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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天下谁是英雄 正文卷 第五章 武林死神〈五〉

作者:荒山一叟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2-21 03:05:3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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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大家看到夔震天重新回到原来位置时,只见他已顺手将抢来的孩子丢在地上,并踏上一只脚。以此做要挟,然后向老和尚叫道:

    “老夫一生与人相斗从不肯沾人半点便宜,如今事急从权,今日一战攸关老夫全家未了之恨,眼下你众我寡,稍一大意,机不复来,老夫不得不求个万全之策。大和尚如不老老实实上前领死,脚下这孩子就叫他首先到阴间替你引道,省的你自己到阴曹地府路上孤独。”

    正在此时场外突然有一道白影射来,伴随着一声叫喊:“放下我的孩子!”众人眼前一花之间,只见山庄之内闯出一个手持宝剑的夫人,并不顾一切的冲向夔震天刺去。她正是山庄的上官夫人,孩子就是娘的命,她那顾得上夔震天的威胁!

    然而双方功力相差悬殊太大,不待众人出声阻止,夔震天大袖一甩已将对方连人带剑摔到山庄门口石狮子之上,顿时头破血流昏死过去。夔震天正在为此得意之间,没想到旁边另有一道灰影趁机来到面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道姑打扮的十三四岁的少女。

    只见她来到现场双目圆睁,一声不吭,双手捏诀猛然在原地自转一圈,随即箭一般向夔震天扑去。人还没到近前,一股大力已经从中袭来,夔震天为对方袭来的掌法而感到震惊,并且十分眼熟。

    他在挥手消解对方的掌力之后,不由得失声惊叫道:“观音伏魔第二式:‘紫气东来’!你……你是谁家弟子,又是从何处到此,小小年纪你怎么能会这套功法?”

    来人不顾一切的向他叫道:“你先不要胡乱多问,放开脚下少年再说,如果这少年人出现什么不测,我今天一定给你拼命!”

    夔震天闻此不由得呵呵一笑,随即表示道:

    “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老夫只是看你所施武功家数的份上,不便与你动手,可是你如果不知好歹,一味蛮缠,我将首先把脚下少年一脚踏死,不信你就上前试试。周围人群可以作证,老夫是从来不接受任何要挟!”

    夔震天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态,吓的那少年道姑看了一眼他脚下的钟庆,不由得后退一步,唯有站在那里呆呆发愣,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就是钟庆的小朋友易慧。

    面对夔震天一副凶神恶煞相,老和尚唯有满面愁容,垂眉闭目之际,双手合十,示意易慧赶快去照料受伤的上官夫人。自身则只管向夔震天慢慢走去,口中不断念叨道:

    “佛有三身,本是觉、正、净三事。吾佛又云:皮肉是色身,色身是宅舍,不言归依也。〔此语出自六祖慧能《坛经》意思说:皮肉构成人的血肉之躯,血肉之躯是房舍,不能归依于它。〕今吾欲乘虚西去,弃色身之累来点化夔施主对人间虚名之执着,也算了结一处善缘。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和尚面对夔震天此时抓出的双手,以及周围众人传来的一片惊呼及劝阻声,犹如丝毫听不到、看不见一般,只管稳步上前坦然迎去。难怪这老和尚当年被人称作“武痴”,如今看来他虽已昄依佛门多年,行事却越加迂腐可叹。

    夔震天见老和尚念念叨叨一副至诚殉难的样子,自以为对方迫于自己的要挟,打算用自身的牺牲来减免山庄的灾难。一时不由得心花怒放,四十年的积怨全都用在手上,周身上下运功之际,早把脚下的少年忘在一边。

    钟庆本是在昏迷之中,此时突被腹部一阵踏压剧痛所惊醒。武林死神是何等功力,一脚踏下非寻常人可比,只是他眼下志在全力对付戒戮和尚,根本没心思把脚下的钟庆看做要对付的敌手而已。

    尽管这样,钟庆此时已感到腹部疼痛难忍,身上犹如压上一块千斤巨石一般,腰部随时都要被人踏断似地难受,丹田内气更是膨胀欲爆,两只眼睛几乎要爆出眼眶一般。

    夔震天其用意无非拿钟庆做要挟,一脚踏下纯属自然。殊不知这一下竟然恰好踏中对方丹田之上,丹田是人体内气储存之处,钟庆体内犹如有一股膨胀欲爆的气体在内翻涌,在还没看清踏着自己的是谁,一种求生的反抗本能立时变成反击行动。

    他当即也不做别想,右手食指冲着身上之人裆部就是一指点去。只听“嗤”的一声,这一指恰好击中夔震天裆下会阴处。此处正是他毕生练功罩门所在,如不是稍偏了一点足可当场要了他的性命。尽管如此,这纯阳玄箭的威力岂可小觑?

