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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半迷蒙的姿态十分惊艳，眼眸里层层雾气忽隐忽现，却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清浅透着软糯的声线撞击在耳膜上，很轻，很柔，好像连心头都为之而颤抖。
白唐看着看着，突然晃了神。
说起来，这还是自三年前那事起，她第一次对他笑吧……
她的笑容一如曾经那般，没有防备，没有隔阂，没有愤恨，毫无保留地将最柔软的部分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那感觉似是能融化一切冰雪。
白唐黑眸沉了沉，他好像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什么却又转瞬即逝，心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很快缺失掉了。
只是隐约间觉得，这好像已经不只是要把这根留存长达十五年的刺从心中拔掉的问题了……
想起刚才在会场中向以葵所指的那款摆在展览柜中的戒指，白唐看着她，清冷的嗓音中罕见的带了丝暗哑，“恩，漂亮。”
向以葵的双眼笑弯成了月牙，“何止是漂亮，明明是超级漂亮！”
白唐眯着眼睛，顿了片刻：“你喜欢？”
“虽然漂亮，但我不喜欢。”向以葵出乎意料地摇头，“戒指的话，我喜欢最贵的，最好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只为了我一人量身打造的！”这般说着，她又嘿嘿地笑了笑，“你不是商界的太子爷嘛！要什么有什么，钱都快堆成小山了。这点小要求对你来说，我是不是提得太低了呀？”
没等白唐说话，她小脸下一秒顿时皱成了一团，“可是你怎么能逼我结婚呢。没有戒指，没有鲜花，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你就要我答应和你结婚……滚蛋！你就是个滚蛋，王八蛋！不要脸的王八蛋！”
一边说着一边还双手握成了拳头往白唐身上用力砸了两下。
白唐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一一承受了下来，眼眸里的冰冷微微动容。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说到最后，向以葵也有点累了，小脸凑近白唐的胸前轻轻挨着，若有若无的酒香钻进白唐的鼻子里。
白唐被这一句话惊到连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当他知晓并非有意而完全是身体自然反应时，他更为震惊，也终是明白再也无法忍耐。
有谁知道，曾经的他等这句话曾等了多久。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情蔻初开，面若桃花。他却只能在她伤心失意的时候坐在她身旁，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那一句我喜欢你。
天知道，他有多从骨子里羡慕那个被向以葵捧进心里整天心心念念的程墨。
张了张唇，他有些按耐不住地叫道：“小……”
葵字还没说出口。
只听得怀里的向以葵喃喃着接了下去，“我真的很喜欢你……程墨……”
白唐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乎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