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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录 涉险南疆 第九章 蛊王大会

作者:混世龙官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1-11 13:19:2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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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十万大山层峦叠嶂,高低叠置,一座连着一座,连绵不绝,气势恢宏。九嶷山脉巍峨壮阔,山路崎岖,羊肠小道,九曲十八弯,时而怪石嶙峋,时而急流回转,风景瑰丽,天下无双。

    白巫一族的领地映落坞就坐落在九嶷山脉南面的山麓,此地水汽丰润,土壤尤为肥沃,寨子南面的土地开垦成了梯田,一条丈宽的河水从山顶冲刷而下,将整个寨子划做两部分,吊脚楼倚着山体搭建而成,高低有别,错落有致,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寨子地势险要,一座宽阔的石桥横亘在河水之上,乃是寨子与外界相连的唯一通道。

    今天乃是南疆传统盛会蛊王大会召开的日子,从昨日起,便已有边陲地区的部落风尘仆仆的赶赴寨子,到了今天,更是百族来朝,天还没大亮,石桥上已是人满为患,从各地奔赴而来的巫族子民们热情高涨,纷纷向映落坞涌去,摩肩擦踵,熙熙攘攘,人流汇成了一条长龙,好不壮观。

    “想不到这蛊王大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今天这里怕是所有的巫族部落都来齐了吧!”望着黑压压的人群,柳毅目瞪口呆道。

    “那是自然,而且来的可都是每个部落的精英。”司徒揽月介绍道,“这蛊王大会是南疆巫族最盛大重要的日子,各部族不但为了那蛊王之争,也有意在此集会上显露一下实力,因此,每个部族都会将他们最优秀的族人派遣来参加大会。”

    众人扫了扫四周,果不其然,来与会者皆是身材健硕的壮年郎,少有上了年纪的老者也是目泛精光,想来也是长老一类的人物,如此看来,这蛊王大会还真是群英荟萃了。

    “这要是白巫一族心怀不轨,来个请君入瓮一网打尽,其他部族可就都完了。”

    “柳公子有所不知,这白巫一族自诩南疆正统,甚是骄傲,如此手段,想来他们也不屑为之。”司徒揽月解释道,“更何况蛊王大会的作为南疆最重要的盛会,大会期间,即便是战争的双方也必须停战与会,这是他们的传统。”

    说话间,一行六人已经进了寨子,映落坞依山而居,地势崎岖,山石被凿刻成大小不一的阶梯,铺就以青石板辅助,便构成了寨子里的干道。寨子的西南角是映落坞地势唯一平坦的地方,那一处占地极广的广场便是蛊王大会的会场,蛊王大会初试的规矩极为简单,会场之内分布有十六个小型擂台,第一波占据擂台的选手即为擂主,各族精英自由选取对手进行较量,胜者上败者退,亦可以再次挑战,即日起直到第二天日落之时还留在擂台上的选手即可进入下一轮的比拼。

    六人是第二批进入会场的人,很明显白巫一族对这大会花了很大功夫,各种民族挂饰和珍贵的金银制品摆满了会场,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会场中游历行走的巫族在这个盛大的日子里都换上了盛装——男人上身着左衽长衫外套马褂,下装为裤脚宽盈尺许的大脚长裤,若说男人们还略显谦逊,那女人们的装束就夸张的多了,她们下着艳丽的百褶裙,上装为缀满银片、银泡、银花的大领胸前交叉式"乌摆"或精镶花边的右衽上衣,外罩缎质绣花或挑花围裙。“乌摆”一般全身镶挑花花块,沿托肩处镶棱形挑花花块,无纽扣,以布带、围腰带等束之,头戴银冠、银花或银角,花枝招展,光彩照人。

    “要死啊!在我身旁还敢看别的女子!”狠狠地跺了柳毅一脚,霓红袖怒目圆瞪。

    “哪儿有啊~我这不是替你侦查敌情么。”柳毅委屈的小声辩解。

    “还敢狡辩!”

