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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粟之沧海 正文分卷 第一百零六回 时空过客终而再复始 诸界实虚万乱又归宗

作者:涂地图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2-11-10 23:59:3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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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说纵督终于等到和涣的灵元在熠莲池孕化成人身,为取得沧竹琼的心窍血,他多次以多种方式来到她面前。

    那番,沧竹琼被箬竹罚入觉迷津,纵督即尾随而至。他看见沧竹琼踩上白沙滩、饮用苦沧海之水,大骇,自思:“苦沧海之水咸、涩、苦,实因其乃当初钟鹛肉身化山时流下的汗水汇聚成;而白沙滩,乃是钟鹛肉身的余念化沙;整个觉迷津都是钟鹛所成。沧竹琼喝下沧海苦水,她足心的六叶白玉竹花消失,即是她的伤口消失。她若继续留在此处,法力必将提升,将愈难对付!且满七日后,她便可以看见她的身世画札,通彻她的前世今生!不行,我必须设法将她带出觉迷津!”

    纵督化作的长衫白翁将沧竹琼骗至罗螺城,为了引起她与一冲的纠纷,他捏造出天王水,骗她下嫁闻夏欣荣。而闻夏欣荣对沧竹琼的一见钟情,也是纵督暗里做的手脚。之后,纵督趁隙化作茱萸,胁迫洞真老道,把索心劈魂枪回归一冲手中。接着,他复化作长衫白翁,骗沧竹琼天王水在经荒塔。他希望,黑夜中,一冲能够将沧竹琼当作刺客索心劈魂。但因之篱与海竹叶的出现,计划受阻。事后,茱萸以秀月瓮残片助洞真击败海竹叶,也不过为泄己之私愤。

    但道纵督夺回神血百遇艰难,他沉下心来琢磨:“若神血不能一次取回,则分而取之亦妥!我需要在沧竹琼失去每一滴心窍血时及时得知,以便迅速将神血收集!”于是乎,纵督趁着沧竹琼漫天寻找子规和金鳞片时,自于桃花岭吃掉小泥参,化作小泥参,以至盛妖气引沧竹琼前去,做戏设计,令沧竹琼喝下被施咒的桃花蜜。沧竹琼指甲纹满桃花,正因中了“通知咒”。由是,她每次急火攻心吐血时,纵督都可以得到消息并立即将神血收走。而纵督在箬竹山下将沧竹琼随身携带的桃花糕和桃花蜜弄掉,是为防止别者食用后干扰他收到神血的信号。

    纵督将尘针放于时空乱境中的祭碟,用和涣那天生一滴血来沁。最终如他所愿,沁血尘针生成,沧竹琼得到法器,可用以对付紫星将皇。然而,时空乱境中的情景,并不完全由他纵督做主。沧竹琼知道的越来越多,纵督遂化作长衫白翁将她重新骗回三界。

    再道纵督对胤铭(粟苜)、婻灵阿和含清的利用与毁灭,要从那颗月光珠说起。月光珠与另外八颗时空定乱珠乃是盘古的九颗圆椎骨所化,确有安定九皋之神能。故而,纵督百折之间不遗余力地收集着,只差月宫的那一颗。那夜,正是胤铭与含清大婚之前夜,纵督趁含清不在,偷入广寒宫,想要盗走月光珠。可他根本不能将月光珠从月宫台取下,却在拼力端动之时,使得月光珠异动,导致夜色暗淡反常。含清发现了这桩异象,大慌,不得不返回月宫,致令她与胤铭的一段情感成为悲剧。

    纵督未能得到第九颗时空定乱珠,自思叹:“虽能化身各形,却终究只是我自己!我一己之力太单薄,想达成目的,需要找个值得信赖的帮手;而孤处异乡,我真正可以信赖的帮手,唯有我自己!另外,来自游方的我,于三界而言,毕竟是个外来客,水土相异甚多,我想要在这里生存,也需得借些其他灵力!”于是,他将自己的尘核分离,于三界九皋寻找尘核可以寄生的宿主。那个在苜苜青原上生活的、美好得如诗如画的天颜俊郎胤铭,他与月宫神女之恋缘、与逆羽火鹤之情结、他亦人亦妖亦能仙的身份,都引起了纵督的注意。

