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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心录 逐鹿中原 第三章 黄雀在后

作者:混世龙官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1-11 13:19:19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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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分两头,却说瘦西湖畔的一众黑巫族人见首领败走,也作势逃离,却架不住中原好汉人多势众,纷纷被俘。

    “哼!区区蛮夷也敢侵犯我中原沃土!”一脚踢翻一个受伤的巫族,陈长峰揉着痛眼着向张莱说道,“长老大可放心,眼下这些巫族已皆被我等擒下,只等长老发落。”

    张莱捋了捋胡须,道:“诸位今日抗敌有功,来日天机阁必当酬谢。”

    陈长峰听闻心下一喜,天机阁富甲天下,回报岂能少?他向来贪财,当下喜笑颜开,“那就多谢长老了!”

    “哼——”一个被缚住的巫族恶狠狠的说道,“中原人,你们不要得意,你们偷盗我族圣物,巫神迟早降罪于你们的,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放屁!”一脚踢翻这巫族汉子,陈长峰怒道,“琉璃樽乃我天璃宗之宝,什么时候成你们圣物了,叫你胡说八道——”陈长峰气不打一处来,对那巫族汉子拳脚相向。

    那巫族汉子负了伤,却只是紧咬牙根,恶毒的看着陈长峰,彷佛要吃掉他一般。

    “好了好了,留他一口气吧。”张莱上前扯住陈长峰,“只等老祖将那领头人抓住,便可进行审问,琉璃樽如何与巫族扯上关系,其中定有隐情。”

    黑髯公张莱,那也是神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在自己的看管下丢了琉璃樽,天机阁那边不好交代不说,自己这老脸也得丢光。

    “这吴邪也真是,竟然让这伙人潜伏到了这儿,手下人都是吃白饭的吗!还好蕴碧楼那儿有海长青在守着,要不然……不对!这伙人既然是冲着琉璃樽来的,怎么选择进攻这儿,这不是摆明了要暴露自己吗?”张莱心下一惊,“为什么今日铁翼军会来这么多的兵马?”

    急忙向四周望去,只见铁翼军严阵以待,牢牢把守住了每一条大道窄巷,就连湖面上也布下水师,一个恐怖的念头在脑海浮现,张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快快快!都跟我去蕴碧楼!”他扯着嗓子大喊。

    众人不明所以,应者寥寥,张莱气的一挥袖子,脸色阴沉的望着军队前方的吴钺,冷冷道:“吴钺,我要去蕴碧楼,你让还是不让。”

    吴钺手持长剑,脸上带着一丝戏谑道:“长老言重了,只是家父有令,命我不得放走任何一个敌人,所以对不起了。”

    众人这才始觉气氛诡异,原来竟已陷入铁翼军层层包围。

    “好好好!”张莱气急而笑,想起那一去不回的吴邪,纵声笑道,“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好一个邪心老祖啊!”

    “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吴钺狞笑道:“杀——”

    “杀——”

    ……

    蕴碧楼,一个纯木质的三层小楼,在扬州众多古色古香的建筑中并不出彩,常人只道这是扬州闹市中平凡无奇的一座商铺,却少有人知它却是天机阁在扬州城的秘密驻地,为了保护藏于此处的琉璃樽,天机阁特地加派了人手,再加上有铁翼军,原本以为能够万无一失,可是此刻——

    “大人”一男子狼狈的向蕴碧楼的掌柜说道,“那帮人的攻势太猛了,弟兄们快顶不住了,已经让他们给杀进来了。”

    “怎么会这样…”掌柜的一脸慌张,“快,快差人去向铁翼军求救…”他慌慌张张的向楼上跑去,那里是蕴碧楼不对外人开放的密室。

    “大人——”猛敲着门,掌柜带着哭腔,“大人救命啊!”

    缓缓地门打开了,掌柜的一惊,只见从门里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这男子穿着宽大的袍子,很是俊秀,但眼角的尾纹却暴露了他也不再年轻,或许是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眉头一皱,海长青不满道:“邪心宗怎么办的事,竟然让敌人杀到自家门口了。”

    突然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绿烟,来自南疆蛊术的绿色烟雾带来了死亡的气息,毫无防备的掌柜面色发紫,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对付手无寸铁之辈,这就是南疆巫族的作为吗?”海长青手一挥,眼前的迷雾尽皆散去,一个魁梧的身影,缓缓前来。

    “对于鸡鸣狗盗之辈,自当用对付畜生的方式。”扎昆头领脸色铁青,弯刀在身前划过一道亮丽的圆弧,然后向前冲了过去。

    海长青躲也不躲,只手抬起,待得扎昆近身,猛地一拳袭去。海长青昔年名列英雄榜第二,一身修为早已臻至化境,这一拳看似平淡无奇,可是蕴含着巨力的一击,却让迎头赶上的扎昆避无可避,以攻代防,后发制人!

