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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与剑影 再战冰魔 第二十七章 最后一支鹰羽

作者:小猪的笨笨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2:2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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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源镇的酒馆里,熊霸天一口气喝了三大坛酒,吃了三四只鸡,啃了七八根猪蹄。桌上盘子叠着盘子,酒壶靠着酒壶。熊霸天早已宁酊大醉,满脸通红,眼神恍惚。他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喊:“痛快!真是痛快!”他站起身。

    店小二见熊霸天似已喝高,忙过来扶。

    熊霸天却一甩手,嚷道:“老子不用你扶!”他打了几个饱嗝,问,“小二,现在老子还欠你家多少酒钱?”

    店小二哪里敢答?还得掌柜跑出来,笑着说:“哎呀!什么欠不欠的?不过二三两银子的事情,小店还是担待得起,只要大人吃好喝好!”

    熊霸天从腰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掌柜手上,说:“老子岂是贪图小利之人?只是每次在你这儿都喝得找不着北,才忘了给钱。这有五两,今天一并清了!”

    掌柜捧着银子,两手直哆嗦,反倒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说:“大人,就是要付账,也不需要这么多。”

    熊霸天把手一推,说:“哎!别跟老子扯!多的就算利息了!”说完,他拾起马鞭,挥挥手,晃晃悠悠的,带着那十几个随从,走出了酒店,嘴里还不停的喊道:“痛快!痛快!”

    此时此刻,于小炜早已潜入了熊府。虽然府院并不大,守卫也不森严,但于小炜在府里翻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碧玲的踪影。莫非碧玲没被关在府里?就在于小炜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从院外传来了马蹄声。于小炜登上房顶一看,正是熊霸天回来了。如果跟踪熊霸天,就一定能找到碧玲。只见熊霸天径直进了中堂,于小炜也小心翼翼的爬到中堂的正上方。

    这时,于小炜看见,在远方的夜幕中,似乎还有个人影也在朝熊府移来。“难道是他?”一个人名从于小炜的脑中闪过。他屏住了呼吸,伏下了身子,轻轻揭开一片瓦砖,窥探屋内,恰好能看见熊霸天。

    熊霸天静静的靠在椅子上,除了喘粗气外,一动也不动。过了许久,他才喊道:“来人!”

    几个家丁走了进来。

    熊霸天问:“她现在安置得怎么样?”

    家丁答:“按大人吩咐,都安置妥当了。”

    “恩。”熊霸天点点头,说,“带我去见她!”

    于是,家丁带着熊霸天来到后院。院子西北角有一道大铁门,可见门后有一条幽深山路。这莫不是地牢的入口?于小炜刚来时就发现了这铁门,但尝试多次也没能打开。如果熊霸天现在帮他打开,他倒可以借机跟进去。

    可熊霸天并没有去开铁门,而是走向了院子另一处的一间小屋。屋里的灯亮了,家丁退了出来,只剩熊霸天一人留在小屋内。不,还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于小炜听得出,那是碧玲。原来熊霸天没有把碧玲关入什么地牢或囚室,而是安在了自己后院的里屋,难道他对碧玲有什么企图?于小炜的心一沉,赶紧跳到小屋的屋顶上。

    碧玲虽是被绑来的,但到了这小屋后,就被松了绑。她一直被关在屋内,熊府的家丁还给她送过一次饭菜。碧玲问他们话,他们只字不答,直到熊霸天回来。碧玲心里当然也很害怕,本来被捉到就已凶多吉少,如果再遇到个想混水摸鱼的土匪,岂不是生不如死?碧玲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始终盯着熊霸天。

    熊霸天端了把椅子,正对着碧玲坐下,身上的酒味还没消散。他仔细打量着碧玲,脸上渐渐泛起了微笑。看见这笑容,碧玲的心比看见笑面虎金虎的笑容时还要跳得厉害,但碧玲仍努力掩盖自己的害怕。

    熊霸天问:“你就是二公主?”

    碧玲一扭头,答道:“何必明知故问?”

    熊霸天问:“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躲避仇家追杀,一路从总坛逃到这里,谁想还是没逃掉。”碧玲回答的时候,刻意使自己目不斜视。

    熊霸天问:“仇家?你说的仇家,就是当今的新教主吗?”

    碧玲默而不答。

    熊霸天笑道:“呵呵,你们不是姐妹吗?怎么姐姐也要杀妹妹啊?”

