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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听完之后又不高兴了，从他怀里跳出来，指着他骂道：“她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虽然她可能做错了，但是完全就是出于你的考虑。”
“你真的这么觉得？”轩辕启明抬眼看她，那枯槁的面容仿佛就像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
青阳心下一惊往后退了退，继续道：“她做了这么多，你不喜欢直接跟她说便是，为什么非要要她的性命？”
“当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她做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他非常平静的说道，那双眼睛像一面镜子一样直射着她。
离渊一下子把青阳给捞到了自己身旁，慢条斯理道：“事到如今，你忘了自己是谁吗？”
他笑了笑：“现在告诉我已经来不及了，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何止几百？”
“如果你放弃，这世情劫你就输了。”
青阳听他们俩谈话听得云里雾里，扯了扯离渊的袖子小声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谁？”
难道眼前这个人除了十王爷轩辕启明还有别的身份？不会还是哪个堡子里的杀手吧。
“几百年前我是如来座下的一个童子。”回答她的不是离渊，而是轩辕启明。
“后来我觉得时间漫长，日日重复，所以我厌倦了，便与如来打赌，赌这世间皆是美好无黑暗所向，现在我承认我输了。”他苦笑道。
“出家之人不能动情，情之所向皆是黑暗。那梵天，我怕是回不去了，这十世情劫也估计渡不了。”他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串佛珠，那佛珠被一根金丝所穿联，只是细看之下那串佛珠似乎少了一颗，显得有些寥落。
“其实之前我是不知道的，只不过那天去梵音寺朝拜的时候看见了，后来每夜做梦梦的皆是我这十世的经历。”他把那佛珠往地上一扔，金丝断裂开来，撒了满地都是。
此刻在地府的不一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硬生生的跌坐了下去。
微风吹过，奈何桥下忘川湖水泛起了微波。
她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地上砸。
奈何桥对面屹立的的三生石精光一闪，竟出现了几行大字。
她走过去细看，才发现那几行字说的全是她的命运。无论是拥有神识修炼成仙，还是为爱痴狂堕落成魔，那上面只字不落的全是她。
只不过这头的名字是她，那头的名字却是另一个人。
“不二！不二！你别哭了，还有我！”
“别靠近我，你是个妖精！”
“我不是妖精，我是仙，你可以叫我仙女姐姐！”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不一啊！不一的不，不一的一。”
那是她第一次修炼成人形，极其活跃，天天在他的面前蹦来蹦去，可是他一直对她淡淡的，就像看一个陌生的人。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无论他怎么样无视她，她依然很高兴。
那天他在研磨，提笔就是一行漂亮的大字。她在旁边看呆了，总觉得他很了不起。
而就是那天他主动问她：“你会写字吗？”
她开心坏了，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他眉头一皱，少年老成的脸上皆是无奈：“你不会写字，我可以教你。”
“那你教我写字有东西吃吗？”
后来她果真吃到了的东西，就算只是山间小溪旁的野果，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也美味得如同琼浆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