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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沃克接过店员递来的花束，因为两只手都拿着包裹，她只能把花夹到腋下。
“呃……要不要我帮忙？”
沃克摇摇头，她将嘴里咬着的手机递过去，让店员刷过付钱后，一个人拖着看上去几乎有她那么重的包裹慢慢离开。
周围行人的视线对沃克这个塞在一米四身体里的两米高胡子中年来说感觉有点难以言语的难受，不过在这十几年间的生活中她也是逐渐地适应了他人的目光——可能也并没有适应，只不过足够“充实”的生活让沃克没有时间与心思来在意也说不定。
在电梯上的隐藏端口刷过手机后，电梯缓缓上升到没有显示的楼层。酒店的热闹突然地就像是被什么所阻隔似的。走廊的窗户也同样地用木板与窗帘封上，没有阳光，只有人造灯光的走廊看上去缺少了生活的气息，只剩下了一片寂静。
酒店的一整层都被封住，但除了沃克将要去的房间外，其他的房间都被用作了存放设备与物料的仓库，各种只能在高级生物研究室才能看到的医用机械随意地被放置在房间里。
走到房门前，沃克深呼吸一口气，下足了决心后，她举起手。
敲门。
沃克推开门，最先映入眼中的是一抹银色。
“……嗯，我来了。”
看到床上的少女，沃克预先在心里练习了数遍的勇气与台词一下子便漏走。似乎，沃克在一辈子学来的奸诈与自私都无法存在于这副脸庞前一般。
“这些都是给你的。”
没有被赋予名字的少女静静地看着沃克放下包裹与花束。
“……挺漂亮的，是吧。”沃克摘下一朵说不上名字的白色花朵，将它夹到了少女的耳朵上，些微的清香冲淡了房间里挥之不去的药水味道。
即使少女坐在床上，但沃克仍要用足了劲才能够得着。“我要出去干活了，可能有一阵子都来不了。”
少女没有回答，这让沃克看起来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所以……好好配合那些医生呀。等治好了，我就带你去看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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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智障。
看着那个看上去人畜无害，但身上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灵能波动的唐装老人，禄文这样想道。
被囚禁了几天，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百里家反而将禄文放了出来。可能是他们觉得，最关键的时候缺少了观众，自己演得不够开心。
——是的，妈.的智障。不是针对他，或者是千司那家伙，我是说，百里家的所有人，都是智障。
禄文看着面前围着一个法坛作法的古装百里族人，被绑住的禄文如此想道。
法坛中间的唐装老人双眼中喷射着狂热，与他四周的人低声地念着禄文听不懂的东西。可能是遵循古代仪式，使用着不知是何地的方言，念诵着也许是佛法经文，也可能是道家咒语的玩意。
“至那黑暗的十年，无论是超然物外的仙人，还是神秘莫测的妖魔鬼怪，都被西洋的科学所杀死，驱赶出了世人的视野之外。”
“在十年前，学院出现了，可他们想的，居然是把我们贬到了与凡人同样的存在！”
“我们这些超越了自然的存在，现在居然是那什劳子‘灵能者’！更可恨的是，他还说，所有人都是灵能者，只不过是表现的强度不同而已！”
“平等……科学……可笑！可悲！”
“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将要重新掌握如古籍所记载的那样，能为人所不能的仙人！”
“向整个世界宣告，只假外物的科学都是邪门歪道，只有正法才是求道的唯一！”
禄文冷眼看着他们，背后的手暗暗在一小块机械上移动。
——一群盲目复古的蠢货，真是替祖国感到悲哀啊，如此一个愚蠢的家族居然就掌握了国家命脉。
就像是道经、佛法，它里面所记载的文化、精神，那就是到了现在也是值得学习的经典。倒不如说，我们这个社会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什么黑技术，反而是古代文化中的精髓。这一点都不智障，反倒是一件值得推崇的事。
然而，连古籍上过时的知识也硬要学过来的话，那就只能用傻来形容了。在他们这些修炼者的眼里，不说他们瞧不上的记载技术的书，大概那些写有修炼法度的神奇经书都是不用人写的，几千年前它们自己就会突然冒出来，而且一出厂还都是完美版本，连标点符号都不用加的那种。
更何况，当有人要把道经写在竹简上这件事都要学过来的话，那就只有智障二字。
——他们祖宗的祖宗还是只会擦菠萝的人猿呢，按照他们“越老越好”的精神，他们这么喜欢学祖宗，怎么不去当个赤条条的擦菠萝猛男呢。
——噢，对了，这些人的脑子里是没有进化论这个玩意的。在他们的历史里，一万年前人人都是能胸口碎大石、肉身突破大气层的。那些修炼的神奇经书都是几千年前突然冒出来的，而且一出厂还都是完美版本，连标点符号都不用加的。然后就越活越回去，到现在就生了他们那么一群要吃饭拉屎的玩意。
——再说，仙人妖怪真有那么厉害，咱们国家打仗的那八年就不用打得那么辛苦了。看他那样子，打仗的时候指不定还跑去当哪里太君的翻译官了呢。
——真是可惜啊，看来，无论有多少的钱，掌握了多么强大的灵能，看样子就算再过几十年，等到太空电梯建好，人类殖民外太空的时候，都无法改变他们是智障的这个事实。
脑子里一边想些有的没的，禄文一边扮演着无可奈何、担忧自己下场的棋子，手上的动作依旧在隐秘但流畅地进行中。
突然，异变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