    “这是我们家事!”碧玲一边嘴上这样答着,一边心里想着,“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看护使,运气好让你逮到我,还在这儿问东问西的。”

    不想熊霸天竟哈哈大笑起来,说:“我看是一山难容二虎吧!像你这样没头没脑的,就活该被你姐姐干掉!”

    “你……”碧玲终于坐不住了,捏紧了手心,怒视着熊霸天。

    “不过呢,你倒也不用害怕。”熊霸天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又转过身,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碧玲面前,问,“你既然是二公主,可识得这个?”

    一根羽毛,青色的,而且碧玲认得出,那是一根鹰的羽毛。在羽枝根部,刻着一圈文字,实在太细小,以致碧玲即使已凑得很近,也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熊霸天说:“看不清吗?我告诉你吧。写的是:‘青色鹰羽使者’。”

    “什么?鹰羽使者?”听到这个称号,碧玲恍然大悟。所谓鹰羽使者,是鹰教里的一种特殊而神秘的教徒。碧玲和赤瑾都只知道鹰羽使者的存在,但并不知道具体是谁。鹰羽使者表面上与普通的鹰教徒并无二异,只有教主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也只听命于教主,以完成特殊的任务。

    鹰羽使者共有五人,分别称为青、赤、金、白、黑,每人手中执一支相应颜色的鹰羽作为信物。因此,碧玲既然见到了这根青色的羽毛,便不禁要问:“你就是青羽使者?”

    熊霸天没有回答,反而又坐回到椅子上,安然的看着碧玲。

    可碧玲却一点儿也不安然。她不知道熊霸天是敌是友,也不知道熊霸天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此时,碧玲的心里已不仅仅是恐惧,还有焦急。她大声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熊霸天终于开口了,说:“我只是要奉教主之命行事。哦,我口中的教主,都是指已故的前任教主,也就是你娘。”

    碧玲问:“我娘?我娘给你什么命令?”

    “这要从三个月前说起了。”熊霸天酒气已散,说话也清晰多了,“三个月前,教主突然急召我们五个鹰羽使者到总坛,说,鹰教不久后将有一场大难,教主本人恐怕也难逃此劫,故而需安排后事。于是,教主向我们五人颁布了一份遗诏,称欲传教主之位于……。”熊霸天指着碧玲,“你!”

    “我?”碧玲听到这儿,忽想起当初赤瑾给自己看过的遗诏,自己还在诏上按了手印,只是那手印后来被赤瑾移到了所谓“认罪书”上。按熊霸天所说,“认罪书”虽假,但遗诏却是真的。

    熊霸天继续说:“教主倒是想这样做,可你这丫头偏偏在外惹出那么多事来,又一走了之,令教主很是难做。一日不见你回总坛,教主便一日不能宣布遗诏。然而,本教大难临头,教主担心,她等不到你回来了。若果真如此,继位的就只能是长公主赤瑾。教主说,你本来就涉世不深,胸无城府,若再没了教主的保护,恐更难在教中立足。所以,教主就给我们五人留下遗命:你若能顺利继位,我们便从此改遵你命;你若没能继位,我们也要誓死保你周全。”

    “哦,原来是这样。”确定了熊霸天不是敌人,碧玲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想到娘在临终前还挂念着她,碧玲又不禁黯然神伤。

    “唉!”熊霸天叹了口气,说,“不久后,噩耗传来,白发冰魔血洗鹰教,教主和总管大人均已殉教。接着,继位的新教主果然不是你,而是长公主。她继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全教上下大肆搜查你的行踪。教主当初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碧玲颇感羞愧的低下了头,自己果然是涉世不深、胸无城府啊!她小声说道:“幸好娘早安排了你们来保护我。”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突然,熊霸天一拍桌子,说,“白羽使者年事已高,上个月,忽然一病不起。他怕有负教主重托,临终前,特将此事告诉了他儿子。可那小子却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得知此事后,立马去总坛通风报信。长公主不仅知道了教主遗命,还知道了谁是鹰羽使者,来了个先发制人。除白羽使者已病故外,赤、金、黑三位鹰羽使者接连遭其毒手。到如今,便只剩下我一个了。我生怕到死都找不到你的下落,特意到处张贴告示。幸好苍天有眼,今天,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啊?”碧玲大惊失色,“这么说,你的身份也已暴露了!”

