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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极品女世子 正文 234 心上枷锁

作者:水煮草莓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7-02-06 04:01:2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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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莲唇角噙着很浓的笑意,生生竭力将笑声压下去了,只怕会惹秦宣会更生气,着实稀奇古怪,这当爹的不知是真把女儿当成儿子了还是怎么的?

    却不知,他这看似隐忍的笑意已叫秦宣恼羞成怒,秦宣几大步上前,浑身飘着股不小的酒味,可想在婚宴之上也喝了不少。

    在他将要靠近华莲时,华青衣一个旋身挡在他眼前,“王爷意欲何为?”

    秦宣已气得发红的双眼怒瞪了他一眼,这人莫名其妙还带张碍眼面纱,他抬手就欲去揭,华青衣反应极快的挡下他伸来的手,声线清冷,“这便是王爷的待客之道?”

    “你们也算客?一群来历不明的江湖草莽?”秦宣沉声冷笑,能察觉他似有些内力,更是怒由心生。

    秦宣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但却并不算极其高明,他身为平南王更懂的是行军用兵之道,然而不管是否对方对手,他这怒意直冲脑门,只想将华青衣撕成碎片!

    “王爷,好好说话别动手。”苏红琴无法再事不关己的站一边儿了,将他拽了回来。

    她力气不小,秦宣又多喝了几杯,这一拽叫他脚步趔趄不稳,面子愈发挂不住,冲苏红琴就是一阵吼,“放肆!”

    这一声着实如同要掀开屋顶般的狠厉,众人都不免一惊,苏红琴一双潋滟美目瞠着,直直的盯着秦宣,哂笑一声,“好啊,秦宣,你吼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吼我!”

    秦宣霎时如酒醒,颤着伸出一只手想去安抚她,她敏捷的一闪,转身就往楼下跑,“老娘也不想待什么王府了,拾缀拾缀跑江湖去算了,反正老娘也是江湖草莽,配不起这王府的高雅格调!”

    “红琴,哎!”秦宣悔得肠子都青了,回眸觑了一眼华青衣等人,哪里还有心思顾及颜面了,一面追上苏红琴的脚步,“琴琴,宝宝……你听本王解释……”

    华莲怔怔的瞅着来去如风的两人,待那声音都飘远了,他才转脸望着秦无色,挑起长眉,“你爹?”

    她目光放空,唇角颇优雅的一弯,几分尴尬,“见笑了。”

    但凡是苏红琴真的要制秦宣,秦宣是半点无招架之力的,这一点,十七年来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今夜秦宣既然问了她那样一个问题,不知苏红琴之后还有什么招儿应对。

    华莲起身,步到二楼扶栏边上,夜色中就见那火红的身影已跑了较远,看起来轻功也不怎么样,但秦宣却显然已追不上她,一个不慎绊倒在地,望着远远的人影,“红琴……”

    秦宣一名壮年男子,在夜色中这么惨兮兮的倒在地上也让人怪不忍心的,好歹他是秦无色的爹,华莲轻巧一跃上扶栏,桃花水眸瞥到折回的人影时,又斜靠向一旁的梁柱,就这么坐在扶栏上安静看着。

    秦宣眼见苏红琴又回来了,立马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腆着颜面讨好,“我的小妖精,我那真不是在说你…”

    苏红琴倏地转过身背对着他,声线情绪不明,“你一身酒气,听得进别人说话么?”

    “听得听得,本王其实……没怎么醉。”秦宣忙不迭的点头,想打个酒嗝也硬生生吞了回去,欲拉她的手,她始终回避着,叫他心急如焚,“回去让你解气好不好,这在外面多难看。”

    苏红琴扭头,一抬眼便见华莲那妖孽一袭红衣如火,似一朵极致红莲摇曳在二楼扶栏上,微偏着脑袋,正似有趣的看着她。

    她双手抱胸,几步走在前面,“也行,关于你儿子的事儿回去再说,哪有你这样一来便跟人发火的,呵……江湖草莽。”

    “嗯嗯,是……江湖侠客!”上一刻浑身散发戾气的秦宣,此刻鹌鹑似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真气得跑江湖去了。

    见二人消逝在夜色中,华莲才回身入楼,“你爹倒着实颇有几分情趣,小妖精,呵……”

    秦无色揉着太阳穴,脸色阵阵儿的红白交错,没听见没听见,那人又贴了过来,饶有兴味的扬声,“该不会你爹还不知道你?”

