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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院 正文 十四、“星天书屋”、得而复失的爱

作者:吴兴波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3-01 01:18:2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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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多的工作,我有了五六千元的积蓄,再向父母借了一万元,我在宿舍附近看好一个家带店铺面,决定盘下来开家书店。此前我已和房老板谈好租约。辞职后我便立即搬了过去。这阶段老胡正好没有工作,便相约一起和我开书店。

    我或真若爷爷所说有些屈原后裔的基因,书店名字极其理想化。说说那个招牌吧:“星天书屋”。右边一排小字: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点前。左边也有一排小字: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这书店名字的确有些儿文气。

    但书店开张后我发现进货的钱都成问题了,一个小书店,交半年房租,再简单装饰下,买几个书架,做好招牌等,最后剩下进货的钱只有几千元钱了。我留了点生活费,把仅有的钱全买了书,那书摆上架后,稀稀疏疏的。所谓货卖堆山,货少,看上去就没多少商业气息。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没钱总还可以借钱再进货,不过其它的问题来了。

    我的铺面是在一个社区的小街道上,在这条街,若是经营修理铺、干洗店这类面向社区服务营生道是能有所得,但若是经营书店这类需要一定量流动人口和固定客户相接合的行业,难度却很大。十几天下来,门可罗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敢再坚持下去了,有些生意的选择,如果从一开始就失误,那么长时间的坚持只会越陷越深。我做过生意,这一点,我是明白的。

    父母总是这世界最关心自己的人,他们时而会打电话问起我生意情况。在父母面前我不敢太撒慌,虽然没有据实交待现状,但也只能回答说不太好,父母肯定感觉到了我的压力,劝我认真做出决择。

    我和晓敏也时常联系着,每每问起生意的好坏,我总是只得打肿脸冲胖子。“还行,过得去”这是我最多的回答。我不敢太实事求是的告诉她真实现状。我知道在晓敏的心中,我的铺子生意好坏关系着我俩的未来和希望,一旦她得知实情。我们未来的希望何在?!

    如果继续将书店开下去,显然是没有活路了,那么我面临两个选择,要么重新继续找铺面开书店,要么将现在的铺面转项经营。很显然这需要更多的钱和继续开铺面创业的动力。经过一番痛苦的决择,我做出了暂时不再开店继续找工作打工的决定。

    大约两个月光景,书店关门了。就在这时,父亲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先问了我铺面经营的状况,我实情告知无法再坚持,正在准备收拾残局。父亲叹息了一声:

    “就当买个教训吧,今后路还长,你还得认认真真的再找个工作打工。”

    在电话的这头,我倒霉蛋似的听着,听着买教训那几个字,不觉想起了读书时做香菇生意的事儿,暗自叹道:

    ‘教训,一年多前我已经买过一次了。只是没给你们说吧,当时幸好有那个北京小伙子来垫背。’

    询问完我铺子的情况。父亲突然放低声音:

    “涛儿,我给你说个事,你要经得起打击。”

    他带着伤感和担忧的口气不觉叫我背心一阵寒意。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

    “涛儿,你爷爷去世了。已经去世十多天了,我和你妈妈考虑到你铺子经营有问题,不想让你再增加新的烦恼,所以我们顶着亲戚的压力,没有通知你回来,那样更影响你铺面的经营。你是长孙,照理应当回来。”

    啊,我最亲爱的爷爷去世了,我拿着电话听筒的手不停地颤抖,泪水不自住的从眼角一直滑到了嘴角。

    “你现在铺子也不做了,处理完遗留事情,如果有时间就回来吧,看看你爷爷的坟。顺便自己也调整一下心态,我想你肯定累了。”

    故乡、家、父亲,此时便是一切温暖的代名词。但我那还有脸回去,爷爷已经走了,没有送终,如今回到镇上,也已经晚了,更重要的是,我铺面经营的失败,已经有“无颜见江东父老”之感。

    爷爷走了,从小和他一起打鱼的事儿不断地浮现我眼前,落月溪、星滩河边那一对快乐的祖孙从此阴阳相隔。

    小时候那个神化一般的故事“我们的家族具有屈原项羽的共同基因。”也成了一个永不可解的秘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后来大约明白爷爷的本意有二,一是早点抱上重孙子。二是他期待我像这两位旷古英雄一样,兼有他们的文武双全。且像他们一样,不但能文能武,更要有点骨气。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多少中国家长的期待呢。我们自小的教育中不是无时歌颂着这种家国情怀吗?只是我亲爱的爷爷以一种善意的欺骗从小植入我的血液。于是让我这个很中国的孩子更加典型。

    铺面关了也就关了吧,不管如何艰难,生活你都得继续。一个月前我已和老胡沟通,叫他离我而去,因为实在是没有前途可言。现在我独自在感受爷爷去世的悲凉中收拾残局。

    我艰难的把烂摊子收拾得差不多后。终于鼓起勇气给晓敏打了电话。

    “我爷爷去世了。”

    “啊,怎么是这样,你可不要伤心。”

    “还有一件事,我,我的书店关了。”

    “为什么关了,你不是说生意不错吗!”

