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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仙途 正文 第十回 山居生活采药忙 冰泉烤鱼遇怪猫

作者:炎为昕开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1-19 18:47:1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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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许志达和赵大夫就安居于玉山村,每日除了必修的功课外,志达也跟着赵大夫在周围几个存在行医诊病,采药制丸。日子过得满满的,在赵大夫地悉心栽培下,志达的医术愈发渐渐地熟练起来。二人再也没去徐将军的治所,徐将军倒是每年都要遣人过来几次取药丸,每次都有大夏和北夷的战况传来。两国依然是打打停停,征战不休,互有伤亡。期间偶有神异之事发生,奇怪的是却没能传出消息来,倒是在大夏、北夷间行脚的商人从北夷得到些消息,说是仙人妖怪牵涉到征战当中,但大夏这边没人亲眼得见,自是怀疑的多,疑是北夷人为自己久攻不下找台阶。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已到了大夏庆历十五年五月,春风已经渡过了玉门关到了西域,玉山山顶虽然依旧白雪皑皑,冰川千年不化,但雪线以下已是百花盛开,冰雪融水淙淙,正是采药的好时节。

    许志达已经十二岁了。虽然年龄尚小,但因为经常跟赵大夫到处行医,常去玉山前缘低山区采药,身材却长得极为健壮高大,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十分孝顺大栓夫妇,农忙时节总是经常帮家里干农活,皮肤已经不见了小时候白白嫩嫩的感觉,倒是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从九岁开始就跟着大栓练武,大栓当年在徐将军麾下那也是受到过将军的点拨,一身武艺不是说有多高,但上阵杀敌十分有用,他看着志达经常跟赵大夫上山采药,寻思着这一老一小没有防身之艺总不是回事,加上想着自己的这身杀敌功夫总得有人继承,就每天有空闲的时候就交自家儿子学武。志达不仅读书聪明,学武也有天分,一年的功夫把大栓那点杀敌的功夫学了十分。大栓实在没得可教了,志达总不死心,就趁徐将军遣人过来取药丸的时候给徐将军带了信,恳请将军在军营里给自己物色一个武术教头。将军自己就是一个武痴,看到志达如此好学,哪有不答应的,从军营里选了一个武功高手来教志达。志达在新教头的悉心栽培下武艺进步很快,十一岁那年大栓就已经不是自己儿子的对手了。见到儿子如此争气,大栓心里那是一个美啊,干活的时候都是咧着嘴傻笑不已,被英娘拿着机会笑了几次。许志达长得快,力气大,饭量也大,每次上山挥舞着大砍刀呼呼作响,一般的猎物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是遇到雪豹、山熊和单只的山狼,他也敢斗上一斗。即使遇到狼群,凭着他矫健敏捷的身形,找到一棵大树蹭蹭蹭几下就能怕得上去,保命是没有什么问题。

    赵大夫已经年过六旬,已经不再上山采药,这些事情都是志达去做。赵氏一门医经里记载的药物志达都已经背的滚瓜乱熟,玉山上常见的药物志达也已经认得十分,因此赵大夫也很放心让志达去采药了,自己则是坐在家里等病人来诊治,制作丸药。因为年龄大了,大栓夫妇不放心他一个人住,就从村正那里花了二两银子买了二亩地,新盖了一个院落,与旧院子有一个月亮门联通,这样赵大夫就搬到了新院子里和许志达一起住,许志达也有了自己专用的练功场地。志达的站桩和导引术已经练得小有成就,站桩可以一个时辰不动,导引则使得他觉得体内有了一丝丝气息在流动。他专门写了信请教徐将军,徐将军回复到这是内力,练武之人如果练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内力,直夸他是练武的好苗子,让许志达开心了好几天。

    这日做完早课用罢早饭,他照往日一样拿着砍刀,背着背篓上了玉山。以前跟随赵大夫采药,赵大夫都不许他进入玉山深处,现在没人跟着,他又自恃身强体壮总是大着胆子往深山里跑。大栓不放心跟着他几次,每次他都装着很乖只在玉山前缘低山区活动,大栓跟了几次发现儿子还是很听话,后来也就不跟着了,他就又大着胆子自己往深山里跑。一个原因是深山里的草药由于鲜有人采,年份高质量好,往往经常能采到百年以上的人参、黄精、灵芝等珍贵草药;第二个原因是嘴馋。玉山深处的冰泉里出产一种冰鱼,通身雪白,无鳞,肉质鲜美,内脏都不用去除。志达用自己编的柳条篓子每次都可以抓几条,他除了烤着吃之外,还在冰泉的上游发现的一处温泉里烫鱼吃。他虽有心想孝敬一下大栓夫妇和赵大夫,但一想到他们极力反对他进入玉山深处的事情,只好作罢。虽然有几次赵大夫对他采回如此多的高年份珍贵药草有所怀疑,都被他用去的是几个无人采过的山沟为借口搪塞了过去。