    扎昆一咬牙,依旧不改变刀的轨迹,沿着那诡异的弧线斩落。

    “哼!”海长青后撤一步,真元运转又盛上三分,径直砸到弯刀刀面上,一拳将扎昆轰出老远。

    “你们南疆就这点小把戏吗?”海长青不屑道。

    “铁杵先生名满天下,我这点微末本事自然是不入您的法眼。”扎昆应答道,心里也的确对这海长青赞叹,方才一击,自己已经是做了两败俱伤的准备,然而却被他轻松化解,感受到那一拳的威力,扎昆知道自己绝非他的对手。

    可是——圣物非夺不可!

    “看招——盘山十八路”扎昆一声大吼,弯刀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刀芒四起,刀影重重,就像南疆十万大山那曲折蜿蜒的道路一般不可捉摸,一招劈落,好似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带来绝望;一招横斩,却又兴起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好刀法。”海长青一声赞叹,长袖当空一舞,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黝黑的铁杵,这铁杵长约一米,黑黑的棒身上雕刻了一些不知名的图形,乍一看丝毫不起眼,隔近了才发现这铁杵的不凡,隐隐有莹光流转,海长青的大手握住铁杵的一头,整个人就像变了似得,勇猛霸道,气势凌然,“吃我一棒吧!”

    粗短的铁杵挥出,简简单单的一招,却有着劈山截流的气势,没有扎昆刀法的诡异与灵巧,海长青以一力破万法,铁杵势如破竹般的瞬间就搅乱了扎昆的弯刀。

    一声沉闷的击打声,一声金属击地的清脆响声,扎昆痛苦的捂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海长青。

    “是投降还是再战?”海长青面无表情。

    扎昆吃力的捡起他的弯刀,视死如归的神情在他脸上呈现。

    “我给你作为一个勇士光荣战死的机会。”海长青叹了一口气,铁杵微微抬起。

    “咻——”剑光一闪,扎昆那魁梧的身体高高抛起,鲜血洒下。“大胆贼寇,扰我扬州安宁,岂能饶你。”

    海长青眉头一皱,道:“吴邪,你不该杀了他的。”

    南疆圣物被夺,那些无比虔诚的巫族定会差人来夺樽,抓个活口,就能掌握这伙人的动向。

    “海长青,你放心吧,下面的喽啰们,够你审问的。”吴邪淡然道,“琉璃樽没事吧。”

    海长青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道:“放心,我天机阁的东西,自己还守得住。”

    “那就好。”吴邪慢慢的向海长青靠近,“用不用我再派两个铁翼军的中队过来——”

    “咻——”剑光闪过,带起鲜血飘飞。

    “吴邪,你——”海长青满脸的不可思议,可是他很快便明白了一切,铁杵在手,不顾伤痛,反击之势已成。

    “噗嗤——”弯刀入肉的那一刻感觉来的是那么的突兀,海长青怔怔的回过头,却只看见扎昆嘴角诡异的弧度。

    “好狠的心啊,吴邪”海长青不甘的一声怒吼。

    铁杵疯狂的舞动,似乎是宣泄着被暗算的不甘,那一丝偏执中蕴含着最后的疯狂,即便已是强弩之末,吴邪和扎昆也不得不正视。

    ……

    与此同时,瘦西湖畔的厮杀仍在继续,望着大队铁翼军的士兵横阻在前,张莱怒火攻心。

    “吴钺,你邪心宗竟敢背信弃义,我天机阁饶不了你!”张莱气急,长髯都要竖起来一般。

    吴钺没有出声,麾下的铁翼军攻势却是愈加猛烈,先前巫族突然袭击已经让各派损伤不小,铁翼军又设下埋伏占尽天时地利,要全歼各派菁华虽然不能,但只需的拖上一二个时辰,蕴碧楼便拿下了。

    张莱自然也想到这一点,只得抛下手下众人,或同几个高手突出重围,直奔蕴碧楼而去。

    “海老,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

    “扎昆头领,琉璃樽就在屋子里,海长青交给我,你赶快夺樽!”一剑格挡下海长青的攻势,吴邪猛然发力。

    “知道。”扎昆知道机会难得,忙闪身要进入里屋。

    “休想进去!”海长青一声怒吼,铁杵如影随形向扎昆砸来。“砰——”兵刃交接,吴邪的一剑挑开铁杵,“快进去!”

