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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礼 第十一章

作者:明河不渡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07-19 09:35:5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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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林宴后,江楚然起身退场之后,各位官员在皇帝走后,也互相作揖道别。

    宋周厉出来后,看见独自一人的言诉追了上去:“言太史令,留步。”

    言诉听见有人喊她,扭头去看,看到是他后,揶揄道:“宋中丞,两年未见,真是越发……”言诉看了看他略略突出的小腹道:“越发有成熟男人的风范了。”

    宋周厉只当听不出她的打趣,摆摆手:“许久未见,阿诉也越来越漂亮了。”说完又打量她几眼,看着他打量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痴迷,言诉只觉得浑身生出一阵恶寒,只想转身逃跑。

    比起两年前,言诉高了不少,先前只在他胸前的,立志要在朝中做一个兢兢业业的咸鱼的小姑娘,如今已亭亭玉立,一双明眸勾人,再望一眼似乎连魂魄都要深陷进去。面上挂着笑,他却在她眼中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阿诉,可要至我家中一叙?潇儿得知你做了官后,一定要给你庆祝庆祝,缠着我很久了。”

    闻言,一个软软的小团子印象扑进她脑海中,她不自觉勾了勾唇:“好,我晚些去。”

    见她答应,宋周厉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看他这般神情,言诉顿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答应来着。她实在不愿和面前此人有所联系。

    ……

    木亦竹有些忐忑地跟在云枝身后,她刚走出琼林苑就被她前面的人拦住了,是皇帝身边的侍女,心里不由得紧张:不知道皇帝找她什么事。她自觉今日的礼仪并无差错,还是陛下……

    “木大人,陛下在新竹殿等您。”云枝将她引到御书房门口,便不再进去。

    木亦竹对她点点头,提裙走了进去,越走越深,龙涎香的气味也越来越浓,这股味道很好闻,却让她觉得苦涩。这里的一切都明晃晃的,粲然金光,一如它的主人耀眼夺目。

    只有她,看起来灰扑扑的,让人看不清,真正跪倒在江楚然的面前,手指按在地上精良美丽的地毯时,木亦竹险些被烫了手,针扎的疼。

    “吾皇圣安。”

    “爱卿不必多礼。”

    她站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在江楚然没让她等。

    “爱卿,琼林宴上怎么不和他们认识认识?”

    木亦竹想起宴会上,那些皇帝眼皮底下的小动作。她为什么没有接过他们的橄榄枝?她认真地想想,脸上带了笑:“回陛下,因为臣是天子门生。”

    她的回答让江楚然愣了一瞬,随即又笑出声来,江楚然走到她面前,有些欣慰地看着她:“不错不错,赏。”

    闻言,木亦竹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稍稍往下落了点。

    但江楚然的语气突然又带点狠厉:“你说其他人怎么就没这个觉悟呢?”,木亦竹觉得自己的心又悬了上去,她不敢开口,又实在想不通比她还要年轻的陛下怎么如此阴晴不定。

    “爱卿,你,算学如何?”江楚然的语气又柔和下来。

    “回陛下,《九章》,《五曹》都曾读过。”这可不是她吹嘘,木阿婆开设的糕点铺经她管理后可谓是日进斗金,便是没有斗金,也每天可盈利几百文了,因为她的铺子实在太小,又在偏远地方。

    “甚好,从今日起,你便帮朕打理朕在京城的铺子,那些个体己,实在不够朕的开销。”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木亦竹抬眸不解,没忍住开口问道:“陛下,为何是我?”,发觉自己失了礼,又猛地低下头:“臣僭越了。”

    江楚然却不以为意:“因为,朕喜欢你啊,朕相信你可以管理好。”等到江楚然回头看她,却发现木亦竹红了脸。

    “爱卿,能做到吗?”

    木亦竹连忙跪下:“臣定不辱圣命。”

    “以后你便以朕的内侍官身份留在朕身边,许你列朝听政。可愿?”

    木亦竹被震得说不出来话,随侍,这应该是会被推心置腹的位置。

    木亦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臣谢恩。”

    江楚然看着她的背影,一只手抚着风铃的毛发,暗想:真是纯情可爱。

    但木亦竹想的也不错,江楚然的确是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她这种出身干净简单的,最合适。科举本就是为了选出帝国未来的栋梁,皇帝更好统治的工具,当然前提是:他们是忠诚的天子门生。

    她为什么选中木亦竹自然是因为她精明的头脑,看她答辩时,就觉得此人从商定不比做官差,而且,她前几天翻找江君兰的田产铺子时,才发觉该死的姚朴竟不知不觉盘走大半,大的铺子只剩下一家酒楼景月楼没有姚家人的身影,还是她去年才拿下的。

    江楚然都怀疑自己这三年是不是太宠他了些,都敢在皇帝头上动土了。

    张病鹤从宫中出来后,换了身鲜艳的红色官服,乃是御赐之物,宫中的马官牵着金鞍红鬃马,他稳坐马上,胸前挂着大红花,官帽上簪了一朵雍容的牡丹。

    周围锣鼓喧天,京城万人空巷只为一睹状元郎的风采,但张病鹤却是神色淡然,眉眼间尽是疏离,让人瞧不出喜色。

    张病鹤看起来就像是清冷谪仙,不肯俯就尘世,他坐在高头大马,似乎永远是让人仰望的金乌皓月,清朗沉默。

    言诉也骑着马跟在张病鹤和李正远身后,亏她今日特地换了身艳丽的红色衣裙,还要为了陪衬状元郎换上这平平无奇的板正官服,既然考不过他,便是招摇也要比过他。这么想着,言诉脸上扬起更大,更灿烂的笑。

    相比状元郎的冷淡,她这位探花郎可谓热情似火,对着夹道的百姓,左也招手,右也微笑,有奶包子相聚的地方,还变戏法似得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把糖来,撒在他们身边。

    小孩子就跟张白纸一样,他们自然不知道状元郎到底比探花郎好在何处,只知道那被追捧的少年,神情冷谈,不好相与,而那个长得好看的探花姐姐,温温柔柔,叫人心生欢喜。

    一时间京中孩童竞相唱起不知从何处编写的童谣,全是夸赞言诉美若神人,温柔似水的,甚至传出了:“科举当做探花郎”的口号。

    歌谣口号传到皇帝耳中,江楚然在带个人情绪的评判中,给张病鹤记上一笔:带坏小孩。

    若是以后天启的小孩子都和他一样冰碴,冷得教人拿不住,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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