    纵督吃掉居住在苜苜青原尽头的一个凡人部落的首领,而后带领那众凡人,于胤铭与允斐的成亲之夜,偷入逆羽火鹤的栖息地。贪婪的人类受着假首领的指挥,疯狂捕杀丹鹤。胤铭和允斐逃亡时双双坠入湍急的苏凌江。允斐机缘被斛卑救走,不需赘述。昏迷的胤铭被纵督化成的苜蓿老尼救走,被封住珍贵的记忆,被利用为尘核的宿主。承载尘核的胤铭沉睡多载,直到纵督觉得是时候让他效力。纵督并不是简单地让胤铭醒来,因为他怕胤铭被封的记忆可能会被激活。为了让胤铭成为全新的棋子,纵督将其萃化成一缕灵元。

    至那夜,纵督遇到荒园中逃难倚树昏睡的悲苦女子苜蓿,遂将载着自己尘核的胤铭的灵元打入苜蓿腹中,并于苜蓿的梦中告诉她已孕麟儿。

    那孩儿因为蕴含丰富的灵元,才于正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为了能够完全自由地操控此子,纵督遂施微尘秘法,酿造了一场看似天灾的祸乱。害死苜蓿以后,纵督化成幼小的、受伤的灰鹿,指引巧行于野径的内关道长来到苜蓿面前。内关道长受托,发现九叶苜蓿草的神力之后,有心救回苜蓿。而纵督不愿神草被区区苜蓿占有,再从中作梗,施法将苜蓿之墓隐藏。辗转间,粟苜便被带入廪虚观。

    为了控制凡界,纵督想要粟苜成为凡界之主。纵督吃掉评说戏文的江湖艺人黄伯,化作黄伯,等在粟苜行经的香茗庄,只为给粟苜唱一出《南皇记》,给他灌输功名之念。粟苜果如纵督所预期,自此将功名之心揣满腔。

    纵督暗中保护、帮助且控制着粟苜。粟苜幼时被卦悔陷入雪坑,正是纵督对其言语,指引逃生之路。粟苜任性跳入涅槃湾之后,纵督恐其有损,遂将其体内的逆羽火鹤灵力激活,并赠其断水剑。事后担心粟苜仗剑恃能不认真攀登凡界之主的高位,纵督便将被鹦嘴鸱鸮怪扔下萃岫山谷的断水剑藏匿,以断粟苜其他后路。再以后,纵督化作金足乌,怂恿内沾道长将粟苜赶出廪虚观。自粟苜从军,纵督更多方助他立军功,例如吹落他的铁盔入深水,让他发现暗脚石刺;再如变成老乡,指点他蜉蝣萤之用;又如托梦授之以潜水舱、飞翔球。

    不过,后来,纵督想到自己来到三界的时日已太久,知道尘核分离的时间并非无限,遂决定直接出现在粟苜身边。纵督化作子规,从刑场救下粟苜,将他带入规啼苑。因为粟苜已经显露逆羽火鹤之灵力,子规怕他鹤身渐现,只能骗他喝药——那药不是让粟苜生出鹤羽之毒,而是防止粟苜幻出鹤身之药;子规让粟苜睡卧药榻,让婻灵阿以内元丹镇压,亦为此因。

    提到婻灵阿,则不得不提另外一事。纵督曾化作苜蓿老尼,赠苜蓿九叶苜蓿草,也有钓出婻灵阿之意。而他利用婻灵阿,一如利用幽梵。故而,那时,他才会设法让粟苜将婻灵阿从刺苜蓿囚牢救出。

    话说回头。纵督多方以子规的身份为粟苜筹谋,赠其心愿笔、隐身果、碎石稀,伪造许钦的血书,送其前往长寿寺……

    粟苜登南皇位以后,纵督为了尽早把寰宇都变作尘埃,自导自演,先是化作算命的能人赠粟苜余香粉,又在作为子规时佯装不知内情,刻意向粟苜介绍余香粉,利用半焜发动丧乱的契机,使粟苜令凡界大部分凡人饮用余香粉水,实为把那些凡人都变成微尘。另外,纵督怕三界不够乱,还借口为粟苜肃清肘腋之患,利用旗鱼怪屠了无辜的南村,作为冥界再次发动恶战的开端。

