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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英雄记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七章 何师我调侃迎宾楼

作者:何田山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3-11 20:19:2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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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从容细说中恒国,何师我调侃迎宾楼

    翁伯有话:不要说读书人迂腐寒酸,胆小怕事,软弱无能,斤斤计较,只有一张漫说天下的嘴,一天到晚只会卖弄诗文,谈笑风流。一卷腐朽书,一支秃笔,一副穷酸相。“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不是说读书人一无所用,那美的传说,爱的传奇,古老的文明,都是经读书人的点滴记录才遗存至今。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读书人自有一片天地,他们或披肝沥胆,或真知灼见,或才华横溢,或投笔从戎······在缤纷多彩的世界里,在任何时代,读书人都闪烁着超越生命的精神光芒。

    翁伯又言:“放荡不羁显雅韵,浪漫千华何处寻;老城郭里迎宾楼,落幕卷帘多宜君;风马杨柳嘶向天,九里山前已作古;不枉今生风流病,只待肝胆照昆仑。”

    翁伯说:他不是西楚霸王,没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威武豪迈,就不会有败亡在九里山前的下场;他也不是武安君,没有统军谋划的伟大智慧,做不到五怯而后胜十万军,自然就不会遭人嫉妒,也不可能身首异处了;他更不是百家争鸣里的人物,没有超越常人的思想境界,做不了能享誉后世的大事。他就是他,平平常常,简简单单,出则多有风流,来则大碗喝酒,浑身尽爽可矣。但不是说这样的人就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义气和胆略了。他会努力,慢慢改掉恶习。不是所有的人天生下来就大贤大圣,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一句话,他有钱他出钱,他没钱他出力。既然已经如此了,还要我再说些什么呢?!

    却说狄帆和众人在何中堂思想高氏奇案,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了。狄帆心里很清楚:小高赖子的死讯一经传出,嵩山峨眉两派都频繁活动。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案子必然跟他们有关;江湖各门派纷纷来老城,不可能都只是来凑热闹的;老城四周的官府也都来,难道这些个牛鬼蛇神就是一心为了维护南平国么?肯定各自有各自的如意算盘。虽说高氏案件目前还很不明朗,可以断定此案的背后或有大秘密,或有大隐情。武林和官场的介入,鱼龙混杂,但是有破绽,有出入的地方也就多了。如此想来,再想想现有的线索,可以推断:离破案的日期不会太远了。狄帆想到这里,又闭目回想所有的事情,一时也没有具体的准确定论,便和众人继续说些高氏案件的事。

    正当时,忽有三个官样打扮的人及一些随从来到了何中堂,进了正厅,行跪拜之礼。从叙述中得知,他们便是南平、楚、后唐派来说书的史官。但是,高保融等人却不曾来了,是怕狄帆说些什么事来,再叫他们去办。狄帆不觉好笑,心想:这些个人做这种事倒是很利索。不过,独有一人不见行礼,傲慢站立着,这便是南平世子高保融派来的史官,姓王名名青,字从容,人称铁杆记室,身形跟余天歌相差无几,鼠目浓眉,高鼻梁大圆脸,手里拿着一部《孙子兵法》的竹简,挺着大圆肚子,好一副光彩照人的样子。他的人生格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记万般事。

    狄帆见王从容如此高傲态度,虽有些不舒服,但毕竟很和众人的脾性。小六子等人只知道明天可以听史官说书,心里高兴,并不知道狄帆另有主意,遂只跟行了礼的史官说说聊聊,并不在意王从容。狄帆也没开口说,倒想看看这王从容如何应付,只吩咐钱万贯安排另两位史官歇息,让他们准备明天说书的事情。待钱万贯领了楚、后唐的史官出去到钱万贯回来的这段时间,众人都没有搭理王从容,也没出声,而王从容也是闭目养神,此时的何中堂只听得一丝春蝉的低鸣,甚是静寂。

    小六子打破了僵局,对王从容指手划脚,说:“那中间死站着的可是传闻中荆南铁腰杆子,就是站久了不腰疼,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位?”狄帆没说话,只是喝着茶。众兄弟倒是很配合,大笑起来。

