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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英雄记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二十二章 上 马德龙下葬清风坟场

作者:何田山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3-11 20:19:3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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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伯有言其一:古语有云:“天子有诤臣,虽无道不失其天下;父有诤子,虽无道不陷于不义;故云子不可不诤于父,臣不可不诤于君。”而后常言:“家有犟子不败家,国有诤臣不亡国;家有正子不亡其家,家有孝子不绝其祀。”时值天下纷乱,孝子者不如孝女,何谓之孝女,如司马芗者也。故司马仁说有罪,仍能不死而享天年,不可谓非孝女之功也。

    翁伯有言其二:古人有云:“身在其中,不知其外。”故书曰:“当局称迷,傍观见审。”如何师我、张顺子是也。梅城之事,张顺子不知,柴荣不解,何师我明之;镖局血案,何师我有惑,狄榕不得其解,张顺子理之。是故万物演变,独不解解,而众解解。众人同心,其利断金,此言不虚。

    且说何师我寻着声音回头看时,正一剑刺向他的心窝,急忙侧身闪躲。未及站稳,那人便说:“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到此,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叔父?”一连三问,何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人便提剑刺来。何师我只得应战,因没有兵器,赤手空拳的,又兼天黑,多为闪躲退让之状。站至五十来回合,何师我不曾伤着。那人觉得何师我多有相让之意,又占不了多少便宜,就收手了,问道:“你是谁?”

    何师我没有回答,只知他用的是武当剑法,便反问道:“你又是谁,跟武当什么关系,凭什么说我害死了你的叔父,可有证据?”

    “我乃武当福丹子,你面前的马青风就是我叔父。”

    “你跟许青恩什么关系?”

    “他是我大师伯,太师父已知老城之事,派我等下山,正寻访大师伯。在途中得知叔父遇害,便请示师父,来了安州,就碰到你了。”

    “你们一行多少人?”

    “我师父岳伯云、师兄年华子和言核子、师弟佟仁子和第五子等人。”

    “那你师父他们呢?”

    “我派与少林唇齿相依,路上听得大马镖局血案,很多武林人士都去少林了,师父他们自然要去相助。你还没说你是谁。”

    何师我心想:怎么武当还放心这福丹子一人前来安州,真是好笑。不过见他一副坦诚的样子,也就没表露出来,说道:“老城何巧。”

    福丹子抱拳施礼,说道:“原来是老城医神医,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何师我心想:小子,你怎么就肯定我就是医神医呢,真是年轻。何师我还是立马还礼,说道:“我受我家大哥所托,前来安州,专门查大马镖局血案的。之前没经得你同意,就想开启马青风的棺木,真是失礼了。”此时福丹子倒是没有恶语相加,何师我便领他看了刚才镖师的尸体,还给他掌了灯,指着死者颈骨,问他是什么功夫所致。福丹子说道:“看着掌印,很像是我们武当的绵掌功,不过太暗,不能十分确定。”

    何师我问道:“近期除了你和你师父一行人,还有谁下山?”

    “没有。”

    何师我见福丹子语气非常肯定,心中已有答案,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开你叔父的墓了吧?”

    福丹子也想知道是谁害死了自己的叔父,自然点头。开棺后,何师我发现马青风的伤口与马德龙几乎无异,只是马青风的伤口向左侧延伸。没多久,就合棺了。

    “哦,对了,你可认识马百中?”何师我心中话锋一转,问道。

    “他是叔父唯一的徒弟,自然认得。”

    “好,我领你去见他。”话音刚落,二人便朝着涢水码头的一间客栈而去。刚进马百中的房间,煤油灯下,二人只见刘三正趴桌子上睡着,还握着木棍。何师我一脸怪笑,便悄悄地走到刘三身旁。正欲对着他的耳边大喊时,刘三突然如梦惊醒,提起木棍,胡乱拍打。何师我不仅疼得要命,还惊吓不小。

    待情绪稳定后,刘三见是何师我来了,忙放下木棍,跪拜施礼,说:“何神医,您总算来了,马大哥还是昏睡着,是不是您的方子不灵啊?求求您,救救马大哥吧!”

    “不对啊,最晚次日天明就该醒来了!是不是你没按药方子抓药?”何师我一边扶起刘三,一边说。

    “小人一一按照方子做的,没有一点疏忽!”刘三理直气壮地说。

    何师我知道马百中是刘三的恩人,应该会细心照料的,便走到床边,给马百中号起脉来,发现他脉象微弱,不仅没有起色,似乎比救回的当天还弱了一些。何师我就取来桌子上的药碗,看了看,不见异样,自觉有些奇怪,又重新开了方子,让刘三继续照顾马百中,并让福丹子好好盯着。

    吩咐妥当后,何师我就出了一间客栈,往节度使府而去。不走寻常路,何师我选择了一间客栈与节度使府之间的两点直线路径,为的是早点到府里,免得众人担心或起疑。在半道上,一位黑衣人早已在屋顶等候他了。

