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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之旅 新蜀篇 第四八章 白家的高手 下

作者:祝长青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2-22 04:33:0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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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央楼的偏房内,此时已经聚集了白家在新蜀的高手,为首的却是白家现任当家——白汉升。原来新蜀城的白氏剑馆开业不久,白汉升原本来视察。他也是从大睦方向而来,对于苏越他们的事,多少道听途说了些。他与新蜀太守也有些交情,因此想登门拜访。他来时,太守正在西央宫为苏越摆宴。白汉升一听说太守今天的客人是苏越,便让小臣一边把太守请出来,一边又让人去把自个儿馆内的高手都叫来。

    他先把他们都叫到屋外,不叫太守看见,等太守进来时,才有了前面的对话。

    “苏将军与三棵樟有渊源?不可能吧。”太守不太相信。他与白汉升相识也久了,知道他的野心:为了重返祖上的荣光,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与其交好,其实也是相互利用:他是想利用白汉升的白家馆,为自己建一个类似于镖卫营的近卫军,他好控制民心。现如今白家每况愈下,各地的白家馆中很多剑客学有所成后都是为当地镖卫营效力。

    苏越武功高强,是不是白汉升想借此打败他以抬升自己的名声继而壮大白氏的力量呢!

    太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汉升。

    白汉升是个聪明人,岂不知道太守此刻心里想着什么?他淡淡地边笑了笑,边摇摇头道:“太守大人,在下也是个要脸面的人,若在下哄骗太守,致使“貔虎”蒙冤,如果传到幽州绿林,好汉们怎么说我?”

    太守想想他这话也有道理,“剑圣”白汉升在幽州也是响当当一个人物,为这种事冤枉一个好人……

    “不对,”太守道,“以‘貔虎’在绿林中的名声,就算他是三棵樟的会长,您‘剑圣’今日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也不会好听。”

    白汉升哈哈一笑:“太守不知啊,如今的苏越已不同往昔,他勾结幽州的大魔头廖庭蕴,破坏八郡和平之会的大睦翡翠会,已然是黑白两道的公敌了!”

    太说听完一楞:“廖庭蕴,就是您之前常提起的那位冷血狂魔!”

    白汉升点点头。

    “她就在我新蜀城里?”

    白汉升点点头,又道:“很有可能。”

    太守忽然站起来,大声吩咐外面的亲卫道:“来人,围住西东央楼,先将他捉住问一问。”

    白汉升急忙向太守躬身行礼道:“太守大人,貔虎生猛强力,非这些亲兵能对付。”

    太守道:“那该怎么办?先生救我!”

    白汉升一拍手,从外面走出以白家馆新蜀馆长为首的九人,他们容貌各异,盛气凌人,连太守都看出他们的不凡。

    但太守心里还是一惊。

    白汉升躬身行礼,道:“只要太守能借他们一人一把长剑。我等现在就可以进去问个明白。”

    太守点了点头,唤外面侍卫拿出出九把好剑来。

    那九人过去以后,白汉升瞟了太守一眼,见他眼珠直转,张嘴又闭,似乎欲言又止。

    两座楼虽然同属一根房梁下,但是楼高墙厚,屋内又深广,因此西央楼发生了什么,太守和白汉升所在之处,几乎听闻不到。

    白汉升并不担心他的人有损伤,新蜀新开白家馆的这几位白家高手,是他从幽州各地精挑细选找来的,如果一对一的单挑,他们固然不会是苏越的对手,但是九人齐上,那是绰绰有余了。

    白汉升再看太守,他已经站不住了,急匆匆地往西央楼走去。白汉升在后面跟着。

    东央楼和西央楼之间一墙之隔,但墙中无门,只有窗。太守先往窗口瞟了一眼,见宴桌已被推到在地。他紧贴着墙面,听他们打斗的声音。

    白汉升站在太守旁边观看,心里却暗暗佩服苏越临危不乱,一一对付。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他想。

    为了重振白家百年雄风,白汉升特意跟各郡合作,向他们输送武学人才。这的确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举措,一来大大地打响了白家的招牌,二来也吸引了不少的年轻人拜投白家门下。但这种人才的输送是分等级的,就像中原科举中的进士、举人、秀才,只是白家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会明说。一般武学修为高的都是推荐到各郡镖卫营、禁卫军等官家的组织,差一点的就是各种衙门。幽州的衙门跟中原可不一样,自古以来整个幽州民风就比较彪悍,治理这样的百姓,没几个狠角儿怎么行?所以幽州衙门中从来不缺高手,有些好的甚至不亚于镖卫营。

