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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噩耗</br> 青柠和玉妈早早的就来到了事先约好的咖啡厅，安顿好玉妈后，她才在不远处的一个空位坐下。她很不明白，以前的那些老板不是约在办公室，就是约在高级咖啡厅，可是这次却出乎她的意料，对方的董事长宁愿亲自乘飞机前来，也要提前商洽谈合约，可想而知，这个合约对他来说的重要性，可是为什么还要约在这种人多嘈杂的普通咖啡厅呢？
“柠儿姐，柠儿姐……”
“啊……”声音还算洪亮的杰米终于把青柠从思绪中拉回来了。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服务员叫了你好一会儿，你也没反应，所以，我就善作主张帮你叫了一杯热牛奶。”
“谢谢，不过我不喜欢喝热牛奶，还是喝咖啡吧！”每天早晚永希都会为她准备一杯热牛奶，现在到了咖啡厅她才不想喝呢！
“不行，永希哥说，你胃不好，最好不要喝咖啡或果汁，特别是……”
“好了，别说了，我喝就是了，别老用永希来压我。”虽然很不情愿，可毕竟他也是一片好心：“对了，你什么时候到？”
“服务员问你喝什么的时候我就到了！”
“你约的那个董事长呢？”像她这样的工作狂，就算得之不易的假日被突如其来的工作给毁了，她也能很快进入状态。
“还不知道，我估计也差不多了吧！”杰米刚说完，门外就来了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来了……楚董事长这边请……”
“好……”
“二叔……”见到来人正是八年前她所熟悉的面孔时，她愣住了！
“柠儿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爱尔集团的楚董事长……楚董事长，这位是您正准备签约的歌手曹永希的经纪人，柠儿小姐！”杰米在旁边介绍的一字不漏，而两位主角却早已各怀心事。
“您好！楚董事长！”目前她惟一想到的方法就是装作不认识。
“我们八年不见，你就忘了该称呼我为二叔吗？”青柠陌生的称呼让他痛心。
“楚董事长，你恐怕认错了人吧？”
“我这个人对娱乐圈的事从来不关心，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圈里还有曹永希这号人物，不过幸运的是我侄女瑞雪知道…。。”
“楚董事长，对不起，我想终止有关合约的事……”
“柠儿姐，你疯啦？”青柠的决定让杰米很诧异。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柠儿……”
心里是想离开，也准备离开，但是面对曾经很疼爱自己的长辈的呼唤，她的脚却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恨哲森，恨二叔……”
“二叔，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八年了，她的伤口好不容易开始结疤。可是又在昨晚被狠狠的撕裂：“关于终止合约的事我会让杰米跟你洽谈……”
“哲森早已不是当年的哲森，而楚家也因为当年的事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从楚国顺的眼里，青柠感受到了莫名的忧伤。
“他都要结婚了，二叔，你还担心什么呢？”这时，她才想到，刚才杰米口中那个要结婚的侄子是楚哲森。
“怎么会不担心，自从他决定和汤敏结婚以后，我就时常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不耐烦和无奈，离婚期越近，他眼神里的无奈就越多越重。”他明白楚哲森眼神里出现的无奈是什么，不过他给不了他答案：“还有瑞雪，她因为压力过大，耳病也越来越严重了……”
“那她有去医院做检查吗？医生有没有提出什么治疗方案？”
“当然有去检查，她的主治医生让她尽量放松，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还建议她尽快住院治疗，可她太固执根本不配合。。。。。。”
“不配合，这是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楚瑞雪是一个很积极向善，珍爱生命的人，又怎么会不配合医生，接受治疗呢？
“这个……算了，不谈这些，我们还是回到主题上吧！”
“二叔，我之前已经说了，我没办法跟你合作……”
“柠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亲自跑这一躺吗？”
“难道你不是想让永希做你公司新产品的代言人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理由。”见青柠满脸的疑问，他开始犹豫不决了，“还有一个……小理由，我刚才也已经说了……”
“二叔，从那件事后，我就不想和他再扯上任何关系，有关他的任何事我都不想知道，更与我无关。”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心却再问自己，真的能做到无关吗？
