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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乘以2017等于多少？”
“嗯，3884742，对了……”
“青蛙用英语怎么说？”
“frog，嗯，也对了……”
……
陈青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还戴着一个头环。
李莫奇坐到对面，一个接一个地问出一些蛋疼问题，然后让陈青在脑海里说出答案，来印证算法的准确性。
反正就目前来说，准确性还是挺高的，九成以上不是虚言。
如果没有半路蹦出来的类似于“怎么还不完事啊”、“这群人烦不烦”之类的话，准确率还能再高一些。
在屏幕上又一次出现了陈青的抱怨之后，李莫奇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示意陈青摘下头环，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那一群人。
“现在大家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看着李莫奇那意气风发的样子，这群大大小小的领导相互看了看，最后有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
“李老，我是科技处的工作人员。我们对这个装置的有效性的没有疑问的，但是这里最大的问题是，这个成果的归属权在哪里？”
“你们这群人，怎么就老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李莫奇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一个开创性的成果，需要经费！经费！你们懂吗？”
“我们当然懂，”科技处的工作人员苦笑道：“可问题是，如果不确定归属，我们连给钱的理由都没有啊？”
“归属很容易，”随着话音，一个女生推门进来，正是刚才不知道跑到哪里的陈涵：“我宣布这个成果是我独立研发的，这样归属就清晰了。”
“这……真的可以？”下面坐着的几个大领导看起来有些惊喜，急忙看向坐在一旁的陈青。
这一上午被各种各样的目光围观的陈青，现在都有些免疫了，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道：“姐姐说了算！”
“那这样就好办得多了！”那位科技处的工作人员也喜滋滋地拿出一份文件翻开：“刚才最大的问题，就在于陈青同学还是卧牛大学的在校生，而这个成果还偏偏是使用了本校的仪器才完成的，这里面处理起来就相当复杂。”
“如果这样，这成果就算是陈涵同学的工作成果，按照最新的规定，星大拥有百分之百的所有权，百分之五十的收益权。”
“而陈涵同学拥有另外百分之四十的收益权，和优先使用权。而李老的[生物信号处理与应用]实验室拥有最后百分之十的收益权。”
听着工作人员说出的成果权益分配，陈涵暗暗冷笑。哪里是什么处理起来复杂，分明就是星大想吃独食而已。
虽然整个成果的理论体系完全没有，基本没有什么发论文获奖的可能性，但是单单读取脑电波这种技术广阔的应用前景，就足以让星大流口水了。
至少使用这种技术，一些意念控制，真的可以脱离纸面而实现。
而算法必须要定制的特点，也让这种技术直接成了下金蛋的母鸡，简直比坐收专利费还要划算。
在这种收益预期之下，至于出了省就没人听说的卧牛大学？谁知道你是哪个。
不过目前来说，最重要的问题却不是这个，而是那个还在墙角揉太阳穴的人。
几个大领导窃窃私语了一阵，终于有一个看起来能管事的站了出来：“陈青同学，你有兴趣参加今年年底的考研吗？”
“考研？”听到这话陈青一愣，不知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星大校领导：“考星大？”
“对啊，考星大！”这位校领导有些兴奋地搓了搓手，眼睛都在发光：“我们可以安排专门的老师，给你进行辅导，政治英语数学专业课，全都一对一，过了初试免复试，保证你考得上！”
你干脆直接说帮我作弊得了！
陈青哭笑不得地听着校领导的表态，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政治英语数学，辅导还可以称得上是辅导。可是专业课这种本来就是学校出题的东西，你给我来人辅导？这不是明摆着给我原题嘛！
至于他们所求的，当然是这种算法的核心竞争力，也就是面前的陈青了。
今天大早上，校领导知道了这个消息开始，就从数学院信息学院调了一批又一批的老师学生过来，来探一探这个算法的底子。
但是正如陈青所言，这个算法中应用的东西，其实都是在信息与信号处理中用烂了的。从数据处理常用的算法，到增强手机信号的算法，都是这些教授们耳熟能详的。
可偏偏这么多常见的算法，这么一组合，就成了一种能读取脑电波的东西，让这群教授都惊掉了一地眼镜。
这么一来，如何组合起来这些东西，就成了算法的核心竞争力。至少在研究出组合原理之前，陈青这个人，都是必不可少的。
如此一来，如何把陈青绑到星州大学的战车上，就成了校领导最头疼的问题。
而对于一个本科生来说，保研这东西，向来就是解决问题最无往不利的方式。那条每个学校里都有的保研路传说，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虽然陈青已经错过了这次保研机会，但是在考研里面，通过所谓的“一对一辅导”，把陈青直接给弄进学校，星大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陈青正在仔细思索着此事的利弊，姐姐却在一旁与校领导交易了起来。
“我觉得，学校可以给陈青提供一个岗位，比如说……辅导员。”
几个校领导一愣，然后几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嘟囔了一阵子，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教师岗位肯定不行，陈青同学学历不够，过不了教育部那边的审核。”
“但是后勤岗位还是可以的，比如……”
“比如保安吗？”陈涵冷笑着，步步紧逼道：“一般的教师岗位确实不行，但是有一个教师岗位还是可以的。”
说话的校领导一愣，下意识问道：“哪个岗位？我怎么不知道？”
陈涵轻轻一笑，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了还在莫名其妙的陈青：“当然是艺术学院里，那个互联网设计教师的岗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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