    “哈哈!”司徒揽月笑道,“这就是柳公子你的不是了,这满场的女子,又有几个能和方雅小姐及红袖小姐相比呢?”

    说完,又忍不住打量一下二女,换上巫族装饰的二女,一个热情娇媚,一个冷艳高贵,更是平添了几分独特的韵味,加上原本就完美无瑕的面容,实在是无意苦争春也任群芳妒。

    “喂,司徒揽月,这劳什子你是从来鼓捣来的?怎么你们的都这么好看,我和我二哥就这么普通?”柳毅掂了掂衣服,很是不平。

    “柳公子大概忘了我是干嘛的,几身衣服还不是手到擒来么。”司徒揽月神秘一笑,又肆无忌惮的看向四周的美女,一个眼神甩给柳毅,彷佛存心炫耀。

    在司徒揽月的安排下,吕林一行假扮成一个唤作‘白月氏’的巫族部落,据司徒揽月说,白月氏是南疆边陲地界的一个小部族,人口稀少,实力薄弱,由于地处偏远,极少与外界联系,因此六人扮作白月氏也是丝毫不起眼,虽然巫族大多会说中原官话,只是这种盛大的日子,来来往往的巫族均操着他们传统的巫语,笑天下云游天下,涉猎极广,应付巫语自然不在话下,霓红袖自小伴他左右,亦能说一口颇为地道的巫语,而那司徒揽月不知为何竟也能够说一口流利的巫语,那巫语地方韵味十足,吕林三人只能听懂个大概,说就更谈不上了,于是乎,堂堂绝命杀手也只好屈身扮作随行的侍从。

    “哈哈,你们一个个别只看到这些女子的外貌,要知道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最美丽的事物往往最危险。”

    吕林道:“笑老前辈有何指教?”

    笑天下随意一指道:“看到那个只有左耳挂银吊坠的女子了吗?是不是很漂亮啊,再看看她腰间的彩带,是了,就是凸起的那块儿,要是你被那只五彩斑斓的蜘蛛咬上一口啊~啧啧——”

    “再注意一下左后方那个莽汉,他的袖口里边,嘿嘿,别看那蝎子个头不大,毒性可比前些日子我捉的那些毒火蝎强上十倍。”笑天下意犹未尽,“奶奶的,要是我能把那小家伙弄到手,哈哈哈,我的药酒就有着落了。”

    看着笑天下在一旁谈笑风生,几人不禁心中一寒,这南疆巫族处处暗藏凶险,实在万万不可大意。

    司徒揽月道:“好了,各位,有笑老爷子在我们身旁,南疆蛊物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于是六人在场内游走,一路听着笑天下指出种种蛊物,惊叹之余也庆幸身旁有这么一位塞北药王的存在。

    由于六人赶到会场已经不早,十六个擂台早已无一空席,各族精英磨拳擦踵,跃跃欲试,往往攻擂之人方才成功登擂,守了不到一轮,又被下一个挑战者挑落,成功者得以短暂休息,失败者又寻求其他对手进行挑战,有的出现了三人同时登台斗蛊,更有甚者为了争夺登擂的次序,就地比拼起来,南疆传统的养蛊之术便是捉一百只蛊虫关在特定的器皿中,任其撕咬吞噬,最后存活的那只便是合格的蛊物,而大会亦沿袭了这一传统方式,各式各样的蛊物层出不穷,撕咬缠斗,或喷出毒液,或吐出毒雾,就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一股酸腥味。

    吕林几人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心中大呼惊奇,一边看众巫族各施神通,一边听笑天下指点江山,都只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徒生几分自己为井底之蛙,见识菲薄的感慨。只是笑天下眼高于顶,一连看了几场都是嗤之以鼻,大有蛊王大会不过尔尔之意。

