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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改变,正是师傅仙逝之后。在那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行踪泄露,石不言也不驾云了,只是在地上如一道青烟自石上掠过、在林间穿行,速度也不比驾云慢上几分,但他却眉头紧皱,脑子里在极力思索,身体自行避让迎头撞来的山石和树木。
既然避无可避,那索性就直面恐惧,去想个明白!
元清破空而至将自己带走、师傅躺在破关而出的云扬掌教怀中、短短话语后师傅驾鹤西去……
师傅死去那晚的一幅幅画面在他脑中盘旋,他仔细看去,却全无异状。
是了……那个梦!
正是在师傅死后,他第一次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与域外天魔大战,而后在与金甲仙将的缠斗中坠落……
这梦境,已然在仇天大哥那里得到了证实,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而且是仇天大哥亲历。但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梦中?
是仇天夺了自己的身体吗?还是说,这是他放在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
皱眉苦思间,一根草叶拂过他的脸庞,一点麻痒的感觉转瞬即逝,他却心中一动身子急停。
对了,师傅死后自己大睡三日,在力行唤醒自己之前,不正是有一股奇痒无比的感觉?那感觉几乎让自己崩溃!
发生了什么?身体绝不会无缘无故有这异状,是走火入魔,还是……自己的身体在昏睡期间被人动了手脚?
疑心一起,这念头便如毒蛇般钻入他脑中,盘踞不动,猩红的信子舔过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却全无头绪。
他只觉得心中莫名烦躁、无名火起,却偏偏没有泄处,眼中凶光大盛,猛然仰头发出一声嘶嚎,那嚎叫中饱含戾气、远远传开。
极远处的林中,几个奔行的身影听得这叫声心中一凛——这是……在向我们挑战吗?你哪里来的信心?
几人恨恨驾起云来,向那声音发出的方向破空而去。
看着激射而来的身影,石不言又是一声暴虐大喝,眼中红芒一闪腾身而起。
来人见飞起的人正是石不言,心中大慰,又见其修为确是气玄境,更是心中一定,暗笑小子狂妄,也不废话,拔出剑来疾冲而去。
却不料石不言修为虽低,但一声大吼后一股浓烈血腥气汹涌而来,这血气几如实质如滔天血浪卷来,几人一凛,忙止住去势护住心神,更是法力外放避开血浪。却听得血浪中一声惨嚎,却是一人心智不坚在血浪中呆呆前行,被石不言一招枭首。
听得石不言疯狂大笑,几人恼怒不已,见石不言正向他们来的方向逃窜,几声怒喝后剑芒法术如电而去,砰然声中石不言喷出几口鲜血、摇摇坠落。
几人大喜,忙向石不言追去,待飞近一看,石不言身上血肉翻卷显然受了重伤,却扭头对他们森然一笑。
几人心中一惊,顿时觉得后颈一凉,什么东西瞬间钻了进去,剧痛传来,不由得魂飞魄散,惨嚎声声。
那痛不止生在身体,就连灵魂也如同被一片片撕裂一般,纵是心智如铁,也经不住这般痛楚,怎还能施法驾云?
见几人惨嚎着坠落,石不言勉力驾云缓缓落下,却是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就凭他气玄境修为能在几人合击下不死,已是得益于他真元的强横和怪异体质,却也是受了重伤、动弹不得。
看着周围哀嚎渐止的几人,他哈哈大笑,此前伤处喷涌而出的鲜血纷纷归来融入伤口,身上翻卷的皮肉也蠕动着铺平,连起……
只是,地上的一人突然间身子一挺,竟然直直站了起来,脖子上被脓液蚀出一个大大的缺口,后背一片模糊、隐见脊骨,他脑袋耷拉着,眼睛直直看向石不言,口中涎水直滴,喉中荷荷,提着长剑缓慢而坚定地向他走去。
这就是仇恨的力量吗?它超越了痛苦、更超越了生死……原来仇恨也可以让人这么强大!
