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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无非只是想保留在程墨心里最后的美好。
“都已经被拒绝了还一直单恋别人，我该说你没脸还是没皮？”白唐单手插兜冷笑道，在向以葵身上用言语形成的刀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捅着。
他说话向来伤人。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伤在向以葵身上，而且不止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提起过去连他自己都开始慢慢失控起来，被压抑在内心深处被封存了将近三年的那个过去的自己，喧嚣着，嘶吼着，汹涌而出。
“与你无关！”
“是吗？那就看看你以后还说不说得出来与我无关！”白唐大步走上前将茶几上那一沓信笺径直撕了个粉碎扔在向以葵面前，眼眸冷厉得吓人，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现在你是没有勇气去靠近程墨，而从此时起，我会让你再也没有资格靠近程墨！”
反正他永远都是得不到幸福的。
与其无视她，忘记她，筑起高高的围墙划分两人的界限，倒不如化身恶鬼，拉着她一同下地狱。
反正都得不到幸福了，既然如此那你来陪我吧，带着恨永远陪着我好了。
“我只给你一条路走。”他盯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并发出刺骨的寒冷，低沉的嗓音透着摄人心弦的寒栗，“我们，结婚。”
他明明不打算和向以葵纠缠如此之深，只是因为苏家的原因才会让彼此之间有了联系，他松了口，改变了主意，允诺了她带着目的不怀好意的靠近。
那三千万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绳子，渐渐越绑越紧，越绑越严实，成了他和她之间断不掉的枷锁。
既然如此，那就结婚好了。
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一来就再也不能靠近程墨了。
“你疯了？”向以葵怀疑她的耳朵出现了幻觉，白唐刚才说了什么？
“这不正好让你见识一下。”白唐的脸色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情，目光沉冷，犀利如寒剑，黑眸里射出来的寒冷让向以葵冷静下来以后只觉得惊慌。
他是不是开玩笑，向以葵听不出来。
但她知道，白唐现在的确是生气了。
比起苏海的咄咄逼人，白唐的方式来的更为直接粗暴，他眉宇间逸出的凶狠寒意和曾经他揪着棍子冲到湖边来救她的时候一模一样，眼眸的寒光都快要把众人给凌迟了一般，无形的气场压迫得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曾是会笑的，笑容温暖，手掌也温暖。
而如今，他已经不会笑了，面容冰冷，言语也冷。
“你没有别的路可选。”白唐勾起一抹冷笑，看着她无时无刻都只会想着程墨的那张脸，心底的怒火像火焰蹭蹭蹭的蹿高，狠狠道：“不信，你就尽管试试看。”
“你在威胁我？”向以葵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那又如何？”他并不否认，微凉的指尖抚上向以葵的脸颊。
在那双黑眸的注视下向以葵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忘了，眼看着白唐的手指一一划过她的眼睛、鼻子、唇角，寒意通过皮肤透彻而入，一路直凉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