    日已当空,一名衣着略显朴素的精瘦男子风尘仆仆的赶进会场,二话不说,寻着身旁最近的擂台就走了上去,蛊术较量可不比寻常武学,吕林几人还没看出丝毫门道,那原本守擂之人便面若死灰的下了擂台,四周巫族精英均面带讶异神色,就连一旁的笑天下也惊愕道:“了不得,了不得。”

    这貌不惊人的男子对他的实力也很是自信,只见他气定神闲的端坐于擂台之上,竟是要连续应战,而周围的巫族精英也似对他颇为忌惮,此后虽然又有数人攻擂,却无一人敢与他应战。

    “刚刚打听了一下,这一届的蛊王大会比往届有所不同,以前的大会从来都是白巫一族一家独大,偶尔惊现一两个实力不错的,却也掀不起多大浪花,可是这一次竟然一下子涌现出好几位实力强劲的选手,甚至给白巫一族带来了威胁。”司徒揽月有些担忧道,“就说方才闯进来的那个男子吧,那家伙叫做伏博,是朗氏一族的巫师,那朗氏一族和白月氏一样也是个边陲小族,以前连赢一场擂台赛也难,可是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三个好手败在他手中了,包括最开始被他赶下擂台的那人,那可是白巫族内名头不小的好手。”

    “那家伙确实不好惹,现在根本就没人敢去挑战他了。”柳毅道。

    司徒揽月又说:“赤巫一族的圣女赤潋,她是赤巫一族大长老指定的继承人,天资卓越,据说是南疆数百年一见的天纵奇才,现在已经牢牢占据了一个擂台,还有那后土氏的族长,上一届的大会他虽然没有参加,但是后土氏向来是南疆传统的强大部族,并且以巫蛊之术著称,要知道在上上届的蛊王大会上那位族长可一度给白巫一族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现在他再度出山显然是来者不善。”

    司徒揽月详细的分析着战况:“不过这一届的白巫一族也非尽是泛泛之辈,至少目前的情况来说,十六座擂台里边白巫一族还是牢牢地占据着半壁江山,而且上届蛊王——白巫一族的族长还并未出战。”

    他话音方落,便听得响彻长空的号角声忽如其来,令会场中众人为之一震,人群中随即产生一阵骚动,不知是谁传来一声惊呼,便如一声惊雷,在人群中炸响开来,

    “族长!白翎族长!我们白巫族的族长来啦!”

    犀牛角质地坚硬,吹出的角号声也是厚重敦实,悠久绵长,但听得前一波的号角声还未淡去,后一波的号角声又已响起,两拨声响彼此交织,轻重缓急,高低难辨,就像海浪滔天,层层扑打直下,又如金戈交接,铿锵有力,万马齐奔,气势恢宏。

    只见十数个高大威猛的蓝袍侍者奔袭而来,立在会场入口两侧,腰间别着弯刀,神情严肃,紧接着便是五六个面容姣好的白巫族女子徐徐走进,边走便将怀中的花瓣向空中抛洒,落英缤纷里,一驾奢华的凤撵由远及近,迷蒙的纱帐中,隐约可见女子的娇躯,曲线玲珑,风姿绰约。

    “这…莫非这白巫一族的族长竟是一名女子!”

    惊叹间,那凤撵已徐徐驶进,白巫一族尽皆单膝跪地,毕恭毕敬,而其他各族的子民亦面带恭谦之意,纷纷自觉让开道来,就连擂台之上斗至酣处的双方,也停歇止战。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凤撵缓缓落地,全场屏息,静寂无言,一只白皙的玉手轻轻将纱帐拨开,只见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柳叶眉,点绛唇,似粉面桃花,如清水芙蓉,秀发高高盘起,缀满了华丽的银饰,鲜艳的缎制丝绸上用金丝勾勒出精致的图案,裙摆摇曳,露出纤细雪白的玉足,凌空虚点,身姿轻盈曼妙,如花间蝴蝶翩跹而至,更似仙子凌波而来。

    忽而闻得淡淡香风传来,这女子所到之处,更是泛起一丝丝香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说不出的迷人舒适,让人忍不住狠狠地吸上几口。

    “快屏住鼻息!”笑天下厉声低喝,只见塞北药王神情凝重,“好厉害的女子!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金蚕蛊毒存在,不愧是白巫一族!”