    “估计今夜也该知道了。”她只手抵着太阳穴,想着华青衣这事也算解决了,不知狂爷何时才能带着秦晟煜归来,他不回来,她眼睛不能看见,也就没机会带着银戒去玄清山抢人。

    偏偏时间很急,她并不想一回梁城就听着南风吟跟秦安阳的婚讯,她站起身,突想起估摸着云清被安置在自个儿的沁竹园里了,又再度坐下。

    “这是……想留下陪我么?”他瞅着她游移不定的动作,笑吟吟的问。

    秦无色一时抿唇不语,倒是华青衣蓦然开口,“苏奶娘,你帮我去楼上房里收拾一下。”

    苏欣怡心领神会,诶了一声,便跟在华青衣身后上了扶芳楼的第三层,华莲斜了两人一眼,华青衣那双眸子始终似没什么多余的情绪,烛光泛黄是暖色的,却在他眼里渐渐淡薄成弥漫雾霭的霜色,常年相伴彼此却是懂的。

    但此刻却有些看不透了,他像是留给自己与秦无色独处的时间,却又似回避着什么,兴许是他对于秦无色的男子身份依旧避忌罢。

    他也想好了,待去了梁城便告诉华青衣事实,兴许他一高兴,也就不那么急着走了,母皇去世已久,又未真的与华青衣有任何关联,华青衣却守着老国师的教诲,冠姓为华,甚至作起了爹那个角色。

    “你担心你爹?”秦无色听着脚步声离开,又未闻华莲再说话,有此一问。

    “什么爹。”他半跪下来,垂眸摆弄着她的衣角,“你知道他不是我爹,我只当他哥哥一般,见不得他为个死去的人,不复存在的国而作些愚昧举动。”

    她由着他将自个儿的衣角翻来覆去的玩儿,即使真不愿,她此刻又能反抗个什么,“听起来你不太喜欢你娘,你就是当他哥哥,他真也算长兄如父了。”

    “不是不喜欢……娘,是印象太模糊罢了。”他低垂着睫,皇子总归是不如皇女受喜爱的,何况再如何受宠的皇子,一年见她也就几回罢了。

    她感受得到他突然低落的情绪,嘴上说着华青衣愚昧,他看上去确实是像完全忘了那个家国,可真忘了,不会在意那一点守宫砂的约束不是?

    “说起来,华青衣怎把守宫砂点在脸上那么招摇,生怕人不知道他是个雏鸟似的。”秦无色玩味一笑。

    “噗嗤。”他着实被她逗笑了,煞是明艳,继而剜了她一眼,“他守宫砂在心上,什么脸上,眉心那朱砂是天生的,所以一出生便叫人惊艳,那面纱是老国师给他从小带上的,楼兰便是如此,越是漂亮的男子,越是怕会对妻主不忠……”

    “心上枷锁,你也挺能诗情画意的。”她勾着唇角,想了想,“挺好看一人,非遮遮掩掩的。”

    “我不是在作诗,有次无意瞧见的,他守宫砂真点在心口上……”他蓦然噤声,也不再玩她的袍角,抬眸觑着她,颇惊诧,“你……看过他了?”

    “这……意外。”她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说漏了罢?

    “我说他最近怎么愈发像是想要随母皇去呢。”他拧起眉思忖间,伸手将她抱起。

    秦无色被他动作一惊,却是问,“真那么严重么,看两下都不行?”

    “两次?”他显然更惊讶了,以华青衣的性子,连他都不曾得见的真容,突就被人连看两次,他想殉国却又未果,心中有愧么,那么这个愧究竟是哪一种……

    猛然被他压到塌上,她一蹙眉,惊觉小腹上抵着的苏醒物事,慌道:“不行,我……有了,还不足一月。”

    他美眸浮起惊愕之色,缄默半晌后,才想起稍微离开她一些,盯着她的小腹,有些莫名激动,“是,是我的么?”

    “不太可能,你那时包着那么厚的帛纱。”她眉心深蹙,被他方才那么一压真真是疼。

    他琢磨她这话一阵,低声呢喃,“那便即是也不无可能,毕竟……”

    他的脸贴近她的耳廓,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珠上,嗓音低魅而慵懒,“姐姐,那帛纱也是叫人浸透了呢……”