    王从容毕竟是书生,听着这话,又兼对小六子等人不熟悉,心里自然很不舒服。王从容向前走了几步,施礼,沉稳说:“在下便是王从容,铁杆记室是我南平国人起的号,铁杆是说本官在南平国完全真实记录南平国里的所有事情。不管行善作恶,不论富贵贫贱,上至国主,下达黎明百姓,都如实记载,作为史料,供他人或后人查阅和参考。并非这位小兄弟所说的那样。”说完,王从容又站到原地,闭目养神。

    小六子听着王从容的话,就只有一种吹牛皮的感觉,连续遥遥手,非常不屑地说:“得了吧你!要我看啊,这天底下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最虚伪了,满嘴都是胡说八道,从来没听说店小二不听掌柜的。还铁杆记室,我看你就是一身软骨头!”

    小六子说了攻击人格的话,一般当官的早就大发雷霆,不过王从容脸色坦然,不急不慢走到小六子跟前,和气得说:“其实,我南平国主早年就制定了规定:有能耐的,派去大任之处用;没出息的,就去些没出息的地方;至于不上不下的,爱干嘛就干嘛去。在隆重的场合,自然有威武端庄、享誉盛名的人去;拜访圣贤,自然派人中龙凤、世之俊杰去;至于其他只是陪衬的事情,自然有没出息的人去。”

    小六子听了半天,低头,摸着脑门,说:“记室大人您属哪一类?”

    没等王从容说话,狄帆起身,施礼,说:“是我等怠慢先生了,请先生上座。”一会儿的功夫,就上了茶。

    王从容坐定,故意说:“我呢,是南平高世子飞鸽传书点名道姓派来的,说是有位姓狄的人请史官去老城说书。因为都是站着说的,所以就让我这铁腰杆子来了。”狄帆是听出来了,一位小小的史官竟然这样称呼本国的继位之人。此人要么不想活了;要么是有本事,毫无忌惮;更可能是有才之士不屑在南平当值。想到这里,狄帆会心一笑。

    王从容接着说:“我南平国高世子也说了,我国是小国,千万别怠慢了狄少侠等人,礼数一定要周全。无论如何,今日必须赶到,哪怕省下进餐的时间。”

    大家都听出来了,都显得有些歉意,王从容也流露出可爱的笑脸。狄帆起身,再施礼,说:“是我等怠慢了,望先生恕罪。还盼先生不要再往下说了,不然我们兄弟都没脸待在老城了。”众人亦起身,说了些歉意的话。

    王从容肃然起敬,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但毕竟是初次见面,自己在官场里打滚多年,欲起身时又坐了回去,也没多说一句话,倒是肚子发出不小的声响。众人汗颜,随后狄帆对钱万贯贴耳如此这般吩咐,又对小六子、张顺子吩咐了些事。三人有些吃惊,面面相觑。狄帆自然拿得定主意,便叫三人不必迟疑,即刻去办。

    因方玉静在钟玉雪的厢房,侯玉端也去问候。狄帆和何师我自然是先去何贵生那里问安。因何贵生没多说话,二人便出了房门,径直往钟玉雪的厢房走去。五人寒暄闲聊不一会,方玉静、侯玉端、何师我都借故出去,单留狄帆和钟玉雪在厢房。二人好不容易有了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一时也忘了时候。

    钱万贯等其他兄弟领着王从容出了何中堂,直往迎宾楼赶去。不多时,众人都到了迎宾楼,袁漾早早就望见了,忙来搭话。钱万贯装作嗓门很大的样子,让袁漾腾出个安静的厢房,上满满一桌好酒好菜。钱万贯借故说要好好与袁漾算算账,其余兄弟摇头大笑,便先去厢房了。待众兄弟去了厢房,当钱万贯四周张望时,袁漾乘着间隙,拉着他去了僻静之所,问道:“老口子,你们那位大哥怎么说?”原来钱万贯和袁漾才是姘头来的,因为五代及宋朝对这样的事情都是管制极严的,遂他们也就只有暗地里进行。

