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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有些人不敢看，还有些人不知道沈易在这么。”赵书艺抱着傅笙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虽然还没见到那个赝品，但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确定赝品要输。”
“嗯哼。”傅笙带着赵书艺坐下，眼里冷光闪动。
她其实不太喜欢别人打着‘小沈易’这个名号在这种地方活动。
沈易就是沈易。
这个名字除了出现在会所，除了代表熬夜会所单人打赏日过百万的奇迹，还能代表别的。
例如现在的，傅氏集团的总裁特助，再例如，以后的未来游戏副经理。
今天来，除了确实无聊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傅笙想见见那位‘小沈易’。
赵书艺搂着傅笙的胳膊，乐呵呵分享最近她遇到的趣事。
沈易坐在她们对面，时不时倾身给他们添茶。
没错，在这种酒气冲天的地方，她们喝的是茶。
聊得正开心，忽然，有人站到傅笙身侧。
“傅大小姐。”
听到有人叫她，傅笙扭头望去。
沉默了两秒，她扬起一个客气疏离的笑，“洛……初桐小姐？”
她和洛初桐不熟。
要不是前几天洛初桐实名爆料未来游戏的事，她专门去了解了一下这姑娘，她可能甚至不记得洛初桐的脸。
洛初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跟她打招呼？
洛初桐脸上的笑意无比僵硬，眼里藏着若隐若现的敌意，“傅大小姐，我能跟你借个人吗？”
傅笙反手抱住赵书艺，“我今天就是为了艺宝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赵书艺不能借！
“我不是想借赵小姐。”洛初桐僵硬的笑里透露出了几分尴尬，“我想借沈易。”
傅笙：“……”
她一开始没往沈易身上想，是因为谁都知道沈易是她的人。
洛初桐跟她借她的人？
她犹豫，“洛初桐小姐，沈易是我养的人，我带沈易来这里只是为了玩，不是让他来这里赚钱的。”
“不，傅大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洛初桐慌忙摆手，偷偷瞄向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的沈易，“我，我倾慕沈易，难得见到他，想请他去我的卡座聊聊天而已。”
“噗——”赵书艺一口茶喷出来。
傅笙面不改色，假装没看到洛初桐那羞涩的眼神，“抱歉，沈易是我养的人。”
她说得委婉，给足了洛初桐面子。
谁知洛初桐闻言，脸垮了下来，眼神怨怼，“傅大小姐，我知道沈易是你的人，我没有要对他做什么，只是请他过去聊聊天，你何必那么小气。”
小气？
傅笙笑了出来，语气凝了几分冷意，“洛小姐，这会所里倾慕沈易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无论谁来问我，我都得把沈易借出去？”
卡座和卡座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傅笙又刻意扬了几分语调，他们附近的人听到这番话，有人忍不出笑出声。
还有混不吝的人附和，“我也想向傅大小姐借沈易，这位小姐你加油，你要是成功了，我也有机会。”
“就是就是！”
“加油啊，你借完，我求求傅大小姐借我。”
洛初桐气得涨红了脸。
看看沈易，她硬是压下转头离开的想法，“我是真心倾慕沈易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傅大小姐就不能看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把沈易借我一会儿？”
傅笙想也没想，“不能！”
她眼里的冰冷倾巢而出，“他是我的人！当年花了一百二十万从这里赎的！我管你是倾慕他的人还是倾慕他的身，我带过来的人只能跟着我！”
好言好语劝不走，就别怪她用语言暴力了。
赵书艺竖起大拇指，霸气！
洛初桐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被气着了。
但她还是没肯走，“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问问沈易，如果沈易愿意跟我去聊天喝酒，傅大小姐就别霸着他不放，这样如何？”
傅笙满眼诧异。
上次让余皓以未来游戏的名义送的补脑保健品，送少了。
早知道洛初桐的脑回路那么清奇，她让余皓送一箱。
“你问，如果沈易愿意跟你走，随他。”
洛初桐双眼骤亮，鼓起勇气去牵沈易的手。
沈易不动声色躲开。
洛初桐眼里的欢喜滞住，“沈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之前说过话的。”
“抱歉，我是个俗人，只对当初打赏榜前几名的老板有印象。”沈易嘴角挂着营业式假笑。