    但说那时,得知沧竹琼和一冲都坠入了凝寂黑洞,纵督寻思:“那处本是当年和光之团划过的轨迹。沧竹琼身蕴纯和之光,便是坠入千百万次,也是不损不伤;而一冲身锁界倪紫咒印,不仅不惧凝寂黑洞,甚至可以自由穿过紫星群辰。我需要一冲用索心劈魂枪剜了沧竹琼的心,助我夺回神血;我也需要沧竹琼以沁血尘针杀死一冲这个胜星魔将,免我微尘国主宰时空之隐患。可我该怎样令他们在黑洞中相逢相杀?要让他们拼斗,除非让粟苜进入浮生阁找沧竹琼,一冲或许会因醋妒而魔咒启封,从而展开紫血砂与泪心髓之战!”可事情并不如纵督之谋,粟苜为了凡界子民而留下斗冥妖,并未随子规前往凝寂黑洞。纵督一时由凡界君民联想到自己微尘国的君民,遂未强迫粟苜。

    再以后,粟苜为打听苍生源而召唤子规。子规来到金琨殿,谈话中,忽然晕厥。醒来后,纵督明白,他与尘核分离太久,若再不回归,就将化灭。于是,他附入粟苜之身。

    粟苜的多灾多难由纵督,平步青云也由纵督;粟苜的一生,实是纵督的尘核的一生,是纵督为了将凡界变为微尘的一生!

    总之,纵督利用一切可以利用者,思谋一切可能奏效之法,为达成他的目的,疯狂行动!

    把万宗的隐秘揭开后,纵督大笑道:“都是我,所有的一切皆由我!我本微尘,可以去到任何时空,什么浮生阁、三界九皋、游方、凝寂黑洞……我都入得;任何事,我都做得!只差花亦愁体内的那一滴,我便可以收回全部的信源神血,让微尘国醒来!我会让整个时空都变成微尘,从属于我微尘国!”

    笑罢,纵督向花亦愁攻去。地元摩祖奋勇拦挡,且怒道:“无极骗子,大奸大佞,与日月殊道,与乾坤悖逆,你比重生更令人作呕!孽尘,你可细数过你枉害了多少无辜?”纵督冷笑对答:“生灵固有一死,或死得惨,或死得更惨!本公子哪管得了他们谁无辜不无辜,我只知我微尘一国君民才最无辜!”说完,纵督掷出时空界锁砸向地元摩祖,将其灵元固封住,便见地元摩祖霎时也定如尘雕。纵督大笑道:“尘埃虽渺小,亦可成时空至霸!一粟纵微芒,却可掀沧海之狂澜!”

    此时,不论仙神还是妖魔、凡人还是鬼怪,所有幸存之生灵,皆义愤填膺暴呼:“杀了这粒微尘!”他们齐冲向纵督,却被纵督手中的时空界锁固封住灵元。纵督再番大笑道:“时空间一切有形有气的存在,都逃不过时空界锁的固封!我要把你们统统变成尘雕,再放一场风火,把你们全部烧化作尘埃!群生尽灭,微尘卷扬,时空间唯我微尘独存!”

    狂肆的纵督以时空界锁击败众生。就在他把易生匕的利刃对准花亦愁之时,索心劈魂枪突然向易生匕刺去。易生匕在擦出的火光中粉碎。

    纵督惊笑道:“我竟然忘了你的存在!然你又能如何?”绾君从枪尖的发丝纹案中飘出,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雪叶冰莲被鸾姬杀灭时,我会那样伤悲;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见到沧竹琼时,会感到欢喜和熟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仲瑝天神看见我时,会相信与我曾有渊源;我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对仲瑝天神情深牵缠恒不变!纵督,你骗我殉铸此枪,竟是为了利用我剜和涣的心!而和涣,本就是我自己!浅节卑鄙,你有过之而无不及!”纵督笑道:“你一缕发丝,想要缠着他,我成全你痴情,你不谢我,反来责我?然你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绾君飘悬而立,那张沧竹琼的面庞含嗔带怒,道:“你骗我,却骗得那样精诚!”纵督再笑道:“不精不诚,何以动人?”“你害死了他们,却无半丝愧悔?”绾君怒问。纵督冷笑答:“我只是在演戏,他们却当了真,他们不死,谁死?时空是一个舞台,谁信得真,谁就伤得深,谁也就死得惨!”绾君听此言,怒骂:“你这粒恶毒的尘埃!你纵然能一统时空,也依旧是粒微鄙的尘埃!”