    钱万贯有些为难,说:“咱大哥早就吩咐了,这正在查的案子,都不能往外说出去的,我当时是点头的。”

    钱万贯一说完,就搂起袁漾的腰来。可惜啊,这回袁漾可没卖他的帐,顺手挡了,还拎起他的耳朵来,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好你个死胖子!说了半天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还只当我是外人。我袁漾虽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是也是清白之人,真是瞎了眼了,认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话音刚落,那袁漾拎耳朵的手劲又加大了许些,简直要了钱万贯的老命。钱万贯忙求饶,一个劲道歉,连“祖宗”之类的称呼都说出来了。终究的,袁漾还是舍不得,心一软,就松手了。钱万贯已是拉长了红脸,声音稍微大了点,边揉着耳朵边说:“夫人诶,我错了,我都说我错了,还使劲一直拎着,老命都没了一半,真是有钱也买不来一对铁耳朵!”

    袁漾顿时破涕而笑,靠近说:“人家是在乎你啊,还疼不疼?我来帮你揉揉。”再有几句话,二人便亲密起来。钱万贯就将所知道的高氏案件之事都对袁漾说了,一时间还卿卿我我起来。待要出去时,二人听得外面一声动静,是笑声。钱万贯探出头来时,已不见任何踪影。二人心下疑惑,也不多提,毕竟二人之事还没第三人知道。钱万贯立马往众兄弟摆宴席的厢房去了,袁漾也忙叫人上菜,自己也跟着去招呼去了。

    且不说众人如何开怀畅饮,袁漾如何劝酒,王从容如何被灌得酩酊大醉,甚是投缘。而钱万贯和袁漾听到的笑声,却是张顺子发出的。过了一会,众人自然酒足饭饱,各自散去。留钱万贯和张顺子照料王从容去休息,住处恰好就是后院二楼的天末号房,正是小高赖子死亡的那间。这便是狄帆吩咐钱万贯办的事情。待安排停当,不说钱万贯如何去幽会袁漾,如何陶冶情操。且说张顺子一直后院房顶,到了子时才悄然回到天末号房。此时,被灌得大醉的王从容早已熟睡。张顺子走近床边,随手抽出一根席子的梗,不时得在王从容的耳朵和鼻子旁摆弄,真叫一个小人得志!

    不一会儿,王从容便醒了过来,见张顺子就在身旁,很是惊讶,慌忙爬将起来,问道:“顺子兄弟为何在此啊?”

    张顺子故作玄虚,一本正经得说道:“铁杆有所不知啊,近日来老城的人特别多,一时间住房成了问题,故将你安排在此处,不知是否满意呀?”

    王从容被问得摸不着头脑,疑惑着说:“众兄弟如此款待,很周全,又很随和。大家很是投缘,自然逍遥自在。不知顺子兄弟说的这厢房有何不妥?”

    张顺子起身,施礼,带着严肃的神情,说:“铁杆有所不知,此乃天末号房,本是前两日,你那南平国的小高赖子就死在这里。听说,人死了,要是有冤情没申,他的英魂是不散的,会一直待在死亡地方的四周。我大哥生怕小高赖子的冤魂缠着你,故派我在此守候。”顿时靠后院池塘的窗户大开,刮来一阵风。本来倒是没什么,经张顺子这么一说,已然加了些阴深深的色彩,吓得王从容浑身毛骨悚然,失去了醉意,清醒了许多。

    张顺子装作十分胆小害怕的样子,接着说:“那天我们就是在那窗外的池塘里打捞起小高赖子的一只手,说不定一会那只手就从窗口进来找他本人了。”当时很多人都相信鬼神之说,王从容自然列在其中,此时更是胆战心惊,全身抖索起来。张顺子得意,不多时,二人便都出了天末号房。待张顺子又在房内布置了一番,二人便从迎宾楼的后门出去,一路疾驰,直奔何中堂而去。

