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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厚厚粗麻布的声音显得沉闷不堪，尹安衫语气却十分淡然：
“跟姐姐受的苦相比，我那些小灾小病根本不算什么。”
从未想过尹安衫会有这么大变化，牛牛甚至激动得有些颤抖：
“怎么，你是什么时候来长安医治病患的？”
面对自己姐姐投来赞许的目光，安衫颇是平静道：
“大概有半个月了。我是随秀秀一起过来的，她在另一处救助寮……不过，她用了很多方子，可惜这疫病还是无法根除……”
像是有人打了她脸似的，牛牛仓皇问道：
“难道这些医疗救助寮都是仙陵教自行组织的？那朝廷派下来的太医们呢？”
尹安衫笑笑，不以为然道：
“他们？哼……他们都在那些高门大户，钟鸣鼎食之家里给大官和财主们侍疾呢，有钱有势的人几乎垄断了所有医力，哪管过寻常百姓的死活！”
看得出来尹安衫的困倦乏累，愤恨无力，却仍强打精神和自己交谈，牛牛心疼她的便宜弟弟，以前她弟弟哪儿吃过这样的苦，忙道：
“安衫，你累了吧，这儿有姐呢，你快去休息会儿，姐手里还有不少从宫中带出来的药方，回头拿给秀秀，看能不能配出新的方子，如果缺少药材人力，姐也会尽力去宫里调配，你放心好了，姐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这……”
尹安衫未及说出反抗的话就被他姐姐做主请进里室，硬压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