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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要点什么？”
“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花雕酒。”
“好嘞！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壶花雕酒。”
小二的声音很热络，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牛牛觉得自己对这长安城有留恋也有厌恶，不过明显还是厌恶大过了留恋。
很快，小二麻利地端出酒和花生米，牛牛才小啜了一口酒，就听邻桌几人窃窃私语道：
“喂，听说了吗！就今天早上，陈王的事！”
一人虽压低声音，可那飞扬的神色，神秘的语气反倒令人好奇而侧目。
“嗯嗯！听说了！真想不到，一向以儒雅风流，淡然贤德著称的陈王竟然是个断袖！而且还是个受！”
牛牛听了，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动，又默默把酒送到嘴边喝干净。
“亏得皇帝还传旨让他暂代国事，没想到宫里的人到了陈王府转了一圈竟在书房看到那样乌烟瘴气，不堪入眼的一幕……哎呀……”
听到这儿，高高的柜台里掌柜那噼啪作响的算盘声也戛然而止，忍不住跟着激动道：
“是啊！听说当时陈王和礼部侍郎战得正酣，甚至都没发觉有人过来，直至败露还天塌不惊地起身唤人，欲杀之灭口……”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李湛在家和他的男朋友不可描述时，忽然传圣旨的人就来了，还不见兔子不撒鹰，非得看到李湛和人荆轲刺秦王，两条毛腿肩上扛的一幕才罢休。
这么多年了，李湛不可能不对他的性取向问题作各种隐瞒，再有陈王府的人也不会在那一时都死绝了，连通风报信的都没有。此事八成是个早已酝酿好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