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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石英雄记 第一卷--初出茅庐 第二章 狄帆一进迎宾楼

作者:何田山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3-11 20:19:2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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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贞隐解坛山梦,狄帆一进迎宾楼

    话说狄帆别了众兄弟,自己往母亲的住处去了。狄帆因为并非戚家堡主的亲生之子,遂有什么事情,都请示母亲,且知道母亲一直都能帮那疑惑解开的。戚老夫人的起居室是在正厅的左边,靠近戚蓝儿的西厢房。此时已是午饭过后,在当庭里,戚蓝儿正陪着母亲闲聊吃茶。狄帆也恰赶到,行跪拜之礼,并问安康。同时使了眼色,示意三妹先行出去,自有话跟母亲说。戚蓝儿自然懂得,随便找了个事,向母亲再请安,便出去了。戚老夫人见狄帆有些严肃,但也知道其内心定有不解之事。以她的智慧,自然知道肯定不是知县那边“小高赖子”的事,至于是什么事,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未待戚老夫人思定,狄帆起身,看母亲时,但见:人在不惑之年,恰似花信年华;一头秀发不见白鬓,穿着福记玉凤簪,耳边一对玲珑玉;一张瓜子脸蛋不曾添一丝皱纹,红润而又光泽;一身素服,手握紫玉玛瑙念珠,脚穿软垫平底靴。戚老夫人本姓徐名贞,乃是六十坛山太元真人的入室弟子之一,人唤作“武林西施更赛西施”,且足智多谋善权变。此时她的人生格言:而今盖当无所求,唯谆谆教导吾儿。

    狄帆扶着母亲卧榻之所,让母亲坐下。但见戚老夫人起居室内挂着观世音菩萨的画像,香还燃着的,得左右联:洁身自好淡泊以修吾身,静心养德谆谆得教吾儿。狄帆跪下,徐贞不惊慌,坦然自若。待狄帆将酒后所梦之事说至中华坛时,徐贞心一惊,佛珠掉落在地,且碰翻了案几上的茶杯。狄帆猛抬头,生怕母亲伤着了。徐贞边拿起茶杯,边凝神,忙说道:“茶凉了,那小花也不知来给我冲冲。”随后又对帆儿说:“不担心,母亲没事,帆儿继续说。”狄帆捡起紫光玛瑙念珠,给了母亲,一一将梦中之事说了。在说七星坛山的梦的时候,狄帆很明显感觉到母亲手里的佛珠转动得是越来越快了。且在梦游坛山之事说完了,徐贞一时也没缓过神来,脸色也不大好。狄帆看在眼里,隐隐感觉到母亲有些心事,自然也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徐贞笑着说道:“母亲虽不解此梦何意,但也不过是寻常一梦,帆儿不必疑惑。”

    狄帆还是很困惑,说:“母亲,后梦中醒来,那老翁的话却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

    徐贞说道:“吾儿聪慧,醒来才记得梦中之事。至于老翁的话,帆儿有何必放在心上呢。”又接着说:“刚才你洛峰兄弟已来这里了,说县衙有些事情要你去帮忙。帆儿,一来,你戚父经商营生,多得余县令照应;二来,也为兄弟情面。你还是快去吧,别让你那些兄弟们久等了。”狄帆知道母亲知道一些事情,却又不肯说,心里虽不知道母亲用意,但还是再拜后应声出去了。

    乱石笔者有话:二十多年来不再提起七星坛山的事,不曾想却在狄帆的梦中再次出现。虽然徐贞不肯透露一点,但此事已然是纸包不住火了,迟早会在现实中再现江湖。谁曾料想将来新一代的七星坛主更胜太元真人一筹,真是中华大地世世代代都有杰出的人才,每一辈都在前辈之上。

    不说狄帆去和洛峰等兄弟汇合,且说此时的徐贞既感慨当年的往事,又想着儿子狄帆所述的梦境,心里有些不安,似乎想到了将来的事。不是徐贞不肯说那七星坛山的事与狄帆知道,只是作为母亲,生怕她的孩子会走他亲生父亲当年的路,所以就隐而不说了。且说当时狄帆出生的时候,徐贞之所以给他取单名为帆,是希望他不要再像他父亲那样过于轰轰烈烈,到头来却一无所有、凄凄惨惨,只愿狄帆能够平平凡凡、一帆风顺。徐贞万没想到销声匿迹的七星坛山,在二十年多后竟然会在她自己的儿子梦中首次出现,有些匪夷所思,更有些忐忑不安。但是,一时间,徐贞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在观世音菩萨像前念些佛经,保佑狄帆平安。不一时候,徐贞有了主意,只做如此这般盘算,内心稍安。

