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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寒潭之上，寒意入骨。
一座楼船飘飘荡荡，随着潭水起起伏伏。
此时在楼船中一名青衣男子和一名黑衣男子相对而坐。
青衣男子剑眉星目，一双眼深邃悠远，似乎能够洞察世间一切。
只是他却看不透对面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身高普通，相貌普通，一切都是那样的普通。
可就是这个普通的人被杨心称为永恒之下第一人。
石青冥看着赵天，对于女人的心思更加捉摸不透。
云梦泽传来消息在杨心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情，那是男女之情。
石青冥如何也想不明白杨心如何会看上这样的一个普通人。
只因为他在凤鸣林中救下了她？
“白小离那些人的过往有的也只是这样普通的你，但这真的是你吗？”
石青冥不信，他动用占星之术探过赵天的过往，但赵天命运不可测。
这已经让石青冥嫉妒，而他同样探过白小离等人的过往。
那些人的过往也太过普通反而让石青冥更加不信。
似乎有人在这些过往之中动过手脚。
想来应该是欧阳冲从中做过一些什么，也唯有如此赵天才会以欧阳醉随从的身份出现在军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难道石将军见到我了还不信？”赵天淡淡一笑，开口问道。
“不信，也不敢信，天地龙象哪一个能够如此普通？”
“欧阳醉身旁八个随从，凤鸣林一战你身边有三头凶兽，一只灵兽还有三个人，最重要的一点是其中还有一个女人。”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种传闻的秘法，修炼之后能够随意易容换貌，修炼到极致甚至能够更改骨龄。”
“不管真假，有意义吗？”赵天再次问道。
“不错，意义确实不大。”
“既然没有意义，石将军还是说些有意义的吧，比如你为何找我来？”
“世人都说我是永恒之下第一人，但如今又多了一个你，不知道在你心中谁才是永恒之下第一人？”石青冥盯着赵天问道。
“世人？不过是星云王朝之中吧？”
“不错，就算是星云王朝之中也总要争一个第一第二，既然杨心说你是，那你必然也有些实力，不过这个第一人的位置我认为是我，你认为呢？”石青冥身上气势鼓荡。
衣衫无风自动。
万年寒潭，寒水冷冽，可此时在楼船之下寒潭之水却出现了许多水泡。
啵，水泡破裂，热气腾空。
只是刹那，寒潭之水开始发出咕嘟声转眼之间已经化作沸水。
石青冥，身具火种，天生异体。
其性如火爆裂。
此时只等着赵天给出答案，若他服软一切好说。
若敢违逆了自己的意思，那这寒潭沸水就是赵天的葬身之地。
“永恒之下第一人？”赵天向寒潭中的沸水看了一眼略微皱了皱眉。
“这不过是杨心所论，我从未如此想过。”
“哈哈……看来杨心也有走眼的时候，但我还有一事要问，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曾经说过一句话。”
石青冥顿了顿继续道：“我说过今生非杨心不娶。”
“你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此时在楼船之内，一名女子正在饮着杯中的茶水。
只是那杯中茶水不断乱颤，显然女子端杯的手并不稳。
普通人乱了心神若如此倒也说的过去，但这名女子并非普通人。
她是枪皇杨心。
今天她接到石青冥的邀请，说要见一个人。
当得知石青冥要见的人是赵天之后，杨心竟鬼使神差一般同意到了这万年寒潭的楼船之中。
石青冥说要问一问赵天，谈论一下这天下英豪。
看看这永恒之下第一人该是谁。
刚才石青冥已经问出了这句话来。
赵天答了。
“这不过是杨心所论，我从未如此想过。”
听到这样的回答，杨心乱了心神，不知为何心中已经有了怒意。
是以她已经握不稳手中的茶杯，甚至想要出去质问赵天一声。
“你算什么男人？”
自己看好的男人理应是顶天立地，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
哪怕面对威胁，也应不惧。
杨心想不明白，那一日在凤鸣林中可以直面生死，让自己悟到无畏冲锋真谛的赵天竟会是怂包一个。
这个问题赵天刚刚回答，石青冥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对于上一个问题的不满早已被杨心抛之脑后。
她想听听赵天对这个问题又该如何回答。
“自然知道，石将军此言是明志，向杨心表明自己的决心，也是向世人的警告。”赵天答道。
“不错，我就是此意，那不知道你如何想？”
“我如何想重要吗？”赵天问道。
“关乎生死。”石青冥的声音落下，寒潭之水翻滚的更加可怖。
“那我就说说吧。”赵天站起身来看向楼船之下的沸水。
“石将军此言明志不假，但有一点却不妥，这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若杨心不同意，就算是下辈子，你也没有机会。”
“只要杨心同意，恐怕就是路边的贩夫走卒，也能成为杨心的乘龙快婿，这件事不取决于你，而取决于杨心。”
“你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如果杨心倾心于你，你该如何选择？”石青冥步步紧逼，赵天的从容淡定让他心中很不爽。
现在沸水变得更加爆裂，甚至他已经不想用什么理由，只想将赵天击杀。
但杨心在楼船之中，他要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若杨心倾心于我，这事又与你何干？”赵天的声音在此时已经转冷。
“石将军，其实第一个问题我还不曾答完，你要不要听听答案。”
伴随着赵天的话音落下，四周温度骤然降低，寒潭上的沸水竟凝结成冰保持着先前沸腾的模样。
好强！
石青冥眉头一皱，看着结成冰面的寒潭才知道赵天果然有几分本事。
冰火不相容，看来今天必须要死上一个了。
“那就请赵公子一次说个痛快。”
“刚才石将军问我在我心中谁才是永恒之下第一人，其实在我心中谁是永恒之下第一人并不重要，因为哪怕是第一人，也不过是永恒之下罢了，石将军的境界恐怕也只能如此了，永恒之下第一人的位置让给你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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