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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算得两全其美的办法！
接着，风曦月跟着华无尘落座。
落座后，那人挥袖客气起来：“华兄别拘谨，赶紧动筷吧，权当做是自己的宴席。”
“多谢李兄，那华某便不客气了。”
华无尘拱手回礼，并挨个向雅间的客人们逐一回礼，大家回应以礼貌的点头微笑。
然后华无尘翻手出袖口，恣意而优雅地拿起筷子，正欲夹菜——眼前看中的一只油滋滋的鸭腿忽地被一人徒手拿去，他筷子空滞在原地，夹了个寂寞……
这个不懂礼数徒手抓鸭的人，华无尘心中怕是早就有数，可是当他顺着鸭腿“飞走”的视线看向曦月的时候，还是不禁惊愕一番。
只见她一手抓鸭一手握酒地憨吃起来，两口并做一口囫囵狂塞，像是这辈子没吃过饭一般，刹那间吃完手里的这只，又自然伸出手去再抓来一只鸭翅啃……感觉嚼不动了还知道自己倒杯酒水顺一顺！
华无尘惊愕住，他知道风曦月不通凡尘俗礼，但没想到她这么不通凡尘俗礼，连坐客吃饭的基本客套话也一股脑全信，还真把这当做自家宴席了！
更尴尬的是，空气瞬间凝滞，全桌的人都在看她！只有她还浑然不知地吃着，甚至还站起身够对面桌前的餐点，依旧是徒手，一点也不害臊。
“这位姑娘是……”李某突然打破寂静，弱弱地问华无尘。
华无尘掩面，语气略显气恼：“哦，我跟她不熟。”
李某人露出疑惑脸。
随即风曦月也露出疑惑脸，她看向华无尘，腮帮鼓鼓的嘟着，想询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因为嘴巴塞太满又问不出声。
华无尘补充道：“这是鄙人路上捡的女乞丐，刚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欲再带她吃顿好的来着……呵，见笑了。”
此时，李某人看向在场的凡人，互相瞪大了眼，像是发现了什么多有趣的事，接着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风曦月，然后忽然冲着华无尘谄笑起来，并竖起大拇指：“华兄，好品位啊！”
除了那娇柔的女姬掩面而笑外，在场的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华无尘眼角一阵抽搐，牙间磨得滋滋响，但他还是忍住怒火强笑道：“呵，一般一般。”
风曦月听得云里雾里的，疑惑他们怎地这般高兴，本想追问一下，但反嚼起口齿间的鸭肉真香！心想：既然都高兴，那说明没啥大事，还是先吃饱了再单独问华无尘，万一又说错什么就不划算了！
华无尘发现风曦月就是个白痴，但他也很快意识到不能再让风曦月成为关注点，以免出纰漏，到时候又得施加一层记忆篡改术，篡改术一旦多了极易出现互相冲抵的情况，甚至使没有修为的凡人精神错乱，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
他继续与李某人假客套：“真是对不住李兄了，要不这单还是华某请客吧。”
“哪里哪里，不过是一顿餐食，华兄与姑……额，贵娇妾尽管吃，全算我的！”李某人手拍胸脯地说。
华无尘立即起身，作揖行大礼：“那真是让李兄破费了！”
李某人赶紧将华无尘按回座上，一副什么大场面都见过的样子，满不在意。
接着，华无尘问：“李兄原先是在聊什么大生意？这回，可否换李兄带华某一次？”
李某人摆手：“嗨，我这哪里算得什么大生意，不过是紫霄货行在向民间收购大量的五石散，李某和在座的几位刚好做这个生意的，因此受到些裨益罢了。”
“五石散是什么？”风曦月听见是紫霄宫的货行，还以为是什么用于修炼的好物，恰好嚼完嘴里的肉就好奇发问。
这时华无尘轻咳了一声，略显尴尬。
“女孩子家还是少问这个东西。”华无尘好意提醒。
风曦月不明白，倒惹得她更加疑惑。
“嗨，也没什么，也许你们很快就用得上，这五石散啊，其实就是壮阳药。”那李某人毫不避讳，大声的说。
曦月瞬间脸红，停止咀嚼。
同时华无尘也脸红，但他的红很反常，似是一腔压制的怒意。
华无尘暗自腹诽：凡人真是不会说话，蠢货才需要那种东西！他才不需要！
而风曦月则疑惑：姓韩的那家伙收这种东西干嘛？同时想起之前出水泽门的时候就没再看见他，原来是提前下山收购这玩意儿来了！
李某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自然也不知道这会儿他们在想什么，就自顾自地继续说起来：“说起做生意，李某也算是名震满城了，眼下李某就想扩大生意，将鄙人的九阳店开进那王都里去！华兄要不要和大伙一起？”
“咦？王都？王都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和这里一样么？”
曦月听见“王都”这个字眼忽然激动，相比之前的五石散要显得更有兴致得多。
华无尘忽然看向曦月，觉地不对劲！
随即密音曦月：“你又对王都的烤鸭感兴趣了？”
曦月顿时学起华无尘平日里的语气，密音回复：“一般一般，主要绿彩石就在王都都城。”
华无尘密音：“果然如此！”
接着，华无尘假以生意为由询问王都之事：“李兄与在座真是好气魄啊！华某自然是感兴趣，就是不知王都的规矩是怎样？又与别处有何不同？”
李某人见华无尘是诚心问，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眼神认真：
“你还不知道啊？那王都可是九州最繁华阔绰的泥人街了，很多去那里做生意的，都直接不回来了，后来还将亲人接去享福呢！”
李某人还没说完，另外一人就激动得接话，像是什么惊天的大秘密被他们几人提前知晓一般：
“我可跟你说啊，这事知道的人少，听说那王都的王上早年遇见一位上面下来的真神，真神说他紫气萦身，将来必一统大陆！甚至一统仙凡两族！还赠了他两块奇石……”
另外一人显得更加激动：“哎呦，那两块奇石可了不得！才刚五年，王都就忽然有如神助一般一撅而起，先是解决了饥荒、兵乱、还有王宫内部党争，很快就实现百姓富裕、家家安乐，富甲一方！甚至还有一些修士闻讯入城，见识到奇石的力量后甘愿辅佐王上一个凡人！这在我们凡人的地界都传开了，简直是狠打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族和宗门修士的脸！”
“可不？凡界闹这么大动静，那神族和修士连面儿都没露过，可不就是默许么？不然以他们的本事怎可能不知道这几年王都的变化！要有何不妥早出现了！”
“这就叫君权天授！”
“……”风曦月怔住，没敢说话，与同样没有说话的华无尘互相对视了一眼。
先不提什么真神和修士的，两颗奇石什么意思？风曦月感应到的明明只有绿彩石一颗！另外一颗也许是其他什么奇石，但那肯定不是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