虽然不能动弹,而且那人长剑就要斩下,石不言却定定看向那人痴呆的眼神,笑声不止,如同癫狂。
噗的一声轻响,那人身子飞退撞上一棵大树,而后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黑色衣角一闪,一人蹲在了石不言身前,听着他依然不停的大笑,沙哑道:“你是……疯了么?”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而已。”石不言笑声一停,转头看向又换了一张面具神色木然的柳依白,却牵动了伤处,脸上一白低声道:“你怎么也鬼鬼祟祟来了这里?若不是我今日有了些收获,只怕你也会如他们一般了。”
柳依白起身看向周围慢慢消融的几具残尸,想起自己当年也受过这痛楚,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意,拳头一紧侧头瞥向石不言,见了石不言的一脸笑意,终是一声长叹,沉声道:“你出了玄一门的消息正是五峰山传出,眼下不知多少人在找你,你还如此大胆……”
石不言摇头苦笑道:“虽然我很小心,但毕竟来者高手众多……”
只是说话间,一颗血珠悄然自柳依白后颈落下,贴着地面没入了石不言衣衫。
恰才石不言正是借这血珠传来的画面发现了柳依白。
而这,也正是他所说的“收获”——运使“血炼决”,竟然可以借自己的血肉查探周围动静!
那血滴全无烟火气、更没有法力波动,别人决计发现不了,纵是被人看见也不会在意。只是能感应的距离有限,不过里许方圆。
柳依白自是没有发现身后的玄机,他摇了摇头向那几具残尸走去,手中黑炎升腾。
石不言突然间心中一动,忙道:“且慢!”
柳依白皱眉道:“莫非你想让这秘密大白天下?若是有了防备,你这血只怕再难建功。”
石不言挣扎着站起身体,摇头道:“先等等。”
说完,他摇晃着向那残尸走去,见那残尸消融速度太慢,咬牙摸出匕首在手腕划过,鲜血顿时涌出,却不滴落,只是在他手上聚成一团缓缓流转,而后又分成了几团飞落到那几具残尸上面,滋滋声大起,尸体迅速消融。
柳依白还是第一次见得这般情景,纵是见惯血腥杀戮的他也只觉这一幕太过恐怖,又见了石不言嘴角笑意,更是心悸。
不过片刻,尸体消融一尽,几滴金色液体却自那脓液中缓缓升起,向石不言飞去,石不言手一挥将这金色液体全数抓住,而后盘腿坐下。
柳依白只见隐隐光华自石不言手中一闪,待他调息片刻,此前惨白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身上的伤处也急速收口痊愈,而石不言给他的感觉……竟然在这短短瞬间便又强上了几分!
“哈哈哈……”大笑声中,石不言长身而立,已是神完气足,一拍柳依白肩头道:“依白兄,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柳依白不禁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将那几人的真元收为己用,而这效果,显然比自己强行吸纳他人真元的功法更为霸道!
震惊过后,他却心中一沉,看向石不言肃然道:“不言兄,你能如此信任我,毫不避讳在我眼前施法,我自然也不能有所隐瞒……只怕我们……此生证道无望。”
石不言面上一凛,皱眉道:“依白兄何出此言?”
“你觉得这等功法,应该存于世间吗?实不相瞒,此刻我的真元早已强出许多神玄境修士,但却死死卡在气玄境上层,不得突破。只怕……这等巧取豪夺的逆天功法为天道所不容。”
石不言沉吟片刻,仰头一笑道:“依白兄多虑了,世间万物,既然存在便有其存在的意义和道理。若是你我这功法为天道不容,为何不见降下天雷将我们轰杀?”
柳依白楞了一下,而后缓缓点头,好似被石不言的话说动。
石不言又道:“再说,神玄境的突破并不在真元多寡,你又不是不知。依白兄,你有多久未曾静心感悟这天地之道了?”
柳依白一怔,摇头道:“自从离开玄一门,一心所想便是如何复仇,怎能静心?”
“哈哈哈……那便是了,你又何须多虑?你我联手,加上皆有如此功法,时日一到,何愁复仇不能?不过我得告诉你,我这功法怎么来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却是没办法教你了。”石不言笑道。
柳依白也不吃惊,点头道:“这个我倒是猜中了几分,从古至今,世间哪里会有你这怪异身体,你这功法显然借了你体内鲜血,不知也是自然。”
石不言一愣,心头烦闷一闪而过,苦笑道:“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说也罢。依白兄,此地只怕不能久留,我要去南边见一个朋友,你要不要随我一起?”
柳依白摇头道:“我怎能和你同行?你先走,我在远处跟着,若是有什么状况,说不定还能暗中助你。”
石不言笑道:“如此也好,咱们一明一暗,就看有多少人来给我们送真元!”
柳依白听了阴森一笑,石不言在他肩头拍了一拍就要告辞,不料突然间暗香涌动,无数花瓣如雨落下,伴着一个尖声大喝道:“终是见到你了,拿命来!”
石不言心中一惊抽身后退,却不料那花雨并不是向他袭来,而是猛然间裹上了柳依白,同时几人破空而至围在一旁,中间那人一身锦衣脸若寒冰,不是花一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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