    今日他健步如飞,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玉山山里。依旧进入他常去的神泉沟。只见他哼着歌,挥舞着砍刀,显然心情很高兴。现在肚子还不饿,他决定先去沟里的一处岔沟看看有什么药可采。上次,他远远看到了这条岔沟,但因为药草已经采得够多就没进去,这次就换这条沟试一下。采药草不能老在一个地方采,要换着地采,给药草留足生长和繁殖的时间。若在一个地可劲儿采,那些药草早晚得断了根,后面也就没得采了。这是以前跟随赵大夫采药时师父每每都要嘱咐的。叶用的药采药株上四分叶子就可,全株的药则十棵采二三棵足以,用茎叶的则采根部以上,十棵采个五六棵,总要留一线生机给药草,下一年才能有新的药草可采。许志达倒是对赵大夫的话很上心,每次采药都是按照这个法子来采,最多就是多跑点路而已。

    入得沟来,他先看到一株鹿仙草,连忙采了下来放到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再放置在篓子里。后边又采到一棵紫灵草,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又采到一棵三七。有这三株药垫底儿,今天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这三株药鹿仙草生肌养血,紫灵草止血消毒,三七活血化瘀,都是赵大夫制作丸药的主药,其余常见的一些草药,因为用量大都已经进行了人工的移栽,倒不用专门出来采。

    三株药采罢,眼见着就晌午了,这时候志达觉得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作响了。他拔了几丛草把药篓里的草药盖好,就背着药篓出了岔沟,来到冰泉。跟往常一样,把草药连同野草放置一边,用篓子抓起了鱼。这鱼并不难抓,一会儿工夫抓到五条巴掌大的鱼,他就停了手,然后升起一堆火把鱼用红柳条一串就烤起了鱼。这冰鱼一烤,一阵浓郁的香味就立即散发出来,引得志达口水直流。等到鱼一熟,他就撒上一点盐巴,迫不及待地先吃了一条。接着烤第二条,他正专心致志烤鱼时,一只雪白的小猫不声不响地来到了他的身边,静静坐在一旁看他烤鱼。等鱼烤熟了,撒上盐巴正要吃时,那只小猫喵喵叫了几声,用萌态十足的眼神看着志达手里的鱼,让人不能狠下心来拒绝它的要求。志达看看手里的鱼,又看看那用可怜巴巴眼神瞅着自己的小猫,心一软把鱼递给了它。只见小猫箭一般速度冲过来,用嘴叼住鱼,跑到一旁三下五除二地一会儿工夫一条鱼进了猫肚。志达只好又重新烤一条,还没烤好,小猫又偎了过来,喵喵叫个不听,弄得许志达不好意思自己吃了,只好又给了它。小猫别看体型小,食量可不小,连着吃了四条烤鱼这才作罢。志达无奈地看着它道:“小馋猫,我的鱼都让你吃光了,我还得重新去捕鱼。”说罢,只好重新用篓子去捕了五条鱼回来,接着烤鱼,这一次小猫倒没再索要鱼,只是在趴在一旁的石头上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等志达吃饱喝足,他重新装好药草,准备重返那条岔沟再去采点药就返家了。他对小猫道:“小馋猫,我要去采药了,明天再见。”说罢,背起药篓重新进入了岔沟。小猫见他走了,也喵了一声就跳上一块岩石,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莽莽灌木丛中。

    志达下午的运气似乎也不错,又采到了几株黄精。他谨记赵大夫的教诲,倒不贪心,觉得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多了,趁着天还大亮,就背着药篓下山回家了,毕竟山里一旦天黑之后,各种野兽出来觅食,人就十分危险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依旧是来到昨日采药的岔沟,中午照例烤鱼,这一次他多捕了几条,第一条正烤着的时候昨天的小猫依旧不声不响地来到他身边,静静地看他烤鱼。他把第一条鱼给了小猫,第二条留给自己,第三条给了小猫,第四条留给自己,就这样他一条,小猫一条,半晌功夫十来条鱼就落进了人和猫的肚子。吃完了鱼,照例分别,志达继续采药,小猫继续消失在草丛中。

    就这样,志达每天采药,每天中午和小猫一起吃烤鱼,不知不觉一条岔沟他已经采遍,一个月也就过去了,倒是让他寻到了不少稀缺的药草,连赵大夫都惊讶他的好运气。一个岔沟采完了,该换个岔沟采药了。小猫依旧每天中午神秘地出现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吃鱼,吃完后又神秘地了无踪迹。但志达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一只可爱聪明的小猫陪伴吃鱼,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正是:

    山居生活采药忙,玉山深处有奇珍;

    胆大心细进深山,冰泉烤鱼遇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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