    张顺子和王从容来到正厅,只有何师我、侯玉端和方玉静在,不见狄帆,便问了。何师我只说是后边的厢房,却没说是在钟玉雪那里。众人都笑,单王从容摸不着边际,甚为疑惑,心想:为何深夜不见这干人等休息?不过既然让我过来,必然是有事情的,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我。王从容正想着事情时,后面洛峰、牛忠权、小六子、杨五郎、白良和钱万贯也都来到何中堂了。大家相互叙聊,都觉得王从容比先前和气多了。

    且说张顺子往后边的厢房去了,未见狄帆便先呼其名,嗓门老大老大的。此时,狄帆和钟玉雪正聊得酣,很有同气相求之感。二人没了拘束,靠得近,狄帆正要牵钟玉雪的手,她自然也没拒绝。正当时,张顺子的喊话声传来了,钟玉雪害羞起来,缩了手,二人保持了一些距离。狄帆稍有些不自在,苦笑一番,对钟玉雪说:“你看我这些兄弟,都没个清静的,好容易有个时间与你说些话。得,这摸天鼠来了。”

    钟玉雪低着头,红着脸,说:“正事要紧,张大哥带来了高氏案子的线索了也说不定。”

    张顺子见狄帆和钟玉雪在一块儿,自知来的不是时候,有些尴尬。狄帆笑着对张顺子先说:“顺子兄弟,以后你就改称及时雨吧,别号摸天鼠了。”

    张顺子知道狄帆在说反话,有些歉意,手都挠着头了,说道:“大哥有所不知,那王从容赶路真叫一个快啊,这回真不是我的不是。”说完,将在迎宾楼里如何戏弄王从容的事说了。见狄帆和钟玉雪都笑了,张顺子就宽慰了些,顺便将狄帆交代的事都说了。狄帆便又吩咐张顺子一些事,只见张顺子辞别二人后腾空而去,不知所踪。

    狄帆回头对钟玉雪说:“雪儿,我们去正厅里听故事去吧,或许对你们峨眉派会有些帮助。”这称呼的改变,自然是二人闲聊时,钟玉雪同意的。

    不多时,张顺子也回来了。狄帆、洛峰、牛忠权、小六子、张顺子、杨五郎、白良、钱万贯、何师我、王从容,还有峨眉派的方玉静、侯玉端、钟玉雪,都在了何中堂正厅。众人说一会儿话,就都坐下,单王从容站在中间。期间,小六子和张顺子都对狄帆使了暗号,意思是说交代的事都已办妥了。

    狄帆起身,施礼,对王从容严肃说:“王记室一日来鞍马劳顿,未曾有半点休息时候。本已入睡,却被叫来了何中堂,我代大家向你致歉。”说完,深鞠一躬。王从容动容了,本欲还礼,然狄帆业已坐下。

    接着说:“我想王记室不是达官显贵、王宫贵胄之属,乃当世之高雅能士。既得铁杆之名,在史学上也就必当有过人之处。今我等俗陋之人,有求于记室,望详解之。”狄帆虽说就寥寥片语,字里行间只有夸赞,但却是给王从容设计的圈套。如果王从容真有本事,还自罢了,不然以狄帆等众兄弟的脾性,说不定比吴则苟还难堪。

    王从容为官多年,且官职不高,对这样的话早已是司空见惯了,但出自如此年轻的狄帆之口,倒是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佩服,便哈哈大笑,说:“刚听闻老城有位四不像,能文能武,不想真非常人也,王某佩服。不知有何事可以效劳的?”