    话说狄帆、洛峰、摸天鼠、落第书生和小六子出了戚家堡。狄帆一时也不想那七星坛山之事了,笑着说道:“这回去,小六子肯定要受‘多余’的教训了。”平日里,在不正式的场合,他们叫余多县令都唤作多余县令的。

    小六子不明白,自认为不过是个小高赖子罢了,怎会挨着余县令的训话呢,哈哈大笑着说道:“既然是多余的,就不会被训了。”

    狄帆指着小六子,面对着大家,说:“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不知其三。一个小高赖子自然不碍着余县令,也伤不着老城。但是,小高赖子后面有个高赖子,南平王如果以此为借口,发兵来老城,抢夺城池,那该如何是好?同时,老城四面受唐、楚、荆南、晋的威胁,这样的假设如果成立,那么老城就捉襟见肘了,甚至危在旦夕。”

    狄帆语气平和,没有带着一点惊慌,话一说完,便慢步向着开化街走去。众兄弟马上跟进,齐声说道:“那该怎么办?”特别的,小六子更是着急,他不是担心老城,而是意识到危险已经要赶上他了,便接着问:“县令哪里我该怎么应对?老大知道六子是最怕疼的。”大家见此光景,气氛缓和了许些,还说了些取笑小六子的话来。

    狄帆回身说道:“目前只是猜测而已。况且你大哥我遇上了,知道了,自然不会让那些个地头王得逞。至于你,就等这挨板子吧。”众兄弟大笑,跟着狄帆直接去了迎宾楼。狄帆心生一计,便如此这般安排。一路上,他们气势如虹,旁若无人,说说笑笑间,已到了迎宾楼门外。

    迎宾楼是个大去处:前堂是大八角楼,为三层,宽敞明亮;后堂大院,亦分三层,天、地、人字号三面厢房一面楼道,优雅宁静;前堂布局层层相仿,专为吃喝;后堂布局层层一样,专为玩乐;两堂之间通着楼道。不管白昼黑夜,只求生意兴隆;不管贫穷富贵,只认得金银;不管天公是否作美,天天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但是迎宾楼的大门倒有些雅:横联得一匾,黑底金黄三个行书大字:迎宾楼。左右两联:神州有山水风月,更兼佳人事;世间多痴情男女,得意风尘里。

    翁伯有话:“今日风尘强欢笑,他年肝胆两相照;刺玫绕枝多娇艳,梅花冬里为天骄;浩瀚星辰不常在,只待一夕射天狼;不求光耀在门楣,正是巾帼好行操。”天空不会一直放晴,人类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富贵贫贱之分,只希望大家多尊重别人一点,或许你没想到,将来她们会与你一字并肩。

    迎宾楼主不是本地人,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底细,当然也没人管这些事,只知道姓袁名漾,很多年前从成都府来,是这里的老鸨,待人相当热诚,在老城里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都叫她袁姐。袁漾见狄帆一行来了,便从迎宾楼出来:身材微微发福,五尺上下高,一身红绸缎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穿戴的金银首饰都可以把她压矮一截。袁漾手里摇摆着粉红色帕巾,向他们打招呼,笑着说道:“戚家大少爷,您可总算来了,牛爷等各位爷都有好几个时辰了。”

    在迎宾楼前堂,因为人多吵杂,各自都不过说些客套话罢了。袁漾领着狄帆一行人直往后院走,到了一无旁人处,狄帆对袁漾严肃说道:“袁姐,你竟然在自己家里害了人性命,肯定是见钱眼开,痛下杀手。”

    洛峰接着说:“县令大人早已知了此事,故请大哥前面收集证据,以便更好定你的罪。”平日里洛峰很少说话,一般大家都认为他的话都假不了的。所以待他把话说完,袁漾一惊一乍,一慌一跳,手指着狄帆一行人,装作既愤怒又委屈的样子,破口就说:“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不说平时袁姐待你们不薄,如今没证据就这般受冤枉,日后等袁姐老了,还不知道会受你们这帮兔崽子多少罪!”

