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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处处都智商欠费</br> “黑远，黑远！兄弟！”
黑远刚下电梯又被刘智囊逮住，身为一个老板能不能摆摆老板的谱，不要每天这么早来公司呢？黑远为了躲刘智囊已经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准备刷完脸就立马闪人，没想到刘智囊到的更早。
“老板早。对了，老板我要的公关专员和主管什么时候可以到岗？目前所有事都我一个人亲历亲为，忙得脱不开身，刘哥江湖救急啊。”黑远率先堵住了刘智囊的嘴。
刘智囊一看黑远这又是要人又是忙前忙后的状态，甭管是真是假，起码面上黑远不像是要立马闪人的节奏，便稍稍安心了点。敌不乱自己怎能先乱呢？
“老弟，你要的人人事已经准备了十来个符合条件的面试者，明天一起过来给你看看，由你最后做决定。”刘智囊拍了拍黑远的肩膀，说道：“老弟只要你一心一意在哥这里干，好日子在后头呢。对了，惠公馆有眉目了吗?”
黑远暗道这傻大个果然各种消息灵通，他能沉得住气最好，反正这个把月他还不会走。
“应该问题不大，还多亏老哥的钱到位的利索。放心吧，既然老弟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不会给哥丢脸，我这就准备到那边跟进，这周内一定将惠公馆拿下。”
“你跟我太客气了，这两天老弟也没个帮手，我准备把小陆暂时派给你当帮手，顺便也让她尽快熟悉公司的业务，你觉得如何？”
黑远能不能干得出成绩，刘智囊一点也不在意，反正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养着黑远，只要黑远不把他的公司卖了或者单飞，其他的随便黑远折腾。但刘智囊唯一要求的就是黑远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被他掌握。
“这……”
“小陆是个女孩，我看她照顾大侄子有一套。别推脱了，就这么定了。”
对于陆鸢，黑远的内心十分复杂，如果是前几天，黑远一定对刘智囊的决定拍手称赞，但是现在黑远并不想过多的接触陆鸢。因为他不想和陆鸢之间有这许多不纯粹的关系。
陆鸢对于黑远来说不算特别的人，但却是在前妻离开之后第一个对黑远展露笑容、关怀备至的女性。黑远此人没有太大脾气，向来崇尚中庸以和为贵，俗称不记仇。凡事只要没触及到他的底线或者伤害到黑陶，黑远绝不会有‘一定要把伤害或背叛过他的人全部踩在脚下’那样极端的想法，否则活着得多累，但黑远之后一定会对这些人敬而远之。
刘智囊目的性十足的将陆鸢安排在黑远身边，黑远不以为意，现在他级别比陆鸢高，有许多事陆鸢也插不了手，对于自己的行程或是某些行为，陆鸢更没立场和身份询问，但是黑远仍旧不希望让陆鸢处在这么尴尬的境地。或许只是因为上次陆鸢带给黑陶的那瓶温热牛奶，即便陆鸢抱有某种目的，陆鸢对于黑陶的细致也是毋庸置疑的。
这天陆鸢一直安分的跟在黑远身边，除了很主动的照顾黑陶，完全没有黑远想象中的越矩行为，甚至连话都不多。陆鸢自发的对黑远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起来就像一个尽职尽责规规矩矩的秘书，虽然没有那天吃饭的热情却也看不出半点生疏与尴尬。陆鸢如此大气从容，反而让黑远觉得自己小肚鸡肠，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竟然防一个女人跟防贼一样。
直到中午黑远主动对陆鸢说道：“陆鸢，上次你请我吃饭，这次换我请你。”
“好啊。”陆鸢笑着，眼睛一眯承弯弯月牙状，看起来天真自然。
不止是黑远，连黑陶也为陆鸢的气度点了个赞，整个上午他们刻意疏远陆鸢的行为其实很明显，陆鸢似乎不以为意，既不知难而退也不过分刷存在感。不得不说，陆鸢是一个让人相处起来十分舒服的女性。
黑远默默舒了口气，更加不好意思道：“想吃什么都可以，不用为我省钱。”
“谢谢，我不会客气的。”陆鸢随即毫不扭捏的选择了一个比上次档次稍微高一点的中餐厅。这样的选择又默默提升了陆鸢在黑远心中的好感，黑远发现陆鸢还是一个相当会来事的女人，既照顾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又不会显得太过市侩，分寸把握的简直不要太好。黑远瞬间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豁达有格调，就算他和陆鸢的立场不同，做个普通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
陆鸢点了两个自己喜欢的菜，又照顾到黑陶点了一个肉糜蒸蛋，一顿饭吃得相当安静。
黑远和黑陶父子俩吃饭的过程中互相看了好几次，忽然摸不准眼前这个女人。倒不是说他们对对待陆鸢的态度产生内疚，而是因为依陆鸢这样的性格怎么会因为刘智囊是她老板而唯唯诺诺的当狗腿呢？完全不符合人物设定。
正当黑远为难怎么开口和陆鸢交谈时，突然一道热情的声音在黑远耳边响起，“黑总监，你也在这里吃饭啊，好巧。”
黑远循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衣着打扮相当土豪的中年妇女朝他们这桌走来。黑远在脑中快速搜索这个人的信息，终于想起来她是上次在路上交流过的一群大妈之一。
“宋姐，又见面了，有缘啊。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黑远热情的回应着，这可是潜在客户，虽然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业务，但是多交个朋友总是没错。
“不了，我还有朋友在那边，就是看见你过来打个招呼。这位美女是……”宋大妈贼兮兮的笑着，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没等黑远开口，陆鸢谦和有度的微笑着说道：“宋姐好，早就听我们总监提起您，没想到比总监形容的更年轻更有品味。我叫陆鸢是个新人，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陆鸢的一番话既将宋大妈说的心花怒放笑得满脸褶子，又将自己与黑远的关系说清，位置摆得相当端正。
黑远对陆鸢这样的回答，有点小小的失落，要知道那天陆鸢请他和黑陶吃饭时的热情，差点让黑远误以为陆鸢对他有意思，可如今陆鸢又将两人的关系说的这样的公式化，黑远心里免不了有点小小落差。
可这又能怪谁？是他先和陆鸢撇开关系，人家只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一段不惹人厌的距离而已。
“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黑远你的下属调教的真好，人也清爽漂亮有前途。你们公司的人素质都这么高，我一定要买你们公司的产品，回头给你电话。”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宋大妈也不例外，她闲聊了几句又夸了黑陶几句就回到自己的那桌。
“陆鸢……”黑远欲言又止。
“您说。”陆鸢一直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黑陶真的很为自家老头子捉急，他严重的感觉到自家老头子和对面的女人不在一个段位上。这个陆鸢果真是个厉害人物，在今天之前他一直将陆鸢定义为傻白甜，没想到这女人一点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刘老板的确派我跟着您，然后汇报您的一举一动。可是我觉得这样对您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吗？”陆鸢见黑远一张便秘脸，索性将话说开。
反正事实就是如此，接近黑远是刘智囊新派给她的任务，傻子都看得出的事再遮遮掩掩就反而降格调，陆鸢很有兴致的观察黑远的反应。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黑远额角滑落，他忽然觉得自己在陆鸢面前也变得智商欠费了，这种感觉还真他妈的让人心塞抓狂。在黑陶面前智商欠费，黑远还能自我安慰青出于蓝，可是在一个明明看起来心无城府的女人面前也这样，黑远果断觉得这个世界满满都是恶意。
女人没有一个是好缠的——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