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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桌上，顾温暖刚刚还带着笑脸，立刻连伪装的笑，都做不出来了。
餐桌上，顾粥粥就坐在祁臣身边，见到乐正菱和顾温暖回来，便随着祁臣站起来。
“乐董，柳小姐。”
所有人都这样说着，只有顾粥粥，嘴唇只是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好在，这样的场合里，也没人注意到她，除了一个人……
祁臣就在她旁边，墨瞳微微斜了眼她，随后淡淡的收回去。
众人落座，舞台上的表演很精彩，众人一边欣赏着，一边聊着有趣的话题。
顾温暖坐在乐正菱身旁，望着顾粥粥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
比起顾温暖来，顾粥粥其实更加坐立难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落座的时候，祁臣便对她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这样的表现，让她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不仅仅是这一桌的高管，甚至就连宴会里其他人的眼神，都若有若无的聚集到她身上。
有诧异，有震惊，还有一部分的不解和怀疑。
但是，大多数人都明白了，恐怕，顾粥粥的身份地位，自此之后，便截然不同了。
她已经，正式成为四方华创最顶尖的权力者之一。
“祁总，有句话不知方不方便说。”酒过三巡，乐正菱看了眼身旁笑的有些勉强的顾温暖，又看了眼祁臣身旁的顾粥粥，心里一叹，开口说道。
她以为，顾温暖是在嫉妒顾粥粥坐在祁臣身边。
“请说。”祁臣放下酒杯。
“贵公司，还有职位空缺招人吗？”这样的话，乐正菱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别扭又难为情。
果然，此言一出，祁臣当即就皱起眉心了，不仅仅是四方华创的人，就连乐正菱自己的人，都震惊的看着她。
乐董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符合我们公司理念和要求的，我们都欢迎加入。”祁臣也看不懂乐正菱是什么意思，他的回答，相当公式化。
“这样的，温暖想去你们公司锻炼一下，所以……”
乐正菱开口说这种话，破天荒的头一次，她自己都难以继续下去。
顾粥粥看着乐正菱紧抿的嘴唇，就知道，恐怕，这又是顾温暖的杰作。
心里，叹息一声，她竟忽然有些可怜起了乐正菱。
她这样骄傲的人，开口求人，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吧？
但是为了顾温暖，她却开了这个口，也是因为真的宠爱顾温暖吧。
伟大不过母爱。
她的眉眼，陡然低落下去，轻轻咬住了下唇。
有些疼。
祁臣看了眼顾粥粥，开口说：“好。”
顾温暖的脸上，立刻露出兴奋的神彩，眼睛亮晶晶的。
乐正菱也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感激的看了眼祁臣，可是心里还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出声问：“祁总觉得，温暖应该去哪个部门锻炼下比较好？”
“商务部吧。”
祁臣此言一出，顾粥粥的眼睛顿时瞪大起来，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祁臣。
他，为什么？
“我记得，上周商务部的总监好像辞职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胜任？”乐正菱还没开口，顾温暖已经用难以压抑的兴奋语气问道。
此话一出，别说祁臣了，就连桌上其他人，都不悦的皱起眉心。
开什么玩笑，商务部总监可是公司核心部门之一，怎么可能轻易交给一个外人。
有些人，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乐正菱示意的，可是，不然怎么这么巧，知道商务部总监辞职，暂时还没有定人选。
四方华创虽然没有特意瞒过这件事，但如果不是特意关注四方华创，其他公司了解到，也挺奇怪的。
大家细细的看了看，乐正菱眉心紧缩，不满的看着顾温暖。
这模样，不像是提前安排的啊……
众人的心里，都很疑惑。
只有顾粥粥知道，恐怕，这个念头已经在顾温暖心里转了很久了，所以才知道总监辞职，以及公司暂时一直没有安排新的商务部总监的事。
“恐怕不行。”祁臣开了口，淡淡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也不出众人的预料。
可是，顾温暖却仿佛没想清楚里面的缘由一样，听到祁臣这样说，连忙开口又说：“可是，我听说你们公司的总监已经辞职好些天了，而且也一直没有安排新总监，这不是说明，你们还没决定好人选吗？我在国外已经拿到经济学硕士学位和市场学博士的学位，我认为自己应该能够胜任这个职位！”
听到顾温暖的话，很多人都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了。
这和她的学历与能力没有任何关系，就凭她是乐正菱的女儿，就不可能让她进入四方华创任何一个实权部门。
毕竟，祁总和乐董之间，可不像当初祁总和姜董之间是亲戚关系。
两家公司的合作，也远远没达到亲密无间的地步，只是合作共赢而已。
“温暖小姐。”一名董事笑呵呵的说道：“这个和你的学位没有关系，只是公司的高层职位，不仅仅要看学历还有资历和经验，据我所知，温暖小姐还没有真正打理一个企业的经验吧？”
顾温暖张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只觉得自己是乐正菱的女儿，加上这次合作，对方肯定要给自己卖个面子。
那名董事很会说话，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而且，商务部总监的人选，我们已经敲定了，只是还没有宣布而已。”
说着，所有人都笑起来，目光不约而同的都落在顾粥粥的身上。
顾温暖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正低着头抿茶的顾粥粥，脸上生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乐正菱脸上也生出了诧异。
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还是祁臣的助理，几年过去，就是商务部的副总监，这才多久？竟然要升职商务部总监了？
她才30岁不到吧？
乐正菱眼底闪过一道震惊。
“顾副总监，等明天公司例会的时候，就要正式升职了。”那名董事笑呵呵的说道，顺便，还对顾粥粥伸出手：“恭喜你，顾总监。”
“谢谢。”顾粥粥脸上划过一道清淡的微笑，握上了董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