    见黑衣人有意为难,何师我便加大了内劲,直取黑衣人的咽喉。黑衣人微微一笑,并不在乎,稍加内力就将何师我挡开了。何师我本想借着黑衣人的力道逃离,岂知黑衣人用了鹰爪功,左手抓住了何师我的脚,拖了回来。何师我知道这黑衣人并非寻常人,只好应战,使了《金圣手》的功夫,直取黑衣人的膻中穴。黑衣人左手变爪为掌,顶在胸前,右手锁住何师我的左肩。何师我左手挡不住,便缩回右手,往黑衣人右手的内关穴指去。黑衣人右手从何师我的左臂下滑,挣脱,又一脚踢向何师我的胸口。何师我左手一挡,人已弹起数长高。黑衣人乘势腾空而起,一招鹰爪往何师我的裆部冲去。何师我不慌不忙,双手出掌,身体顺势“站”直,双脚与黑衣人的鹰爪对攻。几回合下来,二人的整体重心逐步下移,何师我借势一脚踩在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落回屋顶,待何师我也站稳后,便率先出手,一招鹰爪锁喉,箭步向前。何师我双手都伸出中指和食指,用了浩天剑法,一手破了鹰爪,一手戳向黑衣人的大包穴。黑衣人双脚一蹬,身体后移,双手回防。何师我又配合了步法,乘势进攻。黑衣人一不留神,竟处于劣势,连连后退,在被逼到屋顶一角后,加了内劲,一掌冲向何师我的胸前。何师我知道黑衣人之前没有全部用劲,自然不想两败俱伤,便缩回双手,顶在胸前,却被弹出了老远。

    待何师我再次站稳,黑衣人没有再攻,二人对峙了好一会。正听得街上的更夫敲了三下锣,已是三更天了。黑衣人抱拳施礼,说:“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七星教的《金圣手》和峨眉派的浩天剑法,实属难得,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哪!老夫佩服!”

    何师我心想:好在大哥传授了浩天剑法,不然还不知道会败成什么样子,便说道:“那是晚辈侥幸,也是前辈手下留情。”

    “嗯,不错,是个好料子!”说完,黑衣人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何师我急忙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何时再见?”

    “若你能破了镖局血案,自有相见之日。”然后发出一阵笑声,之后就没了声音。何师我正想着此人是谁,停留了一会,就回节度使府了。

    次日便是马德龙的三七,为防尸体腐烂发臭,司马芗便决定将他下葬,也叫众人一起送马德龙最后一程。乐于夏说自己刚来月事,疼痛难当。众人也觉得她不宜送行,乐于夏便留在节度使府中。大马镖局虽然在安州名声尚好,但是血案未曾告破,能来给马德龙送行之人还是少之又少。鉴于此,何师我也叫来了福丹子。一行人中,司马全主持葬礼事宜,司马芗替马茜披麻戴孝,盖不勋、益有智、桓经常和公西埠四人抬棺,何师我等人随后,还有一些大马镖局的家属,或哭丧,或烧纸钱,或提祭品……不多时,众人拥着马德龙的棺材来到了清风岭南面的坟场。这清风岭南面的坟场,与北面的乱坟岗不同,葬的都是安州有一定地位的人,坟头各个体面。将马德龙下葬后,司马芗便跪倒在地,哭诉道:

    “呜呼伯父,遽然亡故;顿首拜别,寿四十五。

    生于战乱,出于安远;细君早卒,抚养在肩。

    独女义子,马茜马溪;掌上明珠,如端在心。

    《春秋》义高,谆谆为教;不求大孝,唯有良造。

    父忙公务,不及念奴;常在镖局,喜不自捂。

    每得教言,铭于五脏;至今回响,终生不忘。

    慈父如母,孜孜爱顾;日日如常,无曾逸豫。

    首创镖局,红火业务;单骑走镖,彰显文武。

    安危难料,悠然自得;诺如万金,保镖一夜。

    时有延误,不在部属;自为全责,自愚自苦。

    宿营他乡,为奴如常;探苦哨伙,样样自当。

    千里之外,尤念小女;不亚长虹,爱如生父。

    往来府中,不缺盛情;每每大礼,不绝于芗。

    安州有难,鼎力相助;黎民疾苦,纷纷施救。

    如日初升,却乘仙鹤;安州哀嚎,无人有恶。

    乌云蔽日,复为风雨;不可复加,顿失心柱。

    虽言有穷,而情不可终。呜呼哀哉,尚飨!”

    听司马芗把话说完,连盖益桓公四人都动容了,众人更是感慨万千。在司马全宣布葬礼结束后,何师我让狄榕扶起司马芗。司马芗稍微收住沉痛的心情,拜谢众人。之后,众人各自散去,福丹子去了北面的乱坟岗,祭拜叔叔马青风,自不必说。

    何师我自去一间客栈,探望马百中,进了房间,发现刘三还是趴着睡着了。何师我这回倒是没有去耍他,直接走到马百中的床前,见他没有醒来,就给他号了号脉,觉得与上次的脉象相差无几,便叫醒了刘三,问道:“刘三兄弟,怎么睡着了?”

    刘三从睡梦中突然醒来,还是耍着木棍,乱打一通,说道:“我怎么又睡着了?”

