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落花流水</br>
（大风期间这样的订阅，真是叫人心灰意懒，点击还可以，订阅差成这样，只能是写的不对大家胃口了。 . .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65／说实在话，如果大家不喜欢看，那我还何必天天熬夜，码字不如搬砖。牢骚几句，大家看吧）
若照钟天政说的去做，这将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对笙自是非常有吸引力。
更何况两首《希声谱》不可能总是藏着掖着，她已经先后几次用来对敌了，知道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总有藏不住的一天。
叫笙想不通的是钟天政这么殷切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团战第一，也只是个虚名。
荣誉是八个人的，区区奖励，他更不可能看在眼里。
乐师们独惯了，设置团战也是为了增加南北两院各自的凝聚力，团战固然热闹好看，却远不如个人战受大家重视，在台报复杀人更不可能，笙这还是第一次看不懂钟天政。
罢了，都已经要一起参加团战了，自是要尽全力去争取第一。
难道因为钟天政表现得太积极了，自己要故意输给对方么？
笙觉着自己此时的心态有些好笑，眼见钟天政神色越来越冷，讪讪一笑“好，那练吧，免得再叫人说不领情。”
她弹《行船》，钟天政神情肃然，听得非常认真，听完之后感慨道“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支曲子，竟能生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也许这是‘希声’的含义吧。”
大约是因为笙当着他的面，没用什么技巧，平平常常把这首《行船》弹出来，钟天政犹不死心。以洞箫按同样的旋律吹了一遍。
当然是什么效果也没有。
钟天政皱眉不解“为什么？明明一样的。”
笙心念微动，暗自思忖莫不是钟天政想以这种方式偷师《希声谱》？那他可要白费心机了。
她忍不住恶作剧心起，一本正经回答对方“其实这个是要看心境的，只有内心良善纯净的人，才有可能领悟《希声谱》，反之，若是心杂念太多。全都是些阴谋算计。必定会被它拒之于门外。”
“……你！”钟天政提高了声音，自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
笙借着灯光一看他脸色知道坏了，这是气大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钟天政才咬着牙道“顾笙，你少拐弯抹角地讽刺我，不对，你连拐弯抹角都不屑于了。可恶！”
笙暗道“我说的是真话，你自己不相信。可怪不得我。”口里息事宁人“哪有，没有的事。好了好了，快练曲子吧，再不练。天都快亮了。”
以前这法子对付钟天政挺好使，笙听到他坐在那里深深呼吸，又见他重新将洞箫拿起来。还当这一页这么翻过去了，突听他冷冷地开口“你是不是见我总让着你。才会如此放肆？”
笙闻言有些诧异，她想哪有，明明是我总让着你。
“怪不得人家说，对女人不能太纵容了，否则她会蹬着你的鼻子脸。”
笙暗忖这都是谁教他的话，乱七八糟的，一个人若是学不会对亲人朋友宽容忍让，谁还愿意与他为伍。
不过钟天政并不是一个能听得进去劝告的人，笙没有与他争辩，望了他一眼，径自低头弹了一曲《伐木》。
待她弹完，钟天政已经恢复如常。
虽然不生气了，看去却还是有些不满“这算什么，拿《希声谱》影响我的情绪？”
笙坦然道“阿政，你对人对己都太严苛了。若是连一句玩笑都当不起，恐怕很难交到真正的朋友，像你若是不会退让，咱们也不可能练到你刚才所说的那种配合的境界。适才我弹的这一曲，并不能强加于你喜怒哀乐，它只会带你回想起那些快乐的事。我看你并没有感觉到多么高兴，连卜云师徒的反应都你要大，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应该清楚。”
《伐木》虽然没让钟天政觉着有多开心，但到底令他心平气和了。
默然一阵，他道“练曲子吧。”
琴与箫，天生便相辅相成，具有很好的默契。琴声铮然，像流水，箫声幽咽，好似落花，当琴箫声同时响起，落花与流水相逐，确实是难分彼此。
一如美人之风骨，一如美人之容貌，两相辉映，才现美人之风华绝代。
笙的琴很稳健，这一点令钟天政很是钦佩激赏，不知她怎么练的，一曲《行船》不管怎么弹，他都能感觉到那股逆流而的力量。
柔和，浑厚，叫人生不起抗衡之念，若只听曲子不看人，只会以为是个练琴多年的老乐师在弹奏。
叫笙说，当他的箫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和琴声总是相差了一线。
这一线，若有若无，可一遍一遍地合练，任两人怎么调整，着意配合，是没有太大起色。
不觉月过天，钟天政停了箫，道“休息一阵吧。”
笙紧了紧衣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已经入秋了，山坳里又临着水湿气重，夜里还是颇有凉意，这么久跪坐不动，两腿不觉麻了。
钟天政去石桌旁斟了两杯酒，过来递了一杯给她“喝吧，也许醺醺然可以合到一起去了。”
这话里带着些微的赌气。
笙笑笑接过来，一手端着杯酒，趿鞋子往河边走了一走。
朦胧星月的光影在河面闪烁，河水冲到山石，扑起丈许高，而后碎裂如千万点白雨，向着四周散落。
笙在河道旁一块大石头坐下来，左手撑在石，身子后倾，仰面自峡谷的间隙看天的星星。
星空依旧，流水不息，这星空下的人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代，红颜白发，英雄枯骨，人的野心在天地山河间显得多少微不足道。
她口里轻轻哼唱着《伐木》的旋律，钟天政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听了一阵。
笙停下来，问他道“阿政，你怎么选了这么一处山谷？”
“这里水流很响，我原以为咱们配合得好了，可以和这水声一较短长。”
笙无声地笑了一笑“我看你在玄音阁里同旁人相处，也是进退有度的谦谦君子模样。”
“那是假的，你难道不知？”
“那你再假装一下嘛，也许装着装着，成真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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