    “吴邪,死来——”海长青铁杵挥出,横扫千军的气势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强弩之末还敢造次。”吴邪不屑,长剑指天,顺势劈下。

    铁杵与长剑碰撞,强大的反震力作用下两人纷纷退后。这两人,一个是曾经的英雄榜第二,一个是曾经的英雄榜第三,海长青以力破法,铁杵直来横去,满是阳刚之气。吴邪剑法瑰丽,灵巧犀利,走的是阴柔一道。真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功法虽截然不同,然论综合实力却也相差无几,只可惜眼下海长青糟了暗算,实力大损,双方鏖战十来个回合,海长青隐隐落了下风。

    “吴邪,你私通外贼,抢夺我天机阁之宝,究竟意欲何为!”海长青浑身散发着雄厚的真元,尽管身负重伤,但曾经的英雄榜第二依旧不可小觑,铁杵在手,海长青怒气冲天。

    “琉璃樽几时又成了你天机阁之宝?这琉璃樽乃是南疆巫族的圣物,既然我把它从南疆取了出来,现在我再将它还回南疆,这有何不妥?”吴邪大义凛然。

    “放屁!”

    吴邪一阵错愕,回首一看,竟是张莱带着天璃宗的陈长峰,陈余风和海湖帮的胡乾,胡沙赶了回来。

    “琉璃樽乃是我天璃宗的镇宗之宝,你竟妄想将他交予南疆的蛮子,吴邪,你好大的胆子!”

    “吴邪,你竟敢欺骗我们天机阁,你的背信弃义将给你的邪心宗带来毁灭。”张莱阴沉着脸,上前说道,“天璃宗,海湖帮,天机阁。哪一个你都惹不起。”

    “哈哈,张莱长老,我们本来就是相互利用,何来欺骗一说。”吴邪哈哈大笑,“当然,我很感谢你们天机阁,有了你们给的钱粮,我邪心宗已经将铁翼军的兵马扩建了数倍有余,今日起,我邪心宗再也不必屈居人下了!”

    “执迷不悟”张莱摇摇头,对身后的众人说道,“邪心宗邪心老祖勾结外族,图谋不轨,望诸位助我一臂之力,诛杀老贼!”

    话音刚落,他突然启动,鹰击长空般舞起双掌向吴邪袭去,吴邪身后的海长青看准了时机,也是一铁杵敲了下来。

    面对二人夹击,吴邪却是不慌不忙,右手舞长剑格挡海长青的攻势,左手祭出大锥心掌与张莱缠斗。以一敌二,竟也是不落下风。

    “海老你受伤了?”察觉到海长青不对,张莱疾呼,“陈长峰你还在等什么?难道要看着琉璃樽落入他人之手吗?”

    陈长峰幡然醒悟,连忙抽出铁算盘要加入战局。

    “不要,这里交给我和张莱就好,那巫族头领已经进了屋内,他受了伤,你们赶紧进去对付他,千万不能让琉璃樽被他们给夺了去!”

    陈长峰外号铁手掌柜,为人精打细算,好占便宜,不喜费力劳心的苦活,向来是躲在他人身后待敌方受伤才上前去捡那软柿子捏,一听说屋里的人受了伤,连忙唤来海湖帮胡乾太上长老一同进屋,正气凌然向海长青喊道:“海老放心,我定护住琉璃樽!”

    由于张莱诸人赶来,局势又有了变化,胡沙,陈余风二位年轻一派的风流人物率着蕴碧楼的守卫们将南疆巫族挡在楼外。

    二楼廊道上,吴邪与张莱,海长青斗得难分难解,原本考究的楠木扶手,被四溢的真气打得个七零八落;摆在廊道两侧昂贵的珐琅瓷器,被长剑铁杵砸了个稀巴烂;精心修剪的盆栽,被凌厉的剑气划的只剩下残枝败叶,繁华的蕴碧楼迎来了从未有过的破败。

    “张莱,数十年不见,你胡子白了不少,功力可不见增长啊。”吴邪左手和张莱对了一掌,后者被霸道的大锥心掌逼退,吴邪冷冷一笑,“海长青,要论单打独斗,老祖我还真是逊你一筹,可是你现在身负重伤,再强撑下去,恐怕不要我动手,你自己就倒了。”话音刚落,长剑一挑,海长青胸前露出空挡,吴邪飞起双脚一阵猛踢,海长青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就抛飞了出去。

    “海老”张莱连忙将海长青扶起,“您没事吧?”

