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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再牛也得亏两次</br> “下品。怎么会是下品呢？我明明没有出错啊。”秦鸿涯喃喃自语，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定品仪器上空浮着两个大大的金字，“下品”。这容不得他不信。
“不错了，虽然有我这么厉害的师父，虽然你在这方便天赋超出常人，但是你毕竟是第一次制作，经验上肯定是欠缺的，能出成品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这一次几千灵石，咱们还能亏几次啊？”
“怕什么？你不是还有那枚六阶妖兽内丹吗？本来我就计划着让你先亏个两三万灵石，然后才开始赚钱。”
“啊？要亏两三万灵石啊？”
“是啊，家具制造成本本来就要贵很多。谁叫你学不了炼丹制符那些？炼气期修士也有经常使用的丹药和符箓，而这家具，只有拥有洞府的高阶修士才会购买。起步自然很高。不过你放心，不是还有我在吗？就算你亏个底儿掉，我也能很快给你赚回来。只要你将灵识交于我，让我来制作家具，出极品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那风大哥何不直接用我的身体制作家具。干嘛还要让我慢慢学，这么麻烦。”
“你以为这事儿那么简单啊？我占据你的灵识时间不能太长，要是时间久了，你的意识就会消损，甚至被抹除。现在这些低级家具还好，等到以后制作四五级的家具，可不是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少说也得四五天。那些大件儿更是要一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你想我杀了你吗？手艺你不自己学过去，难道靠我吃一辈子啊？”
秦鸿涯听了这话，竟然很是感动，他退后一步，躬身拜道：“多谢风大哥大恩大德。”
秦鸿涯突然行此大礼，风金石很是奇怪，问道：“什么大恩大德？你干嘛啊？”
“如风大哥所说，只要风大哥占据我的灵识久了，我的意识就会被抹除，那风大哥就可以拥有肉身了。风大哥以前最想要的就是肉身。可你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尽心尽力的帮我。风大哥这份不求回报的扶助之恩，不是大恩大德又是什么？”
风金石听他这么说，也有些感动，不过他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严肃，便开玩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使你的意识被抹除，我也无法占据你的三魂七魄，所以不可能真正拥有肉身。何况就你那破肉身，谁稀罕。”
“可是之前风大哥占据我的灵识时，明明可以轻易让我去死，但风大哥却从未动过这样的念头。”
“哎，你今天怎么搞得像个小姑娘似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一起闯荡，不分彼此。我风金石是那么不讲信义的人吗？”
“不是，正是因为风大哥信义如山，我才这般感动。”
“行了，再感动下去是不是要哭了啊？别婆婆妈妈的了，好好想想你这件八卦嵌玉桌怎么做失败的吧。”
“嗯。”秦鸿涯见风金石这般说，自己再说下去就矫情了。便点了点头，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的每一个步骤。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他一边思考，风金石也一边给他提醒。讲解切割灵纹的技巧。这些技巧风金石先前并没有说，秦鸿涯便问他为何不早说。风金石说，他这是故意要让秦鸿涯失败几次。如果从未失败，就会心高气傲，就会越来越不注意细节。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秦鸿涯又好生回忆了几遍。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和经验。等他想得差不多了，风金石便叫他进行下一次尝试。而这下一次尝试，仍然还是八卦嵌玉桌。风金石说，做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好，不能心急。等他能稳定出上品之时，再去做其他家具。
秦鸿涯来到三河口，继续买材料。他准备把上次做的那件下品拿去卖了。但风金石却不同意，说把它留作纪念，好时刻提醒秦鸿涯，做事要踏实认真，不然就会失败。
买好材料之后，秦鸿涯又一次回到山洞，继续制作八卦嵌玉桌。而这一次，仍然只是下品。不过，虽然都是下品，内行人却还是能看出比上一次要好很多。
