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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录 伤愈漠北 第三章 琴棋书画

作者:混世龙官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1-11 13:19:2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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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滋老城失守,上百船粮草焚烧殆尽!”

    “胡子昂杀害门下弟子娄阿苟疑似叛帮!现已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后院失火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般很快传到了前线,海湖帮的营帐里一片死寂,众人噤若寒蝉,胡铁余出乎意料的居然没有大发雷霆,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右手托着下巴,左手叩击桌面,一下两下,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此时的胡铁余才是最危险的,胡乾太上长老在心中一声低叹:“看来侄儿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只得硬着头皮俯身上前:“帮主,胡子昂罪无可恕,属下请命愿将此逆贼缉拿,替帮主清理门户!”

    胡铁余默不作声,目光扫过如锋刀般锐利,忽然开口:“这风雨门‘琴棋书画’四人的底细,你们可知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帮主是何用意。

    “回禀帮主,这琴棋书画是风雨天尊座下四大弟子,行事素来诡秘,神州上很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一个身材高大的长老上前道,“这四人号称绝命杀手,精于暗杀,至今未曾失手,不少成名的修士都折在他们手上。”

    “不错,这四人手段狠辣,当年黑虎帮十七位长老一夜暴毙便是他们的杰作。”

    “据我所知,西北三煞命丧江南也是他们所为。”

    “还有苦陀门被灭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

    琴棋书画名震江南多年,此番细细数来,竟有上百位赫赫有名的人物是丧生在他们手中。

    “我曾听人提起过那骨扇书生吕林年仅十四岁便踏入天元境界,如此天赋,恐称得上当世第一啊!”

    “是啊!相传燕山癫佛便是陨落在此子手中。”

    “何止啊,那吴邪的儿子吴钺不也是被他杀的么。”

    众人议论纷纷,胡铁余若有所思,只有胡沙在一旁冷笑:“哼哼,这些夸大之词恐怕都是各位在茶楼酒肆道听途说来的罢,昔日在扬州未曾一战,我倒想试试这骨扇书生究竟有几分斤两!”

    他向来自负,自然不肯承认年轻一辈里有人比他强。

    胡乾叹了口气道:“帮主,我与这四人在扬州打过照面,那几人所修法诀颇为奇特,修为也是不弱,方才诸位长老所说,只怕并非危言耸听,我曾听叛贼胡子昂说那吕林已突破金丹,臻至洞空之境。”

    众长老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洞空境,在座的这些长老大多年过半百,却也有半数未能企及那一境界。

    “此事吴邪倒是与我提及,此次南疆失利也是风雨门从中作梗,只是这吕林不过弱冠年岁,能有那等修为着实让人难以相信。”

    “在扬州时他不过还是实丹境的修为,才一年多时间怎么可能突破到洞空境!哼!恐怕是吴邪胡子昂二人为了推脱罪责胡编的说辞吧。”胡沙嗤之以鼻。

    “此子三番五次坏我大事,若真像你说的那般不堪,那我海湖帮又算什么!”胡铁余忽然发怒,“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闭嘴滚一边去!”

    胡沙猛地一惊,他再如何桀骜不驯,也不敢忤逆父亲,忙缄口不言。

    “帮主,这琴棋书画虽然棘手,但区区四人也难以左右战局,大可以留在以后对付,眼下更重要的还是攻打石门啊。”虎鲨军统领上前道,“帮主,这次粮草被烧,对我军士气影响不小,要不要封锁消息暂缓攻势,待后方征集粮草完毕再行攻城之事?”

    胡铁余却道:“无需如此,风雨门如此冒险劫粮,恐怕就是想拖延我攻城,哼!如果不出所料,眼下石门人手短缺,防守必然是最薄弱之时。”

    他虎目一瞪,喝道:“传我号令,全军待命,今夜子时发起攻城,所有将士只许发放三天的口粮,三日之内,必须给我拿下石门!”

    ……

    石门城关傍山而建,两侧高峰嶙峋,自成天险,城关前去二三里处一条十余丈宽的大河横亘,水流湍急,波涛汹涌,城墙高四五丈,厚重坚实,易守难攻。

    胡铁余横刀立马阵前,他身后是数万虎鲨军集结,火把如同一条长龙划破夜空,他抽出马刀振臂一呼:

    “虎鲨军的将士们!开始进攻!”