    狄帆说:“其实不难,就一件事——中恒国。”王从容很惊讶,改变了神情,一时难以启齿。狄帆见此,叹了一口气,说:“原来铁杆记室也是徒有其名,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哎,算了,也不难为你了,马上就让钱兄弟安排你休息吧。”

    初来乍到,就让他人瞧不起,这是王从容难以接受的,心中大有不快,便严肃起来,说:“狄少侠不必用激将法,且听我说来。”

    “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结束隋末群雄割据的局面,击败北方突厥各部,开创了贞观之治。在统一北方的战争中,由于连年天灾,突厥各部民众多有内迁,而其中就有狄姓部族。中恒国便是狄姓诸部族中的一脉,他们先被内迁到甘南道、陇右道等地,之后又往南迁移,在川蜀的峨眉山脉定居。他们放下了原有的游牧名族的生活习性,开始学习中原的农业生产等活动。三百年来,他们大感太宗皇帝的再生之德,一直都安其居而乐其业,甘其食而美其服。在四十多年前,大齐金统皇帝的义军撼动了大唐的根基,使大唐名存实亡,失去控制全国的能力。川蜀大乱,各种势力多争相侵伐。狄姓诸部族受到严重压迫,纷纷起来反抗,中恒国就在这个时候产生的。中恒国以峨眉山脉为依托,主城池只有一座,也是国都。中恒国多以固守,没有扩张势力范围之意。其国君姓狄名世崇,身材魁梧,善骑射,大有赵武灵王之遗风,人称长槊王,惯使长槊,素有万人敌之名。狄世崇所用长槊,相传是当年内迁时,太宗皇帝为取信于他们,将跟随自己多年征战的长槊赠送于狄世崇的祖先的。长槊世代相传,直至狄世崇的时候方才显现于世。在狄世崇统治的中恒国,各势力均畏惧他的枪法及北方部族的天生善射,又依托峨眉山脉,无人敢犯边。又兼中恒国风调雨顺,遂在狄氏政权的治下百姓,在天下大乱的时期,是过着世间鲜有的安居乐业生活。”

    “不过,一个三岁小娃抱着一块金砖,走在集市里,自然有很多双眼睛顶着的。总有一天,有人会下手去抢。同样的,中恒国这样一个小国,一直国泰民安,这也是暂时的,没有永远的美好。在狄世崇建立政权的第二十六个年头,不幸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一夜之间,中恒国的国都便沦为废墟。第二天看时,只有一群乌鸦发出的凄惨叫唤声,剩下的就是遍地尸体,也没人给安葬的,甚是悲惨。”

    “纠其元凶,有几种说法:其一,是为川蜀的地方势力所灭;其二,有些荒唐,峨眉山的一群兔子吃了这窝边草;其三,更是荒唐,说是官府和武林联手所灭。”

    “纠其原因,说法也是不一:第一种是说狄姓诸部族想乘着大唐大乱,直取天下,这纯属没脑子的人在瞎说;第二种是说中恒国因三百年来勤劳从事生产活动,有个大宝藏,才引火烧身的;第三种是说狄姓诸部族要返回草原,却带去了多年来在中原收集的秘密,才遭灭门的。哎,现今已为人所不知了。一个月后,各门各派和各个地方势力约定:凡有关中恒国的所有文件档案,全部销毁。之后越来越少的人知道中恒国了。”

    “还有,就是有人说,在中恒国遭受灭顶之灾的当夜,皇宫里的一位公主在宫女的掩护和卫队长的保护下,逃出生天了;狄世崇及王后在他的把兄弟魏成仇的保护下,也逃了出来。但是,时至今日,包括魏成仇在内,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中恒国的大致情况就是这些,不知可否满意?”

    狄帆问:“那魏成仇是何人?”

    王从容答道:“原峨眉派的三圣之一,排行第二,人称浩天剑仙。三圣为拳宗疯癫老儿万里行,拳脚第一;剑仙魏成仇,剑法第一;气宗净空道人穆三山,便是当今峨眉派掌门了。狄世崇与魏成仇是结拜兄弟,建国时也多得剑仙魏成仇的协助。”

    狄帆看方玉静、侯玉端和钟玉雪时,三人一愣一愣的,也是第一次听闻。便自己再问,说:“那魏成仇可有其他家人,比如后代子嗣之类?”

    “夫人早死,留得一女,无其他。”

    “中恒国与峨眉派可有深交?”

    “峨眉派之所以能在中恒国的管制范围之内活动,自然得益于狄世崇的为人。狄世崇建国后,有心向佛,故多与峨眉往来,且中恒国的一些王公大臣多师从峨眉。”

    “如果狄世崇现今活着,大概多少年岁?魏成仇又多少年岁?”