    纵督飘忽向高空,怒道:“你看不起微尘!凭什么我们微尘生来渺芒,就要屡遭不公待遇?质椒以其女和涣为尊贵,便能平白让我一国君民枉冤?”继而,他放声笑道:“那又怎样?你们不是微尘又怎样?凭你们是何等身份,是怎样英俊貌美、尊贵荣显、神功盖世、权倾寰宇……是什么幻姝、幻君、圣子、圣媛、天神、南皇、冥王、尊皇……凭你们有多少恩怨情仇,如何争夺,如何竞逐,多少雄心,多少风华……较之这浩瀚时空,皆如沧海之一粟,也不过同我一样,都是微微尘埃!干脆,就让时空中一切,都化作尘埃;就让这一切,都掩埋在微尘之下!我要将你也变作尘埃!”说着,纵督将时空界锁向绾君砸去。

    “什么?”纵督震惊道,因他并未能将绾君尘化,却见白、金、黑、紫、黄五色耀彩,溢漫于绾君的澄金之身。绾君笑道:“你忘了,我跳进熔炉殉此枪,形灭,气消,灵元融入枪,我根本无形无气,则时空界锁能奈我何?”纵督惊怔。又听绾君叹道:“你只问,凭什么你是一粒尘埃、生来微芒受欺凌,你觉得你可怜!你可曾想过,沧竹琼与海竹叶,生来便成为其父利用的棋子,被送往孤寂的陌乡,历尽多少年月的沧桑;一冲,他的咒印,他的劫,他几生几世的悲凉,又岂不可怜;粟苜,更是一个被你操控的玩偶,他的情缘,他的美好,被你尽毁;之篱,因你而家破亲亡;幽梵、婻灵阿,一生苦楚,族众受殃……而我绾君,不过是和涣的一缕胎发,也难逃被欺骗利用,只能永恒地、孤独地伴于这枪身!我们每一个,都承受了万痛千辛的苦楚,正如你所言,似尘埃渺小而微芒,谁又比你好过多少?”绾君叹叹,转而再笑道:“剜过和涣的心,劈过和涣的魂,取过和涣的血,吸收她最纯和素朴的情,被紫血砂握在手心,相伴轮回,得他最永恒之爱,如今的我,沐浴了五界至灵的光辉,乃是时空中最坚不可摧的力量,正是可以御你微尘的大道!”

    绾君一鼓作气击败纵督,固封住他的尘元,使他成为一粒再也不能飘游、终于落定的尘埃!

    “我从此再不吸食余香烟!”恢复的去知仙君说道。而此时,游方界达物之子西登率领又一波石甲兵奔来。绾君解开被封住的生灵后,急急以时空界锁封住界倪之门,将那群天外侵略客挡在三界九皋之外。

    兵燹(xiǎn)方息,复原的鸾姬,却因接连的惊恐、惕惧、愤怒、悲恸、疲累……万感千绪交织侵袭,动了胎气!“若圣仙医还在……”寒歌伏在鸾姬榻前痛哭道。鸾姬分娩,她以毕生修为力保麟儿,自己临殃。弥留之际,她喜且哀道:“你诞于啸风烈卷仙庭时,为娘便为你取名风卷庭!”鸾姬爱怜地抚摸风卷庭的脸庞,流泪道:“寒歌,请地元摩祖!”