    只听得喊杀声四起,千军万马,气势如虹,一队精锐率先冲出,对岸守军似乎始料未及,匆匆吹响号角,阵型不整,守将忙下令射箭狙击敌军渡河,打头阵的是邪心宗铁翼军的精锐,个个皆有着化清期的修为,十来丈宽的河水几个辗转便可越过,身披重甲,寻常箭失加身是毫发无损。只见这伙人渡过河岸,迅速结集成阵型从一个方向朝守军阵营里攻去,犹如狼入羊群,瞬间将守军好不容易集结的阵型冲了个稀烂。

    胡铁余皮笑肉不笑:“铁翼军身先士卒,胡铁余多谢老祖了。”

    吴邪也是一脸肃容:“如此客套显得多余,风雨门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胡帮主,你的人该上了。”

    海湖帮最善水战,很快在河面上搭起浮桥,夜色昏沉,箭头也没了准星,风雨门在城外的驻兵本来就不多,虎鲨军的士兵源源不断的登上岸去,兵力的优势很快便显现出来,这批先头部队足有两万人,势头正猛,几个冲杀,便打的守军毫无抵抗之力。

    “这胡铁余还真是有魄力,可惜这破釜沉舟之计却用错了地方,若是虎鲨军弹尽粮绝,此招或有奇效,眼下明明粮草充足,用此下策只怕会适得其反。”莫天愁泰然自若,“师弟,劳烦你前去掩护溃军回城,眼下敌军势头正盛,我们需避其锋芒。”

    “是!”

    只见城门中开,吕林领着一支铁骑突出,左砍又杀,十分骁勇。

    “疾风营将士速速回城!”

    虎鲨军又岂能如他意,见那城门中开,顿时如饿狼扑食般朝城门涌去,却只见城墙上一阵密集的箭失射下,顿时倒了一片。却也有几十个身影速度不减,这便是先前打头阵的那伙铁翼军精锐,自恃修为欲抢下这破城首功。

    吕林眼光一寒,只手往马鞍上一拍,身子腾空而起,手持流风扇一挥,一股气浪翻滚而去,硬生生将这几路好手震退。

    “有高手,大家小心!”

    领头之人颇为沉着,指挥众人分散开来,忽觉有劲风扑面,随即喉头一甜,便再无知觉。

    夜色当空,吕林身若鬼魅,旁人只看得见残影凌乱,便已有十几个好手被他收割了性命。

    “好身手,这小将是何人?”胡铁余修为超绝,城关下的一幕尽收眼底,旁人却没这份功力,面面相觑,不知他所言为何。

    只有邪心老祖牙关紧咬,冷冷道:“此人便是吕林。”

    胡铁余也不讶异,远远望去,只见疾风营的溃军已在吕林掩护下有序退回城中,不动声色道:“果然有些门道。”

    胡沙不服,上前请命:“父亲,我愿前去将他斩于马下!”

    “匹夫之勇!”胡铁余一声轻斥,脸色阴沉,“你当是擂台比武?人家此刻守城不出,你上前叫阵,只消得一枝暗箭便要了你的命。”

    胡沙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立在一旁颇为尴尬。

    “继续攻城!”

    吕林救回城外守军刚关上城门,便听得远处又兴起一阵喊杀声,急忙登上城墙,只见火把通明倒映出铁甲的寒光,放眼望去,四野皆是敌军。

    “海湖帮真是下了血本,这有多少兵马?十万?二十万?”吕林倒吸一口凉气。

    “永州城外的官道被海湖帮把控了,我南疆巫族一时难以奔赴中原。”白翎叹道,“听说天璃宗的虹旗军也被拖住了?”

    “胡铁余知道倘若三方联手他必然不敌,此番想一举攻下风雨门,自然做好了准备。”莫天愁道,“白翎族长无需忧心,石门城关地势险要,他要攻下也绝非易事。”

    说话间敌军已杀至城下,乌泱泱的大军场面甚是骇人,此时疾风营的弓箭手均已调至城头,箭如雨下,效果立竿见影,冲在最前边的士兵就像秋天的麦子一排排倒下,可是此刻虎鲨军士气正盛,死亡和鲜血反而激起了血性,一个个无畏无惧往前冲锋,前赴后继。

    “看来虎鲨军是要用尸山血海填满石门城关了!”

    只见千军万马中忽然冲出一队身披重甲的士兵,扛着三人合抱粗壮的圆木开始冲撞城门,“砰—砰—”的撞击声仿佛叩击在守城将士心上,十分沉重。

    “弓箭手何在!”

    一阵箭雨洒下,然而这队人马身上所披的重甲足有一指多厚,箭失打在身上也不过擦出几个白印子罢了。

    “落巨石!”

