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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br> 最终,关于福全的事,鲜虞梓清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争执过后,就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直到回了宫,两人也是各自回了自己的寝殿。
那之后,鲜虞湛清虽已为辅政王,却似乎又被困在了碧清殿,不用见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会见他,兄弟俩互不相见,他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的状态,不过他很享受这种状态,每天可以安静地读书、习字,这是他过去渴望的平静而安逸的生活,而且鲜虞梓清放宽了他的活动范围,如今春色正好,他可以去御花园听听鸟语,品品茶香,只要忽略了随时跟在身边隐在暗处的暗卫,真是舒适而惬意,只是这样的日子又能维持多久?这几天来,他担心很多人,福全、夜影,甚至他想起了母后,那个在琼华殿已经疯了的女人,她还好吗?他知道鲜虞梓清不杀她的原因,一国太后不能说杀就杀,况且母后已然神智不清,留着慢慢折磨才能消他心头之恨吧。
“奴才叩见辅政王。”
此时的他正坐在御花园凉亭中,看着茶盏中升腾的袅袅香气,神思魂游天外。
“啊,是小李子公公,有什么事?”来人正是在皇上面前伺候的公公。
“启禀辅政王,奏折已经送到碧清殿,这些奏折皇上已经批阅完毕,请您再检视一遍,看看是否有不妥当之处。”
“检视奏折,这是怎么回事?”
“回辅政王,皇上说,他刚刚登基不久,所下政令难免有所偏颇,因此需要您的监督,希望您能在日落之前看完。”
自从鲜虞梓清回来,他就再也看不透他这个弟弟,也许很早以前他就看不透了,那双无暇的眼已经遮上了一层迷雾。
他叹了口气“那就回去吧。”
回到碧清殿,他才发现那层层叠叠的奏折真的很多,要是抓紧时间,应该能来得及看完。
可是,当他静下心来,一本本翻阅那奏折的时候,越看越没有好脸色。这样的批示,他的弟弟这是在拿天下苍生开玩笑不成?
一本上面的朱笔批示不对,他可以理解,毕竟刚刚坐上那个位置,出个错也是难免的,但是当好多本奏折上的批示都有所不妥时,他不禁怀疑他的弟弟是否故意这么做。鲜虞梓清是经验尚浅,可是他并不是平庸之人,身为皇家子孙,又有哪个是平庸之人?那么他的弟弟就是想引他去见他,简直胡闹,竟然将治国当成是儿戏么?
“来人,请小李子公公过来,就说我要见皇上。”
小李子公公赶过来时,鲜虞湛清已经命人整理好了那些奏折。
“小李子公公,请前面带路,今天我要见皇上。”
“辅政王,您看这…皇上正在御书房召集大臣处理政事,似乎情绪不太好,您看您这时候过去要等不说,说不定会被迁怒,您看,您等等…”
“混帐,改日,我能等,事关百姓大事能等吗?还不快带我去。”
早听说这位主儿是清冷了点,可是没想到发起脾气来这么有威严,小李子被吓得只能一叠声地说是,宫里头的主儿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啊。
御书房是大门紧闭,里面似乎在讨论什么重大的事情。鲜虞湛清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下了“辅政王请留步,皇上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眼前的侍卫赫然就是他的暗卫,夜影。
而夜影也看着眼前的人,看着他好看的眼眸中惊讶的光华流转,心情大好,唇角增添了笑意。“请辅政王先回去,皇上现在正繁忙。”
“那我就在等等吧。”
现在虽说已是申时,太阳已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如果人长期站着,还是有些吃不消,更何况鲜虞湛清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这样下去怎么行?
“辅政王,皇上一时半会儿还不会议完政事,您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无碍。”
夜影无奈,他作为侍卫,不好多劝,只能做罢。看着鲜虞湛清没有什么血色的唇,他只能陪着他一起受着。
鲜虞梓清确实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他所挑出来交给鲜虞湛清检视的都是一些并不紧急的事件,上面的胡乱批示也是他的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他的皇兄来找他。他们之间这样的冷战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见了面他又忍不住出口伤他,那眼中的清冷每次见到,每次都火大,为什么都这样拒人千里的态度,为何不柔和一点,为何不向他解释当年的事?更让人恼火的事,为何他会陷在这样的情绪中出不来?
而现在的鲜虞梓清更是烦躁中又烧了一把火。早在鲜虞湛清当政时,也就是去年秋季,彭城出现了严重的旱季,粮食大量减产,导致出现了大量的灾民,当时朝廷让户部拨给了几十万石的粮食救急。可是现如今却有人上奏折说,那儿仍然民不聊生,那么那些粮食去哪儿了,人间蒸发了不成?
“左相,这份奏折是你写的,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我儿在外游历,他心知臣下心系百姓,路过彭城看到那里灾民甚多,便捎来家书,告知臣下,此事请皇上彻查。”
“好个彭城的地方官员,真当天高皇帝远,朕远在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查,左相,这件事情交给你儿去办,务必彻查清楚。”
“是。那臣下告退。”
“去吧。”鲜虞梓清疲惫地挥了挥手,等到人退出御书房,他便累极地靠在了龙椅上。
鲜虞湛清等了很久,直到左相出来,两人擦身而过时,左相有一瞬间的停留,但那样的场合也不便说什么。
小李子进去通报了一声,等他走入的时候,鲜虞梓清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疲惫,等着他。
“皇上。”
“真是难得,皇兄来主动见朕,怎么,有事?”
“皇上,这些奏折你有仔细批阅吗?”身后的小太监手上抱着一叠奏折,传给了小李子公公,由他代为放到御案上。
“这些,怎么,朕披得不对么?”
“你是在拿天下苍生当儿戏,或者这是你报复我的筹码,够了,鲜虞梓清,你能不能分清轻重,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进任何人,你要为当年的事复仇,也冲着我来,你这是要亡了整个大夏吗?”
此时的御书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作为皇上跟前伺候的公公,自然是有眼力见儿的,早领着一干人等悄悄退出。
“整个大夏,皇兄严重了,不过能引得皇兄终于肯正面承认当年的事,也真是值了。”鲜虞梓清慢慢走到他面前,瞧着他苍白的整张脸,心下也是一恸,强忍着将他搂入怀中的冲动。
“鲜虞梓清,痛快一点吧,当年是我瞒你,骗你,所以你要做什么,都痛快一点吧,这种把戏就不要玩了。”
“痛快一点?皇兄想要痛快,呵,真是好笑,当年我的母妃一日日在受着折磨,朕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你到想痛快了事,没有那么容易。”鲜虞梓清眼中满是疯狂,幼时所以为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让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忽而鲜虞梓清脸上闪过一抹讥讽的笑“皇兄,你想见见那个女人吗?你的好母妃,我所以为的好兰姨,她现在正过着朕母亲所过的生活呢,皇兄不想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