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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无表情地打字：“跪完祠堂了？用我向所有人描述一下，你惹了我，被你小叔叔一脚踹飞的名场面吗？”
不说也还好，一说洛薇歌还把自己讲难受了。
之前这些优待本来是自己的，现在平白到了别人身上。
当然，更有可能，本来也是黎莺教会他的。
恰好用到了自己身上而已。
蒋付允果然不再说话了。
群里偶尔有人挑事，洛薇歌也懒得理了。
林楠又接连发来好几条消息：“不是，怎么事儿？蒋凌琛不是为了你翻脸的？搞什么飞机！”
洛薇歌后知后觉的心口疼，委屈地红了眼眶。
仅仅一天，昨天那么温柔的人，像换了个人。
林楠担心的不行，又打来电话，温声安慰。
“没事，别难过了，反正被他睡你也不亏，找他这样的男模都得好多钱呢，你不花钱白嫖啊！
就算离婚了也能出去吹牛逼，你睡的可是蒋凌琛！”
“可是我还是难过。”
洛薇歌抬手捂着眼睛，轻声哽咽。
“没听过那句话吗？可以爱男人的任何地方，但唯独不要只爱一个男人。
这根不想睡了换下一根，难道你还真的这辈子非他不可吗？”
洛薇歌没好意思承认，她现在就是好喜欢蒋凌琛。
林楠继续讲笑话逗她：“你要知道，男人这种玩意儿很难琢磨的。”
“你有什么见解？”洛薇歌稍微认真了些。
“就比如我吧，今天在地铁上遇见了我的crush，戴个无框眼镜，穿了件白衬衫，身材巨好，简直是我的理想型！
结果这b，他偷我娃娃！
人面兽心地小偷，直接从crush变rubbish！”
洛薇歌：“……人家拿你的东西，总价都没超二百，这就人面兽心了？”
更何况，这算个屁的见解！
林楠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哄她的笑话。
洛薇歌最后终于笑了出来，在她的安慰声中渐渐睡去了。
只是眼角还带着没有干透的泪痕。
她再次醒来，是被一股淡淡的冷香唤醒的。
蒋凌琛单手支着身子，俯身向她，差点碰到她的唇瓣。
洛薇歌猛地瞪大眼睛，如临大敌地往后退。
“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蒋凌琛眉头轻蹙，“躲什么？过来。”
洛薇歌坚定地摇头：“你别碰我。”
蒋凌琛脸色微沉：“胆子肥了？”
“不是昨天给别人当英雄了吗？现在回来亲我做什么？怎么不亲你帮忙出头的人？”
“你昏头了？那是我嫂子。”他神色带了不悦，“洛薇歌，别阴阳怪气。”
“是啊，所以玩禁忌的吗？你们去医院我忍了，但你连帮人出头的视频都被偷拍发到网上。
谁都知道你对她好，那我算什么呢？”
“昨天是意外，动手是因为有人口出恶言。”
蒋凌琛伸手去搂她，“好了，不闹了，给我抱一下。”
洛薇歌发狠地推开他。
“我怀疑她，让你帮忙查的时候，你搪塞。
现在为了她出头，却毫不含糊。
孰轻孰重也太清楚了。
蒋先生，我们前天做的一切，真的是出于两情相悦吗？”
蒋凌琛没说话，烦躁地点燃了一支烟。
半晌，他冷声开口：“我今天重查监控的时候，知道你昨天也查过了。
你没有证据，就说明你比谁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还要拿这个说事吗？”
洛薇歌的话卡在嗓子眼，无从反驳。
蒋凌琛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前天的事，我一定会负责。
但是两情相悦，你以为在玩纯爱剧情故事吗？
你年纪太小了，多经历一些会明白，很多事比感情重要。
下次，别动不动就翻脸了，哄人我没经验。”
像他们这种什么都拥有的人，不会轻易动感情，洛薇歌心里清楚。
但她以为，蒋凌琛至少是有点心动的。
但现在，一盆冷水浇醒了她。
大脑瞬间清醒了。
再想想之前他对自己的好，也不过是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勾勾手，就触手可及的东西。
她却视若珍宝地当成真心实意。
“可是我哄了你很多次，每次我都有好好跟你说。”
洛薇歌委屈地眨眼，“你连一次都不想哄我。
其实是因为，我伤害到的人是黎莺对吗？”
她举起枕头摔了过去，“我讨厌你！”
说完，她鞋也不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顶着核桃似的眼睛，洗头洗漱，收拾东西去上班。
她前脚刚出了门，就看到蒋凌琛的车子停在门口。
他不说话，也不看她，只是车窗降下来一半，低头在处理工作。
洛薇歌也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便走了。
在她错身而过的瞬间，蒋凌琛才抬起头，却只来得及捕捉她倔强的背影。
他低笑：“人不大，脾气不小。”
EB虽然是新建的工作室，但是新人审核制度严格。
洛薇歌早早地到了公司，跟同一批新人一起去报道。
每个人按照自己的专业到了合适的部门。
到了洛薇歌的时候，负责办理的人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
“洛薇歌是吧？拿着你的档案，到宣传部报道。”
她本来早上跟蒋凌琛吵架脑子就犯晕，现如今更是一愣。
“为什么是宣传部？我当时提交简历的时候，写的是技术部。”
那人连头都不抬，“技术部招满了，哪有女孩子往技术部挤的？累死累活的。
更何况，你们这些未婚的女孩子，动不动就结婚生孩子什么的，技术部的工作能停吗？”
另外一个人也低声附和：“之前就是招了个刚结婚的，项目到了紧要关头，忽然破水要生孩子。
害的整个项目拖了小半个月，宣发被其他公司抢先了，倒霉死了。”
洛薇歌简直要气笑。
“不进技术部，以我的学历选哪个大厂不好？”
人事部的女人终于抬起头来。
“那你直接走就是了，我们也没强留你，反正现在几个大厂还没招满人呢。”
她顿了下，“你们这些人就是眼高手低，真以为自己到技术部，就能干好工作吗？可笑。
能待在宣传部已经很抬举你了，别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