    “只要过会如实相告,自然会向着袁姐的。”狄帆笑着圆了场,也没说什么歉意。

    翁伯有话:今时人在风月场,他年魂断老城旁;不吝惜生敢牺牲,中华儿女情更长。

    不多久,狄帆等人和袁漾都来到了小高赖子出事的房门外。小高赖子死的房间在后院二楼天末号,离楼道一面最里了。见一高头大汉:六尺有五身材,腰围粗大,官家捕头打扮,满脸络腮胡,表情严肃。他便是大家熟知的牛忠权牛二爷。他的人生格言:保老城平安,重兄弟情义。此时余多县令也和二爷站在一旁,见了狄帆等人来了,忙迎了上去。余多县令忙说:“狄帆兄弟,你总算来了。”狄帆也礼貌得说了些话,不过是让余县令久等的一些歉意话。于是余县令令人开了小高赖子的房门,请狄帆、牛二爷和洛峰等进去勘察。

    不说余多县令如何怪罪小六子,白良和张顺子如何劝说。且说狄帆等三人进了小高赖子的房间。此雅间还算宽敞,分为一个客厅和一个寝室。二爷和洛峰没有直接往里走,只狄帆一人先去探个究竟。狄帆看时,只见客厅非常凌乱,正中央的桌脚显然移了位,酒菜洒落一地,碗碟碎得七零八落,客厅与寝室之间供放瓷器花瓶的架子往客厅方向倒落,小高赖子就被压在那架子的下面。就寝的地方却依旧完好,地面整整洁洁。就连通往客厅的门帘也不曾见有所损坏,门帘边的盆景没有一点落叶在地上。狄帆小心走到客厅的另一端,案几上有被踏过的脚印,打开窗户,窗户上有一丝血迹,窗台上有一块紫黑色的碎丝布,带着一些紫檀香,窗户外面是一块大池塘。狄帆感觉脚底有些湿,用手巾沾了些,是酒的味道,还隐隐看得出有个脚印。

    狄帆思索一会,便叫二爷和洛峰进来了。二人分工明确,一个从客厅的左边小心翼翼得开始搜查,一个从右边开始搜查。待检查完毕,狄帆吩咐他们掀开架子,当二人扶起小高赖子的尸身,发现小高赖子面带微笑,所躺着的地方不见一片碎瓷片,左臂却被截到手腕,也不见左手。狄帆当下就叫二人解开小高赖子的银黄色外衣和白色衬衣,又有发现:两处平行伤口,深厚且匀称摆在肋骨位置,中心一个脚印,后背一处伤口直通心窝。狄帆让二爷取了两处的血样,让洛峰测绘两处的脚印。

    不一会,狄帆问道:“二位兄弟可知小高赖子身上两处的平行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牛二爷牛忠权说:“此前我曾在川蜀当差,对峨眉派的剑法略有知晓,这应该是春风送柳和风摆荷叶留下的剑伤。”并用手指比划着这两招一来一回的走势,接着说,“然而能在小高赖子身上用这两招的人,真正不多。”

    洛峰又说:“小高赖子大概的死亡时间在今晨的二更到三更之间。”

    狄帆点头示意,因为二爷与洛峰办案多年,经验比较丰富,说的话是很有可信度的,不然在鱼龙混杂的老城也不会就只他们两个捕头。狄帆还叫他们都做些记录,便出来了,只是叫人来将小高赖子的尸体移去县衙的停尸房,并没有立即叫人来整理房间。

    本来狄帆要去找袁漾的,谁知道袁姐并没有离开这里,就在门外候着,并一直很主动跟余县令卿卿我我的样子,弄得余县令好不自在。但一见狄帆三人出来了,大家都稍微严肃起来了。狄帆笑着说道:“县令大人,怎么没见你从迎宾楼的正门进来啊?”

    县令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说:“从后面进来更近一些。”弄得在场的人全部胖腹大笑。因迎宾楼的后门更靠老城的西北面,而县衙却在老城中央偏向东的位置。同时,余县令待人也比较随和,看着大家如此这般,也没多说什么。其实主要是家里是夫人主事的缘故。

    翁伯有话:其实一个家庭由女性主事也不是坏事,关键要看夫妻二人如何处理好两个人的生活、家庭及其以外的一些事情,磨合得好,不要老顾着一些面子上的虚无的东西,说不准女方主事更和气许多。只要双方都明白事理,退一步,海阔天空。在那个时代,多少年后,余多县令一家终能化险为夷,肯定有他夫人不可磨灭的功劳。

