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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不语 之蛊洞血玉 两则:凶稿&他在窗外看你

作者:小权儿不文艺 分类:科幻 更新时间:2017-03-09 16:24:0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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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凶稿

    小菊是一家恐怖杂志的编辑,办事效率很高。经她手的作者都被她整治地服服帖帖。靠的就是她软硬兼施,极度磨人的招数。

    她懂得以谦恭温良的姿态跟作者们套关系,以稿费和赞誉敦促作者快笔加鞭,更懂得以拖延稿费的伎俩恐吓不继续投稿的作者……

    总之,总编对小菊很满意。

    更何况她还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小菊为了保养这头黑毛,每次都托人从国外买来各种昂贵的洗发水进行护理。

    但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这锦缎一样的秀发给她加了不少形象分,也为工作的开展带来了不少便利。

    这天,小菊接到一个叫关海的作者短信约她今晚吃饭,顺便把新故事稿给她。

    这是一个新生写手,故事别有新意蛮受读者喜欢。

    可是因为在工厂里上班,用电脑时间不多,所以每次交稿都是以手稿形式递交。

    小菊有些烦每次要用电脑誊写一遍他的稿子,所以好几次都用稿费做文章发泄一下。

    每当听到关海在电话里说:“小菊姐,我刚去了银行,稿费还没到啊?”

    她心里就窃喜,让你多跑几次也好:“今天财务有事,真抱歉哦。明天一定到!”

    其实杂志社每个月是固定时间寄出稿费,小菊总在寄稿费的几天前就告诉关海:“你的稿费应该到账了,注意查收。”

    让他空欢喜几次。

    “61公斤?!”小菊站在电子称上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又长了两斤!不活了!”

    最近真倒霉,前几天在公车上被人偷了包,本以为心情不好体重会下降。没想到不降反增!

    她看了看时间,离约见时间还有一小时,打算洗个澡再出门。

    反正每次都迟到,关海也该习惯了。

    就在洗澡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赶紧裹上浴巾走出浴室,来到梳妆台前一看,手机屏幕亮着,并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短信。

    幻觉吧。

    她回到浴室继续洗澡。

    洗着洗着,她突然想到……手机待机时候应该是黑屏啊,刚才屏幕为什么亮着?

    后背有点凉凉的,好像几只冰凉冰凉的蚂蝗爬上了她的后背,用力吮

    吸她肺里面的血液。

    莫不是有人正在盯着她看!小菊神经质地回头左顾右盼,一场虚惊。

    出了浴室她赶紧把空调温度调高,大概刚才就是冷风吹进浴室了吧。

    刚坐下来准备吹头的时候,她听到客厅有响声。

    拉开卧室门走进客厅她简直惊呆了。四面墙、天花板、门板、家具和家电上铺天盖地全部贴满了白色的稿纸。

    开门带起的风激起那些纸张一阵骚动,就像招魂幡一样。

    “啊——!”

    小菊尖叫一声,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慢慢走过去揭了一张稿纸看看。

    是关海的稿子,那字迹她熟悉得不得了。

    这些纸全是复印件。但里面的故事她从来没看过,应该是新故事的稿件。

    这是怎么回事?

    这该死的关海,竟敢给我开这种玩笑!

    “关海!你给老娘出来!”小菊彻底恼了,在客厅里翻箱倒柜,什么人也没看到。

    接着她又检查了客房、厨房、客卫、阳台……仍然一无所获。

    对了,报警!一种天生的危险触觉萦绕上她的心头。

    座机不通,电话连接线被人取走了。

    小菊赶紧走进卧室取手机。

    刚刚明明还在梳妆台上的手机此刻已经不见了。

    而梳妆镜上被人用口红画了一幅图,那是一个断了脑袋的人。躯干在一旁,脑袋滚了很远。

    这是什么……

    那口红似乎有融化的痕迹,看上去更显得血淋淋的。

    热……小菊突然感觉到空气很热。

    空调被人开成制热了,不安和浮躁伴随着恐惧充斥着整个房间。

    小菊怪叫一声冲出卧室去开客厅门想逃跑,却发现门被人反锁了。

    钥匙……钥匙在提包里。

    就在她扭头的一瞬间,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了她的头发。

    那只手从贴满稿纸的墙壁伸出来。确切的说,是一个人浑身贴满了稿纸站在墙角,她之前根本没有注意到。

    可怜的小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咔嚓拧断了脖子。

    那个浑身稿纸的人揪着她的长发慢慢地把她拖进了卧室。

    ……

    半个月后,警察撞开了小菊家门。

    因为楼下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团人形的水印,而且伴随着恶臭。警官们掀开床板立即被一阵恶臭侵袭。