    众人急忙屏住鼻息,却还沉寂在白翎带给他们的震惊之中,又看到笑天下沉重的面色,不由得更加惊讶,试问谁曾想到这南疆十万大山的最高统治者竟然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比方雅大不了几岁的女子!

    司徒揽月却像是早已知情,他叹息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白翎,绝对是南疆不世出的天才,据说她当年赢得蛊王大会的时候,才是个几岁的女娃娃!”

    柳毅一脸震惊:“妖孽!我原来以为二哥已经算是无人可及了,想不到在这南疆又碰上这么一个妖孽,相比他们,那什么潜龙大会简直就是笑话!”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神州浩瀚无比,安知没有其他天才存在?”吕林却是看得很开。

    倒是一旁的笑天下欲语又止,神情很是耐人寻味。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看看情形吧,看!白翎向赤巫一族的擂台的方向去了。”

    只见那女族长款款徐行,双足却是轻飘飘的浮在半空,面前正是赤巫一族的圣女赤潋,赤巫一族如临大敌,年轻的圣女倔强的昂起头颅,眼神坚毅,紧紧地咬着贝齿,到底还是有着丝丝紧张。望着此情此景,白翎却是嘴角微微翘起,精致的脸庞上带着神秘的笑意,她微微颔首,又转向别处,妙目一扫,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惊得众人一凛,原本闭目养神的伏博双眼猛地一睁,后土氏的族长亦满是警惕。

    白翎族长最终选择转身离去,悄然着落在擂台之上,那擂台原本属于一个实力不错的部族,当她降临的那一刻,擂台原本的主人不禁脸色煞白。

    ……

    夜深人静,映落坞白巫一族的议事厅,寥寥数人分成两拨立在厅中,一道帘幕垂挂,风华绝代的女族长站在帘幕之前。

    “乌金,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厅台之上,白翎眼睑低垂,漫不经心的问道。

    白巫一族五圣使中的乌金使者越众而出,恭敬道:“族长,那伏博确实是朗氏一族族人,来历很清晰并没有什么问题,根据他族人交代,伏博曾经在一次狩猎中遇险失踪了好几个月,等他再回来之时已经练就了一身蛊术,此次属下亲去疆南查探了一番,可并不能确定这伏博修炼的是不是就是‘那种蛊术’。”

    “黑巫神所创的这门蛊术非同寻常,乌金使务必尽全力调查清楚。”

    “是!属下领命。”

    “喝!这黑巫一族还真是不甘寂寞,扎昆盗取圣物发起叛乱还不算,连他们老祖宗也来添麻烦。”说话的是一个须发尽白的白衣老者,他愤愤道,“族长,蛊王大会乃是我南疆巫族盛会,然而此次大会黑巫一族无一人前来,其中必有蹊跷。”

    “也力长老言之有理,黑巫一族拒绝与会,这是公然与我白巫一族为敌。”白翎微微颔首,“也肃长老,黑巫那边一直有你盯着,可有什么发现?”

    也肃长老身着一袭黑袍,神情严肃道:“族长,自从上次青巫一族战败,我就一直密切关注黑巫一族的动向,眼下扎昆正忙着兼并青巫一族的领地壮大他自己的实力,又加上正值大会期间,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

    “哼!”也力长老眉毛一掀,“扎昆这个狗贼竟敢勾结外族,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话虽如此,但蛊王大会期间休战毕竟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他扎昆再大的胆子,应该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肃长老道,“倒是黑巫一族整合了青巫一族后实力必然大涨,我们不得不防啊!”

    白翎沉默不语,摆摆手让众人退出了议事厅,空旷寂静的屋子里,她独自站立,若有所思。

    “翎儿——!”