“柠儿，你听我说，还有一件有关你的私事，我现在必须告诉你，不然，我以后就没有勇气告诉你了……”
“什么事？”见楚二叔神态凝重，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柠儿，对不起，请原谅二叔现在才告诉你……”
“到底什么事啊，二叔？”
“我觉得你是时候回去送你爸爸最后一程了！他在家里已经苦等了你很多年……”
“送我爸爸……最后一程……二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八年前，你突然不告而别，你爸爸都快急疯了，每天到处找你，直到六年前，我无意中知道永希成了朝阳娱乐公司的一名艺人……我立马就去告诉你爸爸这个好消息，可是万万没想到，在去找永希的途中遇上了车祸，你爸爸因流血过多不幸身亡……”
“不，这种玩笑……开不得，开不得……”听着楚二叔的叙述，她双眼泛泪，神情木讷，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你爸爸在临终前告诉我，他一定要在家里等你回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你爸爸的骨灰放在了家里，希望你能尽快回去，也好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车祸，为什么又是车祸，我妈和妹妹就是在车祸中去世的，现在……我爸也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激动的紧握双手，不停地敲打桌子……
“柠儿姐……。”杰米见青柠如此激动，他急忙抓住青柠紧握的双手。
“柠儿，你冷静点……”
“二叔……对不起，有关合约的事我想还是暂缓一下……”她现在根本没办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哪还有心情谈工作上的事。
“没关系，你先考虑考虑，只要能赶在……哲森结婚之前给我答复就行。”他这次来，其最大的目的并不是工作上的事，缓一缓也无所谓。
“我知道，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离开……”
“好！”
“柠儿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楚董事长的。”杰米旁听了这么久，多少他也猜到了青柠和楚国顺的关系。
也许是这个消息太让她难以接受吧！她离开的时候竟然忘了还在邻桌等她的玉妈，可玉妈也不着急，她依然静静的坐在那里，一直到楚国顺和杰米离开，她才打电话通知永希……
这八年来，她几乎把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即使是每个月的休假日她都把时间安排在其它事情上，她努力的想忘记过去，忘记曾经伤害她的人，也许正是因为她太过努力，想忘的没有忘，反而忘了正在为她担心着急的父亲……
站在红绿灯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她糊涂了，这些年来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红绿灯除了能告诉你是否可以过马路以外，其它什么也不能回答你！”
“玉妈……”
“刚才在咖啡厅你和楚董事长所谈的事我都听见了……”见青柠在红绿灯前徘徊了很久也没办法做决定，她只好出声帮忙做决定：“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当初选择不告而别，但是他始终是你父亲，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尽早回去送他最后一程……”
“当初我不应该丢下我爸独自离开，他好不容易才把酒戒掉振作起来，可我又丢下他不管，况且在我决定和那个人结婚时，他还提醒过我……”她实在没办法细想过去那些痛苦的往事。
“你已经逃避了八年，是该回去面对了。”这时，永希拿着一个甜筒走了过来。
“我记得，你以前一遇到难过的事就喜欢吃甜筒。”
“因为吃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得愉快，有了你这支甜筒，我相信，这次我也能挺过去……”
看她逐渐变得有信心，玉妈也放心不少。
“对了，你回去把你爸爸的事办理好后，还是去探望一下瑞雪，顺便劝劝她，让她配合医生的治疗。”“瑞雪！玉妈，瑞雪怎么了？”
“二叔说，瑞雪姐因为压力过大，耳病越来越严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不配合医生的治疗。”
“会完全听不见吗？”
“要是不接受治疗，我想听不见的可能性很大。”
“怎么会这样……瑞雪……”
当她走出机场，重新看见这片养育了她二十年的故乡时，八年前的种种画面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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