    再次一点的就是给地主财阀贴身保镖,这里的贴身保镖可不是一般看家护院的喽啰,白家从来不收废物,不养废物。

    当然,最优秀的,白家是自己留着当教师的,能当白家教师的,随意拉一个放到幽州绿林,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眼下这九个人,是白汉升亲手从各地挑的,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

    而苏越,仅凭一把不趁手的长剑,对这九人竟然完全不落下风。

    苏越已看出这些都是白家人,他边打边问他们道:“我苏越向来敬重白家,不知哪里得罪了诸位兄弟,还请给个明示。”

    那新蜀的白家馆长先道:“苏将军您是‘三棵樟’的幕后首脑,如今又与剑妖廖庭蕴为伍,早已成为武林公害,绿林的好汉们人人欲除你而后快。”

    苏越冷笑一声,道:“原来白家也有想借我之势扬名立万的。怎么,你们白家还不够显赫吗?”

    太守一听苏越此言,怒火万分,知道他已经默认了自己“三棵樟”的身份。他一转身,满脸通红的走出东央楼,穿过一条走道,竟直接走进西央楼他们打斗的现场。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打斗也忽然停止了。

    “苏将军!孤一直仰慕敬重你,没想到你却企图暗中颠覆我新蜀!人言苏越是位铁骨铮铮的好汉,依孤看,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他怒目圆睁,手指着苏越暴吼道。说完了,身体还不能完全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苏越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太守一见苏越楞在那里,以为他还在装傻,更加的愤怒,从左右侍卫手里抢过一把刀就要去劈他,他身边一个伺候宴席的女侍原本就因太守的暴戾而整日诚惶诚恐,如今见太守怒气冲天,竟然吓得昏死过去。却巧,正好撞在太守的刀口上。顿时鲜血如注,喷了太守一身。太守火上浇油,怒上加怒,一刀直接将那女侍砍死,再要来砍苏越时,却被白汉升一只手从后面抱住,另一只手往他胳膊肘上轻轻一弹,他手里的刀“叮嘡”一声掉到了地上。

    白汉升抓住太守挥舞的双手,使他动弹不得。那太守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气力用尽,呼吸渐缓,心情就平复了许多。白汉升静静地道:“大人可冷静下来了?”

    太守点点头,白汉升这才松开手,向太守赔不是。

    苏越方才只是听太守说自己残暴,心中没有概念。此刻他亲眼所见,也是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这副德行的这新蜀城太守的果然如他亲口所诉、太守的亲随所说:性格暴躁,阴晴不定。伺候这样的主子,哪有不害怕的?在这样的治下作百姓,哪有不痛恨的?

    也是为了尽快逃出这莫名其妙的围攻,使出浑身解数与那九位白氏高手继续相斗。因为进太守府不能带兵器,苏越运用“夺刀决”,先抢了把长剑,剑当刀用,使出“五宗”之一的庆隆子精妙的传家刀法,与那九人也斗个不相上下。

    白汉升眼见苏越竟能与那九人不分胜负,他求胜心切,灰白色的长袖中突然变直,接着飞出一把长剑。白汉升手握长剑,加入了围攻苏越的人群。

    太守看着他袖中飞出的长剑,心里一惊。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剑圣”白汉升领着门下的九位高手斗苏越一个,再加上苏越手中毕竟是剑,不能全当刀用,威力大打折扣不说,更使不出刀的力道和霸气。更致命的是,白汉升从白家的剑招中悟出了一种“闪电剑式”,其剑招之精妙,招式起落之快,专门对付苏越的“夺刀决”,使之无法使出。白汉升领头的十人各持一把长剑,像一条条疾舞的长蛇,错落有致又面面俱到,打的苏越只顾遮挡。