    狄帆缓和了气氛之后,便找袁漾了。袁漾是个聪明人,之前狄帆等人刚到迎宾楼说的话,她自然理解,遂引着狄帆去别的厢房了。其余的人,因为和狄帆查案不是一两回了,都各司其职。余县令、洛峰及几个小衙役领着小高赖子的尸体回了县衙,落第书生、张顺子便去登记住店的掌柜那里和其他狄帆了解情况,牛二爷、小六子继续看着天末号房。

    狄帆和袁漾来到了一间厢房,环境舒适,清新典雅。随后便有伙计上来了好酒和下酒菜。狄帆说道:“袁姐,不必惊慌,大山又不是官差,更不必拘礼。来,来,来,咱来干几盅。”袁漾毕竟是经了许多是的事,更是迎宾楼的东家,虽然不了解狄帆,但自然也迎合着狄帆,一上桌就连干了三杯。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狄帆装作半醉半醒的样子,并没有直接说起小高赖子的事,只说:“听我那白良兄弟说,袁姐这里可是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却一直未成见过一面,今日不知是否有缘得饱眼福啊?”

    袁漾倒是有些真醉了,说道:“狄少爷,你还好意思说呢,平日里你家兄弟都来捧场,都不曾见你来过一回,看过一眼。可今日一来,你看看,我这生意可就没法做喽。还对我家姑娘念起了兴趣?”

    狄帆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袁姐不用这般小气,大山只是饱饱眼福,你既不少一根头发,也不亏到哪里去,快快请出来!”

    袁漾这回倒真是酒后吐真言了,说:“这姑娘我可请不动,她可是我们中恒国······”

    狄帆马上接着说:“中恒国?”

    袁漾听到中恒国三个字,立马酒醒了许多,但也装糊涂,说:“哪里有什么中横国,中竖国的,在那池塘对面另有雅间,叫中恒阁,她就在那里。我亲自去请她来,也不知道成或不成。”说话间,袁漾出去了,深深吸了口气,放松了许些,便去了中恒阁。心想:人说狄帆厉害,果真不一般。

    狄帆记下了中恒国三个字,乘隙去了趟天末号房,作如此这般吩咐。

    不一会儿,袁漾领着一人进来了,狄帆本装作喝酒的样子在等着袁漾过来回话,此时停下来了,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看时,是一女子:二十岁光景,修长身材,一套粉红丝绸装扮,披着一头秀发,头顶三串玉珠,耳嵌一对黄金坠,手戴一只古玉镯。圆润脸蛋,芊芊细腰,踏着慢步,迎来扑鼻一阵清香,多比蓝儿更三分。她就是袁漾去中恒阁请来的女子,姓狄名榕,便是中恒国的公主。在这风尘边,狄榕隐其姓名,叫雪晴。

    翁伯有话:本来可以在华丽的宫殿里享着荣华富贵,也可以嫁个如意郎君。只因为一时国乱,二十年来只有国仇与家恨,终须在老城了断这一桩桩,方能得到解脱。

    狄帆毕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更兼喝了许些酒,看着如此美貌的女子,不免有些内心骚动。虽然是天生各种才华和睿智,但此时自己也差点没把持住,傻愣愣地看着狄榕许久。

    狄榕走到狄帆身旁,先说话了,道:“不知狄公子叫小女子来,有何吩咐?”

    狄帆清醒了过来,倒是很直接说:“既是五百年的本家妹妹,又兼天生我辈皆好色,故请妹妹来,一饱眼福。”

    狄榕有些羞涩,说:“小女已在这里,不知狄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正待狄帆有话要说,小六子来了,非常兴奋地说:“果不出老大所料,在池塘里找到了。”因小六子对迎宾楼熟悉,又兼最佩服狄帆了,遂白良等人只叫小六子前来找狄帆。不过,倒是让小六子挣到了,直愣愣看着狄榕半响,犹如在梦境里遨游,遇见了仙女一样,希望永远在梦中不要醒来。

    狄帆料定在天末号房窗户外面的池塘里,定然会有所收获。乘着袁漾去请狄榕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去让牛二爷和小六子去池塘给他捞几只螃蟹。刚开始时,二爷和小六子都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只是照着狄帆的吩咐,找了好些个帮手去办了。当在池塘里捞起了小高赖子的一只左手时,才知道狄帆果然不同凡响。

    狄帆看着小六子的样子,不经想笑,只说道:“你的香香公主来了。”狄榕自然不知道小六子的香香公主会是戚家堡的丫鬟,同时狄帆也不知道狄榕在中恒国里也叫香香公主。

    只见得狄榕表情疑惑,说道:“香香公主?”