    何师我笑着说:“我看你是照顾你这马大哥,太辛苦还是太紧张的缘故?”

    刘三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儿,问道:“不知马大哥情况如何?”

    “还是跟上次一样,没什么起色。这样,我再换副方子,还是不行的话,那他就得去见马德龙了!”何师我故作严肃地说。刘三便即刻下跪,求何师我一定救马百中一命。何师我呵呵一笑,便将方子交给了刘三,对他又如此这般吩咐,还给了些银两。之后,自己就出了一间客栈,往节度使府而去。

    当司马芗和狄榕等人来到节度使府门前时,何师我刚从后面赶来,发现盖益桓公四人没来,便问司马芗:“郡主妹妹,你的那四位哥哥呢?”

    “昨晚收到父亲的家书,说现在盗贼猖獗,怕路上有闪失,让四位哥哥去京师接应。现在应该沿涢水而上,赶往京师了。”

    何师我点头,与众人一起进了节度使府。何师我又想起了乐于夏,便在府里四处找她,却不见人影。当何师我再次来到节度使府门口时,乐于夏正赶来,有些疲惫。何师我问道:“妹妹哪里来?”

    “见你们都去给马总镖头送行了,我一人无趣,便去街上走了走。”

    何师我点了点头,扶过乐于夏,又说了些安慰的话,让她好生休息。不多时,午饭时间到了。因为马德龙今日下葬,所以司马全让人上的都是些素食斋饭。何师我发现乐于夏没来,让狄榕去叫。

    话说狄榕刚到乐于夏的房门前,只听得房内“啊”的一声大叫,便不容敲门,立刻推门进去。狄榕见乐于夏刚从浴盆里跳出来,还光着身子,浴盆里也有些血水,便关上了门,笑着说道:“夏妹妹,这见红的日子,哪有坐在浴盆里洗澡的?”

    乐于夏一脸羞涩,说道:“可能这几日忙着破案的事,还出去游玩,把自己累着了,都忘记了应该沐浴或擦浴了。”

    “还好意思说呢,早上还说因为这事就不去给马总镖头送行了,现在倒是忘了。”狄榕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乐于夏跟前,替她擦拭身体。乐于夏大有感动,眼泪几乎涌出眼眶。一会儿,狄榕领着乐于夏来了,与众人一起吃饭,自不必说。

    午饭后,众人自去休息,唯独何师我一人独自在后花园里,迎着烈日坐着,也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第一,对手应该知道钱万贯兄弟是为大马镖局作保的,那也会知道大马镖局出了灭门的惨案,大哥肯定会来查的,那他们又何必在清风岭做个假现场呢,不是很浪费时间吗?当然,要不是马百中手里的剑发出亮光,我也一时找不到啊!第二,让马德龙的脸面弄得如此不堪,不是欲盖弥彰吗,还显得他们残忍,不是很愚蠢吗?第三,仔细查探就可以看出马德龙和马青风不是死于少林龙爪手,而是比龙爪手更阴毒的功夫,而且应该是两个不同的人做下的;第四,从大马镖局里的死者伤口也可以看出,他们也不一定是死于少林一指禅功,像是大哥教我们的《金圣手》功夫所害,却又中了武当的绵掌功,如果说是许青恩参与了,那也就是说舒心子的摩尼教也参与了,哎,不大好办喽!第五,正如狄榕公主的猜测,一具对手的尸体都没有,难道真是对手太强?不对,肯定粥里有老鼠屎!第六,至于马百中,我明明开好了方子,刘三自然也没问题,为何就是不醒呢,也没被害呢?肯定是有人暗中下手,既不让他醒来,却没有或者说不敢下杀手,这又是为何?第七,那位试探我的前辈又是谁,他跟大马镖局的血案有关吗?第八,马德龙他们押的中恒国的一份藏宝图也不知道在哪,这应该是这件案子的引子,也是关键,真是麻烦;第九,查案虽然麻烦,还算是有些收获,但是至今还不知道大哥锦囊里的“安州大马”是指向谁,难道是那位前辈?真是不好说呀。

    正当何师我思索间,狄榕来了,问道:“何大哥这是干嘛呢,好好的,怎么就跟自己过不去,独自一人晒太阳,不怕被烤了呀?”

    何师我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还不是那柳冬梅……姐姐说的,哪暖和哪待着去啊。我看这后花园挺热乎的,就来这里了呀!”

    发出一阵笑声之后,见周围没人,狄榕便严肃地说:“不知何大哥把大马镖局的血案查得怎么样了?”狄榕本来早就想问何师我了,只是没有好的机会,怕不方便。直到现在,只有二人在,狄榕才问。

    何师我自然明白狄榕话里的意思,便将自己想到的事情基本都告诉她了,叹了口气,然后说:“到现在,比较麻烦的事情有两件,其一是大马镖局押送的这份藏宝图到底在哪,还有就是大哥的‘安州大马’,一点头绪都没有!”狄榕也叹了口气,说了些鼓励的话,只盼何师我能早日破了镖局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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