    顿时在对方会阴穴旁击破一个血洞,疼的武林死神一跃丈余拔身空中,尽管他此举是在听到指风之后本想卸去对方射出的劲力,但是为时已晚,中招后还是浑身颤抖不已。幸亏他久经战阵,遇变不乱,身躯下落之时一声清啸,震的旁观众人一阵头晕眼花,与此同时他早已拟好声东击西的方策。

    只见他头朝下、脚在上,身躯下落之际两手直扑地面上少年,似乎急欲向地上少年人复仇。单等老和尚袍袖一甩将少年抛向一旁之际,双手趁机扑入和尚怀中。

    此乃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他自称鹰爪拳王两手功夫自然非同小可,双手抓下犹如铁爪一般,足可令对手开膛破肚。夔震天狂喜之余,突然感到双手触手处又韧又滑,对方皮肤竟然没有半点可着力之处。

    这种感觉早在四十年前他就已经领教过,因此不由得心惊肉跳,知道这是对手先天童子金刚功在遭到外力时在皮肤上的具体反应,虽然情知不妙,但是再想退回身躯已属不能。

    高手比武,是输是赢,其差别取决于点滴微末之间,就在这一招之失就使他顿时失去了战场上的主动权。然而夔震天久经沙场,临危不乱,危急之中只见他腰部突弯,不待身体坠落,双脚趁势下折转向和尚裆部轮番猛踢,这一招败中取胜倒也不可小觑。

    况且这武林死神平时一脚足可断碑碎石,但是今天则出了蹊跷,双脚触处犹如踢到棉花堆中一般松软无力。双臂反被和尚牢牢圈在两袖之中不能抽出。夔震天虽是一时失掉先机,但是他机智善变,一时之间先后换了三十六种招式。

    尽管他出手快捷绝伦,但是在对手的先天金刚功面前则丝毫无功,双臂仍脱不开老和尚双掌夹击之中。就在这万分危急之中,夔震天不得不采取“两害之间取其轻”的决策,舍上自己手臂受伤,也要逃脱他人控制之中。

    随即他施出自己的救命绝招:鬼魅十三式中的的第十一式“人鬼殊途”。两人之间伴随着一声巨响,只见夔震天身躯猛然一变,偌大身躯如同一张薄纸,在突然挣脱对手控制之际,贴着地皮滑出一丈有余。

    只见现场中戒戮和尚仍旧纹丝不动,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夔震天此时尽管得到了自由,其代价是两手臂骨却被对手震断,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已经失去能动力。这样的后果是现场众人意料不到的。

    殊不知重伤之余的夔震天为了摆脱对手的控制,内力几乎山穷水尽,此时最忌讳就是再用这极耗费内力的招式。尽管他此时已经挣脱了对手的控制,但是仍免不了体内气血翻涌,面目狰狞,脑袋中充满疑惑与糊涂,一阵急火攻心,一口鲜血随即喷出口来。

    他自忖无力再战对方,眼下唯有强打精神向和尚叫道:“你……你既已娶妻生子,这先天童子功,又是如何保留在身上?”

    老和尚一脸的苦笑,解说之前不由得连连摇头叹息,并道:“谁说老衲结婚生子了?”

    “眼前你的儿孙俱在眼前为证,你如果不是娶妻生子,难道他们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夔震天不由得愤愤骂道,直到此时他对那个向自己裆部出手的少年仍旧恨恨难忘。

    “夔施主见谅了。出家人从来不打诳语,老衲一生沉迷武学中不能自拔,武功虽说不弱于当世任何一家高手,但是终不能修成善果,有违修行之道。由此看来武功何用?借此反思可知老衲一生清修,全因着魔于武学所累,而几致偏离正途,甚感悔矣。”

    “你能不能少冒些穷腐酸味,讲点实际靠谱的东西,给老夫一个切实交代?”

    夔震天十分烦躁,满脑袋犹如一团乱麻一般,急于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答复。谁知道老和尚根本不理会他这一套,如同是向大家讲一段故事,又像是在对过去给大家来一个系统交代,并借此吐叙出多年以来积压在内心中的苦衷。只管继续道:

    “吾佛志在普度众生,今日老衲本欲舍此皮囊,度你醒悟,也算大功一件。岂料冥冥之中上天另有一番安排。怪只怪你夔施主存心欺世,草菅人命,竟不问清诸事之根本,就要胡乱取人性命。这是贪心迷住你的眼睛,注定要遭此报应。”

    “对这些虚妄指责,除了你老家伙自己诚信之外,现场众人可有第二个人会感兴趣?”夔震天显然不相信他这一套,不由得讥刺他道。

    然而老和尚的一片初衷却丝毫不为动摇,不管夔震天如何讥刺与催促,他只管按部就班的自我表白道:

    “武林众生一直认为唯有老衲才能阻止你重新出来作恶,殊不知老衲早已醒悟,人间善恶自有劫数,并非是那个人可操控掌握。老衲实在没必要重蹈四十年前覆辙,将自己置身于江湖是非之中。至于眼前这个上官天华,与老衲虽有父子之名,但是却与夔施主大有渊源。”

    老和尚见武林死神一脸不屑否认的神态,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解释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说来话长,容老衲在此大庭广众面前细细讲说明白。此子本是老衲四十年前被迫无奈代人收养的一个义子。为避世人耳目,坏吾清修,老衲叫他自幼拜在南山白云观中疯癫道人门下为徒……你可知那疯癫道人是谁?”

