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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喜终于又能领工资了的凌木笑得那叫一脸灿烂，先是狗腿表忠的叫了声白总，这才如平常一般和向以葵说了句早上好。
白唐一上车刚坐稳便开启日夜不分的工作狂模式，将笔记本放在膝上摁了一下开机键，眉眼未抬地冲凌木吩咐道：“N大。”
追在白唐身后跑了一小段路而导致气喘吁吁的向以葵叼着面包果断出声：“哼！”不要以为先送她去学校就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前几天把她赶下车的人是谁，是谁！大不了你再赶一次，谁怕谁！
白唐充耳不闻，专心工作，坐在前面的凌木则是认真开车，闭紧嘴巴。
向以葵化愤怒为动力，硬是把一片薄薄的面包片吃出了一桌豪华宴席的氛围，直到去学校上课的时候才发现果然还是有点饿，又背着白唐暗自骂了几遍。
之后的日子里又断断续续落了几回阵雨，还没等到小雪的降临，天气就彻底冷了下来，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每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往下降，向以葵的赖床也变得一天比一天过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一晚她给白唐端了一碗面条的缘故，最近她隐约觉得白唐似乎比以前容易相处了那么一点儿。
好几次她起得实在太迟，早有先见之明把早餐全部打包好带进车里不怕死的吃了一路，万年冷着一张脸的白唐竟没有恼怒或是翻脸，甚至有一回她在学校门口下车的时候，刚吃完面包满是油腻腻的手指不小心蹭了白唐的袖子一下，他也只是略微不满地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17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够容忍自己安安静静地和白唐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握手言欢，哪怕是坐在同一张车椅上，也是绝对不能的。
兼任司机的凌木并非每天都会按时出现，有时他实在被白唐劈头盖脸一言不合就砸过去的工作忙得脱不开身，负责开车的就会换成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男子，这个时候的白唐在车上基本不会说话，一路上只有敲打键盘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向以葵听久了倒也习惯。
怕的就是凌木出现，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向以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功地养成了在开车途中对白唐口述过去一天的总结汇报，从来不做笔记竟然也能记得特别清楚。
于是，向以葵静静坐在车里靠着椅背透过窗户以四十五度仰头望天，身旁的白唐手握一支红笔在文件上写写圈圈，坐在前面的凌木严谨并条理清晰地将该汇报的要点逐一叙述。
“白总，金盛企业您还记得吗？他们和白氏的合作已经很多年了，只是，我昨天刚发现数据表上由他们提供的产品数目似乎有些不对。”
白唐用笔在文件上做了个标注，眼也懒得抬一下，“哪里不对？”
“数目差得相当大……按理来说，这样的数据表是不可能通过的，初审都不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