    “我不敢给你说实话吧,从一开始生意就不好,我定位出错了,怕你失望,没敢说实话。”

    电话那头好久没了声音。我知道她的期待落空了,我们的未来又看不到边际了。但我还是想在我最爱的女人面前寻求到一点慰藉。

    “晓敏,我想到重庆来看你。”

    电话那头又是好阵沉默,最后我听到她失望的声音:

    “你来吧。”

    我坐着东去的列车,带着几个月折腾下来仅剩下的两三百元钱,满含愧疚无奈且惴惴不安的心情寻找到了晓敏的学校。

    她们学校在一社区内,女校长是其朋友,比她大几岁,学校不大,招聘了几个晓敏一般大的女孩子,七、八十个小朋友分在两三个班上。

    晚上我和晓敏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彼此没有说太多的话。回到她寝室,她的几个同事相约晓敏一起打麻将。晓敏没好气的说:

    “没钱!”

    我知道这气是撒给我的,话也是说给我听的。我的脸刷的红了。

    “男朋友来了,有后盾,还怕没钱。”是校长的玩笑。

    这话我听得更是面红耳赤。晓敏没有回话,带着我回了寝室。室内的陈设还是那么简单,一如她一个人在县城南边镇上一般。我的心里又涌出一阵辛酸。

    不管心情如何糟糕,年轻的身体总是想**的。但如今晓敏的希望和梦想在她心中破灭了。她在床上应付着我,再也不比得到成都来看我时的如胶似漆。

    盛春的夜,本应花好月圆多几分缠绵,但此夜,漫长亦短暂。晓敏把她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几滴眼泪轻轻的掉在了我的手臂上。清凉得让我的手颤抖。

    “兴涛,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头找你吗。我背叛了你,他当时追我,我们离得太远,我那时才19岁,也想有个人陪我玩,但你不在。而且我是个女人,女人都很现实,他的工作单位不错,父母的条件也很好。我觉得跟着他会更稳定。但接触了后发现,他父母嫌我妈妈是农村人。他也嫌这一点。但你不一样,你不在意这些,我记得你和我一起去我们农村老家时,你很快乐。而且他还打过我,比较下来,我觉得你更好。所以我决定来找你。回头找你前,我怕你不原谅我,但没想到你还爱着我。”

    晓敏说这些话时很伤感,我静静的听着,心越听越软。她接着倾述:

    “但再等几个月我要回县城上班了,爸爸已经把我工作调动好。而你却不会再回县城。我们不可能两地分居,你也说过,我老师的工作是稳定的。我不可能辞职来成都,除非你在成都发展得很好。但现在你的铺子关了,钱也亏了,又得重新找工作,我也在重庆打了大半年的工,知道在外打工的辛苦,我想你在成都今后会很难。我真的看不到头。”

    我不寒而栗,知道晓敏的意思是什么了。

    “兴涛,你知道吗?!”晓敏突然轻轻的哭出声来。

    “春节回来发现我怀孕了。我想我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你也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我没给你讲,自己去把孩子打掉了。打孩子好痛,但我心里更痛,我天天和小孩子接触,其实我好想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

    晓敏更大声的哭起来。我的确是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听到她告诉我这个消息,虽然我很震惊。只是为晓敏打孩子的痛苦感到难过,但并没有为失去一个孩子而难过。

    “今晚我们最后一次吧。今后我们不再联系了。”

    我无脸反驳什么,木讷的“嗯”了一声。

    我一夜没睡,晓敏枕着我手弯弯在下半夜睡了一会儿。天亮了,她醒来,突然疯狂的吻起了我。然后骑在我身上。尽情的倾泄着自己的**和感情。

    晓敏的两次离我而去,无疑对我的感情世界造成了很大伤害,这甚至会在潜意识中影响到我今后的感情生活。多年后回过头看,当初之所以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从一开始我就规划了和她一辈子在一起生活。男女之间的事,如果你把别人考虑入了自己的未来,那便是真正的爱。

    我坐上西去成都的列车时,昨夜的失眠加之精神的崩溃已经让我疲惫不堪,但我无法在列车上睡去,只因思绪万千。

    晓敏第一次和我提分手时,我努力为自己争取,最后依然不甚了了。那好几个月的日子,我恨她,甚至可谓仇视她。

    而第二次提出分手,我却无脸争取,我没有多说话,接受了现实。还能说什么呢,突然想起为了这段感情,她来成都了两次,而我却只是在需要慰藉时才来到了重庆。更想起一个细节,在我读书时还试着送东西讨好她,上班后我却没有送过她东西。而且,亲爱的晓敏,他甚至为我打了孩子。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我还有脸去争取吗。

    晓敏第二次和我的交往,我们出于面子都没有告诉彼此父母。多年后当我母亲还为晓敏当年对我的背叛耿耿于怀时,我对母亲讲了她回头找我的经历,然后补充了一句:

    “妈妈,不要恨她了,其实我对不起她。”

    当然还有更残酷的现实。第一次分手时,我在列车上让小偷偷走了身上仅有的几百元钱。而现在,我身上所剩无几的两三百元钱将是我未来在成都生存的星星之火,纵然他可能无法燎原,但火种我一定要把他保护下来。

    除了失恋的残酷无情,我一只手随时捏着装钱的那个衣服口袋。生怕再失去这生存的火种,晓敏我已经失去了,而生存却不能再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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