    狄帆忙解释,指着小六子,说:“这是我家兄弟,叫小六子。所谓‘香香公主’,正是他的心上人。狄姑娘不必惊疑。”

    狄榕应了一声,心里想着:狄帆果真不是一般人,方才袁姨的话倒是不敢不信了。袁漾去中恒阁自然说起了前时她与狄帆饮酒之事。

    待狄帆把话说完,小六子马上缓过神来,忙左顾右盼,惊慌失色着说:“哪里,哪里,哪里?香香在哪儿啊?”一通话说完,狄帆和狄榕掩面而笑,缓了厢房的气氛。不一会,狄帆与狄榕作别,和小六子便一起出去了,径直朝着天末号房而去。

    待狄帆和小六子出去,袁漾来了,对狄榕说:“怎么样,那狄帆都说了些什么?”

    狄榕望着狄帆的背影,对袁漾说:“狄帆可真如袁姨所说的,真正个厉害,可能被他看出来了什么。以后我们可要小心着点。”袁漾很恭敬地应了声“是”。

    话分两头,且说狄帆和小六子从厢房出来,小六子多问些狄榕的事,狄帆都笑而不答。故小六子就不再多问,因为在他心里只有香香最好最美。同时也跟狄帆说起了在池塘里找到的一只手跟小高赖子被截断部分相吻合,且手中还死死抓着一块紫黑色的丝布,和狄帆在窗台上找到的一块是同样的料子。

    待狄帆和小六子到了天末号房,此时牛忠权、洛峰、张顺子、白良和余多县令都在。大家见狄帆和小六子回来了,且此处四周都被封锁了,四下里没有闲人。余多县令笑着对狄帆说:“每次都多亏狄兄弟帮忙,我看这回还得你多多照应。”余县令倒是知道小高赖子的事还远远没有结束,这点狄帆是有些佩服的。

    接着牛二爷说:“经过衙里的分析和判断,窗门上的血迹和地上血迹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的,地上的血迹应该是小高赖子的。”狄帆慢慢回想起刚才在厢房里的狄榕,虽然是一个女子,但单从步法上看得出是会武功的。心想:难道此事跟她有什么关联么?

    洛峰说:“两处的脚印大小完全不一样,应该一处是女子的,另一处是男子的。经过仔细比对,男子的脚印已确定不是小高赖子的。还有,据守城的士兵说,小高赖子是昨天晌午左右从北门入的城。”因为小高赖子毕竟是官宦之家出来的,懂得城门之便,而且老城又是鱼龙混杂,人来人往非常多的地方。想打听些什么,或许守城的士兵能用得着,所以小高赖子待他们不薄。自然地,士兵们也认得小高赖子。

    张顺子说:“听住店登记的掌柜说,昨天夜里钱万贯就在这房的隔壁。”因为这里是天末号房,遂只有这一间厢房与之相连。

    白良说:“小高赖子的卧榻里金银不曾有被动过的痕迹。”

    狄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想:小高赖子此次为什么来老城?为什么其他地方不好住,却偏偏住迎宾楼的天末号房呢?又为什么会在凌晨二更到三更的时候死呢?小高赖子功夫在江湖上中等偏上还是有的,死的时候又为什么面带笑意呢?跟峨眉有关么?窗门上的血迹怎么解释?另一名神秘男子会是谁呢?是钱万贯么?如果是钱万贯,为什么金银都分毫不动呢?他又为什么会在天末号房的隔壁呢?是突然出现,还是设计好的?那个女子的脚印会是谁呢?袁姐或是狄榕么?此事会不会跟中恒国有关系呢?那到底存在不存在中恒国这个地方呢?诸多疑问,一直在狄帆脑海里盘旋。从目前的情况看,无法有一个定论,但至少有一点,二更到三更的时候,不管有几个人在天末号房,至少有一人带着紫黑色的布料,这点可以肯定。想到这里,倒是有些庆幸。

    狄帆笑着对大家说:“今天就到这里,先找人清理下这里,今晚我和小六子在此过夜,你们都先回去吧。”同时,示意白良先去戚家堡母亲那里报个平安,又对洛峰如此这般说。众兄弟和余县令见狄帆笑了,方松了口气。因连续查案有两三个时辰了,有些疲劳,遂没多说什么了,就都先回了。

    不知明日狄帆会有何所获,能否找到新的线索,还是带来更多的困惑。且看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静等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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