    熊霸天答道:“或许难免与之有那么一战。不过你可放心,我家后院有条小路,直通澜沧江,是我专门开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桃源镇距离总坛有八百里之遥,且有崇山峻岭做阻,那杀手不可能来得那么快。在他来之前,我早已将你送到江对岸了。”

    碧玲问:“杀手?”

    熊霸天点点头,说:“恩。鹰羽使者本来应该都还有两下子的,但看来,这次长公主派来的杀手武功非同一般,竟连杀三人,且均不出三个回合。”

    听完这话,碧玲的脑中也冒出了一个人名,与于小炜刚才想到的人名一样,是金虎。碧玲倒吸一口气,小声的说:“恐怕,他已经到桃源镇了。”

    突然,从屋外传来一阵惨叫声。熊霸天和碧玲闻声跑出来,恰见一名家丁从中堂内被生生的打飞出来,摔在地上,浑身是血,在痛苦中断了气。接着,有一人踏着血迹慢慢的走出来,果然就是金虎。熊霸天双拳紧握,怒目而视;碧玲躲在一旁,心惊胆战。

    熊霸天大喝:“哪里来的毛贼,竟敢到我家放肆!”

    金虎笑了,说:“都快死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

    熊霸天的心跳因金虎的笑而加快,拳也握得更紧。他问:“你就是赤瑾派来的杀手?是你杀死了其他三位鹰羽使者?”

    金虎仍然笑着,说:“东家交代的大买卖:你们每人值一百两,若四人均死,还可额外多加一百两,一共五百两。现在,就差你一个了。”

    碧玲大叫道:“原来鹰羽使者才是你要杀的目标!”

    金虎看看碧玲,笑得更灿烂了,说:“二公主,你别急!东家本来是只交代了他们四个的买卖,但现在,我知道,你的头比他们的都值钱,一个就值五百两。这真是老天眷顾我金某人啊!”

    熊霸天也大笑起来,指着金虎,说:“就凭你这小身子骨儿?先给自己攒点棺材钱吧!”他又转头小声对碧玲说,“二公主,你看见角落里那道铁门了吗?门上的把手正旋三下,反旋两下,再正反各旋一下,门即可打开。门外小路就是去澜沧江的通道。待会儿我对付他时,你趁机逃走,逆江而上,可出苗疆。”

    碧玲问:“那你呢?”

    熊霸天吼道:“只管照我说的去做!”话音刚落,他便咆哮着向金虎扑去。

    金虎轻轻一闪,不仅躲过了熊霸天的重拳,并且捏住了他的右手。虽然熊霸天的胳膊几乎是金虎的两倍粗,但一旦被金虎捏住后,竟死活动弹不得。金虎一用力,熊霸天的手臂便似裂开般的痛。熊霸天简直不敢相信,也不能理解,自己巨大的身躯就这样被金虎玩弄于指间。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时,碧玲还站在一边犹豫。熊霸天咬着牙,喊出三个字:“快——走——啊!”这才使碧玲顾不上眼中的泪珠,跑到了铁门前,匆忙的旋转把手。

    金虎见碧玲要逃,便不再与熊霸天磨蹭,右手掐住了熊霸天的脖子。熊霸天喊不出话,双手拼命拍打着金虎,但力气是越来越小。他已意识到自己将要死去,终究还是辜负了瑶鸾交给他们的嘱托。在这遗恨中,熊霸天闭上了双眼。

    碧玲刚刚把铁门打开,正要往外跑。金虎丢开熊霸天,迅速朝碧玲甩出一支毒镖。碧玲躲闪不及,却见一剑横空穿出,正挡下了这一镖。碧玲定睛一看,出剑的是于小炜。

    金虎眉头一皱,说:“又是你这小子!上次捡了一条命,今天又来送死?”

    于小炜剑指金虎,骂道:“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

    金虎冷笑,说:“哼!看来我非要白杀你一个了。”

    就在金虎正要动手时,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咆哮。金虎回头一看,竟是熊霸天,他还没死!熊霸天趁金虎不备,一把跳起来,死死的抱住了金虎,困住了那双虎爪。

    于小炜瞅这是个好机会,执剑要刺金虎,却看见熊霸天在冲自己摇头。以金虎的内力,若要拼命挣脱,熊霸天的手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于小炜心领神会,立即转身带着碧玲从铁门逃走。