    他的声线是哪一种极致的醉人,难以笔墨书及,自是宜男宜女的好听,徐徐懒散的调调,比刻意婉转口今哦的音色来得更让人魂不守舍。

    “莲……”她轻叹,指尖一点点在黑暗中勾勒他的五官,不可否认人终是免不了肤浅的圈套,这容貌每一处都生得恰到好处,哪怕是他鼻梁的弧度,眉骨的高度,皆是完美如斯……

    初见一眼便是惊为天人,风华无双。

    原来即使看不见他那张蛊惑人心的容颜,也避不过被他嗓音所惑,他轻笑着纵她这么一遍遍描画自己的轮廓,抓住她另一手的手腕,“还有别的想让姐姐摸的地方……”

    她一怔,挣了挣手腕,拗不过,这人言行倒总是比她还风流似的,“别总一副轻挑模样。”

    “我对你思念如狂,你却说我轻挑!”他甚至不顾可能被下人们取笑,马不停蹄的赶来这个他从前不曾踏足过的秦国,一口便狠狠咬住她的肩头。

    咝——

    秦无色疼的哼了一声,这是他第几次咬她了来着,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口,她也不知是咬着了哪儿,只死死的啃着,越听他疼的哼哼越来劲儿,谁让他连声音都那么动人!

    她倒是咬尽兴了,他吃疼不已,觑一眼胳膊上整齐的牙痕,都呈紫红色了,可想她之用力,只是除去鞋靴,和衣躺上床榻,那双艳如桃花的剪水魅眸,极其妖冶,看她的神情却温柔,一手穿过她颈下让她枕着,不如说是与自己的玉望挣扎,“睡了。”

    他身上淡淡的白兰香缚着她的呼吸,清淡的味道很好闻,这并不算什么稀奇的香料,却因他这个人而变得十分出彩,若羽七音是世间不该奢望的极致,那么他便如辗转人间几世才勘堪可见的绝色。

    怎能让人不疯狂,她突然有点儿理解云清,为何能从一个淡泊烟雨的女子沦为丧心病狂的疯子,她脸埋在他颈窝,这一处散发的清浅幽香糅杂着他的体温,此刻就像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会为夫君过分出色的美而羞悸雀跃。

    他为她的动作一愣,掀开长睫凝着她,眸光浮沉着压抑的情丝,唇角弧度似笑,“姐姐,你这般黏人,我都生疼了……”

    她一惊,显然很明白他说哪儿疼,手在塌上摸索到衾被蒙上脸,“我习惯这样睡。”

    “眼睛都这样了还怕黑?”他转首凝了一眼纱罩下已燃了半截的烛火,对此刻的她来说,那烛光应是毫无意义,他几下拽落她蒙在头顶的衾被,突然的问,“你……心里有我么?”

    “你自己不是早下定论了。”她想去找那被夺走的衾被,被他攥着扯也扯不动,暗恨一番眼下这种无能为力的柔弱。

    他以长指为梳,穿过她的发,丝丝缕缕的晦涩,“却没听你说过。”

    她沉默了片刻,才徐徐一叹,“每次都会被你把话题带偏……。”

    他就是她最喜欢的模样,这样一个人突然真实生动的在眼前,难免是会恍惚得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不敢多看他怕沉沦,心思却已系在他身上,“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么,但凡见过你的人,还能忘么?”

    “那你现在看不见了,”他纤长的睫缓缓垂下,摇曳起零星烛光,带起一阵微弱的风声,“如若你就这么一直看不见了,美成什么样儿也毫无意义,又如何呢?”

    “还待这样嫌自己太美的呢,当心招妒杀。”她啧了一声,又严肃道:“说什么晦气话,我眼睛好着呢。”

    他不语,她默默的拽过他松动开的衾被蒙上,枕着他的手臂调整了舒服的姿势,“不是说你的漂亮只给我一人瞧么,以后免不了会有跟云清碰面的机会,你给我小心着点儿,若她又被你迷住了,唯你是问。”

    他哑然,那他还不如跟华青衣似的带张面纱算了,她不讲理,可这感觉也不错似的,又将她的衾被扒下来,“让自己女人夜里睡觉都害怕,是男人的失职。”

    他俯过来,动作很轻,声音很轻,“我唱曲儿哄你。”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拨弄着她的发丝,似在悉心编着什么,她知他嗓音迷离慵懒,也曾听他纤指琵琶一曲红尘,却不知没了琴声的附和,潺潺涓涓这般叫人痴迷梦萦。

    微弱灯火迷离下,他半眯着潋滟美眸,一手让她枕着,一手以纤长手指一缕缕将两人的发绞在一起把玩,“谁韶华浅画了,浮生妙笔;十里桃花酿了,相思新醅;倚蓬窗雪落了,鬓角成霜……”

    ------题外话------

    祝福亲们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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