    正是沉思之时,忽然帘幕之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唤声。

    “大长老。”白翎双手合于胸前,轻轻低下头去,满是恭敬。

    “翎儿,我听到了你心中的困惑,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这声音沧桑悠久,彷佛拥有魔力,让白翎的心境顿时平静了许多。

    “大长老圣明!”面对着帘幕后的身影,白翎又深深鞠了一躬,“近日白翎心中很不平静,我似乎感觉到一种威胁在迫近,可是这种威胁并不是因为黑巫叛乱,今日在擂台之上,我曾清晰的感受到一种不安,可是却无法捕捉到那是什么。”

    “你的预感一向非常准确。”那声音中有着超脱一切的淡然,“近几日我亦感到心神不宁,所以昨夜连夜请巫神降下了神谕——”

    “神…怎么说?”

    “一场危机!我清晰的看见一场危机即将降临到白巫一族上。”

    白翎惊得花容失色:“是因为黑巫一族?”

    “不,黑巫一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很清楚扎昆他们成不了事,即使是有中原人的介入。”大长老缓缓说道,“就像你说的,或许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这场不同往常的蛊王大会上。”

    白翎秀美的眉头紧蹙:“大长老是指伏博吗?我怀疑他是黑巫神蛊术的传人。”其实无论是赤巫一族还是厚土氏她都没放在心上,只有伏博的出现是一个异数,为此她还专门派遣五圣使亲去调查。

    “是厄难之虫?当年黑巫神一念之差没有毁掉这鬼东西,果然还是被后人发现了。”帘子后头的大长老似乎陷入了沉思。

    “可若仅仅是厄难之虫却也不必忧心了,我说过黑巫一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是巫神的旨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高深莫测的声音再次响起,“怕就怕黑巫只是导火的索线,那场危机还隐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大长老,请您给予我指点!”白翎言语中充满了深深的崇敬。

    “翎儿,我只是神的侍者,又岂能完全弄懂神的旨意。”老者的语气中有着一种惆怅,“可冥冥之中预示,眼下的南疆错杂纠纷,远不是我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有一件要事需禀明大长老。”白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月前,瘴气林的瘴气忽然消散了,据我们派遣的族人报告,碧凝潭已经枯涸,原本栖息在那的碧凝灵蟒也不知去向。”

    “那碧凝潭原是白云祖师封印遗留,千年来每一代的白云城传人都意图将它取出,现在它消失了,看来总算有人成功了,当代白云城主白云天虽天纵奇才,但此子心性淡泊,与南疆并无危害。”帘幕后的大长老停顿了片刻,似是由白云天又想到了什么,“翎儿,南疆最近可是来了许多外来人啊!”

    “大长老说的是那些中原人吧,唉——!”白翎轻声叹息,“我们一直按照神的旨意避免与中原交集,可是现在中原动荡已经牵连到了南疆,扎昆一心只想重夺南疆政权,却不知道他的作为将给南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黑巫族这是自取灭亡!”

    白翎沉吟片刻,似有犹豫:“大长老,有句话白翎不知当不当说。”

    大长老却早洞察她的心事:“你是想说当年白巫先祖盗取圣物的事吧。”

    白翎突然跪下:“白翎该死,白翎知道不该质疑先辈,可若不是因为琉璃樽,南疆亦不会生出这许多事端。”

    “翎儿——”大长老的语气中有了一丝惆怅,“从远古以来,我们白巫一族履行的便是侍奉巫神的职责,我们传达神的旨意,作为神最亲近的子民,白巫一直是南疆这片土地的领导者……”

    “直到我们违背了神的旨意——”白翎莫名的叹息。

    “翎儿!我们没有违背神谶,五色神浆是神赐予我们的礼物!”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白翎神情很是疲惫,“对不起,大长老,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唉——!好吧,孩子你去吧。”帘幕后传来深深一叹,“这些年你确实太累了,可是你别忘了,你的生命是神赐予的!”

    白翎纤细的身子猛地一颤,

    “是的,我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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