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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之前只准备了1000具身体，额外的身体需要自动花灵魂能量合成。应该消耗了不少灵魂能量吧。”
西菲尔查看起《领主之书》。
【灵魂能量：42万】
“奇怪，怎么没减少？”
“反而还增加了好多！”
西菲尔一惊，瞳孔瞪大。
本来他根据留存率计算过平均每个玩家未来会提供的收益并贴现，再和制造躯体的成本相对比。结论是入不敷出。
西菲尔赶快研究了一下数据，经过仔细地分析，终于找到了原因。
但是游戏的留存率超出他的预期！
《曙光》首日留存率竟然超过了99%！
和之前参考的30%完全不是一回事。
只要玩家还每天登录游戏，因为完美至臻灵魂的特性，就会源源不断地为领地提供灵魂能量。
“哎呀，之前蠢了。我是不是脑子抽风了，虚拟现实游戏可是要头盔的，吸引的都是深度游戏玩家，竞品也少，留存率怎么可以参考手游？
“而且这个时间加入游戏的玩家，大概率本身就对《曙光》游戏相当感兴趣！”
西菲尔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很痛，所以他不准备敲第2下。
西菲尔感觉不太对劲了。他心情起伏不定，心态有所波动，对玩家的看法也有了些许变化。
“最开始我只是想招募一下混子吃吃空饷。然而现在，玩家的表现却屡屡让我惊讶······”
作为一位资深读者，西菲尔隐隐地预料到了，如果他只是把玩家当成干不成事、一无是处的混子，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别的天界卧底不知道，但他可是网上冲浪了20年的啊！
在某些和影视剧里——
想寻死的人永远死不了，想亏的人是永远赚得盆满钵满，希望将自己送进监狱的家伙会成为三好市民，试图让国运衰败的帝王的国家必然蒸蒸日上，欲作恶的坏种总是弄巧成拙当上万人感激的大好人，等待收网的黑帮卧底肯定先因为莫名其妙的功绩当上黑帮老大。
如果继续抱着原本的心态管理玩家、经营领地，未来指不定是这样的——
第一年领地蒸蒸日上；第三年反攻天界大获全胜；第五年，九狱之主从宝座上下来，握着西菲尔的手使劲摇晃，嘴里还念叨着“快快，请坐上来”、“全地狱魔鬼一致决定了这九狱之主必须由您来当”之类的话。
别的不说，至少第3种情况还不错嘛，呵呵呵。西菲尔在心中暗笑。
“这群玩家确实让我震惊了好几次，尤其是那个魔战士昼长夜短和法师邓肯，他们的表现非常亮眼。
“我要再观察这批玩家一段时间，研究一下策略要不要调整。”
西菲尔暗暗下了决定。
等他提桶跑路，能不能把玩家带回天界西菲尔也不敢肯定，但反正他不会让玩家们留下来作为地狱的战力。
至少，薅领地羊毛给玩家发福利这个思路，目前肯定没错！
··································
“罢了，先看看这几天游戏有什么变化。”
这段时间都是露露在负责游戏运营，西菲尔没怎么注意游戏概况。
他一边翻开《领主之书》，查看近日下属的汇报材料；一边轻轻敲击额头，进入半冥想状态，用自己的意识接触游戏系统。
无数玩家的视觉画面开始汇入他的意识。
随着《曙光》玩家的增加，现在的视觉画面比游戏刚开服的时候多太多了。
西菲尔终究不是神祇，无法同时处理和分辨太多的画面信息，只能花时间慢慢观察，最后根据这些印象汇聚成一个大的概况。
玩家出生点的巨型魔法阵周围，早已不是过去乱石满地、一无所有的荒野了。
玩家们靠着自己独特迥异的审美，将周围的地形大幅度改造了一遍，形成了拥有独特美感的新手村。
地面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到处都是疙瘩，凹陷和深坑。泥土方块搭成的违章建筑随处可见。还有人通过挖坑或者堆放土块的方式，在地面上写字。
