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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 木系祁书篇 第五九章 案中案

作者:祝长青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2-22 04:33:1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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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她密切地关注着空房的动静。空房声响很小,她贴着墙面才听到一些细碎的谈话声。不一会儿,苏越又步态轻松地走了进来。他绕过廖庭蕴,看到已经熟睡的童犀。小姑娘劳累了一天,又熬到很晚才入眠,这会儿呼吸沉重,已经睡得很沉,婴儿似的脸蛋上泛着红晕。她白天里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大大咧咧的,此时却安静的像只小猫,苏越忍不住上去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又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廖庭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走到门口却看见苏越在房门口向典隐招手。不一会儿,俩人又蹑手蹑脚地向她走来,廖庭蕴看到他身后典隐也是紧锁着眉头,探头探脑望着空房里瞧。

    苏越冲廖庭蕴轻道:“跟我来。”说完跟着他俩走进了那间空房。

    只见地上蜷缩着一个人,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相貌,呼呼地喘着粗气,倒像个壮汉。廖庭蕴拿剑鞘杵了他一下,他吓得抖个不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苏越道:“你起来说吧。”那人却只是不住的颤抖,没有接话。

    典隐心急,上前踹了他一脚,道:“起来啊。”

    那人手撑着地板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

    苏越不紧不慢地走到走到桌案前,点起了一盏灯。房间里慢慢亮堂起来,廖庭蕴和典隐都几乎叫出了声。

    “这不是那天跟店家吵架的莽汉吗?”

    苏越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对那莽汉道:“说吧,半夜三更来做什么?”

    那人默不作声。典隐急不可耐,上前就是一脚,完了又凶道:“你倒是说呀!”那莽汉害怕地瞅了典隐一眼,喏喏地道出了原委。

    原来这莽汉姓马,人称“疯子马”,是附近的山民,这里穷乡僻壤,遇到灾年,常难以温饱。原来这座山岭叫衢明山,山路虽崎岖难行,却是通外的商道,因此此地虽然荒芜偏僻,人烟稀少,却时有商旅来往。每到青黄不接时,“疯子马”都会伙同邻村一个青年一起劫杀独来独往的行商。

    走商道的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资本雄厚的富商巨贾,一般都请镖局押货,如果贵重到需要亲押,必会请上可靠的保镖,比如前面说的,白家剑馆中就有出师后做这行的;还有一种是小摊贩,雇不起镖局,也请不起保镖,一般都是邀伴一群人一起走,也有那落单的,就成了“疯子马”这类人下手的目标。

    想必这次是碰到了位抠门的大商贾,不舍得请保镖又落了单,才被“疯子马”他们劫杀。这次抢得特别多,天又晚了,二人便商议从那商人的包袱里拿出两件衣服假扮成商人在这家客栈里分赃。他俩人虽然常在这条道上走,却都是悄摸摸的,又从来不住店,因此掌柜和店伙计都认不出他们来。

    这次抢得的银钱,不管是银锭还是银票,都是大字号的,少说也有上千两。“疯子马”动了邪心,这么多钱财,如果都归自个儿,下半辈子不说富贵荣华,吃喝不愁绝对是没问题了。因此半夜里趁同伙睡熟之际将他杀害,将尸体藏在房里。第二日起来,却不见了装银锭银票的包裹,心中甚是气闷,认定是这黑店半夜里趁他不注意给偷了。才有他们一遍一遍地争吵。“疯子马”平时趴在山道旁见惯了这些舞枪弄棒的,自己虽然不会武功,但看到习武者,一眼就能认出来。因此吵到一半见到苏越、廖庭蕴时便心虚地跑了。逃走后他一遍遍的寻思,觉得有可能是昨晚慌张落在房间哪个角落,自己一遍一遍得没寻到,因此想回来再看看。只是头一天,他害怕自己会被苏越他们发现,因此不敢行动,但这事又不能等晚,一旦客栈掌柜发现了异情,到时别说钱财了,客栈里要是告了官府,自己下半辈子就算完了。因此等到第二晚他才冒险继续回这房间翻找,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

    典隐道:“谁知道你说的真假?”

    廖庭蕴冷冷地道:“赶紧把《木系祁谱》交出来。”

    “什么谱?你们不信我说?莫不是还没发现那尸体?”他说完盯着三人看,从他们的眼神中瞧出了茫然,万分后悔地一拍大腿后抱着头,蹲下去道:“嗨!”