    床下是一具没有脑袋的赤

    裸女尸,早已蛆蝇横生。

    他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尸体的头颅在何处,就在几乎要断定尸体的脑袋被凶手带离现场的时候,有个细心的警察突然发现梳妆台背后的墙壁有些不对劲——墙纸似乎不那么平整。

    挪开梳妆台,一屋子人惊呆了,一个嘴巴被封起来,脸颊被刀片划得稀烂,眼珠密密麻麻插满了大头针,不知被什么药水浸泡过以至于没有腐烂但表皮僵硬的女子头颅嵌在墙壁里木然地面对着他们。

    撕下墙纸才发现,女人的头发被一缕缕展开,像孔雀开屏般用胶水固定在墙壁上延展。

    法医剪开女尸嘴唇的缝合线,里面是一张剪报。

    时间是约三周前,一名叫关海的男子在过街去银行的途中被一辆货车碾断脖子,当场死亡。

    工友表示,该男子经常给杂志社投稿赚取稿费补贴家中母亲医药费,但杂志社似乎多次拖延稿费……

    (二)他在窗外看你

    小区楼上来了个年约40的中年男子,租下了140平米的房子,做了个仓库。平常看他骑着电瓶车上下班,见人也不打招呼,一个劲得喘着粗气闷头上下楼,力道又大,“铛铛铛”得踹着楼梯直响。

    他后来雇佣了个小伙子阿强帮他搬货、守库存,从上午八点到下午五点在仓库守班,他自己就从那五点来交接阿强的班,一直值夜到早上,等阿强来换班。那阿强是个人来疯,初中毕业文化不高,但年轻人活泼,这上下楼逮着谁就喊叔叔伯伯阿姨大姐叫得一个欢快,平常也和人聊得来。这楼上楼下好事的人就问阿强,你那老板咋回事啊,每天拉长个脸好似谁欠他钱没还。阿强眼珠子一转,压低着声说:“我们那老板娘厉害啊,老板是个妻管严,我听着老板每天打电话和老板娘汇报生意,那个战战兢兢啊,一个大男人被老婆欺负着,这心情能好吗?”大家一阵啧啧啧,几个男邻居不由分说把腰板都挺直了许多,显得自个是当家的,便不用受那份气。

    当天傍晚受到台风影响,本市在连日暴热以后,突然乌云密布,狂风骤雨,这豆大的雨点哗啦啦得砸着玻璃“啷啷”得响,家家户户都赶紧收了衣服关了窗户,竖着耳朵听风雨肆虐。就在吃晚饭那会,楼道里有“铛铛铛”得响起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大家心想这老板也不容易,这么大的风雨换阿强的班了,可怜阿强怎么回得去哟。

    阿强也正好趁着台风来没生意,开着窗户图个凉快,在房里打盹,听着那门“咣当”被撞开懒得睁眼也知道是老板来了,心想雨也大,反正孤家寡人就在这里过一夜也无妨。这迷迷糊糊间又听见自己老板在打电话给老婆,什么安心啦,生意还不错了,货都囤好了。阿强听了心里一阵鄙视,又糊里糊涂得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阿强醒过来,老板已经不在了,发现原先凌乱的货物也被堆的整整齐齐,几天没做的帐也已经清算好了,内心感到一阵愧疚,因为这些原本都是他的活。刚要出门去买早饭,碰上楼道里的四楼的邻居,见着阿强一阵抱怨,说昨晚台风已经呼啸得够厉害了,大家都睡不好,你那老板一晚上在楼上折腾个什么呀,那脚步响的,整理货物白天不可以吗?阿强望着那一堆整理好的货物,只得连连向邻居道歉,觉得不好意思的很,保证一定会和老板说,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影响大家休息了。

    阿强走下楼,买了个大饼油条,嘎巴嘎巴嚼着,正想着要不要买个豆浆下咽,一抬头却看见一辆110警车开进了小区,蹭得在他旁边停下来。两个警察一脸严肃得从车里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发货单,上面写着某小区,某幢某单元503,对着小区的门卫打听这个位置在哪个方向。阿强听着耳熟,心里一咯噔,那就是自己在的仓库嘛,赶忙跑上去问:“警察同志,我就是在那里的,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警察眼神凌厉得看了他一眼后,说到:“陈某某你认识吗?”

    “我认识啊,他是我老板啊。”阿强边嚼大饼边回答。

    “他死了,在离这里拐两个弯的大马路口。”

    啪,阿强咬在嘴里的半个大饼掉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得问:“他,他啥时候出的事啊?刚刚吗?”