    地元摩祖于帐外拜伏,道:“下仙恭请圣训!”鸾姬哀声恳切道:“本尊皇垂命于旦夕,难以守终,愧赧自疚,含恨无穷!然造化之数、存亡之理,非我微弱一身能改!愿伏承天地之赐,归元于虚!本尊皇归化以后,由我儿风卷庭继袭大位!本尊皇窃思,倘若宰辅不贤,必定时空再乱,天宫若想长青,三界若想安宁,需得有贤者辅弼诤谏!故封寒歌为皇姑母,早晚教习庭儿,起居慎微,不使有恙!又思,地元摩祖,文足昭,武可畏,怀经纶寰宇之才,遐迩共敬!万望摩祖仁心,怜此儿娇弱,率众芳奋摇,相佐相助,教其见贤思齐,育其忠信敬让,规其恪行报施救患,以建业垂勋,让时空不乱,地平天成!”地元摩祖垂泣作答:“皇天厚德,诞此贵子!下仙怎敢不竭诚尽志,忠勇匪遗,誓保六合八极安泰清平,除死方休!有渝此誓,宇宙共诛!”鸾姬含着笑泪归化。

    地元摩祖以新尊皇风卷庭之名义颁诏,如下:

    “承天启地,星河寰宇亲睹,十层天宫尊皇风卷庭诏曰:登临宝位,不敢稍遗先德,念沧竹琼、海竹叶、之篱、一冲、粟苜,舍至贵珍身,化时空界锁,保三界祥和,佑九皋荣泰,殁身而嘉名不绝,忠勇弥彰,追封为‘时空至圣五灵尊’;另追封尊父海竹叶为‘英宇太尊皇’;追封慈母鸾姬为‘丽贞太尊皇后’……封地元摩祖为摄仙务天尊,寒歌为掌仙事皇姑母……复蓝血星翎孔雀仙籍,正其名,封花亦愁为‘弥天蓝雀王’……有凡界袁老伯精勤育禾,免黎民之饥馁,特封为稻米尊神,以敬其德……”

    …………

    “其中,沁着沧竹琼的一滴天生纯和血与一冲的满腔炽热血!”绾君捧着沁血尘针悲泣叹慨,“能弃时空万荣华,难舍共你一心情!待你之心,轮回不灭!便以此针、此血,于此枪身镌刻你我故事!时空再延展,会遇来者,蓄宿缘之泪,浸润此枪,把这故事重现,代代传开!”

    …………

    据说,在晴朗云柔、紫星河蜿蜒流转之夜,可以看见一只独角兽,或发轫于闲庭,或栖宿于清溪,或飞奔于远空……人们皆言,那就是踏水凫,在寻找她的主人!

    据说,㻬琈云因为没了㻬琈玉可食,遂改食铁,更吞玉兽之名为食铁兽,后追随蚩尤战炎黄,因腹内饥饿而战败;再以后,便在这个伟大国度的某片山林中繁衍生息;因他难以忘记钟鹛山,难以忘记那遍山六叶白玉竹,又改食铁为吃竹!

    …………

    话说那日,于十层天央琼池畔,对着一池白莲、一群金鱼,风卷庭问道:“愁儿,你可知本尊皇名之由来?”花亦愁反问:“庭仔,你可知本蓝雀王名之由来?”两小子对视憨笑,恰见寒歌笑走来,两小子齐齐礼拜道:“皇姑母!”风卷庭说道:“庭仔与愁儿之名何意,还请皇姑母讲解!”寒歌眸中藏泪,看着两张稚嫩的脸庞,笑答:“这要从东震神皋那座山说起!”花亦愁好奇道:“那座山?”寒歌转首望向白莲,接着道:“擎滨东畔,有山名为虞契……”

    正是:

    盛衰兴亡,生死否泰,春华秋实,朝露暮霭,君子苦求,无非一世英姿无愧天地,一曲高歌荡气回肠,一段情丝轮回不改,一声知己赴汤蹈火,一柄寒刀屠尽不平,一卷丹青书忠撰义!乾坤不改,代有贤才,游目骋怀,激浊扬清,壮志凌云,豪情贯日!

    然而世间,纵群黎有性,万物有灵,或十天叱咤,或雪泥鸿爪,势能削平三界,横扫九皋,翻涌寰宇,战花玄黄,终究不过,沧海之一粟!

    但见洪炉烈火,只煅傲骨;虽身陷污泥,也心向云天;破帆断桨,仍沧海乘风;纵渺如一粟,依旧傲屹;既乱入时空,亦斗乱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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