洛初桐咬了咬下唇，“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你，你可以跟我来一下吗？我想请你去喝酒，顺带聊聊天，不会打扰你太久。”
听着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傅笙低头憋笑。
沈易收回礼貌性放在洛初桐身上的视线，温温柔柔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抱歉，我只跟着笙姐。”
赵书艺啧了一声。
沈易之前能赚到那么多钱是应该的。
那脸，那声音，那看金主的眼神，无一不让人动容。
被拒绝，洛初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傅笙歪头靠在赵书艺肩上，大声吐槽，“艺宝，沈易就坐我面前呢，竟然有人越过我去牵沈易，这也太过分了吧！”
赵书艺配合地演了起来，“就是！整个圈子谁不知道沈易是笙宝的人！当着你的面这么猖狂，要是真把沈易带走了，估计不止牵手那么简单了吧。”
她们俩的话一个比一个刻薄，再加上沈易的拒绝，洛初桐是哭着跑开的。
“啧——”傅笙哼笑，“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话说起来……”赵书艺好奇，“沈易，那位洛小姐在你身上花过钱吗？”
“花过。”沈易垂下眉眼，“花了三位数，还是四位数来着，我不记得了。”
“噗——”赵书艺拍腿狂笑，“看她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我还以为她往你身上砸过很多钱呢。”
“没有，她倒是跟我说了两三次喜欢我、倾慕我、爱我？”沈易故作疑惑，歪了歪头，笑得又纯又媚，“我一直以为她想白嫖。”
赵书艺严肃脸，“你想的没错，她就是想白嫖。”
爱是无价的。
这句话很浪漫，但不适合用在这里。
这会所里的人要赚的是钱，不是爱，与其说情情爱爱，不如往沈易怀里砸几十万。
用爱不能得到他，但是花钱一定可以。
在这里不花钱想以爱为名义白嫖的都是耍流氓。
傅笙突然开口，“那姑娘是不是自我感动型人格？”
“怎么说？”赵书艺转头。
傅笙托着下巴，一本正经，“我分析了一下，总觉得她把沈易当成了缺爱的失足少年，所以她说她爱沈易，她想拯救沈易，并且觉得沈易会因此而感动。”
奈何沈易真没那么可怜。
路是他自己选的路。
他就是无比单纯地觉得钱这种东西很重要，而会所能让他赚到很多钱。
至于这钱是用他的身体换的这回事，他觉得不重要。
“不对吧，想拯救沈易为什么不给他花钱？如果是我，我会舍得把我能自由调配的钱都砸他身上，让他陪我。”
赵书艺的问题抛出来，成功把傅笙干懵了。
“也对……”
那洛初桐在玩什么把戏？
赵书艺端起小巧的茶杯，“对了，笙宝你当初是怎么哄得沈易愿意跟你的？”
闻言，傅笙揶揄地眨了眨眼，“很简单，我在他需要打火机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打火机。”
赵书艺：“？”
不能吧！能日赚百万的人会被一个打火机骗走？
傅笙没有骗人。
这就是事实。
她第一次在会所见到沈易，火速去查了沈易的身份。
知道他是沈家家主的私生子之后，她就想在他身上押宝了。
本来她走的路数是一掷千金买他的一晚，和他好好聊聊。
然而他们在会所后门的路边碰上了。
彼时，他手指夹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手背有被蜡烛烛滴烫伤的痕迹。
傅笙没有同情他也没有可怜他，抱着省钱的想法，往他身边一蹲。
跟他分析了半个小时跟着她有什么好处。
在会所里左右逢迎，笑一笑就能博得满堂喝彩的头牌那时候极其高冷，看都没看她一眼也就罢了，还一声不吭。
傅笙以为自己失败了，没有过多强求。
看他没有点烟，她问保镖要来个打火机递向他，想着买卖不成仁义在。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沈易接过打火机，低声说了一句，“好。”
那之后才有了她在会所豪出一百二十万，买断沈易这个人。
当时没人舍得花更多钱，也没人想得罪大权在握的傅笙。
一切十分顺利。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傅笙才知道，用打火机拐到人得益于运气，她运气好。
沈易出来上班之前被他妈妈语重心长教育了一通，当天遇到的又是难缠的客人，他说那是他在会所待了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萌生不想继续的想法。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出现了，给他抛橄榄枝。
“不是……”赵书艺想质疑凭一个打火机怎么做到的，一直暗着的舞台蓦然打了光。
有人站在光圈中。
赵书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笙宝笙宝，看舞台，小沈易要上台了。”
傅笙顺势看向舞台，“一直叫他小沈易，他的名字是什么？”
“好像叫敖轩？”赵书艺记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