    苏越一听‘尸体’二字,再看看他后悔的样子,正色道:“疯子马,说吧,尸体藏在哪?”

    “疯子马”指了指苏越。

    苏越惊诧一声,往后看,只是一面白墙。他敲了敲墙面问道:“这里?”

    “疯子马”摇摇头,把手往下指了指,指向床底。典隐拿着灯盏顺着他的手指往下一探,只看见一只指甲盖发黑的白森森的手,冷不住打了个寒噤。在仔细上下一撩,果然是一具商人模样的尸首。

    苏越站起身来,与典隐一起把那尸首抬出来。果然是个一副商人打扮的山里人,只是他脸色被晒的黢黑,不像个商人,衣裳穿在他身上大小也不相称。尸身已经僵硬了,剥掉衣服,已淡淡地有股尸臭味儿。典隐把尸体翻过来看,发现已经有稳定的尸斑,想必死的时间不长,也就这几天。也许他的话没假。

    再探头一看,里面果然还有个沉甸甸的包袱,把那包袱拾出来,解开一看,果然是一大包金银和几张银票,此间与“疯子马”说的基本相同。想必他就是为这而来。

    苏越对着典隐和廖庭蕴道:“看来事情已经明了,就算不信他的话,昨夜放迷烟偷书之人应该不会是他。不太会武功,手脚又笨,且不说我年纪大了。典老弟是镖卫营出身,身手敏捷;青竹先生这一路上我们也都见识过了,就算我睡得再沉,他这路数,肯定瞒不过你们。”

    典隐点点头。廖庭蕴却不以为然,总觉着苏越话里有话,书是她丢的,现在这“疯子马”排除了,最容易偷得书的人是谁?她总觉得书丢了以后,包括童犀在内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隐隐中都有些不对劲儿。

    想到此处,她怒从中来,拔出长剑直指“疯子马”道:“不把书交出来,我活剐了你!”

    过了这一会儿,“疯子马”的胆子比原先也大了不少,身上的痞性又露出些来。他转过身,脸上全是不满:

    “我看你们都是绿林中人,想必该讲些道义。按照绿林里的规矩,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们平时打打杀杀,手上都沾满了血,杀个人不足惜。我没犯着你们,你们不应该这么欺负我罢;再而言,我话都讲明白了,还这样栽赃我,你们算绿林好汉吗?”

    “疯子马”左一个绿林,右一个绿林,事实上他这辈子并未走出过大山,他口中的绿林多半是道听途说来的,从未真正体会过,不然他也不会说这话了。但他偏偏碰上了苏越这样个义字当先的人。苏越相信不是他偷的书,但绿林恩怨交由绿林裁决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疯子马”非绿林中人,而且他的所作所为也算不上绿林恩怨。他刚要开口说服“疯子马”时,却见快剑入鞘,接着“疯子马”倒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有血从他脖颈中汩汩流出。疯子马手按着脖子,脚不停地抽抽,不一会一蹬腿,死了。

    廖庭蕴的青瞳入鞘后,胸脯起伏,余怒未消。因为“疯子马”的“栽赃”二字戳痛了她心头最软的一块肉。

    典隐走上前看了眼急道:“杀他作什么?话还没问清楚呢?”

    廖庭蕴冷冷地道:“问他作什么?问我不成了么?”

    “你为什么……”苏越话未说完,本能地俯下身去又站起来。因为他恍然间明白过来,剑妖的剑下,何曾留过活口?

    “你这次太过了!”苏越沉着脸道。

    廖庭蕴没有回他的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双眸似有些颤动。

    典隐心中虽有怒气,终究还是不敢太放肆,他原本从未怀疑过廖庭蕴,只是现在毫无线索了。人说死马当活马医,现在马都没了。他实在搞不清状况,心中有气又不好发作,于是愣头愣脑地来了句:

    “书呢?”

    苏越听到典隐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只觉头皮发麻。

    廖庭蕴一转过身来,横眉怒眼,脸都憋红了。

    “东西是我藏起来后故意说丢了的,你要有本事,过来拿走吧。”她说完就拔出了青瞳。宝剑在黑夜中发出针掉地上般嗡嗡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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