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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唐是在看完文件之后，才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眉间轻蹙了一下，他嗓音清淡地问：“哪里不懂？”
向以葵眨了眨眼睛，又摇摇头：“没有。”然后就拿起了笔，把白唐刚才指出来的地方进行逐一修改。
论文一共写了好几万字，改起来也挺麻烦的，但只要能通过一稿基本就没什么太大问题，向以葵本打算过两天交给安教授看过再进行修改，如今有人事先指点，她自然也乐得以后轻松自在，于是很认真地趴在桌子上开始奋笔疾书。
途中涉及到不少广泛学识，每当她准备起身回房间拿电脑查资料的时候，白唐都会很及时地伸手指了指书架，告诉她相关的书籍都放在哪里。
向以葵其实还真有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坏毛病，就是使用网络时总会手贱的多点一些和作业无关的东西，比如聊聊天啦刷刷微博啦逛逛网页啦，因此注意力总是很难集中。
而今晚她坐在白唐身边后既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又被他认真工作的安静气氛所感染，整个人的专注力简直称得上有史以来最为集中的一次，往日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的作业量，她只用了短短一个半小时就已经完成。
别说别人，连她自己也被这惊人的效率惊了一跳。
写到末尾部分时，她心满意足地放下手里的笔，又伸了伸腰，白唐放下手里的文件，凝视了她几秒钟，清淡的开口：“写完了？”
“还有一点点就写完了……”向以葵如实告知，对于她来说这已经很值得高兴了。
白唐神情淡漠地恩了一声，视线没从文件上离开分毫：“先去睡吧。”
要不是他开口提醒，向以葵都还不知道现在竟然都快十二点了，她收回看向时钟的视线，没怎么多想就应了一句“哦”，然后站起身收拾散乱在桌面上的论文稿子。
她用来写论文的笔，还是白唐给她的，于是她在整理好论文之后，又将笔放回了桌面上的笔筒中。
那个笔筒正好放在书桌的电脑旁边，她往前弯了弯腰放笔的时候正巧看见白唐在文件上签字，偏偏更巧的是，她又看见了他签名的字迹是上次她见到的那个，和以前十几年都写得一模一样的字迹。
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难道在房间那次，真的是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傻了，所以产生错觉了？
白唐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在意她落在文件的探究目光，甚至还很大方的在签完名字以后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文件立刻合上，“还有事？”
向以葵正想说“没有了”，话滑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噎了一下，想起现在都已经是半夜，她没怎么犹豫就问了一句：“你还不去休息吗？”
“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白唐习惯性的伸手揉了一下有点泛疼的太阳穴，从左侧的一叠文件中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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