    吕林神情冷峻,一声无情的喝令。只见弓箭手后撤,一块块足有半人高的石头从城头推下,那硕大的重量加上高空坠落的冲力,瞬间将这队重甲兵砸的稀巴烂,连那攻城木也从中折作好几段,石门四处环山,本是产石之地,莫天愁早就命疾风营通过开采收购各种手段囤积了不少巨石,这石门城关足足有五丈多高,无数块巨石顺着城墙滚落,那势头简直无人可挡,一路碾压过去不知结果了多少性命,几轮攻势下来,石门城关下尸体堆了半米高,饶是再有血性的士兵也生出些畏惧,虎鲨军只好暂缓了攻势,此刻天际微亮,清晨凉爽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莫天愁吸了几口,眉头皱了皱道:“让将士们准备好,第二波攻势要来了!”

    他话音方落,虎鲨军果然有了动作,只见大队人马中忽而多了一二十架投石机,推到阵前嗵嗵嗵嗵一轮齐射,几十块巨石便似天外流星狠狠砸向墙头,石门城关墙体厚重坚实,却也难以抵御这高空袭来的轮番轰打,那疾风营统领连忙下令撤退,却还是有好些人手被震落城墙。

    “杀——!”

    见城头上的弓箭势头停滞,虎鲨军的士兵再次发起猛攻,有了掩护,士兵们很快又杀到城墙下了,疾风营故技重施,将巨石推落,有了之前的教训,虎鲨军这次也学聪明了许多,不再一个劲的往前傻冲,而是分散成好几路人马,看到大石头压来,迅速散开躲避,加上投石机压制住守军攻势,落石的杀伤力明显下降了许多。

    这时,从虎鲨军后方杀出一只人马,约莫五百人数,身披坚甲,手持厚盾,身形敏捷,训练有素,一看便是精锐。

    虎鲨军统领恭敬道:“帮主,这是本帮训练多年的‘虎牙卫’,个个都至少是化清期的修为,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啊!”

    第一波攻势没能讨得了好,胡铁余颇为恼怒,见此时虎鲨军气势如虹,这才脸色稍霁。

    这帮虎牙卫是冲锋陷阵的老手,身手远远超出寻常士兵,一个个面无惧色,灵巧的避过流矢和落石,眼看离城墙只有五六尺的距离,齐齐从腰间掏出飞天索投掷出去,那飞天索一头拴着精钢打造的铁爪,乃是神州攀援城池惯用的兵器,纵然是石门城关这等高墙,也只需几个喘息便能登上,疾风营的守军也顾不得高空袭来的巨石,疯狂的朝他们射去弓箭,砸落巨石,可是虎牙卫和之前那伙铁翼军的精锐身手远超寻常士兵,面对守军密集的攻势,仍然接二连三的杀上了城头,这批人是尸山血海中滚过来的高手,动起手来皆是一击致命,干脆利落,一个普通的虎牙卫往往需要三四个疾风营的士兵才能抵挡,刀光剑影中疾风营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死伤,城墙之上终于陷入了最残酷的拉锯战。

    “将士们有些抵挡不住了,师妹,你准备好了么?”莫天愁冷冷的看着战局,虽然拄着铁拐,坚实的背影却如山般稳重。

    方雅双手轻轻覆在天魔琴之上,浑身真气流转,神情肃穆,微微点头。

    “叮——”

    一声悠扬清越的琴音响起,似乎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声若细丝;又仿佛是在耳边炸开,穿云裂石;纵然此刻战场上杀声震天,也丝毫掩盖不了这缓缓奏出的连绵琴音,这些士兵大都是些寻常人家的苦难子弟,说不上对琴瑟有何造诣,听不出何为阳春白雪何为下里巴人,眼下却露出迷醉的神情,只觉得这琴音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刹那间连心神都被勾了去。

    突然的——这些士兵的眼、耳、口、鼻中齐齐流出黑色的血液,脸上依旧是怅然的神情,身子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生机。

    石门城关两侧皆是高耸的山川,琴声经山间回转愈加悠长,回声连绵不止,这声浪无影无形,穿透力却又极强,精锐尚不能抵御,寻常士兵更是防不胜防,健硕些的只觉脏腑如遭重击,严重者口鼻中已然有鲜血冒出。

    “让投石机朝两侧山岩投掷,这些峰峦地势奇特,对这琴音有增益之效。”

    说话之人正是虎牙卫的统领,亦是这帮人中的第一高手,有实丹境界的修为,他鼓足真气朝远处怒吼,部下随即按照指令行事,轰隆隆一阵轰击,山石滚落,琴音的影响果然小了不少。

    “临危不乱,海湖帮中倒也有些人杰。”流风扇划破长空,径直朝他面门打去,虎牙卫统领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抵御,可这一击力量之大依旧超过他的想象,魁梧的身子抛飞开去,重伤吐血,望着年轻的吕林吃惊道:“你是何人?”

