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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凌云看着显示器上的肖晨柯，对前台的说道：“让他到我的办公室来吧。”
约几分钟后，肖晨柯出现在门口。刘凌云热情的站起来说道：“来来来，请坐、请坐。”
他让肖晨柯坐到办公桌的对面，用热忱的眼神看着肖晨柯。
肖晨柯落座后，一言不发，表情冷淡。他将那个无标签的药瓶拿出来，放到办公桌上，盯着刘凌云说道：“刘医生，这个药我还是还给你比较好，”他示意刘凌云先听他说完，“因为，我不信任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十多年前我们是见过面的，你应该记得你去过柳泉山儿童院吧？那个时候，应该是元辰集团的前身元华公司派你去的。你应该还记得你去了以后，有一个姓华的老师跟你大吵了一架，而她在你们走后第二天就被一辆来历不明的卡车撞死啦。”
肖晨柯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他掏出那张事故鉴定结论书，拍在桌上，看着面色渐渐难看的刘凌云。
刘凌云万万没想到肖晨柯会来质问自己，他约镇静后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伙子。”
“我说的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不知道你背后都是些什么人？不过我想请你转告他们，善恶终有报。”
肖晨柯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我身边的人如果被伤害，我一定不会放过的。”
走到大街上，肖晨柯才长吁了一口气。
他感觉这种重负不堪忍受，这种压力，跟自己在战场和训练场上承受的压力不一样。战场上，有明确的任务指示，对敌有侦查，行动有目标，压力来源明确；训练场上，只是身体在极限边缘承受着折磨，心理上，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压力。而且这些压力，都会很快被释放掉。
而自己现在面对的是未知、茫然。所以，自己只有主动出击，敲山震虎，让他们都现出形来。
在肖晨柯的思路里，元辰集团的确神秘莫测，否则自己不会被集团的人跟踪，牛欣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至于华妈妈为什么出车祸，张克吉为什么被杀，刘珂为什么在世，还追踪着自己；陈力处处暗示，敌友不明……这些与元辰集团是否有关联，还并不清楚。
从刘医生的反应来看，刘医生与华妈妈的死有脱不了的干系，但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呢？
记得李老师说过，华妈妈与刘医生争吵，是因为华妈妈认为他对孩子们不够尊重，不能把这些孩子称为“壳”。就算刘医生狭隘到无法接受这种争吵，为此就动杀机？这似乎也是不可能的。那刘医生为什么会称孩子为壳呢？
这是肖晨柯最不得其解的地方。
肖晨柯离开后，刘凌云坐在办公室沉默了很久，他在考虑是不是有必要把肖晨柯的举动和质问告诉贾方明。
肖晨柯是另外一个壳，这是自己确定的，而且，肖晨柯某种意义上比牛欣更具价值。
但他没想到肖晨柯知道如此之多，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过看起来，他还根本不知道任何实质的东西，他只是在一些个别事件上打转转，只是在做一些无谓的猜测。
如果告诉贾方明，贾方明肯定会控制肖晨柯，那就会使自己掌握的这最后一张王牌，不知所踪。甚至被贾方明杀掉都可能。
无论如何，不能让贾方明杀掉或控制住肖晨柯。刘凌云最后打定了主意，把这事隐忍下去。
他将肖晨柯的脑部图片取出，认真的再研究了一番。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壳才是真正的壳。
他记得早年间，在安德森的实验室工作时，安德森曾经提出过这个惊人的设想。虽然一直没有相关实验数据，但这个设想是目前最可靠的方案之一。
从进化论上来讲，这种先天的基因缺失或者突变，往往伴生的奇迹。
进入实验室，他看到牛欣正在助手们的帮助下，进行一些语言和记忆、包括身体反应的测试。
从牛欣的表情来看，自从宋维维彻底消失以后，他似乎跟死而复生一样。
在彻底掌控了自己后，牛欣也更加轻松自如，几乎快要脱离实验舱了。
严格意义来讲，这不过是一个实验废品，只是这正是目前所要的。
假如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牛欣足可以应付宋智怀的一般性接触。
宋智怀之前已经来探望了几次宋维维，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儿子，还在儿子死而复生的惊喜中。
不管怎样，答应了贾方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项目继续运作下去，这几乎也是跟自己生命一样重要的研究。
实验舱的牛欣，甚至还发出了轻轻的笑声，刘凌云心里明白，自己喜欢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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