    “请你说的简单一点好不好?”夔震天此时为老和尚的絮叨颇不耐烦,但是又是无可奈何。

    “他就是四十多年前被你打伤的那位鹰爪门掌门师兄不帆道长。自从他被你打伤之后,一直心灰意冷,整日神经兮兮,自恨有愧师门重托,蒙羞隐居离此不远的白云观中。并因缘收下五个弟子,前四位大家都熟悉,并在江湖上有‘赌山四残’之称……”

    “后面那一位,你不会说就是你自己的儿子吧?”夔震天话音中充满了讥笑,不待对方说出就抢先说道,自然不能相信凭着老和尚的武功而舍近求远,会叫儿子去拜一个与自己武功相差甚远的人为师。

    “这件事,倒是叫夔施主猜中了。”老和尚毫不理会对方的讥刺,坦然应是,并道:“自天华拜你师兄习武后,这孩子练功也算勤快吃苦,谁曾料到,有一日老衲深夜练功时竟被他无意中发觉,从此纠缠不休,执意要随老衲在家中练功。”

    “你就继续编就是了!”夔震天不屑一顾的向对方表示道。

    “也怪老衲怜他天赋甚好,你家师兄又时常犯病不能正常执教,老衲有恐误了这孩子的大好年华,不得已越俎代庖,暗自传授他一些练功心法,并令他在外不可显示于人。至于地上那孩子的纯阳玄箭,传此功者另有其人,你也不要盲目瞎猜诅咒才好。”

    “老夫岂有只限于诅咒,还要大声叫骂不止呢……是哪个混蛋传给他的这般下贱招式,竟然专门攻击老夫裆部!”夔震天恼怒不已的叫道。

    “人各有志、不能强勉。对于眼前这一切解释,你千万别在事后怪老衲没有给你说明白,如果执意不肯相信,那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果自负。最令人可笑的是,就在你我相逢的今天,这孩子的纯阳玄箭竟然用到你的身上,这岂不是天数!”

    夔震天尽管今天计划失败,但是在神色之上暴戾气色不减当初,闻此之后“嘿嘿”一声冷笑,并表示道:

    “大和尚休要絮絮叨叨,一片胡言乱语,就是三岁孩子也未必相信你这番言词。那纯阳玄箭正是你师门绝学,你和尚不去教,他又从何处学来……总不会是从梦中学来的吧!再说你这养子出自何家暂且不论,与老夫本是风马牛不相及之事,现在又与老夫何干?”

    夔震天看到老和尚只管摇头否认,更加认为对方心事被自己猜中,因此继续表示道:

    “老夫今日虽然自认败在你手中,但是要杀周围这些酒囊饭袋,不是老夫小觑他们,只要老夫想要他们的命,恐怕也不是一件难题!”

    “夔施主何必非要挤兑老衲阻止你妄开杀戒,世上诸多事情,上天自有定论。如果适才老衲出手稍迟,用手中木鱼换回天华这颗脑袋,继而再把那孩子从你脚下抢出……想你夔施主日后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还妄谈威胁什么这里众人!你可仔细看看这上官天华容貌像谁?”

    “他像谁……真是令人莫名其妙,就算像皇帝老儿或是乌龟王八蛋,又与老夫何干?”

    夔震天怪眼乱翻,他虽然事先知道妻子已经出家为尼,自忖四十年前那次惨败后已经家破人亡,在众多仇家追杀之下,自己一身武功尚且难以自保,刚出生的孩子岂能活下来,更想不到他还能娶妻生子现在变成一大家人。

    此时他除了裆部被钟庆点中处不下于匕首刺中一般疼痛之外,练功罩门受伤后又最忌讳再运内力,作为武功大家他虽然对此心知肚明,然而为眼前形势所迫却不得不饮鸩止渴。此时满脑子只管盘算寻衅复仇,对一旁上官天华的一声怒吼,犹如没听到一般。

    “罪过、罪过,”老和尚双手合十,垂眉闭目道:

    “夔施主此言差矣。你可知离此向西一百多里的山岭处有个半月庵,庵中老尼出家前俗家复姓公孙,与老衲有师兄妹之称。老尼俗名:公孙秀华……”

    “等等……你……你已偌大年纪,这等事情怎么也可信口胡说,是哪个公孙秀华?”夔震天如中雷击,全身一阵剧震,呼吸一下子变的急促难喘,两眼瞪的犹如铜铃一般,迫不及打断和尚的话只管张皇问道。

    原来他在一旦知道仇家所在住处,一时之间复仇心切,竟然懒得再听夔自行从龙吟山庄探得的其它秘密,立即催促手下赶紧行动,一定要赶在对方寿诞之日动手报复。此时突然听到妻子的下落,自然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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