    果然,他们的脚步刚刚迈出铁门外,门里的金虎就挣脱了熊霸天的束缚,将熊霸天弹出一丈之外。但熊霸天仍不罢休,又一次冲上去,被金虎顺势一推,恰好栽倒在铁门前。熊霸天抓住这个机会,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铁门关上。金虎见状,飞出一镖,正中熊霸天后颈。熊霸天已没有力气,但他咬紧牙关,一手扶着铁门,一手压在门的把手上,借体重将把手压得直转。铁门便再次锁上。最后,他将两只手臂套在铁门内,以他巨大的身躯做门栓,将两扇门牢牢的栓在一起。

    眼看门外的碧玲和于小炜越逃越远,金虎气急败坏,一掌又一掌的打在熊霸天的胸口上,打得他七窍血涌,打得他筋脉尽断。如此的十几掌下来,金虎都打得气喘吁吁,双手发麻,而熊霸天更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但他始终屹立在铁门前,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青山。这一次,熊霸天或许真的死了,但作为最后一个鹰羽使者,他总算可以安心的去见他的教主了。

    于小炜拉着碧玲,沿着山路,一直跑到山路的尽头。他们眼前横着一条宽阔的河流,这就是澜沧江。虽然是深夜,但通过不绝于耳的波涛声,已能想象出这条大河的汹涌。江岸边不远处停着一艘小木船,船上有浆,这些都是熊霸天事先安排好的。

    碧玲一跳上船,便拼命的喊:“快划!快划!”

    于小炜将船推到江中,也跳上船。但他忘了自己的水性不好,刚一上船,船身便晃起来,摇摇摆摆的好像要翻。于小炜吓得紧紧抱住桅杆,一下也不敢动。

    碧玲是自小就在这澜沧江上行走的,所以水性反比于小炜要好得多。现在眼看于小炜是指望不上了,碧玲无奈的摇头道:“唉!真是没用!还是我来吧!”她迅速坐到船的另一侧,使船平衡。此时,船已被冲到江心,船头朝向下游。碧玲拿起浆,用力朝外侧划。船开始慢慢的打转。等船身完全转过来,船头改朝向上游后,碧玲再向下游划水。经过这一番折腾,船终于稳定下来,逆江而上。

    船走了一段后,于小炜才稍稍松了口气,不再紧抱着桅杆,但仍心有余悸,苦笑着说:“小姐,好船手啊!”

    碧玲好像没有听见,一边划着,一边低着头,说道:“不知道熊大叔现在怎么样了?”

    于小炜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间只能听见江水的声音。还有一个声音,也是水的声音,但不同于江水的波涛声,倒像是水滴击打的声音。于小炜闻声望去,在离江岸不远的青山上,挂着一道瀑布,颇为眼熟。于小炜不禁大呼:“那不是我们上次跳过的瀑布吗?”

    碧玲一看,果然是那条瀑布,原来它也是流往澜沧江的。当初他们是被这瀑布冲到了桃源仙境,那么桃源仙境也应该就在这澜沧江边了。于是,碧玲调转船头,又朝江边划回去。

    于小炜不解,问:“不是要逆江划出苗疆吗?怎么又回岸上?”

    碧玲答:“现在,金虎已经知道我们逃亡的路线,即使逃出苗疆也一样会被追杀。但他不知道桃源仙境,我们不如暂在那里躲避一段时间。而且我们还没找到音王,不能就这样离开苗疆。”

    两人在瀑布的入江口上了岸,然后逆着瀑布走,才发现这瀑布竟在群山之中蜿蜒了十余次,每次都让人豁然开朗。最后,依旧在潺潺流水声中,他们终于又看到了那片桃花林。

    于小炜欣喜若狂,高呼:“哇!真的找到了!”他蹦跳着跑入桃花林,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轻松多了。但是,当他看到林中的那座坟后,心中又涌出一股不安,“这里的主人好像并不欢迎我们,现在我们虽然来了,但如果他还像上次一样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碧玲环顾四周,这里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宁静,但她知道,这里的主人可能就在附近。碧玲双手抱拳行礼,说:“高人在上,小女子碧玲,因仇人追杀,无奈暂避于此,望高人见谅!”但是,山谷中,除了碧玲的回音外,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响起上次的箫声。

    于小炜笑道:“看来他答应了。”

    “那你们就永远留在这里吧!”从山口处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宁静。接着,走进来两个人,使碧玲和于小炜再度陷入惊诧与恐惧之中。其中一人是金虎,他竟也追到这里来了;另一人是那个乞丐,他来到桃源仙境倒是正常,可为什么偏偏和金虎一起来呢?

