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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看着对方，面无表情，似乎对方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只是他还是听见了，这倒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都知道灵虚观，都以为灵虚观是刘家做主；但是鲜有人知道灵虚观其实分为内外两门。外门是刘家作主，刘家老头子不知去向之后，刘家小子便肆意妄为，甚至，和早就脱离关系的九头蛇组织重新联盟；而内门，真正的道门之首，便是凌家。可惜，凌家掌门人醉心于经商，他的宝贝儿子也只知道修炼和行医，这两人都不能成大事，以至于灵虚观日渐堕落，不能复兴……”
凌枫听到对方这么说，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乔家现任的守门人。”
“刚刚人家都说自己姓乔了，你都不在意的么？”
秦川站在乔馨的****里，曾经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自己来到了人间仙境。但是当他听到两人的对话的时候，还是认真了起来——
“原来人变小之后，站在沟里，是这个感觉……呃，不对，凌枫，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他的声音自然也变得很小，凌枫完全没有听见，乔馨却说：“刚刚我也说了，你一句话都没听见么，臭小子。”
“少废话，老子哪里有心思……呃，不对。凌枫是灵虚观实际上的掌门人？怪不得他的剑气那么厉害了。只是，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外门做对呢？”
“内门掌门虽然地位崇高，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权了。江湖江湖，往往是外门弟子功夫较高；因为内门是里子，里子是支柱，是灵魂，是门面；但是外门才是维护门面的存在，是面子。里子被面子维护着，原本就实力而言，就是有所不及的。更何况凌家父子根本没想过要履行自己的责任，才导致灵虚观日渐衰败，竟要和外人为伍。”
秦川听到这里，皱眉道：“听你的意思，你也很看不起那些人，那你为什么要跟我们零组做对？”
乔馨脸色红了一下，说：“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想想自己吧。你现在可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资格跟我废话！”
“你说嘛，你要是不说，我就……”
秦川没有说完，但是他把两手和脸都贴在了结界的边上，同时也等于把自己的脸和手都贴在了对方的胸口。
乔馨没想到秦川竟然如此无耻，她恼羞成怒地把空间再一次变小了一些。被骤然变小的秦川哇地一声，被她捏在手里，像是一个玻璃球，显得很搞笑。
“你再敢无礼，我就把你变成一颗沙子，让你老妈都找不到你。”
“你放心好了，我就算变成了沙子，我妈也能迅速找到我。谁让我们母子连心呢？”
凌枫沉声道：“好了，别废话了。乔馨，既然你是当代的守门人，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你的职责，是听从宗家吩咐，我现在命令你，放开秦川。然后，打开结界。我们需要对抗外敌。”
“你还知道你是宗家门主啊？真是丢人。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那个组织给了我极大的好处，而我，也有把柄握在他们的手里。所以，我被命令留在这里，抓住秦川，困住你，省的你多事。”
凌风看了乔馨一眼，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试图困住那个小子。”
乔馨看了看掌心里的秦川，说道：“哦？真的吗？为什么？”
凌枫举起手里的短剑，道：“你没看出来吗？这把剑，是假的。”
他的话刚说完，他手里的剑，竟然开始慢慢变得透明，然后融化——居然是一把冰剑！
“这——难道！”
乔馨刚刚明白过来，突然间，手里的气泡陡然破裂！
被空间缩小的秦川陡然间冲破了空间，身形瞬间变大，然后，在乔馨的惊恐视线之中，他扬起了一把短剑，无声地架在了乔馨的脖子上。
“配合完美，抓住你了，小美人！”
乔馨惶恐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在刚刚的攻击中，我造了一把假的短剑给凌枫，而凌枫则把他的家传之宝给了我。我们互换了武器。你肯定一直在提防凌枫的剑吧，毕竟那可是唯一能够对你有效的武器了。所以你的注意力全都在凌枫身上，自然就忽略了我。我就故意被你困住，原本只是想造成一个偷袭的机会，但是没想到——效果要比我想象中还好，你居然把我带到了距离你这么近的地方！于是，我就用这把短剑劈开了结界，恢复了原型啦！”
乔馨看着秦川，又看看凌枫，不可思议到：“你们两个，怎么会……配合得如此默契？”
秦川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本人呢，是天才！”
凌枫摘下了眼镜，擦了擦，然后戴好，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眼中的鄙视却一目了然。
秦川脸一红，说：“少废话，解开这些空间，我们要去帮老大！”
乔馨看着秦川，良久，才说：“你果然厉害，怪不得，有些人点名道姓地要你的命——可惜，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就在这时，她的身周突然出现了无数个细小的气泡，宛如海边的泡沫，一鼓作气地往秦川的小腹攻击！
秦川一横剑，剑刃擦破了乔馨的肩胛，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剑痕。
但是乔馨却没有手下留情，她的空间之力虽然细小，但是却在一瞬间，击破了秦川的防线，在他的腹部，造成了一个不规则的血洞！
那是一个贯穿的血洞！
秦川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然后，往后倒下，嘴角，溢出了血丝！
凌枫大吃一惊，这变故实在是来的太快，谁曾想到，乔馨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一击就要秦川的命！
“老大说了，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宁杀毋纵！”
乔馨看着地面上秦川的尸体，笑了。
凌枫倒吸一口冷气，瞬间就冲了过去，那把短剑突然从地上跃起，往乔馨攻去。乔馨瞬间躲开，好整以暇地说：“哟，真是不怜香惜玉呢，少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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