    “狄世崇盖在杖朝之年,剑仙盖在甲子。”

    “中恒国有什么特别的民风民俗?”

    “因为经过了近三百年,狄姓诸部已基本汉化。其中只保留一种习性,就是他们的左手臂上都有遨游长空样的雄鹰刺青,居所的壁上会有北方动物的形象。”

    狄帆没再问,众人也是第一回听说中恒国,遂也没说什么,不多时便各自散去。小六子和张顺子借故留下向狄帆汇报所交代的任务,不一会儿也走了。何师我自然去看望父亲了。在方玉静临走时,狄帆对她说了些话,方玉静很是高兴,侯玉端、钟玉雪却有些疑惑了。待何师我来到正厅时,不见狄帆,却闻得一股药味,知是侧边厨房里传来的。何师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因为在正厅的时候狄帆一直在看钟玉雪的药方子。果然,当何师我到厨房时,见狄帆正拿着蒲扇摇着,还不时得加碳,认真熬药,弄得是一身汗。何师我说:“人都说大哥下厨是有好手段的,深得老夫人的真传,还以为有吃的,不想是干仆人的活。”

    狄帆笑了,说:“这事呢,自己做起来才算真。本想叫兄弟来帮忙,不过有更要紧的事要你去办。所以这活还得我自己做下去。”说完,便对何师我如此这般吩咐,何师我很是兴奋,便去了。何师我离去后,狄帆继续熬药,过了有一会儿,便盛出满满一碗来。此时,钟玉雪来了,自然是方玉静跟她说了狄帆为她熬药之事。狄帆也没抬头,说:“好个方玉静啊,还真会算了,刚盛出药汤来,便来了。”正转身时,却是钟玉雪站着,狄帆端着汤药,傻笑着。

    钟玉雪见狄帆满头大汗,完全没有一位大哥的样子,简直就是下人一般,还一直傻笑,自然也笑起来了。同时,忙走向前来给狄帆擦汗,既高兴又有些心疼了。

    狄帆放下汤药,说:“来,来,来,雪儿啊,这汤药啊,要乘热喝才好的,快喝了,然后就去休息。”钟玉雪感于狄帆的一份真心,自然喝了。而狄帆真的是热得不行,顺手拿起蒲扇扇了。因这蒲扇是用来煽火的,且都搁在熬药壶旁边,灰尘颇多。这一扇下去,狄帆就成了花面虎了。像这样犯糊的事儿,狄帆还真是第一次做出来,或许是见了钟玉雪的缘故吧。钟玉雪见状,汤药又喷向了狄帆。狄帆一身白色外套,一时间,又成了大灰狼。之后便在笑声中收尾了。

    话分两头,且说何师我按狄帆的吩咐,便很快出了何中堂,直往迎宾楼去了,没进正门,往后门翻墙而入。因何师我多有风流事,对迎宾楼很是熟悉,左窜右窜,便径直到了中恒阁前。中恒阁,坐南朝北,门向着池塘,四周青石砌岸,回廊环抱,二层建室,盖椭圆顶。一楼:门殿三间,面阔五间,进深三间;二楼:靠着门殿一面是楼台布局;左右两侧为对称均布各两间厢房;南面三间合一室,名紫薇阁。五间厢房同等布置。何师我细看时,周围无人,阁门上了闩,一楼稍有烛光,二楼灯火通明,且有些嬉笑之声。何师我翻身直上楼台,却是没人,声音是从紫薇阁里传出来的,便向着紫薇阁走去,一时没了声响。何师我知道对方已有察觉,还是很自然地走近,顺手推开门,大大方方进了紫薇阁。何师我抬头看时,五位美女,站成一排,亭亭玉立。狄榕居最中间,靠左是木迎春、班孟秋,靠右为乐于夏、柳冬梅。

