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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干脆全盘托出：“除了早餐以外，的确没有。”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我有听陈姨说起过，少爷刚回家那阵子还和夫人老爷一块吃过饭，只是没过多久有一个新来的佣人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少爷那时第一次发了火，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家里用过餐了。”
陈姨是白宅里最年长的佣人，少说留在白家也有二十余年，向以葵住进白宅后见过她几面，勉强有那么一点印象，是个笑起来特别亲切的中年女子，兴许是闲时无聊才会把这些往事说了出来。
向以葵也没当真，权当听故事解解闷，可听完以后还是不免嘀咕两句：“他怎么这么挑剔，佣人犯错就犯错了，关他在家吃饭什么事啊？”
小女佣在一旁故作认真地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向以葵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吐槽白唐，可她却不敢，借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
向以葵手里玩着筷子，纳闷完之后又总结了一句：“说不定还挺记仇的。”
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可说完以后她越想越觉得这个结论很正确，白唐要是不记仇怎么会为一件小事记了这么久都不愿意回家吃饭，就连他前几天莫名其妙发的那场火，也真有可能是因为她那天晚上压坏了他的衣服。
这么一想，向以葵倒是顺势又回想起了曾经她在白唐床上打翻的那桶泡面，要不是她那晚连夜手脚并用地把那张床单洗得干干净净，估计从那以后白唐都不会再同意让她进他的房间。
唉，记仇的男人啊，还真是惹不起。
一旁的小女佣刚洗好了餐具，正在勤奋地收拾着本就已经很干净的厨房，向以葵用筷子戳了戳案板上的肉，无所事事东瞧西望，随后便随着小女佣刚打开柜门的举动，看见了放在橱柜里的那个她不久前还暗自发誓要找个机会狠狠砸了的煲锅……
正在脑海里转溜地想着白唐还记了什么仇的向以葵忽然间就断了思路，随后轻叹了一口气，问道：“白唐有说过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女佣摇摇头，白唐素来喜静不喜闹，平日几点回来一向都是由管家提前报备她们再做准备的，要是白唐临时改变计划的话，连管家也只能随机应变，她们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向以葵也没指望这么容易就能问出个答案，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要是他什么时候说了，你告诉我一声。”
虽说这样交代了小女佣也乖巧地应下了，但向以葵也明白希望并不大，以白唐那总是凌晨才回来的作息习惯来说，在他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好好地躺在床上进入梦乡，而第二天当他出门的时候她还赖在被子里睡回笼觉。
向以葵想到这里没忍住嘟嚷了一句，白唐当初还跟她说家里的佣人被她威胁成什么什么样，可实际上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人明明就是他本人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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