    警察质疑得看了他一眼,说:“刚刚?他昨天傍晚风雨最大那会撞得车,送到医院不到一个小时就死了。我们是清理遗物的时候,跟着他口袋里的发货单找来的。”

    阿强懵了,差点回不过神来了,他清清楚楚得记得昨晚那“咣当”得一下关门声,那老板给妻子打电话的声音,甚至那清早起来看见叠整齐的货物和完结的账本,以及邻居的抱怨瞬间都涌上了脑子。他目瞪口呆得回想着这一切,心想突然害怕得很,妈呀,这老板昨天傍晚就死了,这晚上回来的又是谁啊?一阵鸡皮疙瘩后,他有点想明白了,莫非是老板的鬼魂回来了和自己待了一晚上?

    想到这里他浑身筛糠似得抖了起来,围观的邻居也越来越多了,脸色和阿强一样苍白的,还有早上向阿强抱怨的那个四楼的邻居,那受刺激的程度不比阿强小啊,她站在楼道口拼命在拜拜,说自己是无心的,各路鬼神莫怪莫怪。

    警察对阿强说:“陈某某有什么家人没有?”阿强立马反应过来:“说有个老婆,电话就记在账本上,我给你去拿。”然后立马急急忙忙打着趔趄跑到楼道口,一口气冲上五楼,在桌上一阵猛翻,刚找到号码的时候,“啪”从老板的账本里掉出一叠钱,不多不少2000块。

    阿强愣了楞,心想这钱应该是老板的,他已经死了,自己拿了应该也神不知鬼不觉吧。他想了又想,最终咬咬牙,还是把这叠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警察联系到了死者的妻子,并找到在小杂货铺里谋得新差事的阿强,说是死者的妻子要求他陪着来看下仓库。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又开始议论起来,想看看让这个生前牛犊般壮实的男人,如此细声慢气说话的“妻管严”到底长什么样。四楼的邻居最近也变得神经兮兮的,她总是说五楼仓库里始终有人走来走去,大家都嘲笑她疑神疑鬼。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有心的邻居记着日子,那天真好是死者的“头七”。

    这幢楼的所有住户都憋足了劲,在窗口探着身子等着。当阿强和她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失望了,离他们想象中的强悍泼妇形象甚远。她坐着轮椅,头发和眉毛稀少,身体虚弱无法直站,脸部却很臃肿,显示着明显的化疗后遗症。

    她没有上楼,只是在楼道口坐着轮椅静静得待了一会。

    然后慢慢着仰起头,对着五楼的窗户微微一笑,那肌肉牵扯着僵硬的面部线条,越发显得邪魅,她开口喃喃自语到:“老公,等得不耐烦了吧,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仓库里的货,你的替身我找来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她苍白的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表情,恶狠狠到:“阿强,你上去和我老公换班吧,你收了他的钱,可不能不认账。”

    “老板不是已经死了吗?”阿强吓了一跳,又是惊诧又是恐慌,他突然想起那天贪小便宜偷偷装进口袋的两千元,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收下了“钱”?他不由得垂头丧气,呆若木鸡得站着,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

    “嘭”得一声,五楼的窗户突然自己打开了,骇得所有人都背脊一阵发凉。阿强抬头看,居然好像真有人在上面,还在吸烟,那红色燃烧的烟头一直亮着。

    “老板,他,他不抽烟,那,那不会是老板的。”阿强拼命否认着,他的内心在挣扎,他想喊却发现喊不出来,而身体却开始不听他使唤了。

    坐在轮椅上的女人颤颤巍巍得抬起手,嘘了一声,又指着窗户说:“阿强,那不是烟头,要是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会急红了眼,他现在正趴五楼窗口,瞪着眼睛望着你呢,你猜,那红色的是什么呢?”

    “是,他的,眼睛.”阿强用尽力气挤出这几个字以后,他的神智开始变得混沌,似乎是无意识得被牵制着做出了举动,冥冥中有人召唤着上楼,他的腿木然得,肢节僵硬得跨了出去,缓缓得踏上了台阶,动作十分得迟缓。突然,仿佛有股无声的力量一把把他拽上了楼。”

    一阵阴风扫过,卷起枯黄落叶飘零在脚边,惊起枯树上昏鸦一片哗啦离巢。

    整幢楼所有住户都啪啦啦把门窗紧锁,可是不经意间,他们依然被吓得惊慌失色,只听见那从五楼的仓库门“咣当”一声打开,传来阿强一声歇斯底里得惨叫,那阵熟悉的“铛铛铛”脚步声从五楼一直往下去了,踹着楼梯直响……

    从那天以后,楼道里再也没听到过类似的脚步声,而邻居中也再也没有人见过阿强,四楼的邻居整天神神叨叨得说楼上搬货物的声音太响,结果家人最终不得已送她去医院,被查出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而那个五楼,自然再也没有人敢上去过。

    仍然有好事的人,说看见在深夜或凌晨,五楼的窗户边有红点,似烟头忽隐忽现。传说纷纭,有人说,那是阿强在等他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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