    “还死不了……”海长青气若游丝,显然是到了身体的极限。

    “不用担心,陈长峰和胡乾马上就出来了,我们有四个人,还怕敌不过他吴邪!”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吴邪仰头大笑,模样有些痴狂。

    “你笑什么?”张莱气的白胡子白发白眉纷纷扬起。

    “你当真以为陈长峰他能够抓住扎昆?”吴邪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海长青一愣,却听得屋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老祖,东西已经拿到了。”猛一回头,只见胡乾与扎昆并行而来,扎昆右手还提着一个人,正是铁手掌柜陈长峰。

    “这…这…”一时之间,张莱目瞪口呆。

    “哈…好..好一个邪心老祖,海长青无力地对天长叹,“想不到我们都进了你布的局啊!”

    “吴邪,你..不得好死!”陈长峰双眼急得通红,嘴角淌着黑色的血。他丹田被废,金丹已碎,数十年修为毁于一旦,此刻已形同废人。

    “呃——”被扎昆狠狠地踢中肚子,陈长峰痛得几乎昏了过去。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我会把你丢进五圣谷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不远处正奋战的陈余风听到师叔凄厉的叫声,连忙回顾探望,不聊身后胡沙忽然暗箭伤人,陈余风吐出一口鲜血,知道情形不对,做出搏命的架势,胡沙果然中招,连忙摆起防御姿态,陈余风趁其不备转身就逃,胡沙大怒,纵身便追。

    “老祖,琉璃樽就在屋内的箱子里,可是那箱子乃精钢所铸,坚实无比,我们取不出来。”

    “那是七星孔明锁,繁琐无比,只要我们擒下此二人,问题自当迎刃而解。”

    “你做梦!”张莱气急,“我宁可玉碎,你也休想得到琉璃樽!”

    “那就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只见吴邪和胡乾二人齐上,张莱仓促应战,海长青伤势发作,抵挡不住,连连后退。

    扎昆见状,嘴角划过一丝阴险的笑,操起手上弯刀,向海长青袭去,海长青早已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气力抵挡,眼见就要中了他的毒招。

    却见一道青光迸射而来,扎昆身子急急往后一撤,怒吼道:“谁!”

    柳毅声也不做,运起‘飞絮功’身形恍若鬼魅,只见他信手一招,不知从哪变出一支毛笔,那笔长一尺有余,比寻常的笔要粗大上许多,笔杆厚实稳重,黝黑的色调中中透露出不凡,笔尖处隐隐有青光流转,他用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扣住笔杆,挥舞之际,笔走龙蛇,便似一条灵活的毒蛇向前袭去。

    这在生死之间磨练出来的刺杀技巧,饶是对方修为高深,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深深受了柳毅一击,扎昆头领一声闷哼,提起弯刀与柳毅厮打起来。

    这扎昆乃是实打实的‘金丹境’高手,正面厮杀柳毅压根不是对手,柳毅一个劲的躲闪,修为虽是不及,身法却要强上许多。

    另一边,张莱被胡乾死死缠住,海长青气力衰竭,吐血不止,吴邪露出狞笑,一剑直刺海长青头颅。

    “今日起,英雄榜第二就是我了!”

    “休想!”只见吕林飘然而至,双手真气运转,鼓动起两股青色真气向前推进,将吴邪的攻势生生震开。

    吕林含笑挺立,折扇轻摇,分外潇洒自若,身后方雅怀抱瑶琴立于古树之上,任衣阙飘然,遗世独立。

    “来者何人?”邪心老祖左掌一推,将攻势震散,脚尖点地,右手长剑向吕林袭来。

    “叮——”清脆的琴音响起,吴邪只觉体内真气一荡,隐隐有晕厥之感,再一看对面的年轻男子,身形疾驰,手持一把折扇挑开了自己的长剑,就要打中自己要穴!

    “喝!”一声怒吼,邪心老祖鼓动全身真气,澎湃的真气像脱缰的野马般向四面八方迸射,一时之间,吕林,方雅,海长青纷纷被震退开来。

    凌空而立,吴邪眼神睥睨的望着众人,此时的他气势凌厉,满是杀气。

    “你们是什么人!”吴邪面露狰狞,长剑指向吕林,道,“怎敢在我邪心宗境内闹事。”

    “非也非也”吕林摇头晃脑,“依在下看来今日犯事之人恐怕另有其人吧,敢问老祖,知法犯法是不是罪加一等啊?”

