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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姒姒15</br> 云都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进入这种境地。她竟然被云霄推到珍国。这一切似乎太过离奇。离奇到她自己感觉在做梦。
她这次完全是一个人作案，云霄连一个人都没派给她。用云霄的话来说，这个人死活都梅雨多大的关系。不能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换其他活着的人的性命。
恐怕连云都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变成如此。云都只能默默地踏上了去珍国的路。
相比云都的孤身一人，江渺这厢也好不到哪去。常盛在江渺好了之后，将那两个丫鬟也弄走了。整日就是找江渺麻烦。当然她还是进不去阁楼。贤王要她来不过是来刺探消息，这世子不好好地躲起来。她怎么刺探？
她自己感觉做内奸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她可以两头倒，或者两头都不告诉。自己玩自己的才是硬道理。
不可避免江渺还遇到了爱慕常盛的世家小姐。就在世子府的阁楼下面。她真的很想打人，这个世家小姐不呆在自己的闺阁，跑到常盛的世子府来。这是要闹哪样？
她想，好容易要成功了。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这位千金见到丫鬟打扮的江渺，笑道：“你可真会玩，竟然跑到阁楼下面来了。要不是我看见了，你是不是要上去了？”
江渺没听到她自称小姐，也就没多注意言辞，道：“我上不上去和你有何关系？难不成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那小姐被气得不轻，她不是这里的女主人。常盛今年才十八，还没到娶亲的年纪。在振国只有弱冠之后才能娶妻这是规定，也是习俗。
“你、你好样的。你明知道这世子府没有世子妃。说话的时候就拿女主人来糊弄人。不知道世子府怎么会有你这样目中无人的丫鬟。”世家小姐气得直跺脚，顺带用手指着江渺。
“我就是好样的。你没看到这周围没人么？就算我将你怎样了。别人也不会知道。”江渺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她直接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吓得世家小姐直哆嗦。
世家小姐酝酿了一肚子的话都没了，只剩下自报家门：“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这样和我说话，不怕世子将你驱逐出府？”
“你是谁和我有甚关系。我和你吵架不过是因为你冤枉我。世子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冤枉我，我和你争执几句又有何不可？”江渺就喜欢这个人想耀武扬威，却扬不起来。她一副我不怕你，我就是占理。几乎让世家小姐跳脚。
“我可是当朝宰相姜杉的女儿姜姒姒。”姜姒姒才说自己的名字。江渺差点没背过气，她哈哈哈大笑起来。姜姒姒完全不明白江渺为何要笑。
姜姒姒问道：“怎么样我爹是不是能杀了你？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尊重？”
江渺笑得说话也带着一点怪音，道：“是的姒姒小姐。不过我想请问您怎么到了此处了。您不也应该知道这是世子府的禁地么？”
姜姒姒看着江渺，一副你不知道，真是很凄凉的模样，道：“谁都说这里是世子府的禁地。我也一样。我只不过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振国娶妻是二十，可是纳妾却是十五啊。我很好奇世子他为何十八了还不近女色。我听说齐王十几岁就有很多妾了。”
江渺一听姜姒姒的叙说，便知姜姒姒是怀疑常盛有什么别人不知的隐疾。她很想知道这个秘密。不过可惜的是这三十二个阁楼，没有一个进得去。
“这么说来你是爬墙进来的。并非从正规的门进来？”江渺问道。
姜姒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别这么大声。我是随我父亲一起进来的。不过我扮作了小童的样子。我父亲要和世子商讨事情，我和父亲说想看看世子府的景观便跟来了。”
江渺道：“哦，原来你是第一次见到世子啊。”
她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十四岁那年有幸见到世子过一次。那是一个清晨，在……”姜姒姒有说下去的打算，江渺可没有听下去的想法。她道：“你不用说清晨了。现在你我都有一个想法就是去看世子府的阁楼。这样你帮我把风，我进去了你再进去怎样？”
姜姒姒不是傻子，她道：“你进去了，我还有时间进去么？现在世子和我爹在说话，一旦说完了，世子很可能会寻来。到时候我可就没时间进去了。你帮我把风，我先进去。”
她的坚定让江渺很无语。
世子府三十二阁楼。每个阁楼都对应的方向。整个格局好像是你风水里面的河图洛书。这个姜姒显然看不出来什么门道。她要是一个人进去，惊动了其他人不说。她也会跟着遭殃。
“你根本不懂这阁楼的格局。或许阁楼里面的格局也和外面这样复杂。你要是随便进去，等会儿就出不来了。”江渺解释道。她真的很想说，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是在外面呆着比较靠谱。
不过她也很了解姜姒姒这样千金大小姐的脾气。要是她直接说，这位大小姐一定大吼大叫。
“你是说我不懂格局？笑话！本小姐整天住在宰相府。难道你觉得宰相府的格局不够好？还是说你根本不想让我进去，所以说了这番说辞？”姜姒姒觉得面前这个人，就好像觉得她见识不够似的。竟然说她不懂格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要进去，万一里面有机关怎么办？还是让我先去探探路比较好。”江渺笑着将姜姒姒伸出的手给推了回去。
姜姒姒道：“不要以为我这么好骗，我就是要先进去。你要先进去，肯定是里面有什么宝贝。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左右这个姜姒姒也说不进去，于是在她们两个拌嘴的时候常盛出现了。江渺见到常盛的那一刹那，有一种想拿锤子将姜姒姒敲进泥土里的冲动。没想到的是姜彬并没有叫姜姒姒女儿，而是笑着对常盛说自家的仆人无礼了。
姜姒姒很自然地回到了姜彬的身侧，眼睛还瞪着江渺。那眼神仿佛在说：“都是你，还得我看不到世子府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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