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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长夜漫漫</br> “这次你也不确定了吗？”罗应龙的工作已经收尾，众人终于可以安心休息，可蒋天黎并不轻松，半夜郑吒突然醒来，发现这个少年居然还耸立在后院中，漆黑的天空加上愈大的夜风，加上黑色风衣的掩盖，感觉这个少年会随时被这片黑色吞没。
“过去我总能将未来的事件发展方向控制在单一线程之内，即使因为特殊情况也不会超过三种，但现在未来渐渐脱离了我的预测，产生的结果可能越来越多，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蒋天黎皱着眉头，从口袋中取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后丢给郑吒，郑吒下意识的将烟叼到嘴边后才发觉了不对，此时蒋天黎已经取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你不是很反感的吗？”郑吒深吸一口后挪开香烟，呼出了一口烟气，这些在夜色下看不清楚的迷雾伴随着夜风飘向蒋天黎，他故意站到了郑吒的下风处。
“我需要打破现在的棋局，重组一下思路，呼吸一点有害气体能帮助我打断旧有残余思路。我之前的字条仅仅是防卫措施，要保证安全的话得找到潜伏的那只队伍，我需要进攻方案。”蒋天黎坐了下来，而郑吒也跟着一起坐下。
“你究竟想到多少了？我总是不能明白你们这些玩心计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们到现在根本就没遇到过什么危险情况，关南冰洲队什么事情？”郑吒两指夹着那根出乎意料的纸烟，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少年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但知道智者想法的期望从未变过，即使知道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说。
“你确定要听吗？会有点长。”对方的回答让郑吒抖擞了下，没有回答表示自己愿意做一名合格的听众。
“最初开始就已经存在了问题，主神没有显示这部恐怖片片名这点非常关键，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有两种，主神出了问题，还有主神受到了干扰。如果按照你们之前告诉我的，主神是过去那些圣人齐心合力的最高产物，那前者发生的概率几乎可以不计。如果说是主神故意安排，只能证明你们之前这个空间是为了促使我们进化的结论是错误的，未知代表着毫无准备，那与送死无异。所以主神出问题的可能性可以排除，而受到干扰的话那会是谁？根据利益原则，我产生了四种假设对象，第一对象是南冰洲队，他们可能偶然获得了什么宝物，拥有这种能力，就像东皇钟之类的圣人遗产或者什么剧情道具，为何这样猜测等会进行说明。”
蒋天黎停顿了会后继续解释：“第二对象是那未知的中幻队，对于那支队伍的情报仅有一项，那就是比现在的我们要强，其余一切不明，所以他们有办法干扰主神的猜测成立。”
接下来这个少年的眉头开始紧皱：“第三对象就是那批自称圣徒的家伙，同样几乎一切不明，实力比我们强许多，恐怕全盛时期的中洲队也不能应付，他们干扰的唯一理由是南冰洲队也与他们有关系，这一猜测也成立。第四假设对象……”蒋天黎特意在“假设”两字上加重音：“还存在超越那些圣人的存在，他的力量足以影响到主神，我们的一些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此作梗。这一点或许荒唐，也没有理由，之所以说出来……只能说是一种直觉。”
郑吒夹着烟蒂的两指紧了紧，故作镇定的放到口边小吸一口，仍然有些许不自然，他开始对这少年的直觉留心。那一刻他想了很多，但还是觉得不是时候。正在思路迷宫中的蒋天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话题转到南冰洲队，这部恐怖片目前了解到的可用情报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具体情况有两点，一是这栋房子以及这座房子的地缚灵伽椰子，二是那通目前至关重要的电话。”
郑吒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插嘴，在他看来这两者并不能说明什么。
对于郑吒的插嘴蒋天黎没有在意，反而问道：“伽椰子出自《咒怨》，而那通电话从形式上判断出自《鬼来电》，你不觉得奇怪吗？”
“两部恐怖片内容！这在以前从没出现过。”郑吒之前都没有在意到这一点，经蒋天黎的提醒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记得这句古话就出自中国吧，从旁观者的角度更容易发现当局一些被忽视的问题。”郑吒有些激动的表情让蒋天黎不由的瞥了个白眼，但他并没有讽刺。
“两部恐怖片中的鬼怪出现在同一部中，但我可以断定他们都不属于这部恐怖片，因为与这个美国小镇风格并不相容，主神会把我们限制在这个小镇中，说明这部恐怖片的危险因素只能在这有限的范围内牵扯上，很明显不具备这两者的存在条件。主神安排这点可以驳回，它终究只是一段程序，这种行为方式并不符合它的虚拟思考逻辑公式，所以这些鬼怪出现的原因只能是人为，能做到的只可能是比我们先进来的南冰洲队，这也是我刚才猜测他们找到圣人遗产的另一个凭借，主神兑换中并没有完全符合这类功效的东西，拟似功效的几个都极其昂贵，而能力又显鸡肋，即使是最富豪的养殖者估计都不会有心情去兑换那些玩意。”
郑吒感觉到了差距，同时也发现了蒋天黎话中的一点：“主神思考逻辑？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思考的？”
蒋天黎的表情有点郁闷：“从主神那兑换了几十台超级计算机，加上我的改装后超载运行对主神进行分析，最后只分析到一点皮毛，机器就因为功率过高而爆炸了，成本太高而又耗时间，所以我只能放弃了。”
郑吒感觉自己听到了一段很高能的话，同时也明白当初楚轩为什么没有对主神进行过分析行为，或者说没有公开进行。
“但是，如果是南冰洲队搞出来的话，这么点跟本不可能对我们造成多少伤害？他们应该也能知道我们队伍中有上次最终战生存下来的幸存者。”赵忘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看来两人的低语将这个警觉的杀手吵醒了。
“可不仅这两只，你爬上那堵墙看看外面就知道了。”蒋天黎指了指前面的一堵墙，赵忘川和郑吒都好奇地走过去，爬上墙头后看到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寒气。
墙的另一头简直就是一副地狱浮世绘，万鬼游荡于接头的情景甚是壮观，它们都是一批游魂，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漆黑的夜幕下此现彼隐。
“别紧张，现在没有问题，但如果你们两个把动静搞大了，我就不知道会如何。”看到两人刚想有所行动，蒋天黎立即用淡淡的语气制止，真是无法理解他是如何做到这番镇定的。
“自你们休息后，街上开始出现这些东西，但仅仅像这样游荡，我之前一直都在关注它们的动静。”
“T的为什么不早点叫我？怕弄出动静但至少先告诉我一声啊！”郑吒将自己的音量压低后咆哮，这种感觉真的很别扭。”
“叫醒你又能如何？整条街都是。还不如在我想出办法前让你多恢复一点体力。话说你不关心我从电话里得到的信息吗？现在可以先告诉你们两个一部分。”
两人都凑近到蒋天黎的旁边仔细倾听。
“里面出现的那种，有规律控制木头摩擦的声音，已经结束后的画面提醒，让我想起一种情况，木偶在行走。那种杂乱的声音应该是由于外面十分的混乱。最后陆天轩那惊讶的语气与内容，只有看到熟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时才会这样。以上的信息加上小镇的建筑风格，符合的恐怖片已经被极大范围缩小，而最最关键的一点还是我捡到的这一张残片。”
蒋天黎拿出一张被撕碎的纸张，上面潦草的几个英文单词，蒋天黎帮两人作出翻译。
“小心来自玛丽；肖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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