    这要从金虎杀死熊霸天后说起。金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熊霸天从铁门前推开,但又不知道开铁门的方法,终于还是追丢了碧玲。刚要离开熊府时,恰好碰见了来找熊霸天的乞丐。

    再说乞丐,为了那五百两赏银,之前就曾向熊霸天告过密,反被一耳光打跑。但他并没死心,稍微准备了一番后,想再来熊府试一试。结果,熊霸天没见着,倒见着了金虎。乞丐误认为金虎是熊府的人,自己就凑上去,说:“那丫头若不在桃源镇,就只可能躲在桃源仙境,而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桃源仙境在哪。”

    其实,乞丐并不知道碧玲回桃源镇后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碧玲已逃往澜沧江,但金虎也不知道乞丐掌握的是过时的消息,便信以为真。这才有了乞丐带金虎到桃源仙境的一幕。可恰恰碧玲和于小炜真就鬼使神差的出现在桃源仙境,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碧玲和于小炜几乎瘫软在地。金虎却又欢喜的笑开,说:“你们当初可以用一锭银子请他带你们到这里来,我现在当然也可以用两锭银子请他带我来。”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两锭银子,交于乞丐。

    乞丐双手捧过银子,看得两眼直绿,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多谢!多谢!”

    乞丐刚转身要走,金虎横眼冷笑道:“我的银子你倒也敢拿!”

    乞丐还没听明白,就觉得两手发麻,使不上力气,连银子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再看摸过银子的手掌心,一团乌黑。他这才明白,原来银子上有毒!可惜已经太晚。他喉咙奇痒,任他如何抓挠,都接不上气,不一会儿就蜷缩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

    金虎一脚踢开乞丐,捡回银子,转头对碧玲和于小炜说:“好了,现在多余的人又少了一个,就剩你们俩了。”

    于小炜拔出剑,向金虎刺去。之前两人已有交手,于小炜非但占不到便宜,还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两人在心理上早已分了胜负。于小炜依然刺不到金虎,还要频繁应付金虎的还击。渐渐的,于小炜已处于被动。碧玲手中连把武器都没有,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终于,于小炜被金虎一脚踢中腹部,摔倒在地,口中直吐鲜血。

    碧玲赶紧跑上去,扶起于小炜,问:“你怎么样?没事吧?”

    可还没等于小炜开口,金虎已赶上来,又是一脚,将于小炜踢出数丈远。

    碧玲吓得两腿瘫软,坐在地上,一边抬头盯着金虎,一边拼命的向后挪动,但她已无路可退。

    金虎抬起手,看着绝望中的碧玲,细声说道:“不用怕,很快就过去了!”

    就在金虎正要下手时,碧玲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朝金虎眼中一撒。金虎惊叫一声,什么都看不清了。就趁这个间隙,碧玲赶紧爬起来,转身钻入了桃花林。金虎很快恢复了视线,也追入桃花林。但桃花林里枝叶交错,放眼望去,除了粉红还是粉红,眼睁睁看着碧玲在其中时隐时现,却总是抓不到。金虎勃然大怒,掏出一把匕首,疯狂的砍杀桃树。当桃树被砍倒后,碧玲终于又暴露出来。

    惊慌失措的碧玲只能朝更深处逃,一直逃到坟前。金虎大力掷出手中的匕首。匕首划开了碧玲的小腿后,死死的钉在那墓碑上,击落一地碎石。碧玲应声倒地,捂着伤口,因这剧痛而惨叫。

    金虎从桃花林中跳出来,慢慢的走向碧玲。于小炜则在更远处,无奈的看着这一幕,任凭他如何呼喊,也无法阻止金虎的脚步。金虎伸出了利爪,碧玲仿佛看见了死神。利爪径直掐向碧玲的咽喉。于小炜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这时,有一阵风吹来,横在了碧玲和金虎之间,将金虎顷刻弹开。碧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竟还完好无损。当于小炜睁开眼睛后,也惊奇的发现,那个他钟爱的碧玲还活着。但是,他们三人都不知道刚才的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等大家都回过神来,才发现站在碧玲面前的并不是风,而是一个人,一个像风一样的男人。长发飘逸,胡须稀疏,鬓角上有几缕白,着汉人服饰,衣冠楚楚,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一支长箫,眼神忧郁,形容沧桑,面无表情。

    在场的没人知道此人是何来历。只见他走到坟前,凝视片刻,抽出了插在碑上的匕首,转过身,以极低沉的声音问:“是谁破坏了这座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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