    “好一张伶牙俐齿,我不管你们是谁,今日之事与你们并无瓜葛,若是现在离去,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吕林面带微笑,毫无畏色道:“老祖深明大义,在下甚是敬佩,若是老祖肯交出琉璃樽,我们不但马上离去,就连你这条老命也可以饶你。”

    “岂有此理,那你就纳命来吧!”

    吴邪怒火攻心,长剑锁定吕林咽喉刺去,他成名百年,一身修为早已臻至化境,吕林哪能躲开?却听得铿锵声一响,长剑似是被什么钢铁之物给阻拦了,定睛一看,竟是一根粗壮的铁拐!

    “你又是谁?”吴邪心中一凛,他自认为夺樽之事万分保密,怎料徒生出这多事故。

    “你的对手——”

    莫天愁面色冷峻,一招挑开长剑,一拳直出如苍龙出海,与吴邪的大摧心掌狠狠地撞在一起,二人均后退两步,又点地而起厮打起来。

    “师弟师妹速速救人!”

    “休想!”见吴邪陷入缠斗中,巫族头领扎昆一刀逼退柳毅,抽身向吕林方雅攻来。

    吕林手中流风扇一作,将弯刀卸到一旁,左手运功又迎了上去。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扎昆又是一刀大力劈下,这突然冒出的几人招式相当怪异,真元修为虽不深,却是格外难缠,扎昆占虽尽上风,一时也无法将吕林拿下,但今日之事,绝不能容许外人知晓,想到这里,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哦,是吗?”虽然一直被压着打,吕林的眼中依然没有丁点恐惧,“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异象突起,万里晴空突然阴沉下来,原本平静的云海霎时涌起波澜狂风四起,远处隐隐有雷声轰隆。

    “怎么回事?”扎昆讶异道。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只见一旁的柳毅盘地而坐,口中振振有词,左手引法诀,右手持笔,纵笔如飞,在身前不住的书写着什么,他神情严肃,也无暇顾及酣战中的众人,忽然朝空中祭出一道符,手中雨霁笔光芒大涨,柳毅厉声道:“一阴:艮其趾,无咎,利永贞。”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将扎昆的身子都吹得一震,还未等他稳住身形,一道怒雷突如其来朝他劈落,扎昆狼狈向旁边滚去,惊得一声冷汗,怒不可遏之时,却只觉大地摇晃一般,雷声不止,抬头一望,黑漆漆的天空中乌云遍布,电芒闪烁,彷佛末日一般。

    “帝出乎震,齐乎巽,相见乎离,致役乎坤,说言乎兑,战乎乾,劳乎坎,成言乎艮。”

    “轰隆隆”众人只觉周围的事物凭空消失,再回过神来,眼前已是一番新的风景,大地仿佛将要崩塌一般,无数的山石滚落,肆掠的狂风已拔起了数株大树,甚至将坚韧的竹林都将要吹倒,雷声不止,大地开裂,黑漆漆的天空中乌云翻滚,就像末日一般。

    “这这这……”只见在场的诸人,无论铁翼军的将士,天机阁的守卫,甚至于南疆的巫族都纷纷停手,见那凭空而来山石滚滚而下,无数的怒雷霹雳斩落在地,左闪右避,咒骂不已,却也惊异于这夺天造化的奇特法术。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邪心老祖脸色一变,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上天降下的怒火,我们是上天遣来收拾你的使者!”

    “一派胡言!”吴邪怒火中烧,左手祭出大摧心掌就要拍出,只觉脚底下一晃,耳旁忽而传来一段空灵的琴音,仿佛干涸沙漠中的一泓清泉,盛夏时分的一缕凉风,格外的沁人心脾,心旷神怡,有一股奇特的力量直冲脑海,寻常将士早已眼神迷茫,就连邪心老祖一时也没守住灵台清明,恍然失神。

    就是那一刹那的恍惚,再猛然醒转,已是风停云静,不见了山石,不见了怒雷,蕴碧楼还是之前的蕴碧楼,仿佛方才的一起都不曾发生。

    吴邪环顾四周,一声怒吼:“贼人何在!”

    “哈哈哈,东西到手,自然不作停留,诸位勿念啊——”

    戏谑之声渐行渐远,蕴碧楼上几人面面相觑,脸色均是一般的难看。

    吴邪脸色一变,猛地冲入里屋,胡乾扎昆也忙跟了进去,只见精钢所铸的箱子已被打开,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匆匆几步上前,向箱子中看去,瞳孔一缩——

    里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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