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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妙清殁</br> 妙心一直在妙清那里呆到晚膳时分，两人一起去徐母那吃过了晚饭又回到湛露阁，妙心依然没让素宁跟着，只让她回去准备洗澡水。
妙心已经几天没有采薇的消息了，云奴也回禀说联系不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又说不上来。
素宁从小就跟在她身边，对她也忠心不二，她的事也从未曾瞒过素宁，包括与采薇的结拜，习武。
母亲后来知晓她偷偷习武后，表现并不意外，当时她便有怀疑，如今想来，素宁是母亲安排在她身边的，对母亲效忠也是可能的。
妙心并不是想与母亲对立，只是母亲做的事情太过大胆，且她一心认为外祖是被谋害致死，这并不太说得过去。
她通过云水阁查探了一下当年的事情，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圣上当年危急关头，绝不会轻易为了临阵换将而去激怒外祖，这并不合常理，但她也无法拿出证据说圣上当年并没有这样做，因而只能暂时忍耐下来，继续寻找真相。
母亲刚刚说已为她安排好，这句话太过奇怪，再加上采薇的失踪，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上心头，但是她并不敢肯定，这便决定去云水阁派人查探一番。
为了摆脱素宁又不引起注意，她特地来到妙清这里，并借故支出了青衣及众丫鬟，妙清奇怪地看着长姐。
“清儿，将你的男装借我一用。”
“长姐，你不是有男装吗？怎还借我的？”妙清疑惑不解。
“且借我一用，不要问这许多！”她并不想让妙清掺合进来，这个妹妹单纯可爱，她陪着母亲经历了那么多困厄，不想让弟弟妹妹也经手这些。
妙清再未多问就将男装拿出来递给妙心，妙心就便换上了，并嘱咐妙清不要说与第三人，转身就要走。
“长姐，”妙心回头，看到妙清巧笑嫣然，“什么事？”
“无事，长姐出门小心些！”妙清的声音清脆如黄鹂鸟叫，妙心莞尔，转身出门了。
她没有看到妙清脸上狡黠的笑，妙清本想央求长姐带着自己，但知道长姐肯定是有事，不然不会借她衣裳，那自然也不会带上她，想到这，她去壁橱的暗格里又拿出一套，那是仿妙心那一身做的。
妙心有武艺，时常跑出府去，这在妙清看来羡慕得不得了，她早留下心眼做了一套与长姐相同的男装，今儿终于派上了用场，又戴上方巾，抹额，不仔细看正脸是看不出来的。
妙清嘻嘻笑着，趁着丫鬟们不注意，便偷偷跑出了府。
待妙心到得飞鹤山庄时，赵海正是急得团团转，看到妙心一下子奔过来，“阁主，您可算来啦！”
妙心看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未出声，在椅子上落座并示意赵海也坐下。
赵海跟过来，仍然站着回道，“应天堂的李堂主失踪了！”
“什么？”妙心站了起来，李牧言为人谨慎，武艺高强，怎会轻易失踪。
“前天我还和李堂主商量着在应天西北设个暗点，他说去考察考察，结果至今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是他自己一个人去的？”
“是，每日李堂主都会去堂中主事，昨儿和今儿两天都不见人影，大伙儿都急坏了！”
妙心冥冥中也觉得不好，自从上次刘卫的事出了后，赵海和李牧言几个人经过仔细查探和审讯，获知可能是有人盯上了云水阁，想通过刘卫控制云水阁，不想被妙心识破，虽然云水阁内部进行了肃清，但难保外人不再觊觎。
妙心来回踱着步，久久未言语。
赵海擦着头上的汗，自家阁主虽然年龄小，却遇事沉着冷静，比她这个近花甲之年的人都要有主意，是以他只等着妙心示下。
忽然妙心立住了脚，“李堂主当时为何要去应天府西北考察？可有什么原因吗？”
“当时是有人请应天堂查探应天府西北有多少地下赌坊，给的钱也很多，他才意识到西北是应天堂势力薄弱的地方，因而去查探一下。”
妙心心里已经了然，哪有那么巧的事，这其中必然有诈。
她仔细盘算了一下，便叫赵海附耳过来，如此交代一番，赵海皱着眉毛疑惑地看着妙心，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吩咐过后，妙心便离开了山庄。
走出山庄不远，妙心踌躇了一下，招了一下手，云奴闪身过来，“云奴，你随我去应天西北查看一下，此行会很危险，留下你们的暗记！”
云奴点点头，两人便向西行去。
暗处两个身影现身，“主子，您看接下来……”
“按计划行事。”一双星眸盯着妙心的背影，嘴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妙心云奴二人赶到应天府西北一家地下赌坊时，已是辰时，此钱庄为应天最大钱庄，背景神秘，朝廷都未曾查处过。
妙心让云奴去寻找钱庄的守卫集中所在，以作应对，她独自隐没在黑暗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她的精神过于专注，未觉察身后的响动。
“我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可看的呢？”
妙心心一紧，回过头，只见一张异常秀美的脸出现在眼前，白净的皮肤，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睛，笑起来上翘的嘴唇，一时之间妙心看呆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花痴的这一天。
“喂，我沈源虽然长得是俊了些，但被你一个男人盯着看，是不是怪了点？”
说罢，直起身，便要向赌坊里走去。
“等等，你是何人？”
“我是沈源啊！”那人回过头，微微一笑，他盯着妙心上下扫视了一遍。
“看你这身衣服，你的身手应该不凡，难道是想打劫此处？”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个人。阁下可知道一个叫李牧言的人是否在此处？”
“哈，我也是刚刚来到应天，哪里认识什么人呢？”忽然他看着妙心身后停住不再说话了。
妙心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黑暗中并没有什么，转过头欲再询问一下，却不想那张脸又凑到了自己眼前，美则美矣，大晚上的实在吓人，妙心紧紧捂住嘴巴，这么多年她练就的喜怒不形于色终于在此人面前破功了。
正欲斥责几句，沈源已经拉起了她的手飞快地跑向院子深处，妙心一时间惶惑便没有挣扎，待两人身影完全隐没于黑暗中时，沈源方放开妙心的手。
妙心正要张口，沈源一只手已经捂了上来，手掌上的馨香让妙心闭了嘴，顺着沈源的手指看过去，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赌坊门口，待那人转过身来，居然是妙清，身上赫然穿着自己那身衣裳，这个妹妹，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她竟然完全不知晓。
妙心拿开沈源的手，刚欲起身，便见妙清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她就要冲出去，却被沈源拽紧了，只向她打着手势，她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刚要冲沈源动手，便见两个人影出现在云奴身旁。
沈源将她拽回黑暗中，只见其中一人将妙清翻过来，很快起身四处张望着。
借着门口的光亮，妙心看清了，是祝天！
沈源观察着妙心的神情，“你认识他们？”
妙心未应声，只见两个人翻检了一会儿，便相继离开了。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妙心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着。
妙心屏住呼吸一步一步走过去，感觉双腿似灌了铅样的重。近了，近了，她忍不住闭上了眼，深呼吸了一下，方睁开眼睛，只见妙清面色乌青，双眼紧闭。
清儿，不要吓长姐，不要不要……她默念着，伸出右手，抖抖索索地伸到妙清鼻子下面，已然没有了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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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重阳，大家有没有登高，插茱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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