    形势陡转,苏越变攻为守,战况危急。

    突然,一阵“噼啪”声响,不知什么东西,撞破了窗户,落到地上。像是陨石从天上猛砸下来,速度之快,冲击之大,引来一股呛人的风尘。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不知是什么东西砸了下来。等到尘埃落尽,那白家馆的新蜀馆主最先认出来者。他先不觉着她这种进门方式感到奇怪,反而笑道:“尊客,你怎么来了?”他称她尊客,是因为眼前的这位正是刚去过白家馆,后又尾随他们进太守府的廖庭蕴。

    廖庭蕴冷笑一声,并不搭理他,只是迅速取下金刀,往苏越方向一掷。苏越接过金刀,自信又都回来了。

    那馆长见她竟然跟苏越一头,大失所望,但他不愿意与廖庭蕴兵戎相见,廖庭蕴原先在他跟苏越之间,他为了避开廖庭蕴,从侧旁绕到苏越后面去了。

    廖庭蕴一混进来,就直斗白汉升。剑妖诡异,剑圣凌厉。廖庭蕴一剑长撩,想把白汉升逼出了围攻苏越的圈子。白汉升知道她的意图,往后退了数十步。廖庭蕴很快跟了上来。这俩人就撇开了苏越和白家九大高手,单打独斗了起来。

    事实上,廖庭蕴刚冲进来的时候,黑纱飘飘,若隐若现地显出她的面容,白汉升就心里就已经有了底,待看到她手里的青瞳剑时,他就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他的昔日“眷侣”——“剑妖”廖庭蕴了。

    只是真正知道来者是廖庭蕴的,只有他和苏越而已。他却选择故意不告诉所有人,当然这是有原因的。

    他离开廖庭蕴时,已经钻透了她的剑法,他知道“行云流水”剑法内核还是出自于孤鹜山的止正师太。说句实话,廖庭蕴并未学透止正师太的武学精髓,毕竟她离开孤鹜山太早。这也正是他当年和廖庭蕴分道扬镳的真正原因。

    白汉升近进二十年前从廖庭蕴入手,对止正师太这一派开始潜心贯注的研究,不敢说已经炉火纯青,但对付廖庭蕴,他自觉还是胸有成竹。

    二人一开招极为稀疏平常。长时间未见,相互都已陌生,因此都要试探一番。这是老手才有的经验,但二人毕竟都曾经相互了解,他们在一起时的剑术交流都给予对方至今都很深远的影响,以至于他们的相互试探,不像是在你杀我伐的相斗,而更似一种凤凰于飞、琴瑟调和的舞剑。

    当然只是看上去如此而已。

    廖庭蕴先掌握了主动,剑如流云,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此时的她就像是宫廷里的顶级舞蹈家,一婷一袅都将本派剑术的优雅与奇诡发挥的淋漓尽致。但几招过后,不知从何处突然长出一丛藤蔓,很快那些藤蔓就将她身体致命之处团团锁住。几乎是顷刻之间,她的招数就忽然被白汉升牢牢地掌控住了。她劣势尽显。廖庭蕴不管出什么招,白汉升都像事先知道似的,将她反制。按理来说,廖庭蕴的剑法并没有固定的招式,行云流水,本就讲究个随性自然。但天下没有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武学剑招,不是地痞流氓打群架,胡捅瞎拍,一招一式总有根源。所谓万变不离其宗,白汉升对于她这一派近二十年的研究,成果就在于此。

    堂堂幽州剑圣,可不是徒有虚名。

    白汉升步步逼近,好几次他的剑近乎划到她的身体了。但他似乎并不急着让廖庭蕴束手就擒,而是慢慢跟她耗。

    廖庭蕴是个烈性女子,眼看自己引以为傲的剑招不但击不倒白汉升,反被他逼得有力使不出,有招耍不开,岂能不急?可是她越是急得满头大汗,恼羞成怒,越是把自己逼得险招跌出,几近走投无路。

    白汉升抓住空隙,贴近她身子神秘地笑道:“知道我当年离开时为什么不杀你吗?”

    廖庭蕴脸涨得通红,一脸怒气地瞪着他却顾不上说话。

    白汉升又笑了一声道:“就是为了要把你养肥了。”

    廖庭蕴一听这话急火攻心。她纵横幽州近二十年,还从未遇到这么危险的境况。她在心中也不禁感叹:难道几十年的绿林生涯,真个要葬送在这个她恨不得啃其肉、饮其血的负心汉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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