    自不必多言狄榕。且说木迎春:身材修长,体格显瘦,一身藏青色丝绸服饰,盘着秀发,长圆脸蛋,尖小下巴,耳嵌一对玉坠,手戴一只古玉镯,略有淡妆,甚是清新爽目。乐于夏:高挑身材,肢体丰腴,一套浅深色外衣,秀发披肩,中间留成一束,瓜圆脸蛋,睁着大眼,灵动有光,耳嵌一对玉坠,手戴一只古玉镯,甚是活跃乐达。班孟秋:合中身型,粉红绸装,秀发扎成一束,稍低着头,红润脸色,双层眼皮护着小眼,耳嵌一对玉坠,手戴一只古玉镯,双手拱于腰间,甚是羞涩。柳冬梅:身型介于夏、秋之间,一身红段子,秀发比肩齐,脸面大方得体,厚嘴唇,目光斜射,双手后摆,甚是高傲。春、夏、秋、冬便是迎宾楼的四魁。而这五女子便是玉玑坛里的二、三排人物,这是后话。

    何师我看了,只叫一个好,非常兴奋,靠近柳冬梅,手就很自觉贴上了她的脸颊,说:“你看看你啊,这么漂亮的女子,别老绷紧着脸,会长皱纹的,那我可就伤心死了。”

    柳冬梅躲避开了,说:“何公子怜香惜玉,这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何公子为了我这样的青楼女子伤心,可是很不值得。”

    何师我再靠近,撩起柳冬梅的娟帕,闻了闻,说:“士为知己者死,为了小梅,绝对值得,我可以当着你们众姐妹发毒誓。”柳冬梅心中自然高兴,但还是拦下来了,毕竟这里是中恒阁,切不可因自己而坏了分寸。

    何师我又走到乐于夏身旁,闻着香发,说:“小夏妹妹,如何今日不去招呼客人,害得楼里生意不够景气,袁姐叫我来问话呢。”

    乐于夏最乐达了,笑着说:“巧儿哥哥最会瞎说了,这么晚才来,我们姐妹都在此等候你,害得我们好辛苦。”

    “你巧儿哥哥这会儿不是来了嘛?!”何师我说完,又和乐于夏乐呵乐呵,二人很开心。接着,何师我绕过狄榕,左右手牵起木迎春和班孟秋,一边揉着她们的细手一边说:“春里踏青群芳开,孟秋赏菊细嫩香。你们姐妹俩可是真正上品啊,既春来惬意又金秋文雅,我很想念你们呢。”

    二人异口同声说:“梅姐姐说你怜香惜玉,却是不假。如果都对我们姊妹都好,你姊妹忙得过来呢?”

    何师我搂过春、秋,说:“咱感情丰富,绝对照顾你们周全。”三人好不快活!

    此时,狄榕站出来了,说:“如果说只可你选其一,何公子该选谁呢?”

    “雪晴姐,那我就不选了。咱们六人一块喝酒,喝个痛快,将这些俗事抛于九霄云外。今生一世,得风流时是风流,该快活时当快活!”何师我未加思索,转身,脱口而出。虽说何师我这话没给狄榕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意思是明白了,何师我对众姐妹都有好感。狄榕没再追问,但何师我的话却正中下怀。狄榕便叫姐妹们取准备酒菜,不多时就来了一桌丰富的佳肴。六人都是青春妙龄的人,自然同志相得,同爱相求。且不说狄榕、木迎春、乐于夏、班孟秋、柳冬梅与何师我如何劝酒,如何寻欢作乐,气氛很是融洽。不过今日何师我却很不胜酒力,三五杯下肚,便不省人事了。狄榕吩咐姐妹如此这般行事后,就吹灭了中恒阁里所有的灯火。

    且说狄帆一身灰溜溜,本欲去梳洗的,不想时间赶上来了。洛峰、牛忠权、小六子和张顺子来了何中堂,在厨房里见了狄帆和钟玉雪。见狄帆如此狼狈,众兄弟没一个发出笑声,表情依然严肃。狄帆知道肯定有更不妙的事情发生了,便请众人去正厅。

    预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请听《乱石英雄记》再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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