更有玩家在新手村里，挖出了深不见底的深坑，想要通往地狱第2层。要不是被过于坚硬的基岩挡住了，明天地狱第二层“燃烧都市”的某处，就会发现天上降下玩家雨了。
出生点附近的炼狱凶暴鼠、炼狱野猪、炼狱鸽子、炼狱兔子、炼狱黑熊等土著生物，早已被玩家们赶尽杀绝，变成了经验值和材料【炼狱兽肉】、【炼狱禽肉】（素材，无色粗糙）。
各种奇形怪状的地狱木材和矿产都被薅光，好一副鬼子过境、寸草不生的模样。
就连让一般凡人恐惧尖叫的地狱景观——包括骨场、流沙、起泡的焦油坑、熔岩湖、因被诅咒者眼泪产生的盐摊，在玩家们过境之后都变了一副模样，通通成为了玩家系统背包里的材料。
在意识接入游戏网络的同时，玩家们的嘈杂声音也汇聚在一起，在西菲尔的耳畔接连掠过。
“你看我这房子搭得漂亮吧。”
“这里也挖不下去了，我就说吧，下面肯定有基岩。开启地狱第二层应该要专门的剧情任务。”
“这《曙光》的大地图材料是不再生的吗？我记得昨天这骨场还有骨头啊，今天都被捡走了？”
“低价回收魔鬼木！低价回收魔鬼木！”
“我去，这里有鼠鼠窝！开怪开怪！”
“······”
许许多多玩家的声音汇聚在了一起。
西菲尔将意识从网络中剥离，又接连翻动手中锈迹斑斑的青铜之书。
他想通过查看这段时间下属上报的材料，了解魔鬼们对玩家行为的反应如何！
反正一个多月后就要跑路，玩家们把地狱搞得多乱西菲尔都不在意。
他完全是一副看乐子的心态。
很快，西菲尔得出了结论。
就连魔鬼们，对玩家的态度，暂时是避而远之。
现在在地狱第一层流传着一种传言——
领主西菲尔为了对付无底深渊的恶魔军团，正在进行某种实验，制造出了很多有人型外观的恶魔作为实验品。
这些实验品智力忽高忽低、行为缺乏逻辑、根本不适合沟通，还完全不惧死亡，只能尽可能远离！
在魔鬼们看来，虽然这些人型恶魔战斗力还不算强，但是如果真打起来把珍贵的实验品打坏了，也不好向上面交代，索性能躲多远躲多远。
所以现在地狱第一层的魔鬼们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尽可能地避开了玩家们的新手村。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顺带一提，在诸多不胫而走的谣言里，最离谱的甚至宣称，西菲尔是无底深渊的恶魔卧底。
当然了，对于这么无厘头的说法，绝大多数有点智力的魔鬼都是一笑而过。
一位九重地狱的魔鬼大公，怎么可能是其他位面的卧底？
···················
简单了解完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后，就连见多识广的西菲尔，也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他操控起《领主之书》，下达命令，让出生点魔法阵消耗灵魂能量自行修复。这种修复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只有等修复完成，才能继续招募新的玩家。
要不要以及什么时候招募更多的玩家，西菲尔还在考虑，不过反正有备无患。
“不过现在玩家们的数量多了这么多，恰好可以将寻找贝尔金库的任务交给他们！”
他马上操控起《领主之书》和游戏系统，向全体玩家发布了一个新任务。
【支线任务：寻找贝尔的私人金库······】
向《领主之书》申请预算的理由也很简单。
西菲尔身为现任魔鬼大公，根据接手领地时的财政状况，怀疑贝尔在任期间有大量的非法收入！
因为西菲尔目前没有证明贝尔存在非法收入的直接证据，只是怀疑，所以没法给这种探查贝尔财产的任务安排太大额的奖励。
但几百点经验值的奖励还是有的。足以让低级的玩家疯狂了。
就在西菲尔发布任务后，房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西菲尔大人，有玩家试图越过边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