再次失败，秦鸿涯有些失望。风金石便鼓励他，说再牛也得亏两次，想一口吃成胖子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的次品风金石允许秦鸿涯拿去卖掉。不过他让秦鸿涯只卖二百灵石。现在时间要紧，不要浪费时间在那儿慢慢摆摊儿。
这下品八卦嵌玉桌虽然不入高阶修士的法眼，但价格低到这个地步，便有炼气期的修士来买。仅仅两百灵石而已，即使没有洞府，买回去在上面制符也是可以的。所以很快就被人买下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秦鸿涯连续做了六张八卦嵌玉桌。直到第六张，才终于出了一件凡品。这时候，他的亏损又增加了一万一千多灵石。现在他身上可只有三千多灵石了。下一件，要是不能出凡品，他就要亏干净了。不得不去卖内丹了。
有风金石给他做思想后盾，秦鸿涯没有迟疑，又赌了一次，不过还好，这次也是凡品。他又赚回四百灵石。之所以只赚四百灵石，是因为风金石故意叫他把价定低一些。这样以后开店的时候，生意好做一些。
秦鸿涯又连着出了两件凡品，赚了八百灵石。他开始信心满满，两三天就可以赚四百灵石，这种速度，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要是没有遇上风金石，他可能几个月才能赚到四百灵石。而那些外盟弟子也大多数都是如此。
然而，秦鸿涯这一高兴，又出了岔子。他又出了一件下品。一件凡品赚四百。一件下品却要亏二千二。这个差距可就太大了。秦鸿涯一下子就把前几天的收益全部吐出去了。他再次陷入窘境。剩下的灵石只够他再做一张八卦嵌玉桌了。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虽然他还可以卖内丹，但以他现在的修为，独自去卖六阶内丹，可能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秦鸿涯心想，他已经基本上能保证出凡品了，只是偶尔会有失误，这一次应该问题也不大。可惜，事与愿违，他再次失败。又一件下品。
秦鸿涯开始着急了，难道真要冒险去卖内丹？这时候，秦鸿涯突然想起，穆师姐曾送过他一瓶青灵丹，市场价在三千灵石左右。这是穆师姐送给他的，其中还有情谊的成分，而且这是他身上唯一的丹药，对修炼也是有帮助的。可是现在情况紧急，虽然不舍，但秦鸿涯最终还是把丹药卖了。
卖得三千灵石之后，秦鸿涯再次去进材料。可这时他发现，由于他材料进得太勤，八卦嵌玉桌的材料纷纷涨价了。秦鸿涯只感觉眼前一黑，几乎要吐出血来。他花完了三千灵石，外加苦口婆心地讲价，终于买好了材料。可是，材料现在这么贵，就算把八卦嵌玉桌的卖价恢复到三千灵石，也只能是保本而已。还赚个什么啊？
秦鸿涯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山洞，摒弃脑子里的杂念，不去想那些糟糕的结果，开始制作八卦嵌玉桌。这一次，事情居然峰回路转，他竟然做出了一件上品。一件上品八卦嵌玉桌可以卖四千八百灵石。要是卖出去，他就可以赚一千八百灵石了。
可即使到了现在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风金石仍然让他坚持薄利多销，只卖四千五百灵石。
然而，令秦鸿涯想不到的是，即使卖得这么便宜，也还是叫卖了两天才卖出去。
不知不觉间，一年时间过去了。秦鸿涯不仅没有赚到什么钱，还亏了两万灵石。好在他的技术算是练出来了。至少做八卦嵌玉桌他是再也不会出下品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秦鸿涯又做了十几张八卦嵌玉桌。出了四件上品，其他全是凡品。虽是如此，他却并没有赚到什么钱。材料越来越贵，做出来的八卦嵌玉桌也越来越难卖出去，卖价只能一降再降。
家具不像丹药符箓那些消耗品那么好卖，和凡人一样，修士一旦有了某样家具，短期内很少会更换，而且这些一级家具高阶修士根本看不上，往往是刚买了洞府的修士才会来购买。如果秦鸿涯一直做这一样家具，以后就越来越难赚到钱了。于是秦鸿涯决定，要开始尝试一些其他低级家具。
秦鸿涯早就想这样做了，他去卖那些八卦嵌玉桌的时候，总有人问他还有没有其他家具。但风金石说既然做八卦嵌玉桌不亏钱，就趁机多做几张练练手，积累经验。不过迫于现在的形势，风金石也终于同意他做其他家具了，他也说再继续做八卦嵌玉桌增益已然不大。
由于做八卦嵌玉桌的材料都涨了价，秦鸿涯便想选一种不用到这些材料的家具。当然，也不能是太难做的，他现在仍然还是新手，而且不能再是桌子，不然不好卖。
秦鸿涯选来选去，最后决定做一个一级药柜，霁月清风柜。可当他去卖材料时，秦鸿涯才发现，这些材料的价格也远远高于预期。秦鸿涯这才明白，原来那些材料商人见他来得勤，而且从不讲价，便有意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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