    吕林冷漠如冰,杀招不止向他攻去,其余虎牙卫显然注意到了这边情形,纷纷上前厮杀,吕林持流风扇上下挥舞,轻薄的扇面在他手中比最尖锐的剑刃还要锋利,溅起一屡屡鲜血飘飞,却连半丝猩红也未曾沾染。

    先前方雅的琴音已经使这批虎牙卫和铁翼军的精锐死伤大半,那些修为稍高的即便强撑下来也都受了内伤,眼下以吕林洞空境的实力对付他们简直如同砍瓜切菜般简单,眼见己方人马一个个倒下,那当中的年轻男子犹如从地府中走出的勾魂使者般冷血无情,虎牙卫统领竟然心生胆寒。

    “撤——!”

    他转身欲逃,却听得一道破空声在耳旁炸开,瞳孔骤然收缩,一柄钢刀从后背穿透,身子便如折了翼的鸟儿般从城楼上坠落。

    “音律之道!”胡铁余脸色铁青,虎牙卫是他多年心血,死去的统领更是他同一脉的表兄,他咬牙切齿:“上攻城塔!让虎鲨军的后续兵马补充上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给我攻上城墙!”

    他身旁的邪心老祖亦下令铁翼军发动猛攻,他们清楚方才那种大规模的道法消耗极大,短时间内天邪琴帝不可能再次使出,琴棋书画再厉害也只有四个人,抵挡不住千军万马,疾风营守城的只有几万人,只要能攻上城墙,凭借人数上的巨大优势,胜利依旧属于海湖帮。

    “胡铁余竟然如此沉不住气。”莫天愁一声嗤笑,“破釜沉舟?既然粮草已焚,就让舟也沉了罢。”

    攻城塔也是作战中广为应用的攻城武器,塔体高达数丈,底下装有轮子用以行进,只需靠近城墙,士兵便能通过塔顶的平台跨越到城墙上,只是此物重量极大难以运输,海湖帮只能以大船载之,河水湍急,船只吃水极深,缓慢行进。

    “大师兄真是料事如神,海湖帮果然还藏着后手。”柳毅独自一人在河岸旁躲藏了许久,早已心痒难耐,“嘿嘿!也该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奇门阵法了!”

    他悄悄祭出符篆,灵犀笔在上边勾勒几笔道纹,小心将其沉入水中,口中默念:“来之坎坎,险且枕,入于坎窞。”

    只见符篆浸入水中竟溶解化开了去,只消得片刻,从河床底部耀出一缕金光,向四周蔓延,光华渐盛,进而遍及了一方流域。

    “怎么回事,这河水不对劲!”

    此时承载着攻城塔的大船正行到河道中央,耀眼的金光晃得士兵们睁不开眼睛,头领急忙下令防备,向水中探去,却望见金色的河水仿佛沸腾了般翻滚不已,虎鲨军的士兵都是水中撒泼惯了的,却也是头一回见这种异象,不禁有些提心吊胆。

    “吼——”

    水中突然冲出一条金色的怪物,马首蛇尾,身有四足,似龙而无角,正是神州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妖兽——蛟!寻常士兵那里见过这种骇人的妖物,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便有弃船跳到水中逃生之辈,那条蛟忽然一头往船身撞去,猛烈的冲击力几乎将船只擂翻,自身却也化作一滩水渍消失不见,原来竟是那金水凝聚而成。

    “幽壑舞潜蛟!”那头领却是颇有见识,大声道,“这河水被人布下了阵法,稳住舵,一定要把攻城塔送过岸去!”

    他话音未落,水中又冲起五条金色的潜蛟,那狰狞的面容栩栩如生,直让船只上的士兵心颤。

    “轰——”

    大船被撞得四分五裂,呼啸而过的激流很快将攻城塔卷进河水中,只听得一阵撞击声,连带之前搭建的浮桥也一并冲断,散作成碎木凌乱的浮在水面。

    战争是人的战争,士气这种东西虽然摸不着看不见,却在战争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海湖帮的先头部队久攻不下早已生出了些厌倦,早先的锐气也被方雅一曲琴音耗去了大半,正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阶段,那攻城塔便是能激励起作战信心的关键,士兵们正要抖索精神,却目睹了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金色河水中冲出的巨蛟将承载着胜利关键的攻城利器撕扯得七零八落,这难道是上天的预示,这场仗要败了吗?

    “冲啊——!”

    就这这时,石门城关忽然打开,一路骑兵如虎啸山林,令风云变色,一路砍杀过去,大有万马奔腾之势,吕林身先士卒,锐不可当,身后数不尽的疾风营将士随之前赴后继的追杀过来。虎鲨军士气早已跌至冰点,此番疾风营发起反攻,便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虎鲨军的防线,士兵们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一心只想逃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原本虎鲨军引以为傲的兵力优势此刻却成了最大的累赘,挤压、推搡、不知有多少人是死在了同伴们的践踏之下——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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