯光的衬托下简直美得惊人。
心想如果对方是程墨的话，那她也不算吃亏，反正这个男人心这么软，就算今晚真睡了她不要他负责，估计他都一定会求着她让他负责……
然而她的手刚滑落到程墨的衣领前，就被他按住了手，“楚楚，起来。”
……起来？她都主动成这样了，居然还叫她起来？！
夏楚楚这回简直惊讶到极点，眼看着程墨在说完那句话后，还真就规规矩矩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把还趴在他身前还在发愣的女子重新塞回了被子里，甚至不忘替她把被角盖好。
“墨学长！”她不相信他难道就一丁点想法都没有，咬了咬牙，她对着眼前的男子脱口而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在一起吧？”
程墨正在整理被子的手因为她的话明显顿了数秒，随后很快神情就恢复成自然。
“你喝醉了。”他脸上挂着温和的淡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临走之前又重复了一遍：“好好休息，杯子里装的是开水，记得等一会儿再喝。”
拿起挂在衣架上自己的外套，程墨没有再过多停留，推开房门走出去的那一瞬，坐在床上呆滞得说不出话的夏楚楚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男人离去的背影，有没有搞错……
之前也就算了，在听完她的告白以后，居然真的就这么眼睁睁地把她扔在这里了？！
程墨在房间里没待多久，离开君悦的时候连十二点都还没到，从停车场取了车回家，行到一半转过一个冷清的十字路口时，他忽然瞥见车窗外的马路旁站着一个穿着浅灰色衣服的女子，身形看上去和向以葵有几分相似。
夜色朦胧，又是匆匆一瞥而过，程墨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正打算驱车返回仔细看看，他又突然想起这个方向并不是去半山别墅的方向，甚至正好相反。
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程墨暗自犹豫了一下，没有调转车头，而是继续开车往前行驶。
直到很久以后，当某天程墨再次回想起这一晚在马路上的偶然一瞥时，才明白他当时如果再多一点点的犹豫，或许未来会变得和现在完全不同。
因为他所做出的决定，令那个数年以来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笑容灿烂的女孩永远在原地停住了追逐他的脚步，就连她笑如弯月的眼里，也渐渐没了他的影子。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例如夏楚楚认为本应该和她睡在一起的程墨却回到了家，再例如另外两个本不可能待在同一个家里的人，却又意外的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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